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No.67 乾淨的結束（下） 文 / 荔彼

    「你別想騙我，閔霓！」池聖錫竟喊出我的名字，一拳狠狠砸在我耳邊，揚起的風鼓起我耳邊的發，卻吹進我冰涼的心。他那一拳很用力，似乎牆壁都抖了三抖：「什麼分手，我沒同意過！」

    「我沒和你說笑！我說我們分手了！」我也同樣凶狠地吼回去，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強迫自己不回頭。

    池聖錫眼裡的水幕清透晶瑩，之中隱隱有一種讓我下一秒就被挽回的能量：「是你說過的一百天之約！現在還有……」

    「夠了！還剩幾天並不重要！是我膩了！」

    池聖錫緊緊抿著嘴，抿成一條細細的縫，他頓了頓，聲音都發不完整：「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自己？你明明……」

    「池聖錫，你還不明白？我們已經不能在一起了！」我真的堅持得好難，好像他再多說幾個字，我的一切偽裝都會就此垮台，於是我只能打斷他，不要從他嘴裡聽到讓我心動的任何詞彙：「引是因為你才死掉的！我家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你叫我怎麼和你在一起？！」

    「笨驢子，是我不好……我以後都會盡力去彌補……」池聖錫軟軟地看著我，表情明明很痛苦，眼裡卻滿是堅定。

    「彌補？」我嗤笑：「你能把引還給我嗎？你能把我家還給我嗎？」

    「笨驢子……」池聖錫的堅定被我無情地擊碎，他愧疚地看著我，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再發出一個字。

    「分手吧！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我的靈魂已經脫離**，在我的周圍打轉，一會兒飛在池聖錫身邊，一會兒又飄去很遠的方向：「池聖錫，我一次都沒有真正喜歡過你。」

    「你說謊！」池聖錫低吼，兩手緊緊捏著我的肩膀：「為什麼說謊？你為什麼說謊？！」

    「我沒有說謊！」我迎向池聖錫通紅的雙眼：「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喜歡的只不過是你的財產而已！」

    池聖錫牢牢盯著我，好像稍稍放鬆，下一秒我就會消失不見。他哽咽道：「我不信……笨驢子。雖然我曾經這麼誤會過你，但是我知道不是這樣……」

    「就是這樣！」我的語氣斬釘截鐵，同時也割裂了一切我和池聖錫的關聯：「我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你的錢。上次，就是因為我費了那麼大勁，還是沒有進展，才要和你分手。可是看你那麼放不開，我覺得有希望才和你定下一百天之約，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還有什麼可以把我和池聖錫分開的辦法嗎？反正我們已經不可能了，與其讓池聖錫放不開，與其讓他四處找我，與其讓他對我念念不忘，與其讓我在面對他時這麼痛苦，不如就這麼決絕的分手吧！再也不要相見，最好彼此憎恨，就不會有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了，不是嗎……

    池聖錫低喃道：「說到這份上，就是為了和我分手嗎……」

    我心一揪：「本來就是。」

    池聖錫低下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聲音仍然讓我意志處在崩潰邊緣：「雖然我知道不是這樣……但是我也說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以前我是沒有錢，可是現在你看，我媽媽很有錢，那我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和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好累，你幼稚，霸道，沒耐心，脾氣又差，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性格也爛得不行！我需要一個可以包容我的人，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們每天除了打打鬧鬧之外就是吵架鬥嘴，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所以我很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池聖錫，不要說什麼你會努力給我我想要的，因為現在的你，沒有資格。」

    池聖錫，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我應該恨你的是不是？因為引是因為你死掉的，可是我不僅沒有辦法強迫自己去恨你，還那麼……喜歡你。

    池聖錫緩緩抬起頭，眼裡的情緒我再也無法解讀，他的聲音好冷，冷得我幾乎要發抖。

    「既然這樣，那麼，從這一刻起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他沒有再看我，一眼都沒有。他抬起腳，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走去，決絕而孤單的背影漸漸融入的夜色，我的心，跟著一併沉入了不見邊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