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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古話很靈驗 文 / 唐咩咩

    更新時間:2014-04-17

    負面情緒的累積,是邪惡的根源。

    展言安從來不肯相信自己是一個容易被情緒操控的人,她冷情冷靜,能在任何場面保持最理智的一面,不是她無所畏懼,大智大勇……而是因為她心上的荒蕪——因為她上一世的遭遇,她已經開始不再相信感情。

    連感情都不相信……也就不用指望她去相信別人了。

    但是當她看到出現在自己門口,不知道為什麼像個木乃伊一樣的顏長明的時候,展言安覺得自己現在非常非常的情緒化。

    情緒化到她想衝出去問問這個世界對她是不是有惡意。

    但最終展言安還是什麼都沒做,只是問了顏長明一句還能不能走,就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

    顏長明暗自鬆了口氣,但他困惑的是,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類似於鬆口氣的感覺,真的被展言安問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又會怎麼樣呢?

    和她說說自己幹了蠢事,被攪到了翟海東和溫景軒的鬥爭之中,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過來找她又能怎麼樣呢?

    即使顏長明知道自己以前就像茅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堅決地走在破壞社會安全穩定的第一戰線上,並且毫無悔改之意,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在內心深處,在這麼多年義務與非義務的教育下,在社會主流文化和強大的是非觀的影響下,他還是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是有罪的。

    走私有罪,毒品有罪,殺人和傷人……更是將讓他背負到死的東西。

    可是年輕的時候,他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和悔悟,對於自己的手乾淨不乾淨,沒有那麼強烈的意識。

    為了反叛他心目中一無是處的父親以及自己那個陰險狡詐六親不認的哥哥,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這樣走下去了,並且帶著某種類似於復仇似的快意。

    報復的是誰呢?其實這道理本來是一想就透的。

    後來展言安告訴他,其實生活中的道理,比那些數理化上繞來繞去的公式定理要簡單得多,只要心平氣和,沒有想不通的。想不通的,是感情。

    是因為不當的家庭教育和扭曲的親子關係造成的,也是因為他自身的狹隘。展言安一針見血地告訴顏長明:「你是個心胸和眼界都狹隘的人,這麼下去,再聰明也不過是小聰明。」

    最近一段時間,顏長明不知道展言安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她對他的態度慢慢的好了起來。

    當然,她態度好起來,對於顏長明來說,是另一場災難。

    因為年輕人發現有的時候,荷爾蒙這種東西,是不以主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特別是在它的主人在對付這方面還沒什麼經驗的情況下。

    理智告訴顏長明,他這樣時常走神,有意無意地去觀察展言安在幹什麼的行為是不好的,屬於被外表迷惑的非理性行為,因為這個女孩子的到底要幹什麼他全都不明不白,而且她的身份也擺在那裡,是他動不了的人——可是如果這個時候理智說話還算數的話,那他也就不用為以上行為困擾了。

    這種感覺……非常的詭異。

    其實展言安沒事的時候,她也是願意坐下來和這個明顯有迷途知返意願的失足少……呃,青年聊一聊的。兩個人的心理年齡、成長背景相差得很遠,但是這不妨礙這種談話能使雙方都很愉快。

    顏長明這個人的銳利,私下裡展言安是欣賞的。他好像天生有種明察秋毫的本能,只要不被他自己的情緒和激素水平控制,顏長明就總能看到事情的根結,並且有極快、極效率的解決方式。

    這也是他這麼長時間,能夠一個人屹立於澳城各大勢力之間的原因。

    對於展言安來說,這是某種全新的思維,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理年齡已經不小了,很多事情上都帶著某種得過且過的、厭倦的感覺,寧肯周旋於麻煩中,也不肯真的拔出刀來砍斷癥結所在。

    比如她懊惱地想,如果剛剛翟海東和溫景軒在下面的時候,她不是彎彎繞繞地去權衡那些勢力,而是一槍了結了眼前這個麻煩,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個不錯的做法,反正所有的秘密都在c?顧那裡,和翟海東那兩個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顏長明的精神,則處於更詭異的狀態中,他覺得腦子裡亂哄哄地出現了兩個陣營,彼此涇渭分明並且爭吵不休。一方不斷地誘惑他,去看從他這個角度能夠看到的展言安露在外面的脖子,以及她美麗到張揚地步的容貌。

    然後另一方唾沫橫飛地提醒他:你喜歡居家的、小鳥依人的,喜歡簡單善良溫柔體貼的……不要這種披著羊皮的狼……咳,以前怎麼沒發現,展言安的眼神甚至比她的眼睛更好看?

    哦不,又想歪了。

    所以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沒事就喊青春萬歲的,那很可能是個已經度過了這個時期、並且抱著一定程度看熱鬧心態的老男人和老女人。

    顏長明使勁地掐了自己一把,定了定神,伸手敲敲敞開著的書房的門以示禮貌。

    正窩在裡面打發時間的展言安應了一聲,有些戀戀不捨地放下手上的一個有當地照片的地圖冊——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去不成的緣故,她對阿富汗的執念相當的深。

    「嗯……我想借一下書打發打發時間。」顏長明指指書架,微微皺皺眉。

    展言安站起來抽出來給他,臉上居然帶了點笑意:「那你恐怕失望了,我這沒有言情小說。」

    顏長明接過來一看也無奈了,居然是一本附著戰例的白話文版本的《三十六計》。

    展言安在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坐下來,坐姿優雅的有點讓顏離墨看傻了眼,慢吞吞地說:「我建議你好好看看這個,我現在雖然在這裡有了個立足之地,可是我不想平白無故地損失一個有能力的下屬。」

    頓了頓之後,展言安繼續補充道:「當然,對於你莫名其妙的攪和進了翟海東和溫景軒鬥爭裡的這件事情,我會好好查查的。」

    顏長明歎了口氣,把書放在一邊:「我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真性情的人——在你救我的時候。」

    「性情……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地被自己的情緒控制,顏長明,」展言安的目光銳利地看著他,不自覺地帶上了些居高臨下的教訓的口氣,「但是如果你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你最好擺脫這些——有的人天生能任情任性,因為他們純粹,但是你不是。」

    顏長明從心眼裡反感展言安這樣的眼神和口氣,這給他一種非常不平等的感覺,那個人就像是端著個架子,刻意地拉開與人的距離。說這人裝,那真是再精確不過的一句評論,他皺皺眉,下意識地挑釁回去:「那你覺得你呢?」

    「我?」展言安被他咄咄逼人的反問問得一愣,忽然聳聳肩,「我是個殘次品。」

    又來這套,顏長明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展言安,在你的職業生涯裡,你看見過幾塊水坑化成田地了?」

    展言安的目光飄到書架最上邊的一層,上面放著一本《基督山伯爵》,和在那個小書店裡她拿起來的那本一模一樣,這是後來白霖汐送給她的,展言安半真不假地對他笑了笑:「要是我稍微任性一點的話,說不定現在早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更別提如果我不是那麼罔顧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有多少次沒對毒狼他們動手了。」

    她撇撇嘴,好像對自己的這些意識有些不屑一顧。

    顏長明微微放鬆了一下緊繃的肩膀,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個問題:「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人?」他臉上盡可能地不動聲色,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有些微微的緊張。

    展言安愣了一下,沒想到顏長明這麼個「務正業」的人也有這麼「不務正業」的八卦細胞,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恍惚間就想起了白霖汐來,展言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回過神來:「這個……沒什麼標準吧?又不是買東西,還非得按著型號來,有感覺有感情的就行。」

    顏長明呆呆地在心裡重複著她這句話,有感覺有感情的就行……

    卻聽見展言安又補充了一句:「要非得說比較偏愛的麼,也沒什麼標準,基本上男的,活的,我看著順眼,不妨礙我做我該做的事情就行。」

    顏長明第一個感想是,這人的品味居然和自己還挺像的。

    第二個感想是,原來展言安那不多的幾個要求,他就只符合兩個……活的,男的。

    人間路漫漫,各種多舛處,嘖……

    就在這個時候,展言安家的門被人大力拍響了,一般來說,來訪者都習慣於按門鈴,比較禮貌,屋裡人也比較容易聽見。

    這人卻像十萬火急一樣,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顏長明迅速回到了臥室裡,展言安打開了門。

    一開門,展言安自己也愣住了,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阿墨……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好嘛,展言安內心默默地想著,有句古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她只不過是在心裡想想要找他打探打探消息,這就上門來了?

    要不要這麼靈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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