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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6 當庭對峙 文 / 舒黛

    096

    洛天音的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猛然震響,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耳畔似乎有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眾人下意識朝玉華殿外望去,這才發現,天際,竟然真的有雷聲炸響。

    在這樣春日的夜晚,方纔還是星空萬里,不過眨眼間,竟已濃雲密佈,道道閃電劈開雲層,雷聲轟鳴。

    玉華殿內,陡然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死一般的沉默,正因為此,那雷聲才愈發顯得振聾發聵。

    因為沉寂,所以眾人的眼神幾乎全都落在當中那二人身影之上,他們的一舉一動,眾人才更加看得分明。

    早在洛天音走到江暖心身旁時,獨孤澈就已驟然長身而起,只見他全身肌肉賁張,雙拳緊握,薄唇抿就了刀鋒一般的直線,原本就冰冷的眼神更是已然寒冽刺骨,正帶著絕殺的寒意冷冷看著洛天音。當他聽到洛天音竟然真的是為江暖心而來,頓時不等他話音落下,獨孤澈就已然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激射了出去,挾著一身冰寒出手便攻向洛天音牽著江暖心的那隻手。

    一時之間,眾人都驚呆了,就連皇帝也沒反應過來,轉瞬之間,獨孤澈與洛天音竟已過了十幾招,江暖心夾在二人之間,本應最容易受波及的,可是那二人卻彷彿在刻意保護著她,雖然打得激烈,勁風四起,坐在周圍的人都感覺身上的衣服鼓脹起來了,但江暖心竟然連頭髮絲都沒動一下。

    而且,即使洛天音被獨孤澈如此猛烈攻擊,也死不鬆開緊握著江暖心素手的那一隻大手。

    此刻,眾人也慢慢反應過來,皇帝看著眼前這一幕,眉心皺地死緊,一時面沉如水。

    突然,天空中再次有驚雷炸響,伴隨著這一道雷聲響起的,還有一聲冰冷的叱喝。

    「都給我住手!」

    眾人原以為這樣氣勢凜然的喝止聲是由皇帝發出的,可是聽在耳中一瞬,卻又反應過來,那竟然是女子的聲音。

    是江暖心在說話!

    獨孤澈與洛天音聞聲驟然分開,二人冷冷對視,氣息不動,若不是周圍桌上的杯盞被勁風掃倒,眾人恐怕都要以為方才看到那一場當世兩大英才的對戰是自己的一場錯覺。

    眾人眼神隨即都聚集到江暖心身上,那一襲海水藍的身影背脊挺得筆直,平淡面容上卻已覆上了一層冰冷寒霜,她雙手被一邊一隻大手緊握,竟是怎麼也掙不開,這兩個男人似乎都在向人宣示著對她的佔有,江暖心的眉心頓時猛地蹙了起來。

    「天音公子,江暖心早已被賜婚於燕王,請你另選一名!」皇帝的眉頭皺起,聲音裡也染了不悅,畢竟這是他南越的國土,而江暖心又是他一道聖旨賜婚給獨孤澈的,洛天音卻依然執意要牽江暖心的手,這分明就是不給他面子。

    江若雪仍然呆呆站在那兒,像是一尊石像,她的臉已然笑得僵硬了,伸出去的手還沒收回,嘴角也在不停抽搐,她不明白,天音公子明明是看著她說得江小姐,那麼他選中的應該是她呀,可是他為什麼要去牽江暖心的手?

    「天音公子,我在這呀!」江若雪哆嗦著聲音說道,她覺得天音公子肯定是牽錯人了,她猶自不死心地死死看著那已經印入她心底的俊美面容。不會的,天音公子不會選江暖心那個賤人的,江暖心根本就比不上她的呀!

    席上的眾臣與女子們也都在此刻反應過來,卻又懾於皇帝的威嚴不敢議論,但眾人看向江若雪的眼神卻飽含了憐憫和同情,那些原本嫉妒她被選中的女子們更是在心底裡幸災樂禍起來。

    「蠢貨!」肖雅倩低低咒罵了一聲,方才盈滿心頭的對江若雪的嫉恨突然就轉變為憐憫和嘲諷。這江若雪果然蠢,如今誰都看得清楚了,偏她自己不明白。恐怕那天音公子原本看上的就是江暖心,只是礙著江暖心已有婚約,他若貿然提及,肯定直接被拒,所以他便如此聲東擊西,口中說著江小姐,眼神卻故意望向同為江小姐的江若雪,以此讓所有人產生錯覺,以為他選中的是江若雪,這樣一來,自然就沒有人再會去反駁他,而他卻趁機牽了江暖心的手,殺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肖雅倩不由狠狠咬緊了嘴唇,看向江暖心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嫉妒和仇恨,她真的不明白,江暖心究竟有什麼好,先是表哥為她著迷,再是燕王當眾表白非她不娶,現在又來了個蓬萊少主天音公子也執意要娶她……

    哼,可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樣,這些根本就掩蓋不了江暖心你是個賤種的事實!肖雅倩瞇了瞇眼睛,眼角乍然掠過一道冷芒,江暖心你等著,馬上,我就要你身敗名裂,從此再也無臉見人!

    洛天音淡淡看了眼江若雪,眼神轉瞬移開,他的神情依然是淡然自若,優美的唇線微微一勾,「皇帝陛下,您之前說過不論我牽了誰的手,都會將其賜予我為妻的!金口玉言!」

    皇帝聞言眉心猛地一跳,眼神中陡地迸出怒意,手掌在身側倏然握緊,這個洛天音,竟然在用他之前承諾過的話來堵他!是,他是說過不論洛天音選中誰都會賜婚,可是前提是不曾婚配的女子,如今他卻選了江暖心!

    「不行!暖暖已與本王有婚約,洛天音,你適可而止!」獨孤澈咬緊了腮幫子憤然說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這才導致向來冷靜沉穩的他終是忍不住在這樣的場合向貴為蓬萊來使的洛天音出手。

    「婚約麼?」洛天音抿了唇角,這一瞬,他眼中似有光芒閃耀,帶著一絲狐狸般的狡黠,突然微微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締了婚約又如何?!就算是已然成婚,也同樣可以和離!」

    此話一出,不止是獨孤澈面色猛地變了,在座所有的南越眾人們也感覺一陣心驚膽戰,這個洛天音也著實太過於囂張了吧!古人有成婚之美,寧拆十座廟,尚不破一門婚,可是他竟然能夠如此坦然地說出這樣離經叛道的話來!

    白子涵不由蹙緊了眉頭,獨孤睿一直冷眼瞧著這一切。

    「洛天音!你再敢口出妄言,休怪本王無情!」獨孤澈額角青筋頓時暴起,冰眸中都浮出了殘忍的血紅色彩。

    「妄言?」洛天音聲音也驟然冰冷下去,「如果這次我一定要選暖心你又能奈我何?」

    「你——」

    獨孤澈拳頭倏地握緊,肌肉鼓賁,洛天音亦是修眉凝起,修長手指上凝起寒光,眼看這兩個男人之間就要爆發一場大戰。

    皇帝望了眼滿面怒意的獨孤澈,又看向一臉堅持的洛天音,他突然感覺一陣頭疼,看來今夜他無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會引來其中一方的不滿。他就不明白了,在座女子那麼多,哪一個不比江暖心美貌?雖然他也承認江暖心夠特別,但是這天音公子非要捨棄這麼多貌美女子,一眼就相中了她,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皇帝沒有說話,眾人自也不敢再開口,然而幾乎每個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恰在此時,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江暖心突然開口。

    「夠了!」

    這一聲比那天山上的萬年冰霜還要冷上幾分,江暖心在眾人驚詫莫名的眼光中緩緩抬起頭來,在宮燈光芒的映照下,只見她黛眉蹙起,眼底如覆霜雪,半面紫紅胎記泛著妖異的光澤,她定定望向洛天音,冷聲開口,「放開!」她的聲音也是如冰寒冷。

    洛天音挑了挑軒眉,依言鬆手,當他望向她時,方纔他眼底的冷然也驀地融化,溫潤眼眸凝著在她面上,其中的溫柔幾欲能夠讓人沉溺。

    當江暖心看到洛天音眼底的這一抹溫柔之時,她的心竟然猛地一跳,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感覺,似乎在她遙遠的記憶深處,她曾經也見過一模一樣的眼眸。

    「暖暖!」獨孤澈見江暖心讓洛天音鬆手,卻並沒有鬆開自己的手,他心頭驀地一鬆,卻又在看到她與洛天音對望的眼神時,頓時沉了冰眸。

    江暖心看了眼獨孤澈,與他相握的素手微微緊了緊,她是在安撫他。

    獨孤澈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些。

    「天音公子,你到底什麼意思?!」不過一瞬,江暖心已然再次轉眸看向洛天音,冷聲開口質問道。

    「我什麼意思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洛天音挑眉。

    江暖心定定看著洛天音俊美非常的面容,抿了抿唇角,眼神中似有波光漫過,她淡聲開口,「如你所見,我已有婚約,而且我也無心悔婚,我很感謝你的抬愛,但是請恕我無法接受!」

    獨孤澈聞言,眼神驀地亮起。

    洛天音垂眸望著眼前面色凜然的少女,修眉不由微微凝起,當他眼光落在江暖心與獨孤澈緊握的雙手上時,那一瞬間,他眼底竟像是有沉痛掠過。

    但隨即,洛天音便沉聲問道,「是麼?但是如果我說你和他並不適合呢?」

    江暖心黛眉一凝,她轉眸望向獨孤澈,如墨雙眸中如有璀璨華光閃耀,「這個就不勞天音公子費心了!」眼睫一顫,那樣纖長濃密的睫羽彷彿展翅的蝴蝶翅膀,當她再次看著洛天音,眉梢眼角俱是寫滿堅韌與傲然,「再說了,適不適合也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外人,無權置喙!」

    「暖暖!」獨孤澈薄唇一震,舌尖凝結出這兩個溫暖的字,與江暖心交握著的大手猛地握緊,他感覺自己還從未像今日這般激動過,他的暖暖,這是在向全天下的人宣佈她接受他了!

    「外人?」洛天音眉心驀地凝起,剛剛還如春風和暖的眼眸裡驟然掠過一抹寒光,他定定看著江暖心,突然往前逼近了一步,聲音中有著難以壓抑的怒意,「你竟然說我是外人?!」

    「難道不是麼?」江暖心一挑黛眉,毫不掩飾自己的冷漠。她雖然對神仙公子有好感,但也僅僅只是好感而已,他們加上今天也不過才是第三次見面,的確不熟!

    洛天音似乎還想說什麼,然而獨孤澈卻不再給他機會,只見他猛地上前一步,高大身軀直接將江暖心護在了身後,「洛天音,暖暖是我的妻子!你死了這條心!」他冷然開口,再次提醒洛天音這樣一個事實。

    「恐怕不盡然!」

    洛天音冷冷一笑,他像是沉著在胸。獨孤澈心頭不禁一跳,以他的敏銳,他早就在猜聰明如洛天音,他絕對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做這種於他人家中奪人妻子的混帳事情,可是獨孤澈卻想不出洛天音究竟以何為憑仗,竟會如此大膽!

    江暖心也凝了眉心,思慮起洛天音這頗有深意的一句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若雪一直被冷落在旁邊,她望著場中這三人,眸中神色急劇變幻,如果說看到洛天音去牽江暖心的手時,她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那麼此時,當她看到洛天音與獨孤澈因為一個江暖心當面槓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剎那間,屈辱、羞憤、難堪、尷尬交織在江若雪眼底出現,伸出去的手早已變得僵硬,她整個人就有如石像一般杵在那裡,面紗下的臉在猛烈抽搐著,猙獰可怖。

    「咳咳咳。」肖雅倩適時在此刻咳嗽了幾聲,這是她們事先約定的暗號。

    江若雪頓時如夢初醒,明明是洛天音故意這麼做才引來了誤會,但江若雪卻還是將所有的帳都算在了江暖心頭上,因為在她看來,一定是江暖心施了什麼妖法才勾走了天音公子的心!

    「皇上!臣女有事稟報!」

    就在所有人都看著江暖心等三人,等著看事態發展之時,耳畔忽然傳來一道憤恨的女聲,眾人目光頓時被已經走出來跪在地上的江若雪吸引住。

    「什麼事?」皇帝眉心裡含著隱怒,語氣中也有濃濃的不悅,在他看來,洛天音著實不給他面子,今夜這一場宴會就這樣被毀,實是對南越皇室的羞辱,所以當他突然看到江若雪出來說有事稟報,他只以為又是那些爭風吃醋的事端,根本就無意去聽。

    此刻江若雪的心早被仇恨糊滿,她根本就沒注意到皇帝陰沉的臉色,竟然直接就指著被獨孤澈護在身後的江暖心,憤聲道,「臣女要指證江暖心來歷不明,她是個賤種,根本就配不上燕王殿下!」

    這一句話一出,玉華殿內陡然陷入了靜謐之中,殿外電閃雷鳴,陡然間暴雨傾盆。

    比起之前幾次的沉默無聲,這一次,更像是進入了一片死境。

    所有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一臉憤然的江若雪,無不認為這江若雪是被嫉妒沖昏了腦子,才會這般口不擇言大放厥詞。

    那些貴女們也是面面相覷,心中都道這江若雪果然是腦子壞掉了。只有肖雅倩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這還只是開始而已,江暖心,還有更大的禮物在等著你呢!

    而男賓席上,獨孤睿一直瞇著眼睛,像是在看戲一般;肖寧與肖淮面上露出冷笑;白子涵則是擰緊了眉心,目中閃過擔憂;而江暖心的兩位舅舅則是迅速交換了下眼色,似是有一抹慌張在二人眼底閃過;江旭也在聽到江若雪的話時,眼皮猛地跳了起來,臉色有一瞬間變得煞白。

    然而洛天音卻在聽聞這樣的消息後,竟然連眉頭都沒蹙一下,他的面容鎮定得似乎過了頭。

    所有人的神色變化不過是在眨眼之間,這時,江暖心已從獨孤澈身後走出來,她居高臨下冷冷望著江若雪,那對清冷的眸子裡有寒光閃耀,「你敢再說一遍!」她冷聲道。

    「說就說!」江若雪昂起頭,眼神露出狠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江暖心,你根本就是來歷不明,什麼七個月早產,明明就是你娘被人搞大了肚子——」

    「大膽!來人,給本王掌她的嘴!」江若雪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獨孤澈已然暴怒。

    「燕王殿下,您不要被她騙了,江暖心她就是個賤種!她根本就配不上您!」江若雪見獨孤澈發怒,他身上那種凜然的煞氣著實令她感到恐懼,但她還是聲嘶力竭拚命叫著,試圖喚醒獨孤澈,她見沒人信她,立即伸手指向肖雅倩,「不信你們去問肖雅倩,她手上有證據!」

    眾人的目光頓時「唰」一下集中到肖雅倩身上,肖雅倩臉色有些發白,她咬緊了嘴唇,不由狠狠瞪了江若雪一眼,真是個蠢貨,明明都教了她怎麼做,竟然還是將她供了出來。

    江若雪也在看著肖雅倩,她眼底掠過一抹嘲弄,哼,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肖雅倩就是想拿她當槍使,她才不會讓肖雅倩如願!

    「肖雅倩,你有什麼證據,呈上來!」皇帝的面色一沉,卻是看不出喜怒。

    肖雅倩頭皮一麻,上前跪倒在地,恭敬道,「臣女已經找到曾經服侍鎮國公夫人的丫鬟和當初為其接生的穩婆,現在正在宮門外候著,請陛下准許她們進來!」

    「傳!」皇帝冷聲下令。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想到不過是一場相親宴,怎麼突然就揪出了有關江家大小姐的身世問題,而且看肖雅倩與江若雪的表情,分明就是有備而來,眾人不由在心裡揣度起來,難道這江大小姐的身世真的有問題?

    眾人不由悄悄去看江旭,如果江暖心的身世有問題,那麼身為父親的他究竟是知情還是被瞞在鼓裡?

    江旭察覺到來自於四面八方的探究眼神,他放在身側的手驀地緊握成拳,面色雖然鎮定,但他額頭的冷汗卻洩露了他此刻的緊張,同時他也已在心裡將江若雪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蠢貨,今天回去他一定要打斷她兩條腿!

    玉華殿內,再次陷入沉寂之中,沒有人說話,江暖心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獨孤澈一直緊緊握著她素手,一對斜飛的劍眉擰得死緊,冰眸瞇起,他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肖雅倩與江若雪,毫不掩飾眸中的殺氣。

    江若雪與肖雅倩只覺得如芒在背,即使兩人一直低著頭,也彷彿能感受到那股千鈞重的壓力,如果是平日,二人定是要被這樣駭人的氣勢嚇暈過去,然而今天,這二人卻拚命強撐著,因為她們知曉,只要那幾個人待會說出一切事實的真相,那麼江暖心這輩子就完全毀了。在南越,尚沒有婚配就發生男女關係,那是要被沉江的,就算僥倖生下了孩子,那孩子也必須被掐死,像江暖心這樣父親不明又有幸長大的私生女更是屬於賤民,按照律法是只能入妓籍的,這樣一個下賤的女子,又怎麼可以嫁入皇室?

    不多時,已有兩名婆子和一個形容猥瑣的男子被帶了上來。

    這幾人平時哪見過這種陣仗,一聽說上頭坐著的是皇帝,更是嚇得腿軟,從一開始進來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皇上,這個婆子就是當年服侍已故鎮國公夫人的貼身丫鬟!」肖雅倩指著其中一名身形微胖的約莫四十來歲的女人說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皇帝的面色又陰沉了幾分。

    肖雅倩心裡雖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皇上,請您聽了這婆子的話,就會明白一切!」

    皇帝沒有出聲,似是默許了。

    肖雅倩心頭一喜,立即望向那婆子,沉聲道,「你抬頭看看可還認得她!」

    那婆子依言抬頭,朝四周看了一眼,那對渾濁的眼珠子立即就看定了江暖心,陡地失聲叫道,「大小姐!」

    江暖心也在看清這婆子的面容時,眼神一凜,她記憶裡有這個女人,雖然她形容較之以前憔悴蒼老了許多,但江暖心還是認出來這婆子就是白樺當年的貼身丫鬟,名叫翠濃,她五歲時,白樺便撕了這翠濃的賣身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嫁了出去。沒想到肖雅倩竟然將她找了來,難道這翠濃真的知道什麼?

    「翠濃,還不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肖雅倩見翠濃認出了江暖心,不由得意地瞇了眼睛,江暖心,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我會要你一輩子記住!

    ------題外話------

    我是番茄炒西紅柿君,特此預告,明天絕對揭開女主面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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