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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3 恩愛相疑 文 / 米小亞

    我招呼了香寧香馨,四人一起離開馬場。我們漸行漸遠,香馨和香寧還沉浸在剛才的賽事中,兩人在後面不停的討論,又誇獎衡儼贏得如何驚險漂亮。我跟著衡儼,讚他道:「三哥,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馬術如此精到。」

    他斜睨著瞧了我一眼,沒理睬我,我又貼著他說:「三哥,你的馬術如何學的?」他仍笑而不語。無論我如何討好他,他總是一言不發,我不耐煩起來,扯著他的袖子開門見山道:「三哥,教我騎馬可好?」

    他拉下臉道:「不行。」我氣急敗壞,問:「這是為何?」他只搖頭不語。

    無論我如何懇求,他始終不應承我,我低著頭十分喪氣。突然聽到後面有女子叫我道:「青鳥!」我急忙轉身,看見就在後面不遠處,站著容植同上官妍。

    我見到是上官妍,忙同她揮了揮手。她又叫道:「青鳥,五哥。」便和容植緊走幾步上來。我見她過來,忙上前抱著她道:「妍姐姐,好久不見了。」衡儼招呼道:「五弟,五妹。」容植也淡淡道:「三哥。」香馨香寧連忙見禮。

    上官妍極是高興,抓住我的手同衡儼說:「三哥,你剛才真是英姿颯爽。」我一想到剛才的激烈場面,忍不住又有些激動,叫道:「你們也見到了是不是?三哥好厲害。」

    上官妍掩著嘴笑道:「是,整個賽場屬你叫得最響。我瞧三哥倒不如你高興。」

    我想起自己失態的樣子,瞧了眼衡儼,朝上官妍吐了吐舌頭,低下了頭。

    容植淡笑道:「三哥,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三嫂呢?」

    衡儼道:「青鳥貪玩,便陪了她來。采蘋不喜外出,不願意出來。」

    容植緊緊地盯著我,忽得一笑道:「青鳥,許久未見。」

    我不敢看他,只低著頭低聲道:「五哥。」

    上官妍瞧瞧我,又瞧瞧衡儼,笑道:「青鳥,你好呀……你和三哥兩情相悅,竟然也不告訴我,虧得我還日日在貴妃娘娘那裡給你出力。」

    我聽得心中大是叫苦,她實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抬起頭,瞧著容植,他的目光冰冷,衡儼倒是氣定神閒。我只好歎氣,低聲同上官妍道:「妍姐姐,前面可還有好玩的?」

    上官妍道:「好似前面有快船賽。」香馨接口道:「小姐,前面已經是暮江了。」我遠眺了一眼,拉著上官妍說:「姐姐,我們去看看。」

    上官妍滿口稱好,我拉著她,兩人丟下容植和衡儼便走了。我又叫香馨香寧自己去玩,遠遠得聽到容植同衡儼說:「三哥,前兩日在朝堂,對不住了……」我心中奇怪,不知容植和衡儼如何為了公事爭論。但上官妍在旁,不好偷聽,只好挽了上官妍,邊走邊聊。

    上官妍問我道:「青鳥,肅王待你可好?」我心中苦笑,怎地身邊人人都要問此問題,但我每每聽到,總又不知如何回答。我笑了笑道:「三哥待我極好。」

    上官妍笑道:「我瞧著也是,剛才肅王賽馬,只是為你出氣。真是大有千金買笑之風。」

    我笑道:「妍姐姐,不若說他是夏桀,為褒姒烽火戲諸侯。」

    上官妍掩著口又笑,好不容易笑停了,她瞧著我,突然說:「青鳥,我真羨慕你。」

    我奇道:「羨慕我什麼?」

    她說道:「你瞧肅王待你多好,不惜衝撞皇上,也要娶你過門……」我聽得一驚,道:「妍姐姐,你說什麼?三哥衝撞了皇上?」

    她道:「你不知道麼?到也是,肅王寵愛你,自然不會讓你憂心。我聽容植說,他為了請旨賜婚,同皇上爭論了起來。」

    我更是吃驚:「他們爭什麼?」

    上官妍道:「我也不知道,也是容植聽宮裡人說的。大約總是要納你為妾的事情。」

    我心下狐疑,又見上官妍忽得輕輕皺起了眉頭,臉上掛了一絲愁容。我問她:「姐姐,你可是有煩心事。」

    她搖搖頭,道:「我只是羨慕肅王待你如此恩愛。」

    我心念一動,問道:「五哥待你不好麼?」

    她皺著眉頭,靜默了片刻,又咬了咬唇,終於搖了搖頭。我攬著她道:「五哥鍾情你,怎會對你不好。許是近來朝廷事多,才冷落了你。」

    上官妍還是搖頭,我心中忽有所動,問她:「妍姐姐,五哥待你哪裡不好?」

    她輕皺著眉,猶豫了許久,終於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他待我也是極好的,日日噓寒問暖。」我笑道:「那你還說他待你不好。」她沉默了半晌,突然說:「青鳥,我總覺得他心裡有其他的人。」

    我心中鼓聲大作,強作鎮定道:「妍姐姐,你多心了。」

    她愁著臉道:「青鳥,你不知道。他時時留在蓬山閣,我總以為他在忙國事。可我有次給他送茶,才偷偷瞧見他癡癡坐在哪裡,不知在想什麼,臉上皆是哀愁。」我歎氣道:「妍姐姐,五哥或許就是為國事操勞。」

    「可我生生覺得,他是在思念誰。」上官妍轉向我,抓著我的手道,「青鳥,我不知道他是在想念哪個女子。他日日說他有個故友同他如何投契,只怕……只怕那個故友便是他心中的人。青鳥,你可知道他以前中意過誰?」

    我勉強安慰她道:「我沒聽過,你多心罷了。」上官妍還只是搖頭。我自己也愁悶,正不知如何是好。聽到香馨在前面招手道:「小姐,是快船賽!」

    我連忙拉著上官妍道:「妍姐姐,我們去看快船賽。」轉身又招呼衡儼同容植,他倆不知在說些什麼,只是看到似乎兩人面色皆不郁,我跑上前去,對兩人說:「三哥,五哥,我們去看快船賽。」容植默而不語,衡儼看了我一眼,微笑道:「好。」快船賽同馬賽的規則極相似,也是一人一船,繞過若干標點,先回終點者為勝。只是這快船較之普通的船,要狹窄許多,頂多只能站立兩人,船頭高高翹起,只靠掌著船尾的櫓前進。我們到得晚,湖面上只剩下三艘快船在比賽,其它的快船皆已停歇靠岸。江邊人潮也逐漸散去,只剩下十來人尚在圍觀。

    我,上官妍,香馨,香寧四人同覺得掃興,我喪氣道:「看不成了,也不知道明年還有沒有。」香馨接話道:「聽說今年快船賽是獨一次,明年便沒了。」香寧勸道:「沒了便沒了,明年說不定還有新花樣。」上官妍也點頭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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