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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水有話說 117 激烈的吻 文 / 甜味白開水

    翌日一早,林瑾瑜醒來之後便與東方流景結伴去找月晨曦了。

    因著昨夜已經將事情都說清楚了,是以,當林瑾瑜瞧見東方流景時,發現這廝的臉上竟是春光滿面。

    「瑜兒……」東方流景在見到林瑾瑜時,極其自然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東方流景的手比雪地還冷,林瑾瑜被他握住之後,她抬眸看了看他,說道:「我們這樣牽手去見晨曦叔叔,不太好的,他都不知道你的雙重身份呢。」

    「呵呵……」東方流景聞言,笑得桃花燦爛:「我的娘子還真為我著想,你以為我們這樣能騙過他麼?只能騙過其他人而已。不過呢,娘子說的是對的,我們還是不牽手的好……」

    林瑾瑜瞥了他一眼之後便起步離開了,東方流景走在他的身側一路朝月晨曦的房屋行去。

    一路之上,那些村民們在見到東方流景時,都抬手跟他打招呼。

    「景公子,好!」

    「景公子,您昨晚彈得琴彈得太好聽了……」

    「那個女子是誰啊?真是有福氣啊!」

    「唉,管她是誰,反正不是你就對了!」

    「呵呵……」

    東方流景的人緣好得不得了,一路走過去,無論男女老少都會跟他打招呼,卻是將他身旁的林瑾瑜忽略不計。

    林瑾瑜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是又將東方流景罵了一頓。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保險啊!

    兩人行了一段路之後便到得了月晨曦的房屋門前,東方流景伸手敲了門,在得到允許之後兩人便進門而去,

    月晨曦仍舊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衫,當他瞧見東方流景與林瑾瑜時,看向二人的眸中似乎又多了一番深意,他朝二人笑了笑,隨後說道:「你們坐吧。」

    二人遂找了位置坐了下去。

    待二人坐下之後,月晨曦便轉回身去到自己的衣櫃處拿了一個錦盒出來,他從錦盒之中拿出了一個琉璃小球。

    林瑾瑜在見到那個琉璃小球時,眸色微微發亮,這個類似夜明珠的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月晨曦似乎看出了林瑾瑜的疑惑,遂對她說道:「這個東西是我們西玥巫術之中的玉玲瓏,用這個東西可以看到你所中的巫術到底是什麼,上次,你的父王來找我時,我只是按照你父王所描述的內容進行了推測,這一次你來到這裡,那麼就可以用這個東西好好的看一看了。」

    林瑾瑜聞言點了點頭,原來世界之上還真有這般光怪陸離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以想像啊。

    月晨曦將那玉玲瓏拿出來之後,林瑾瑜便瞧見月晨曦對著那珠子雙手合十,不一會兒,那玉玲瓏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托了起來,週身散發出了銀色的光芒。

    那光芒有些刺眼,讓林瑾瑜忍不住微微閉上了眼眸。

    月晨曦將玉玲瓏映照在林瑾瑜的身上,透過那珠子,他從中看到了一團黑影,那黑影暗示的東西僅有他自己知道。

    東方流景坐在一旁看著月晨曦的動作,雖然他不知道他的動作究竟代表何種含義,但是他卻看見了月晨曦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如此,這巫術是不是會很難解決?

    隔了一會兒,月晨曦便將玉玲瓏給緩緩放下了,隨後將它放進錦盒之後便對林瑾瑜說道:「你身體內這個巫術還是需要拿到那個給你下巫術的男子的血液方才能夠解除的。」

    林瑾瑜聞言,說道:「給我下巫術的這個男人可是個南臨人,晨曦叔叔,您這北疆部落的族民裡,許是有人因著貪財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

    東方流景聽了林瑾瑜的話便知這個丫頭已經在對納蘭睿湞進行打擊報復了,他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月晨曦聞言點頭道:「小丫頭說的是,我的確應該查一查我這些族人了。」

    林瑾瑜聞言,心底鬆了一口氣,納蘭睿湞這個變態不知道多少年前就開始勾結西玥北疆的人,這個人的心比天還高,為了得到南臨的皇位,他竟是什麼樣的手段都要做,居然連這麼無恥的西玥巫術他也使用,真是變態到極點了!

    須臾,月晨曦又問道:「小丫頭,那個給你下巫術的男子,你要多多注意他。」

    林瑾瑜問道:「為何?」

    月晨曦回道:「你們有所不知,他在你身下落的這個巫術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下咒之人必須是童子之身才行。」

    「童子?他怎麼可能是?」林瑾瑜在聽見這個詞語時,一口就回絕了。

    開玩笑,納蘭睿湞好男風這事世人皆知,他又怎麼可能還是個童子?莫非跟男人那啥不算破處麼?

    月晨曦聽後,眸色似乎又沉了一些:「聽你這樣的口氣,那就是這個人似乎在外面給人表現出來的狀態是十分紈褲的了?如此的話,他應該是裝出來的。我之所以讓你小心他,是因為我在懷疑,他可能在修煉一種邪功,這種邪功必須要童子之身的男子方能修煉的,倘若他日待他修煉成功時再與女子結合,那麼此人的武功當是不可估量的。」

    林瑾瑜聞言,驚道:「還有這樣的事?」

    難怪那個納蘭睿湞會變態地給她身上下這麼個巫術,原來他是想著等他把邪功練成之後再與自己那啥麼?

    他怎麼可以無恥下流到這種地步?

    東方流景在聽見月晨曦說的最後一句話時,俊臉之上蒙上了一層冰霜,那個該死的納蘭睿湞,居然覬覦他的女人,他這是找死麼?

    月晨曦點了點頭:「如若讓他練成這樣的邪功,後果不堪設想,估計世上無人能敵了。」

    「那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杜絕呢?」林瑾瑜看向月晨曦,這是她最想知道的一點。

    月晨曦鏗鏘有力地回道:「盡快破了他的童子之身。」

    「哦。」林瑾瑜點了點頭,隨後眼眸一轉看向了東方流景。

    屋子之中,陷入了靜默。

    隔了一會兒,東方流景見事情已經解決便對月晨曦說道:「晨曦叔叔,既然這事已經看好了,那我們就不再打擾了,我還要將她送回西玥皇宮呢,不然靜姨又該數落我了。」

    月晨曦聞言,凝眸在東方流景與林瑾瑜的身上轉了一下,隨後笑道:「好的,回頭我讓族人給你們備一些路上用的膳食吧,順便再帶一些北疆的特產回去給我姐。」

    「好的。」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月晨曦的房間。

    收拾好了東西之後,林瑾瑜與東方流景便上了馬車,北堂默與北堂黔坐在馬車前,駕著馬車朝西玥都城青瓷而去。

    上了馬車之後,不知怎麼回事,林瑾瑜總覺得身旁的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他似乎有些低氣壓。

    林瑾瑜只覺奇怪,這個人真是不知道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麼?

    昨天她才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今天他就蹬鼻子上臉了麼?

    真以為是翻身農奴做主人了呀?回頭她就將他打回西元前!

    北堂黔在外駕著馬車,這小子不知怎麼一回事,一個馬鞭打在馬屁股之上,那馬兒就似瘋了一般的揚起蹄子飛奔而去。

    林瑾瑜兀自生著氣,沒有料到北堂黔駕車會這般地生猛,一個不注意身子便朝旁倒了過去。

    東方流景本是正襟危坐於她的身旁,當他感覺到身旁的人朝自己倒過來時,順勢伸出長臂竟是將林瑾瑜摟了個滿懷。

    一旦被他摟住,林瑾瑜便掙扎道:「你放開我!」

    「不放!」東方流景回答得很快,且異常的果斷。

    開玩笑,她主動地投懷送抱他又豈有推開之理?

    林瑾瑜見東方流景耍無賴便又扭動起身體來,東方流景見她掙扎,索性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抱到了他的腿上。

    「你混蛋!」林瑾瑜只覺身子一輕,竟是就這般地跑到東方流景腿上去了,他的腿哪裡能夠承受她的重量?

    東方流景將她摟在懷裡,緊緊地箍住不讓她動彈分毫,手臂圈住她的身子,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秀顎,在她耳邊輕聲道:「娘子,你太不讓人放心了。」

    他的娘子罩著這樣一張這般平凡的人皮面具都能如此招人喜歡,待她露出真顏那還得了?他覺得自己的危機感實在是太強了,太多人來跟他搶娘子了,他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將她藏在自己的懷裡永遠不讓別人見到她?

    那個陰鷙狠毒的納蘭睿湞居然都對娘子這般上心,真是讓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林瑾瑜聽了東方流景的話,才知道這傢伙的低氣壓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真是有意思,他以為她很想惹這些桃花麼?她也很煩的,好不好?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藏起來,永遠讓那些男人就見不到你呢?」東方流景壓低了頭,薄唇靠在林瑾瑜的耳根處,朝她呵著氣。

    他呵出的氣息雖然涼涼一片,但是林瑾瑜的半邊身子都跟著麻了起來,腳尖都繃直了。

    這個男人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林瑾瑜目不斜視地對他說道:「東方流景,你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了麼?你現在的行為是在耍流氓!你想試用期提前結束麼?」

    東方流景聞言,劍眉斜挑,目中泛起旖旎的光束,他唇瓣開闔竟是咬上了林瑾瑜的耳垂,一面輕咬碾磨一面說道:「你不讓我碰你,莫非你還想著讓其他男人來碰你麼?」

    林瑾瑜因著耳朵酥麻而聳了聳肩膀,她嗔道:「你說什麼胡話呢?」

    他在說什麼呢?什麼叫她還想著其他男人來碰她!

    「你沒這樣想,那為什麼總是推拒我?」

    「你不能好好說話麼?」

    「我沒有好好說話麼?」

    林瑾瑜額頭之上冒出了黑線,他將她抱在腿上還湊到她耳前說話,還用牙齒磨著她的耳朵,這叫好好說話麼?叫麼?

    「你把我放下來!」

    東方流景薄唇微吐,只道:「我不……」

    「你……你的腿不能承受重物。」

    東方流景聞言,欣喜地問道:「娘子這是在關心我麼?」

    林瑾瑜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以一副醫生的口吻對他說道:「為了你的骨骼健康,你最好還是少站立一些,最好也不要承受重物的壓迫。」

    這些天來,她感受到了他體溫的變化,只要他強行站立以及運用內力,他的身體都會變得異常的冰冷,雖然她在生他的氣,但是,見到他忍痛站立,她還是很難受的。

    東方流景滿不在乎道:「早已習慣了。」

    林瑾瑜一聽他說話的口吻心中的怒意滋生而起:「什麼叫習慣了?你每一次站立身體各處都會散發出錐心刺骨的疼痛,那種疼痛是真實存在的,這怎麼能叫習慣呢?」

    「娘子,你不要生氣嘛,我答應你以後少站一點,可以麼?」

    林瑾瑜聽了這句承諾,旋即命令道:「那你現在放我下去!」

    「你身上哪個地方有肉了?就你這重量有什麼問題?」東方流景見林瑾瑜對自己凶巴巴地下命令,如妖似魅的眸中忽而起了一層水霧,他的手勁非但沒有放鬆反倒越圈越緊了,他緩緩垂首看著林瑾瑜的身前,他的記憶中,這個丫頭渾身上下就沒有一絲贅肉,抱起來輕輕的,如此,又怎麼能壓壞他的腿呢?

    林瑾瑜在感受到東方流景的目光時,身上汗毛瞬時倒豎。

    這個臭流氓!他到底在看哪裡?還有他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一想起自己被他看光光了,便又惱道:「東方流景,你說什麼呢?」

    東方流景眉眼彎彎,完全沒有因著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語而感到半點的不適。

    她的身子,可不就是為了給他看的麼?

    林瑾瑜見他笑得曖昧,心底那股子氣又起來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壞,這麼色?

    東方流景將頭貼在她的耳側說道:「瑜兒,你太瘦了,我要把你養得肥肥的。」

    這樣,摸起來手感才好啊。

    當然,最後這一句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的,不然他的娘子又該炸毛了。

    「我哪裡瘦啊?」對於東方流景的話,林瑾瑜直覺地就反駁起來,她覺得自己這副身材貌似挺好的,不胖也不瘦。

    然而,林瑾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她話語落下之後,東方流景這廝居然再度將眼神放在了她的身前,戲謔道:「那裡……太瘦了……」

    林瑾瑜聞言,大腦嗡嗡直響,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東方流景在說什麼,東方流景見狀微微頷首斂眸低笑。

    他的笑聲終於刺激到了林瑾瑜,她徹底從呆滯中反應過來時,一旦反應過來伸出手便朝東方流景招呼過去:「你個臭流氓!」

    這個男人是在說她的胸很小麼?是麼?他丫的,她的胸再小也比他的大,好吧?

    東方流景眼疾手快,迅速就握住了林瑾瑜揮來的小手,隨後輕輕將她一帶旋即一個扣首便吻住了她的紅唇。

    「唔……」林瑾瑜瞪著眼睛想要反抗,東方流景又哪裡肯給她這樣的機會呢?

    東方流景側頭吻著她的唇,她的唇裡似乎抹了蜜一般,甜甜的,糯糯的,感覺非常好,讓他每每都想將她舔舐乾淨。

    林瑾瑜的頭部有些微微發熱,她一個轉頭偏開而去:「東方……」

    那個方字還沒有說完卻又被東方流景霸道地含住了嘴唇。

    「不要……唔……」

    林瑾瑜不想讓這個男人這麼快就佔盡自己的便宜,所以當他吻向自己時,卻是不停地擺動著頭。

    現在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卻又狠不下心像以前一樣咬他的舌頭,是以,她所有的抗拒行為在東方流景看來完全就是欲迎還拒。

    東方流景吻得狂熱,起初的時候,林瑾瑜的雙手還在他的頭頂上方揮舞,待他吻了一陣子之後,頭腦發昏,兩隻手便漸漸沒了力氣,到最後便搭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之上,環著他的脖頸深切地回吻起來。

    當東方流景感受到她的回應時,身體各處都狂烈地叫囂起來。

    這個女人……終於是他的了麼?終於是了麼?

    林瑾瑜環住他的脖頸,丁香小舌在他唇腔之中輕舞飛揚,靈動而舞,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而他身上的溫度因著落座之後也在不斷回升,那種由冷便熱的感覺讓她也開始狂野起來。

    她承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真的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她完全無法抗拒他的誘惑。

    兩人在馬車車廂之中吻得狂熱而激烈,彼此的手都在對方的身上上下摸索,想要得到更多。

    然而,當東方流景的手剛剛快要探至她的身前時,馬車車簾忽然被人掀開了。

    「宮主……」

    北堂默掀開車簾的那一剎那便被車廂內的激烈戰況給嚇到了,出口的話語瞬時就凝在了當場。

    這個……他們兩個人在車廂裡幹什麼?

    林瑾瑜在聽見北堂默的身影時,腦中似遭雷擊,瞬時便將東方流景一把推開了,推開之後還極其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雖然她的衣衫一點也沒有凌亂的跡象。

    東方流景被推開之後,顯然地有些慾求不滿,他忽而蹙眉看向北堂默,冷了聲音問道:「何事?」

    北堂默本是看向林瑾瑜的眼眸瞬時收回,他垂眸沒有去看東方流景,只冷冷地回道:「屬下是想問一下宮主,中午在何處用膳?」

    東方流景挑了挑眉,說道:「這事你定便是。」

    「是。」

    北堂默回答之後便準備放下簾子。

    東方流景又喚住了他,吩咐道:「以後有事先稟告一聲。」

    北堂默聞言身子幾不可聞地僵直了一下,隨後瞟了一眼林瑾瑜之後便只點了點頭便放下了簾子。

    林瑾瑜自然感覺到了北堂默投來的那一眼,只那一眼林瑾瑜便想到了一種可能,莫非這個北堂黔喜歡東方流景不成?

    不然,他怎會朝自己投來那嫉恨的一眼呢?

    他的眸中不僅僅是有不快,更多的卻是嫉妒。

    這個男人,他……喜歡男人?

    東方流景這個妖孽,竟是連男人都喜歡他麼?也就是說在未來的歲月裡,她不僅要防著女人,而且還要防著男人麼?

    妖孽真的是男女老少通殺的麼?

    有了這個想法,林瑾瑜迅速從東方流景的身上蹦了下去,勒令禁止道:「東方流景,從現在開始直到回到西玥皇宮,你都不准再碰我!」

    東方流景聞言,邪邪一笑,問道:「那回去之後就能碰你了,是吧?」

    「你……」林瑾瑜有些氣結,忽然之間,他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這般賴皮的啊,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東方流景笑了笑,隨後不再與她開玩笑,只道:「瑜兒,從今以後,你喚我流景,可好?」

    她每次都東方流景東方流景的喊他,聽得他好彆扭啊,一點也不親切。

    「流景?」

    東方流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流景是我的字。」

    這個字是他的母親給他取的,很小的時候,母親總是喜歡抱著她看著東方,母親總是跟他說,她很喜歡東方,說那裡是日出的地方,只有看見了日出才會有希望。

    他一直不知道母親為何一直看著東方,直到現在他都還是不清楚。

    莫非,在那個他不知道的東方,會有一個讓母親一直牽掛的人麼?

    七歲那年出事以後,他便給自己取了東方流景這個名字,全是為著紀念他那早已逝去的母親。

    林瑾瑜點了點頭,喚了他一聲:「流景……」

    東方流景聽了之後,笑得心滿意足。

    林瑾瑜見他笑得開心,心裡有些矛盾,這個男人,有些時候很難滿足他的要求,有些時候似乎一句話都會讓他很開心,真是讓人難以摸透啊。

    「流景,你的身上怎麼有一種淡淡的薄荷香味?」這個問題一直糾結於心,莫非這個男人也像納蘭睿淅那樣熏香麼?只不過,他熏的香比較特別,是薄荷的味道。

    東方流景聞言,笑著回道:「我可以跟你說那是我身上自帶的味道麼?」

    林瑾瑜在瞧見東方流景那一副臭美的表情時,眼角忍不住地狂烈抽搐,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矜持啊……

    他那味道是所謂的男人香麼?

    林瑾瑜覺得在東方流景的面前,她自認道行太淺了,這個人似乎你跟他說什麼,他都會不會正經八百地回答你,於是乎,林瑾瑜便又找了另外一個話題問了起來:「對了,流景,我們什麼時候去南臨找那個混蛋取血啊?」

    東方流景聽了這話,並未回答她,竟是來了一句:「瑜兒,我知道你很想孕育一個我們的孩子,但是,也不用這麼著急的。」

    「你……你個神經病!我哪有這樣想過?誰想幫你生孩子了!」果然這個世界之上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東方流景,這個人是真的無恥到了極致啊!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每一句話都想著佔她的便宜呢?

    這樣的男人,哪裡值得她心疼心酸了?

    從今以後,她都不要跟他說話了!

    「呵呵……」東方流景瞧著林瑾瑜窘迫的樣子便又低笑出聲,須臾,他便斂了笑,說道:「瑜兒,此番回青瓷,不久之後便是一月十五了,待你母親的事情解決以後,我想,我們可能要先回一趟東琳,待南宮浸的事情了結之後,我們就專心造人。」

    「你說什麼呢?」林瑾瑜聽了他的話,羞愧得簡直想要打個地洞鑽下去了。

    什麼叫專心造人?他這個色胚!

    「瑜兒,我們是夫妻嘛,不用這麼害羞的……」

    「你不要再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親總可以吧?」

    「……」

    隨後的時間,兩人在馬車之中吵了一路,坐在外面的北堂默一路之上都黑著臉,他身旁的北堂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又行了兩個多時辰的路之後便到了一個客棧,馬車停好之後林瑾瑜率先下了馬車,當她下了馬車之後,無可厚非地便接受到了來自北堂默冰刀一般的眼神。

    她微瞇著眼眸看向了北堂默,這個傢伙要不要表現得這般明顯?

    「夫人,這邊請。」北堂黔在見到林瑾瑜下了馬車時便微微朝她頷首輕聲說了一句。

    林瑾瑜聞言,唇瓣微彎,心裡覺得還是北堂黔看著可愛啊。

    待林瑾瑜被北堂黔領路而去之後,東方流景方才下得馬車,他下了馬車之後眼眸微瞇看著北堂默,說道:「默,從今以後,她便是你的主子。」

    北堂默聞言身子震了震,他凝眸看向東方流景,唇瓣抿著沒有回話,隔了一會兒竟是轉頭而去。

    東方流景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身影,薄唇抿緊,心中甚為不悅。

    一行人用完膳後便又繼續前行,晚間到了一個城鎮便住了下來,林瑾瑜與東方流景隔壁而住,用完晚膳後便各自回房了。

    林瑾瑜在房間之中待了一會兒之後又覺得有些無聊便打開了房門,這次入住的客棧全是用竹子修建而成的,整個客棧圍城了客家圍屋那種形狀,房間一出來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房間中間是一大片的林木花園,林瑾瑜出得房間之後便立在走廊的欄杆邊上,她將手搭在欄杆之上,凝眸望著花園。

    她眼眸轉了轉,視線便凝在了花園一隅,今夜的月色璀璨若日光,藉著月色,林瑾瑜見到了那個坐在花園之中石凳之上的紅衣男子。

    只見他拿著吉他,右手輕輕地撥動著琴弦,似在試音。

    不知是因著感覺還是什麼,他忽而抬眸,視線凝在了林瑾瑜的身上,當他瞧見她時,便朝她微微一笑,問道:「瑜兒,你想要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回道:「隨便唱就是了。」

    其實,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很有磁性,如若放在現代,絕對又是一名實力偶像派唱將。

    東方流景聽見林瑾瑜說隨便唱一首,於是乎便彈起了那首「孤枕難眠」。

    當那吉他的醇澈婉轉的聲音響在寂靜的夜色中時,林瑾瑜雖然被那純美的音質給吸引住了,但是,她仍舊忍不住地一頭黑線。

    這個人果然是個流氓麼?

    那麼多首歌,他不唱,怎麼偏偏就唱這首孤枕難眠呢?

    他什麼意思啊?

    心底惱怒間,月色下的男子已經唱了起來:「告訴我,你等待的是我,告訴我,你不要再錯過,你閃爍的眼眸,放佛有些話,始終無法說出口,你快對我說,別害怕沒有把握;告訴我,你曾失去太多,告訴我,你也害怕寂寞,我知道你無法去擺脫過去失敗,挫折的傷痛,你快堆我,別總是不知所措;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的童顏,反反覆覆孤枕難眠,告訴我你一樣不成眠,告訴我你也盼我出現;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的容顏,反反覆覆孤枕難眠,告訴我你想我千百遍,告訴我一切都會實現……」

    他反覆唱著最終的那幾句話,一雙眼眸比月色清亮,直直地凝視在了林瑾瑜的身上。

    「流氓!」當林瑾瑜聽完最後一個音節時,再也忍不住地低低說了一聲之後便轉頭進門而去。

    這個人,怎麼腦子裡竟想這些東西?

    ……

    翌日,有了昨日的前車之鑒,林瑾瑜一上馬車之後便與東方流景保持了安全距離。

    昨夜睡覺時,她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居然在東方流景吻向她時就全部亂了方寸,居然還跟他在馬車之中激烈狂吻,還被北堂默看了個真切,一想到這裡,她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她的腦子是真的不好使了麼?

    怎麼只要一遇見這個男人,她所有的思維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錯亂?

    所以,今天的她,又做了一個人生中重大的決定,為了讓她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為了保持她光輝的軍人形象,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了保護她的人生安全,她決定——遠離妖孽!

    東方流景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認知,這廝居然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而是本分地保守著禮儀。

    這讓林瑾瑜不得不考慮到,他是不是又有其他的陰謀。

    回程的日子因著沒有趕著向前行路,是以,走了大概七日方才回到西玥皇宮。

    每天夜裡,東方流景都會給林瑾瑜彈唱一首,無可厚非的,彈的都是周華健的歌。

    聽著他唱歌,林瑾瑜腦中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構思,這廝唱歌這麼好聽,她是不是可以將他炒作成古代的明星,讓他出場表演,然後她就可以坐在幕後數著銀子了。

    所以,為了她的黃金美夢,她是不是應該多教他一些歌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七日過後,到得皇宮城門時,吳芷靜已經候在了那裡,當她瞧見東方流景臉上的神色時便知這兩個孩子之間的心結恐是已經去除了,如此,她這個做長輩的也就安心了。

    回到西玥皇宮之後,吳芷靜便帶著林瑾瑜回到了她之前所住的殿宇之中,林瑾瑜雖然與吳芷靜說著話,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她知道靜姨對她很好,但是,此次回來,靜姨給她的感覺好像是故意粘著她一般。

    算算日子,好似明天就是初一了。

    當林瑾瑜想到日子時轉眸對吳芷靜說道:「靜姨,我想先去找一下東方流景。」

    吳芷靜聞言笑著對她說道:「瑜兒啊,你現在去找他可能找不到了,剛剛辰兒找他有事,他們去辦事了。」

    「辦事?」東方流景跟著雲思辰出去辦事麼?辦什麼事?雲思辰是個醫生,跟著他能辦什麼事?

    「是的,瑜兒,你莫要擔心,沒事的,他們後日就能回來,你安生在宮裡住著,靜姨陪著你。」

    林瑾瑜聞言眼眸轉了轉,想來,東方流景初一這件事靜姨也知道,看樣子,靜姨也是不打算告訴她的。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瞞著她?

    東方流景究竟去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去了?

    因為所有的人都選擇瞞著林瑾瑜,是以,她怎麼從中尋找線索都找不到,如此,她也只能忍了,她就不相信,她這個能夠上天入地的軍醫連這點秘密都不能發現麼?

    從現在開始,她便要謀劃怎麼發現這個秘密的事了。

    首先,她肯定不能硬來,因為她打不過他,所以,只能智取,這個智取嘛,一定要表現出她對這件事情不上心才是,如若她一直表現得很上心的話,那麼她敢肯定,她有可能永遠都找不到答案,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要對此事漠不關心,只有當這些人的警惕性慢慢消散時,她才能出其不意地發現這個秘密。

    當然,她的不關心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然周圍這些人精不就能發現她的意圖了麼?她要慢慢沖淡這件事,才行。

    日子轉瞬就過,一晃就到了初二,這一天午休過後林瑾瑜便在殿外的花園兒裡做了會兒廣播體操,吳芷靜遠遠地就看見了,她笑著道:「這都是第多少套廣播體操了?」

    林瑾瑜笑著回道:「第十五套了,最近這些年,國家提倡全民健身,每一年都在更換新的廣播體操。」

    吳芷靜又道:「果然更新得快啊,不過,做一做廣播體操肯定對身體有好處的。」

    林瑾瑜又與吳芷靜說了一會兒關於廣播體操的話後她便先行離開了。

    隔了一會兒,林瑾瑜又打起了太極拳,她打的是四十二式競賽套路,當她打到雲手這個動作時,卻聽見了一陣鼓掌之聲。

    緩緩收了動作林瑾瑜轉眸望去,卻見花園深處立著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那個男子有著一頭飄逸的長髮,耳旁的髮絲從旁挑起兩縷繫在身後,他一雙鳳眸瀲灩生輝,不是子昀又是誰呢?

    這個臭小子!終於敢來見她了?

    林瑾瑜見到子昀迅速並步去到他的跟前兒惱道:「好你個子昀,干了壞事卻不敢擔當竟然消失不見,你行啊你!」

    子昀聞言,俊俏的臉上疑似紅雲紛飛,他愧疚道:「瑾瑜,我知道這事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哥非說這樣做是為了你好,所以我便跟著他去了。」

    「什麼?你哥說這是為了我好?」

    什麼意思?什麼叫為了她好?她怎麼聽不懂?

    子昀點頭道:「我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流景哥哥就是燁哥哥,我哥說這樣做可以促進你們夫妻二人感情的發展,所以我就答應了。」

    林瑾瑜聽了眉角狂跳,原來水墨逸絞盡腦汁做這事是因為這個原因啊,真是的,東方流景身邊的人可還都是為他著想。

    子昀見林瑾瑜不說話,便又問道:「怎麼樣?聽說你二人剛從北疆回來。」

    「哪有怎麼樣啊……」

    「呵呵……」子昀張開嘴,露出了一口白牙:「瑾瑜,這有什麼好害臊的,你們本來就是夫妻嘛。」

    當他剛剛知道流景跟燁是一個人時,他真的很驚訝,他不知道,這麼截然不同的二人居然是一個人,真是太神奇了。從小,他就聽哥經常說起流景哥哥,他雖然沒有見過他,卻將他當做了自己奮鬥的目標,希望自己的武功有朝一日能夠如他一般。

    林瑾瑜聽子昀如是說,臉有些發躁,她惱道:「我哪有害臊啊,我說的是真的,本來就沒跟他怎樣嘛,也沒想著跟他怎樣……」

    「是麼?呵呵……」子昀見林瑾瑜此地無銀三百兩,卻又低聲笑了出來。

    他二人立在花園之中,身影異常的突兀,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的人還以為這兩人在打情罵俏呢。

    當然,那個剛剛走入殿宇院落的東方流景便以為花園中的二人是在說著什麼臉紅心跳地話呢。

    瞬時之間,心底便泛出了一股酸意,東方流景對著二人的方向直接喚了一句:「瑜兒……」

    林瑾瑜聞言,轉眸看向了東方流景,冬日的暖陽之下,他雖然穿著一襲紅色的衣衫,但是卻能發現,他的唇色還是有些發白的,儘管他已經刻意調整過了。

    「流景,你回來了。」林瑾瑜朝他打了聲招呼。

    東方流景幾步去到二人的身邊,看了子昀一眼,問道:「你二人方才在談些什麼,這般地歡暢?」

    子昀聞言剛準備回答卻被林瑾瑜截去了話頭:「我們沒聊什麼,只是談了談一些見聞而已。」

    東方流景見林瑾瑜不願意提起二人方才談話的內容,心底又一陣醋意氾濫。

    她的娘子與這個子昀之間好似有一種超越於情感的東西連在一起,讓他覺得有些恐慌。

    他是真的應該把他的娘子藏起來才對!

    子昀眼眸轉了轉,隨後看向東方流景,解釋道:「我二人方才在說你們的事,我聽我哥說你們去了一趟北疆。」

    東方流景也看著子昀,這個小子,居然是逸的弟弟,隱藏得這麼深,居然連思辰和自己都不知道,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子就有這般深沉的心機了,還真是不可小覷啊。

    他微瞇著眼眸凝睇著子昀,他看著他的容顏,濃濃的劍眉之下有著一雙狹長的鳳眸,那深邃的眼眸幽若寒潭,俊挺的鼻樑之下有著一雙薄削的嘴唇。

    看著看著,東方流景忽然一下睜大了眼睛,眸中迸發出一抹強烈的不可置信。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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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景萬歲!小魚兒萬歲!開水萬歲!親們萬歲!

    流景果斷地啃上了,烏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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