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No.67 乾淨的結束（上） 文 / 荔彼

    池聖錫粗暴地拽著我的手腕，我疼得一直掙扎，但越掙扎就越疼。

    他大步流星走出休閒吧！我只有跌跌撞撞地被他拖了出去。

    一出門，池聖錫就甩開緊抓我的手，惡狠狠地把我推在牆上，兩手撐在我身體的兩邊。因為身高差，他垂下頭，通紅的眼睛像受了傷的小獸。

    他低沉地吼道：「笨驢子你不是很厲害嗎？！平時不是一點虧都吃不了嗎？！剛才為什麼要低聲下氣？！」

    我的手緊緊抓著衣角，把聲音放到最冷的溫度：「我現在還在上班。」

    他的眼睛越來越紅，越來越紅，聲音嘶啞得讓人無法把他和舞台上那唱著美妙歌聲的少年聯繫在一起：「為什麼？躲著我？為什麼不去學校？……為什麼換手機號？為什麼……搬家？……」

    每一個為什麼？我的心就下墜一點，每一個為什麼？我就感到絕望又深了一分。

    我閉上眼，硬把眼裡的那股熱浪逼退回去：「你問我？難道你不知道嗎？」

    說完，我又睜開眼，冷冰冰地看著他。

    池聖錫全身劇烈地一顫，卻還是深深地看著我：「笨驢子，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我心如刀絞，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被撼動！

    就算不是池聖錫的本意，他害死引卻是不容反駁的事實！我不可能不去想是因為誰我才家破人亡，我不可能不去想是因為誰這幾年我才過著這樣的生活，我不可能不去想是因為誰我的人生軌道才會偏離到這番地步……就算之前的事我可以不在乎，不管他現在到底喜歡誰，不管他接近我是什麼目的，不管我有多喜歡他……我們都沒辦法在一起了！我們怎麼能夠在一起？！

    我扯出一個嘲解的笑，卻牽動了心裡，把那裡撕扯得面目全非：「你找我？抱歉，我不知道。」

    池聖錫高瘦的身影突然顯得很無助，撐在我兩側的手，慢慢地、無力地下滑……但又在一瞬間，他突然一隻手攬過我的脖頸，表情極其的傷痛，霸道的吻就要落下來。

    我決絕地側過臉去，他在離我臉兩三厘米的地方停住，喉嚨抖動了兩下，潮濕渾濁的聲音艱難地擠出來：「笨驢子……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

    我的心好像被上了鎖，鎖頭一直深深扣進心臟，不斷有鮮血順著邊緣流淌而下。

    一片窒息感中，我緩緩轉過頭，對上池聖錫的臉，兩個人的距離近得似乎馬上就要觸碰。我掀起嘴角，詭異的笑容爬上臉頰，每說一個字，就感覺心臟被鋒利的尖刀，狠狠地刺穿一次：「可是怎麼辦？我，一點都不愛你呢。」

    說謊好難，真的好難……我難受的感覺自己馬上就快要死掉，我也恨不得現在就死掉來不說這該死的謊話！

    如果、如果這次過後，我可以撐下去，我發誓再也不說謊話，再也不要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池聖錫，如果一早就知道是這樣，那我寧願一開始就不要遇到你，這樣就不會喜歡你，不會再喜歡之後又要分開……

    就算之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難過到快要死掉，可是還是因為放不開而定下了一百天的約定。可是這段時間，感情越來越深，自己也無可救藥地陷下去……現在要分開，我比之前還有心痛一千一萬倍！

    池聖錫，對不起，我總是在騙你，我總是這麼不誠實……

    池聖錫原本靠近我的面孔一寸一寸往回，臉上一副沒有聽清的表情：「什……麼？」

    我噗嗤一聲笑開，故意裝作毫不在意：「幹嘛啊你這是，堂堂池家大少，分手就分手了，大家不過都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池聖錫機械地重複著我的話，眼神空洞。

    「是啊！可是沒想到是我先玩膩了，不好意思，池少爺。」我還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心痛的感覺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