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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一七章 壽夫人 文 / 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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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一七章壽夫人

    雖然,張學良的心很luan。()但是,最基本的判斷還在。聽到壽夫人這麼說,他還真想不管不顧下達命令,和xiǎo鬼子幹上一場。但是,說他張學良是理智也罷,說他是沒有那份魄力也好。反正,這個念頭雖然在腦海裡轉悠了好多次,但是就是沒有做出這個決定的勇氣。

    「姨娘,另外一條路呢?」

    良久,張學良才掙扎著說出了這麼一句。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原本就不怎麼高昂的精氣神兒更是似乎被人給chou掉了,似乎完全垮掉了。

    而壽夫人,聽到張學良這句話,也歎了一口氣,也說不上究竟是失望還是怎麼的。她不是那種什麼都不顧的人,她也明白張學良做出這個決定,並沒有錯。甚至,若是張學良不顧一切的要發起戰爭的話,她還會勸阻。

    「另外一條路就好說了,大帥並沒有死,他得了重病,你馬上去請一個信得過的醫術高明的醫生來,等拖上幾天,就公佈大帥的死訊。不過,這一條得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今天大帥被刺殺這事兒得沒人知道。不過,剛才的槍聲那些來參加舞會的人肯定已經聽到槍聲了,這樣的話,這條道路也就有些行不通了。畢竟,這樣的消息若是透露出去,這點時間也就拖不過去了,而你選擇這條路的話,首先要做的,就是應付好這些人再說。」

    「夫人,我剛才讓人把他們趕走了。至於這槍聲,我說的是槍支走火,xiǎo公子中槍了。而最後一槍,則是被大帥看見了,怒火攻心,開了一槍。」

    「對啊,xiǎo孩子嘛,好玩,纏著警衛要玩槍。而警衛呢,當然不敢把這東西給xiǎo孩子了,不過他也不敢過分的反抗。所以,在爭奪的時候,槍支也就走火了。剛好,被大帥看見了,甩手就給了那警衛一槍。嗯,這樣說得過去,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尋找給大帥治病的醫生,以及製造兩個受槍傷的人出來。xiǎo菊,去把五公子給抱過來。」

    聽到壽夫人最後一句話,所有人心裡都是一顫,這個時候把張學森抱過來,要做什麼也就很明顯了。顯然,是準備讓她的兒子張學森作為槍支走火的事主。

    「姨娘,五弟還xiǎo……」

    「好了,你別說了,不然還能怎麼辦?怎麼也得找一個公子來承擔吧。這主意是我出的,不找我的兒子,難道還找別人的兒子不成?何況,你其他姨娘的兒子,不也是你的親弟弟嗎?再說了,應該也只有是我的兒子,被擊中了,大帥才會如此失態動怒,別人才會相信不是。」

    「可是,五弟才六歲,他還這麼xiǎo。」

    「xiǎo也是他,再說了,他的幾個哥哥也沒在府裡啊。」

    雖然,壽夫人的心裡也一顫一顫的,非常的捨不得。但是,她明白若是放在平常時刻,放出一個消息就夠了。但是,這會兒張作霖剛死,而刺殺他的卻是張學良新納的xiǎo妾,這讓其他人怎麼看待這事兒?所以,必須得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把這事兒給拖延過去。

    她慶幸的是,張普讓那些參加舞會的人離開時,還找了一個借口,沒有只是把他們趕走了事。不然的話,她想補救也找不到補救的辦法。

    「娘,您找我啊?大哥,你也在啊?哼,回來了,也不和我們玩兒,也沒有帶禮物。大哥,父親說你去廣州了,廣州是什麼地方?好玩嗎?」

    沒等張學良繼續勸說,或者說是想一個其他辦法呢,一個童稚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作為,最受寵的壽夫人的兒子,張學森當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當然了,這也和他本人非常乖巧不無關係。

    「森兒,過來。森兒,你是不是男子漢啊?」

    「當然是了,父親可是說過,從去年開始,森兒就已經是男子漢了。」

    「那麼,男子漢是不是不怕疼啊?」

    「嗯,父親說過,男兒流血不流淚,男子漢不怕疼。」

    「乖,現在母親和你大哥,都有事情需要你去做,但是卻非常非常的疼,我們的森兒怕不怕啊?」

    說道這裡,壽夫人再也忍不住,話語裡都帶著哭聲了。當然了,xiǎo學森並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不怕。」

    「把你的槍給我。」

    一把摟過xiǎo學森之後,壽夫人伸手朝一個警衛要槍。那個警衛有些發慌,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張普,他不知道該不該給。而看到這個警衛不給,壽夫人站了起來,一把就把他插在腰間的槍奪了過去。

    「森兒,忍著,有點兒疼啊。」

    說完,不給所有人反應的機會,砰砰兩槍就射中了張學森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

    原本,還是笑嘻嘻的張學森,在壽夫人拿槍的時候,還準備去摸呢。畢竟,他們早就想玩槍了。只不過,誰也不敢把槍給他們就是了。也就是張作霖,曾經去掉了子彈,把槍給他們玩了一會兒。只不過,被壽夫人看見了,差點兒發火,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給他們槍玩了。不過,當他中槍之後,那鑽心的疼痛,讓他哭叫了起來。

    「森兒乖,森兒是男子漢,不哭啊。醫官,過來給他簡單的包紮一下,然後送他去醫院。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大帥府的五公子中槍了。」

    壽夫人死死的摟住了張學森,一邊冷靜的說道。先前,她的話語裡,還能夠聽到哭聲。但是,這會兒她卻無比的冷靜。當然了,那把槍也早就被她扔到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那個警衛一把就把那槍給抓了起來。反手就給了自己一槍,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了血泊當中。原本,兩個醫官都在給張學森包紮來著,看到這個情況,就準備過來給他救治。

    「別花費功夫了,我……我打中的……的是心臟,你。()……你們快點兒給……給五公子包紮。大……大公子,我……我的家xiǎo,就……就拜託……」

    「來人……」

    「慢,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姨娘,他是為了我們張家而死的,我想厚葬他,然後好好的照顧他的家人。」

    「哼,把他拖出城去,扔到luan葬崗。然後,讓人把他的家人趕出東北。等一出東北,再給他們五萬大洋,就這麼辦吧。怎麼著?你覺得,他槍支走火,打中了森兒,被大帥開槍擊斃,大帥還會厚葬他?他已經死了,厚葬不厚葬,他都感受不到了,但是他的家人,得照顧妥帖了。

    不過,若是我們還照顧他的家人,有心人發現了怎麼說?所以,讓他們離開東北,然後再給他們一筆錢。反正,我們已經對不起他了,也不差這一點兒了。」

    原本,在壽夫人的想法裡,頂多是找一個警衛也中一槍,那樣好說事兒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直接自盡了。

    「是,我馬上吩咐人去辦。」

    「好了,我送森兒去醫院處理一下,你安排人去請醫生來給大帥瞧病,至於接下來要做什麼,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不過,你要記住,時間不多。」

    說完,就抱著張學森走了出去。經過簡單的處理,xiǎo學森中槍的部位已經止住血了。最關鍵的是,醫官給他打了兩針麻yao,至少現在他不是那麼的疼了,在壽夫人的安撫下,也不再哭泣了。

    看著遠去的壽夫人母子,張學良的拳頭攥得死死的。他想了很多,日本人膽敢如此的肆無忌憚,當然是因為他們的實力比自己強大,他們不怕自己和他們翻臉。甚至,在這些極端者看來,應該還非常的希望自己翻臉,那樣的話,他們好統一其國內所有的觀點,出兵佔據這個被對方稱為滿洲的地方。

    而自己,在父親被人刺殺之後,只能秘不發喪,只能讓自己五歲的xiǎodd受槍傷去圓謊。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尖刀戳他的心窩子一般。這一刻,張學良暗暗發誓,他張學良遲早有一天要把日本人強加給他的這份恥辱還回去。

    也許,歷史上的張少帥在皇姑屯之後,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張作霖死後到九一八這短短的三年時間裡,他硬是讓東北軍的武器裝備翻了一個個兒,甚至連空軍都折騰出來的,炮兵更是不用說了。當時,東北軍號稱是華夏最強大的軍隊,這絕對不是空xue來風。

    只不過,不知道張學良後來是怎麼想的,居然不抵抗就撤回關內了。不管,這個命令就是他本人的意思還是老蔣的意思,都有些想不通。畢竟,就算是老蔣的意思,他完全可以不執行不是。

    「來人,去請郭將軍。」

    壽夫人離開之前的話,張學良當然明白,就是讓他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控制住局勢。這樣一來,就算是後來張作霖被刺的消息實在是瞞不過去了,他也好應付。而想到控制局勢,他最信任的當然是郭松齡了。

    雖然,杜歷曾經說過他是魏延式的人物,也讓張學良有些警惕。但是,他也想過,在諸葛亮沒死之前,魏延不也沒有反叛嗎?在他看來,若是郭松齡是魏延的話,那麼他就是那諸葛亮。所以,這第一時間他想到的,當然是請郭松齡來商量不是。

    「大帥,這樣不好吧。這個時候,單獨請他來,若是有個萬一怎麼辦?依我看,您是不是先把張松叫來?最好,是把杜歷他們那伙兒人請來,我覺得,有他們在,就算是奉天城內有個啥動靜,他們也能夠平定下來,而只要奉天不亂,其他地方也就翻不起什麼浪花兒來。」

    雖然,前一刻還恨不得張學良去死,因為就算是這是日本人設的計謀。但是,在張普看來,若不是張學良管不住他自己的褲襠,也不會有這檔子事情。但是,壽夫人做出的決定,而且為了這個還讓她疼愛的兒子挨了兩槍。

    所以,這會兒的張普已經從那種怨恨當中緩了過啦。現在,聽到張學良如此吩咐,當然開口阻止了。畢竟,杜歷對郭松齡那個,長有反骨的評語,實在是太過狠了。就算是,為了以防萬一,其他人也會時時刻刻惦記著這事兒的。

    「那先請張松前來吧。」

    老實說,聽到張普的話,張學良是有些憤怒的。對於郭松齡這個亦師亦友的存在,張學良素來是敬重萬分的。即便是杜歷說他是魏延式的人物,他也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他覺得自己完全能夠控制。所以,依然對郭松齡無比的重視。

    現在,張普這麼說,雖然是出於好意。但是,也確確實實算是當面落了他的臉子。再說了,為什麼要讓張學良先請張松和杜歷?在張學良看來,無非是這兩人都是張作霖的親信,而張普更是張作霖親信中的親信。所以,在張普的心裡,這兩人才是絕對可信的人。或者說,還有其他人,但是那些人大多都已經出國了。

    不過,張學良在知曉張作霖的死訊之後,在張普等人面前都有些抬不起頭來的感覺。所以,聽到張松這麼一說,惱怒歸惱怒,還是選擇了聽從。畢竟,他也明白,張普和張松兩人是絕對不會對他不利的。

    今兒晚上,有舞會所以,張松是早早的就離開了大帥府,回家歇著去了。雖然,他要去參加舞會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他看來這個狗屁舞會,顯然不如回家抱老婆來得痛快。而大帥府的槍聲,可不能傳到他的屋子裡。

    所以,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張普把那些參加舞會的人轟走之後,其中和他相熟的人打電話告訴他的。得到這消息,他也知曉事情有些大條。想到杜歷千叮嚀萬囑咐的,要防止日本人的刺殺,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

    很快,刺耳的電話鈴聲就想了起來。一聽說,是大帥讓他去大帥府,他差點兒沒癱倒在地。這是興奮的,他從未想過,此大帥非彼大帥。一聽到大帥召喚,滿腦子就是大帥沒事,大帥沒事這四個字。當然了,鬆一口氣歸鬆一口氣,他還是迅速的趕到了大帥府。

    「大帥呢?」

    趕到大帥府之後,張松只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看著和平日裡沒什麼區別,但是總歸是覺得多了一點兒什麼,直到要到xiǎo青樓了,他才分辨出來,這是一股凝重的氣息。這個時候,原本已經放下來的心思,又再次提了起來。

    等他進入xiǎo青樓樓下的大廳的時候,原本的血跡,屍體什麼的全都清理乾淨了,只剩下了張普和張學良兩人在這裡乾坐著。

    對於張松的提問,張普並沒有回應的意思。張學良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輕聲把事情向張松述說了一遍。聽完張學良的述說,明白前因後果的張松臉色非常的難看。不過,難看歸難看,他並沒有太過失態,而且有一種病態的平靜。

    「讓我來幹什麼?」

    張松的話,很清冷,即便是他知曉叫他來幹什麼。但是,他依然問了出來。無他,發洩一些而已。他非常的憤怒,他從未想過,在杜歷的提示下,他們把大帥府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而且基本上不讓張作霖出府了。但是,最後卻在張學良這裡掉了鏈子。

    當然了,他到沒有如同張普那樣,懷疑張學良也參與其中,或者說是知情不報,故意不作為之類的。無他,雖然張作霖『流放』了一大批老臣子,雖然張學良的繼承人地位早就穩固了。但是,這不代表著張學良就能夠平穩的接替了,其中的不確定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松哥,您看現在這個局面,應該怎麼辦才能夠讓他不會發生太大的震盪?」

    雖然,知曉張松是明知故問。但是,他還是不得不低頭。這一刻,他無比的想念郭松齡。他清楚的知道,若是郭松齡在此,肯定會給他一個周全的建議,不會讓他如此的難堪。

    「壽夫人的處理,已經非常好了。所以我就不再多說了,現在要做的,無非是穩定局勢而已。首先,把你們新一軍的那個特務連給調回來,他們的存在使我們多了一個選擇。若是,真有人不長眼,也可以讓他們出動。

    同時,也把郭松齡給請回來,讓他出任總參謀長,別讓他再摻合軍隊裡的具體事務了。另外,就是安撫好王長慶和郝瑞東,他們兩人千萬不能luan,他們一luan起來,事情就沒法收拾了。最後一個,就是蕭旅長那裡,還得您親自去把這事兒說清楚。如果,他那裡這個彎兒轉不過來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三叔?」

    張學良很鬱悶,蕭老三,這可謂是現在碩果僅存的和張作霖一起走過來老兄弟了。在那幫老兄弟當中,他蕭老三永遠是升職最慢的一個,平定東北之後,他更是在三十七旅旅長這個位置上生了根似的。但是,絕對沒有人任何一個人覺得他不受張作霖的看重。相反的,誰都知道,他和張作霖之間的親密關係,而這從前一段時間的『清洗』當中,他一直穩穩的呆在旅長的位置上,而沒有出國就可見一斑。所以,聽到張松這麼一說,張學良感到非常的頭大。不過,頭大歸頭大,這事兒還得處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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