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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 第090章 皇后不好當 文 / 吳笑笑

    第二日天還未亮,夜凌楓的貼身太監小祿子便立在屏風外面,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皇上,該上早朝了。」

    昨夜皇上和皇后娘娘遲來的洞房花燭夜,現在一定是極累的了,可是早朝上不上,還要皇上說了算。

    大床上,夜凌楓陡的睜開眼睛,深邃的黑瞳精光四射,隨之便想起昨兒晚上的洞花,想到最後菱兒在他身下受不住的而昏昏欲睡,他總算想起她的身體而稍許收斂了自已的**,放過了她,要不然鐵定纏綿一整夜。

    看著她窩在自已的懷裡,如玉的肌膚上,滿是青紫的吻痕,心裡既心疼又不捨,再看床上盛開出的處子之花,那般的完美無暇。

    菱兒的完美,是世間所有女子所不及的,以後她會是他一直寵著的寶貝,不過同樣的,他知道一件事,她不是一般的尋常女子,她的骨子裡有著聰慧和果斷,還有著獨立,這也是她魅力的一種,所以他才會在大婚之時,說了,皇后的施令等同於他的施令,因為她一定會做事,但他相信她,所以給予了她那樣的權利。

    只要她以後隨時讓他知道她的情況,讓他每晚看著她平安就好。

    女人並不是男人的禁腐,有時候她們也是一隻雄鷹,男人要做的不禁是禁固,還可以是另外一種,比翼雙飛。

    屏風外面,小祿子又開始叫了。

    「皇上,皇上,奴才去回了早朝可好。」

    夜凌楓一聽,不由得微惱,責了小祿子一聲:「胡說。」

    眼下朝中很多人都說他寵後,怕他廢了政務,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肯定很多人會攻擊到菱兒的頭上,他又怎麼會把她置於那樣的風口浪尖上。

    夜凌楓輕手輕腳的起身,見沒驚動海菱,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讓小祿子侍候他換衣,上早朝。

    等到海菱睜開眼睛的時候,哪裡還有人影兒,只有侍梅和侍蘭二婢在床前候著,一看到主子睜開眼睛,便屈膝福身,滿臉喜氣洋洋的笑意:「奴婢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海菱一聽她們的話,便知道她們說的什麼意思,臉蛋再次紅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必竟這是事實,她嫁人了,這是早晚的事情,只是還有些不習慣罷了,不過仍然沒忘嗔了侍梅和侍蘭一聲:「你們兩個小蹄子,倒是會說麻利話。」

    其實她現在這兩丫頭面前,很隨和自在,當她們和她一起跳下黑風崖,當她中毒時,小梅兒緊摟著她的時候,她們便是她的親人了,而她對於親人一向是隨意柔和的。

    侍梅和侍蘭心裡很暖和,以前跟著爺的時候,她們只知道自已是屬下,爺也容不得她們一點越規的地方,但是跟了主子,看到她和胭脂相處的親熱,她們兩個最初是不可思議,慢慢的便受到了吸引,也知道主子其實很善良,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淡漠,只要真心對她,她就會真心對人,而慶幸的是在她們相處這麼長的時間裡,她們終於取得了彼此的信任,而她們也得了主子的肯定和當她們是家人的對待,所以侍梅和侍蘭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娘娘,起來吧,皇上早朝的時候說了,下了早朝,便過來和娘娘一起用早膳,奴婢侍候娘娘去沐浴盥洗吧。」

    浴房就建在寢宮旁邊,只要拐過一條長廊便到了,海菱點頭,侍梅和侍蘭二人扶她起來,見她脖勁上吻痕斑斑的,二婢饒是冷靜鎮定的,仍然忍不住臉紅,扶了海菱去沐浴盥洗。

    等到從浴房出來的時候,皇上早朝下了,正在偏殿候她,早已命人傳了早膳,候著她。

    海菱一進去,便看到那端坐在桌前,光華如玉的人,想起昨夜兩個人的親密,唇角的笑意便濃熱幾分,清艷的嬌顏,嫵媚動人,一掃外人面前的疏離冷漠。

    侍梅和侍蘭二人跟著海菱過來,卻讓夜凌楓揮退了下去,然後自已照顧海菱,兩個人在桌邊一邊吃一邊說話,親熱無比。

    夜凌楓想起昨兒晚上海菱說到的事,仍然不放心的叮嚀她。

    「菱兒,你想做什麼事,我不阻止你,因為你是閒不住的人,而且我支持你,但是你要記住一件事,否則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其實之前,海菱從來沒想過,嫁給夜凌楓還可以做自已想做的事,因為他必竟是一個皇帝,而她是他的皇后,一個皇后怎能隨隨便便的做自已想做的事,但是這個男人太寵她了,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支持她。

    這讓她的心慢慢的淪陷,一點一點的深了進去。

    海菱伸出手握著夜凌楓的手,很認真的說:「夜,謝謝你,不過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離危險遠一點,如果所做的事,有危險必然要告訴我,另外,你只要多籌劃便行,讓下面的人去執行便可。」

    「好。」

    海菱一口便答應了,他如此為她著想,她怎能再讓他擔心呢?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擔心的,我們兩個人一起來面對所有的事。」

    「我相信菱兒說到便會做到,」夜凌楓很滿意,眼光一轉,便瞄到了海菱脖子上的吻痕,唇間笑意瀲灩,眉眼光華逼人,忍不住傾身,柔聲開口:「昨夜,沒傷到你吧?」

    海菱一聽這話,好端端的怎麼又說到這個了,雖然接受了兩人彼此的親熱,但還不習慣討論這樣的話題,所以有些扭捏。

    夜凌楓則是直接的笑了起來,原來這小妮子也有如此害羞的時候啊,他的菱兒真是有趣啊。

    夜凌楓笑完,想起一件事來:「菱兒,這兩日你可有事要做了,明日要賜宴姬府,本來你只需要賜姬府的女眷便可,但是姬府的女眷只有一個,略顯冷清了,何況姬老將軍一定想見見你,你就在清乾宮的偏殿一起招待他們吧。」

    這算是特赦了,海菱立刻笑著欲起身謝恩,夜凌楓拉了她坐下來:「以後我們之間可不需要這虛的,除了人前的必要,人後你和我不分彼此。」

    「夜,知道了。」

    海菱也不習慣那樣,既然夜凌楓和她一致認定,私下他們可以自在的相處,那麼又何防呢?

    「對了,夜,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昨天去了太后的慈安宮,本來想和母后說一聲,誰知道後來夜凌楓去了,她便沒機會說了,此時正好和夜凌楓說一聲。

    「什麼事?」

    夜凌楓又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海菱的碗裡,示意她吃飯。

    海菱一邊吃一邊輕聲細語的開口:「昨日我看到宮中宮女和太監四處閒逛,無所事事,甚至有人還私下裡賭錢,這些人養在宮中,一來吃用開支頗大,二來,人多必然生事,眼下宮中,根本沒有多少的主子,所以我的意思是,把那些該放的大宮女,放出去嫁人,還有那些年老的太監,全都遣退出去,熙養天年,你看這事可行嗎?」

    「行,這樣的事,理該你來做,宮中本來就無聊了,我又不能常常陪你,所以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開心就好。」

    海菱聽了眉開顏笑,總算不無聊了,找到事做就好。

    「來,多吃點,補補身子。」

    這話一起,便又讓她想入非非了,趕緊的低頭吃東西,算是認識某人的厚臉皮了。

    早膳過後,兩個人又粘了好一會兒,夜凌楓才離開清乾宮,前去上書房處理政務。

    其實北魯並不如外表看到的那麼興旺,先皇在世時,後宮嬪妃眾多,再加上迷戀女色,荒廢朝政,使得朝廷上下欺上瞞下,貪污受賄,買官賣爵,國庫空虛,就是此次大婚,他都是自討腰包辦的,只想給菱兒一個盛大的婚禮,現在他喜歡在意的女人就在身邊,他更有動力來整治朝廷了,眼下最大的是把那些駐蟲清除出去,換上新血,所以他正不動聲色的考察,現在的朝堂上,何人好用,何人不好用。

    總之事務繁雜,只是不捨菱兒,明明是大婚,他卻沒有時間多陪她,不過等到一切穩定下來,他一定會補償她的。

    先前她說清理宮中的太監和宮女,卻正合他意。

    既讓她有事可做,又可以節省不必要的開支,可算解了一個難題,想到菱兒,夜凌楓的唇角便忍不住的笑意,使得跟著他的太監小祿子等人一看便知道皇上的心情有多麼的好,和以前的冷酷無情不可比,這讓跟著他的他們也好受多了。

    皇后娘娘的魅力果然大啊,小太監們心裡歎息著。

    清乾宮的大殿上,侍梅招了宮婢進來,把早膳撤下去,便和主子一起出了清乾宮的大殿門,在後花園裡轉悠。

    此時已是春天,花開滿園,一眼望去,千紫萬紅,十分的好看,再加上風一吹,清新動人。

    海菱忍不住舒服的大吸一口氣,舒展了一下筋骨,她的身體其實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夜凌楓還擔心而已,不過,昨夜的纏綿,令她腿腳有些軟。

    身後的侍梅和侍蘭等人笑著跟在海菱的身後,一邊走一邊欣賞花草。

    「娘娘,這花開得可真艷。」

    「是啊,皇宮裡的花草可比別處嬌艷得多,而且品種齊全,一眼望去,就是花的海洋。」

    撫月一聽,便俏皮的接口:「娘娘可是這花園裡最美的一朵花了。」

    撫月的話引來了大家的共贊,不但是侍梅和侍蘭,還有身後跟著的宮婢都點頭稱是,娘娘今日穿了一件素雅的紫裙,墨發鬆鬆的挽起,一小揖在臉頰上拂過,那臉蛋嫵媚嬌艷,比出水的芙蓉花還好看,可不正是花園中最嬌艷的一朵花嗎?

    「撫月,你今兒個又吃糖了。」

    這話一起,滿園再起笑聲,笑完,海菱想起一件事,吩咐撫月領著人去辦。

    「明兒早上,我要在清乾宮的偏殿賜宴姬府的人,撫月你領著她們一起去打點一下,必務要準備好。」

    「奴婢領旨。」

    撫月福身,領著幾個宮婢退下去。

    後園內,只剩下侍梅和侍蘭二婢,二人一起望著海菱,侍梅便稟報了昨兒個出宮的事情。

    「娘娘,奴婢已聯絡冷魔宮裡的四大執事堂堂主,相信他們接到號令,很快便會過來聚合的,只是娘娘到時候如何出宮呢?皇上他?」

    「這件事我告訴了皇上,他同意我去做這件事,到時候需要出宮,我會和他說的。」

    「那就好,」侍梅聽了鬆口氣,本來她還害怕皇上不同意主子如此做,所以擔著一顆心呢,沒想到皇上卻同意主子如此做,想想皇上可真比常人令人尊敬,一個尊重女人的男人,更讓女人愛戴,相信主子現在是全心的接受了皇上。

    三個人又在後花園逛了一會兒,然後海菱腿腳更無力了,便回清乾宮去休息。

    下午的時候,去了慈安宮一趟,把先前和皇上說的事,又和太后說了一遍,沒想到卻引來了太后的詫異。

    「難道說真的沒什麼銀子了?」

    太后的臉上滿是不安,海菱有些莫名其妙,望著太后,淡淡的開口:「母后這話是什麼意思?」

    「先前哀家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北魯的國庫中其實沒什麼現銀了,但哀家問楓兒的時候,他說沒這事,現在菱兒如此一說,哀家所以才會問?」

    海菱一聽太后的話,不由得挑眉,國庫中沒銀子了,這可是頭等大事,既然沒錢了,他們辦的婚禮可是極豪華的。

    太后看出了海菱的疑惑,緩緩的解釋:「這次大婚的一切費用,聽戶部的話,是皇上自個的銀子,根本沒動到國家的銀子。」;

    國庫沒錢,這可不是玩笑,海菱還真是有些受驚,夜凌楓卻一點消息也沒有透露給她,但她不怪他隱瞞這件事,眼下他們兩個才大婚,他怎麼可能會提和她提這件事,他那麼寵愛她,就算以後有什麼不好的事,他恐怕也不會告訴她的,有些事她是不會怪他的,因為一個帝皇,自有他的尊嚴。

    不過她若有能力,自然不可能不幫他,。

    「母后別想多了,菱兒不知道這件事,回頭定然詢問皇上,至於宮中放出去的宮女,還有退出去的太監,因為宮裡沒什麼主子,那些人閒著沒事,便聚眾鬧事,有的甚至於還會喝酒賭錢,若是這些事傳出去,豈不毀壞了皇家的聲譽,所以菱兒才會來請示母后。」

    太后聽了海菱的話,臉上緩和一些,不過想到她所做的事,倒底還是欣慰的,楓兒的眼光倒底不一樣的,這姬家的小姐,確實比一般大家閨秀更聰慧。

    「好,你放手去做吧,哀家的年紀也大了,以後這宮中有什麼事,該如何做,你自去處理。」

    「是,母后。」

    海菱領旨,便又和太后說了一會子話,才告安退出了慈安宮。

    慈安宮的大殿上,楹嬤嬤忍不住笑著開口:「皇后娘娘倒是個嫻慧的,一進宮便忙著操心宮中的事情了,看來皇上的決定也沒有錯,說不定會因為她的存在,而助皇上一臂之力呢?」

    太后笑著點頭,不錯,這兒媳是確實不錯的,看來她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

    海菱回了清乾宮後,臉色便沒了去慈安宮時的笑意,侍梅等人知道主子是擔心國庫沒銀子的事情,如若太后娘娘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北魯還真是一個空殼子,皇上要想整治好,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娘娘,你是不是想太后娘娘那兒聽來的話,奴婢想著,這事也未必是個真,這麼大的一個國家,竟然沒有多少銀子,恐怕不太真切吧。」

    也許確實不多,但不至於像太后娘娘說的那麼嚴重。

    「不過定然也不輕,那閒言碎語都傳到太后那兒了,可想而知事情肯定不輕,而且你沒看到太后的慈安宮裡開銷很節儉嗎?」

    雖然只是去了慈安宮兩次,但海菱還是發現一些端睨,太后娘娘的用膳都是幾樣,還有就是太后娘娘的衣服,也就是那麼兩套華服,其餘的都是很普通的衣服,如果內廷府裡真的有很多現銀,太后不會如此節省的。

    「那麼我們現在能做什麼呢?」侍梅現在深切的認識到眼下組建無影樓實在是太及時了,國庫中沒銀子,她們可以藉著機會出頭,又可以幫助國家,最重要的是把那些肥得冒油官員的銀錢全都扒出來。

    「眼下我還沒有十分好的辦法,不過先把宮裡那些多餘的宮女和太監遣送出宮,然後再把無影樓給辦好,再一個這兩日,我除了要招待姬家的人,還要招待北魯那些誥命夫人,原來我不瞭解北魯皇家的事,現在瞭解了,想必那些錢比國家還多的女人們,一個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本宮定然要在她們面前打一個完美的勝仗,你們一定要盡心準備這件事。」

    「是,娘娘。」

    侍梅和侍蘭領旨,然後遵照海菱的意思,把宮中內廷府的太監總管給找了過來。

    「奴才張德見過皇后娘娘。」

    張德便是內廷府的太監總管,專管宮中的一些大小雜務,太監和宮女便在他手上。海菱望過去,此人生得有些凶狠,一看便不是個善茬,不過在海菱的面前,卻低眉順目的不敢有半點的差池,傳聞這位主子不是個良善之輩,他可不想栽在她的手上。()

    「起來吧。」

    海菱不動聲色的開口,這種人早晚還是要把他攆出去,不過眼下沒抓著他的錯,自然不會動他。

    「本宮傳你過來,是想問問這宮中現在有多少的太監和宮女。」

    這事先前侍梅和張德提過,所以他奮了兩大本名冊過來,一本是太監名冊,一本宮女名冊,此時一聽海菱詢問,便恭敬的把名冊奉上,海菱翻了翻,並沒有多看,便又問張德:「本宮是問你話,不是讓你遞名冊,這後宮有多少的太監和宮女?」

    這聲音便比先前多了幾分銳利,張德一顫,趕緊的努力的想,這宮裡究竟有多少的宮女和太監,可是實在是記不清了,自從先皇生病後,這後宮中便亂了,各個后妃都勾心鬥角,爭奇鬥勇的,暗下裡不知道死了多少太監和奴婢,所以他實在記不起了,再加上新皇很少過問太監和宮女的事,最近一段時間,他看都沒看,查也沒查,只顧著吃酒賭錢了。

    本以為帶了名冊過來,能搪塞過去,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的嚴厲,他倒是膽怯了。

    「太監應該是近一千人,宮女是八百多人。」

    本來還要再多一些,不過在儲皇子爭位時,死了不少的人,張德稟報完,便開始用衣袖擦臉,沒想到這皇后娘娘如此難搞,就這樣還不知道能不能過關,果然他念頭一落,海菱的聲音比起之前更冷了。

    「張德,你身為內廷府總管,竟然連宮中有多少太監和宮女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管事的?」

    「奴才該死,娘娘饒過奴才一次吧。」

    海菱眼下還不想動他,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馬上拿回去查清楚,還有這名冊上的也是做不得數的,你去查查,多少日子上面沒有動過了,眼下宮中生病死去的,都沒有登記在冊,如何確定多少人數?」

    張德跪在地上,身子都抖了起來,這主子太厲害了,只不過瞄了兩眼,便知道他多少日子沒看過名冊,也沒有查過這種事了,又是哀求:「奴才這就去查,這就去查,娘娘給奴才一個機會吧。」

    「只此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第一個便把你攆出去。」

    海菱開口,張德總算鬆了一口氣,不敢大意,侍梅又把那兩本名冊遞給了張德,張德捧著名冊,告安後退出去,那腿抖得格外的厲害。

    等到他走了,侍梅不解的開口:「娘娘,為何不懲罰他。」

    「先讓他幫我做做事,回頭再找個理由收拾他。」

    對付這種人隨時可以找個機會收拾了他,不過眼下還是先讓他幫她做做事。

    處理了這件事,便又說了幾句話,皇上竟然回來了,可見他心心戀戀繫著的便是皇后,所以才會一得空便跑來清乾宮,侍梅等人臉色曖昧,這一次也不等皇上吩咐,便自動自發的退了下去。

    夜凌楓一走進來,便看到海菱眼中一閃而過的憂色,大踏步的走過來,一把抱著她,關心的詢問:「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還是去母后那兒受了氣?」

    他知道她今兒個要去見母后,還以為海菱在母后哪兒整出悶氣來了,必竟母后對於他只娶菱兒一個人,還是有保留意見的,夜凌楓以為海菱是聽了什麼不耐聽的話,所以心裡不舒服了。

    海菱搖頭,其實她和太后之間還真就一點事都沒有,沒有一般人家婆媳關係的難相處,相反的太后很喜歡她,也許是因為喜歡夜凌楓吧,所以才會連帶的對她也很好。

    但是也真是去了太后哪兒,所以知道了國庫中沒有多少銀子的事了,既然她是真心喜歡他的,他有麻煩,她又豈會不煩惱。

    「我和母后好得很,下午的時候我去找她說把宮中多餘的太監宮女裁出去的事,卻聽說了另外一件事?她看我如此做,懷疑國庫中沒銀子了?難道這是真的?」

    海菱坐在夜凌楓的懷裡,抬頭盯著他的臉,見他張嘴欲言,就知道他又想說什麼沒有這回事什麼的。

    「別把我當成母后,既然連母后都知道了,我想庫中肯定沒多少錢了,聽說連我們此次大婚,都是你自已掏的腰包。」

    這次夜凌楓沒有急著否認,而是眨著一雙邪魅好看的眼睛,然後很苦惱的逗海菱:「菱兒,嫁給一個窮光蛋的皇帝,你後悔嗎?」

    「後悔,後悔死了,我可是貪財的。」

    海菱還真被他逗笑了,兩個人有來有往的說起來,等到逗笑了一會兒,海菱便收斂了嬉疲,認真的開口:「我手裡有不少的東西,如果你在什麼地方要用,可以拿了去,眼下雖然困難,但是會過去的。」

    「我怎麼能用你的銀子呢?」

    夜凌楓帝皇的霸氣顯露無遺,海菱立刻板了臉:「都說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還有下次若是再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就給我背訓夫六大條例。」

    「是,為夫知道錯了。」

    夜凌楓以頭抵著海菱的腦袋,那好看的眼睛散發出大海一樣幽藍的的光芒,籠罩著海菱,使得她說不出話來,夜凌楓便俯身親她,細細柔柔,纏綿婉轉的一個深吻。

    其實海菱不知道,夜凌楓並不在乎什麼皇權,什麼地位,現在所做的只不過是身在其位,而謀其職,要做便要做得最好,一切他都會謀劃好的,只是眼下困難一些。

    兩個人的親熱的吻了一會兒,夜凌楓放開海菱,看到她的小嘴紅艷艷的潤色了一般,心裡升起了無比的滿足感,雖然朝廷上的事很繁雜,但只要想到她在宮中陪他,他便不會覺得空虛和無聊了。

    「如果我需要,一定會和你說的。」

    「眼下你準備如何做?」

    海菱關心的詢問,伸出手摟著他的脖子,慧光流轉的眸子望著他。

    夜凌楓笑著用手捏她的小鼻子:「你啊就是個操心的命,放心吧,我會處理的,我準備換血,先把一些過份的傢伙收拾了,然後換上我的人,不過說實在的這人才可真是難選啊?」

    他剛登基不久,再加上北魯眼下的局面,外向的看熱鬧,內行的看門道,這種時候,誰願意進來趟這渾水,搞得好了,至多是臣子應盡的本份,搞得不好了全家倒霉,還要受百官排擠,所以這新血可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我倒可以向你推薦一個人,只是人家聽不聽用,我就不知道了?」

    海菱想起了一個人,只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出頭。

    「誰?」夜凌楓倒是來了興趣,不知道海菱要推薦的人是什麼人?

    「寧南候府的世子爺文彬,這個人是個不錯的人才,而且我曾出手救了文彬的夫人,那寧南候府的人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如果能把寧南候府的一脈拉攏過來,你不是就穩住了一股力量嗎?要把朝掌上的力量,逐步分化。」

    海菱的建議,夜凌楓很認真的聽了,不知道為什麼菱兒會有這些稀奇古怪的點子,不過有很多都是可用的,而他倒是賺到寶了。

    「可是聽說文彬體弱多病,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又怎麼會為官呢?」

    「他要真是身體不好,倒也罷了,不過是避著些罷了,身為寧南候府的世子,他若是好好的,還能像現在這樣清閒呢,」上次海菱認真的看了寧南候府的世子爺,雖然身子不太好,不過卻不至於不能出仕,他不過是不想入官場罷了。

    「原來如此。」

    夜凌楓恍然,同時想到一件事,為什麼找不到可用的人,這個要他自已去尋找,不可能人家自已蹦出來的,再一個,自已還要讓人家相信,跟著他會前途光明,人家才會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如果寧南候府的世子文彬真的如你所說,那倒真是個人才。」

    兩個人說著話,天色黑了,侍梅領著兩個人走進來,站得遠遠的恭敬的開口:「皇上,是否傳膳?」

    「傳進來吧。」

    還真是餓了,他們兩個人只要在一起便有很多話聊,不知不覺的時間便過去了,夜凌楓寵溺的望著海菱一笑,吩咐侍梅和晚膳傳過來。

    晚膳傳了進來,兩個人開始用膳,這一次倒是話題不多,不過夜凌楓望向海菱的眸光,擒著熾熱的火焰,似乎快融化了身邊的小女人,海菱在這樣的目光裡,哪裡還吃得下去。

    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夜凌楓便抱著海菱回寢宮去了。

    寢宮裡,燈花輕跳,一室的大紅氤氳。

    昨夜的纏綿,似乎還分佈在宮中的各個角落,海菱被放在床上,夜凌楓俯著身子凝視她,一隻手支頭,一隻手輕輕的描海菱臉頰,一寸寸很是細緻,在他眼裡,她清晰的看到自已的珍貴,那是一種連自已都比不了的珍惜。

    海菱癡癡的望著這樣子的他,眉間一點秋色,慢慢的染開,好似深秋滿山紅火的霜葉,令人看了陶醉,那墨玉般的眼瞳中,是濃郁的如酒般的芳香,慢慢的燃起讓人深陷其中,永遠不醒過來的沉溺,海菱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臉頰,然後輕吐出兩個字。

    「妖孽。」

    夜凌楓唇角一勾,更是妖孽萬分的誘人笑意,俯身便嘶咬她的唇辯,輕輕的低語:「就是要誘惑你。」

    一向對於皮相不在意的他,此刻倒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成就感,因為至少可以用皮相,沒事勾引勾引這小妖精。

    房內旋旎,高大的身子壓下,封住那小嘴,夜那麼的纏綿。

    寢宮內隱約有聲音響起:「菱兒,朕,生來就是為了勾引你的。」

    這句話沒落在暗夜中,既狂妄霸氣,又充滿了疼寵。

    皇上和皇后大婚,按照祖制的規矩,皇后該賜宴給娘家的誥命夫人,可是姬家沒有多餘的人,只有葉氏一人,幸好皇上特赦了,准許姬琮和姬紹成一起前來赴宴。

    宴席只開了一桌,反正人不多,一家人吃頓團圓飯,本來夜凌楓想過來陪陪海菱,可是想想,若是自已一過來,姬琮和姬紹成就不自在,倒不如讓他們一家吃得開心點,便沒有出現。

    清乾宮的偏殿內。

    姬家的三個人一起拿眼睛盯著海菱打量,發現這丫頭滿臉的紅光煥發,眉眼梢處皆有幸福染著,不由得放下心來。

    看來皇上是真的很疼寵這個丫頭,他們算是放心了。

    不過姬紹成的心裡還是有一抹刺痛,好在他壓抑了之後,坦然得多。

    桌席上,多是姬琮在說話,姬紹成很少說話,海菱關心的望著他。

    「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吃得少,臉色也不太好,難道生病了?」

    海菱是萬不會想到更深一層的地方的,她是把姬紹成當成真正的哥哥了。

    姬紹成搖頭,爽朗的一笑:「沒事,就是這兩天身子有點不舒服,妹妹別擔心了,我們武將,這些小病小痛的不會礙事的。」

    姬紹成說完,一旁的姬琮點頭:「菱兒,別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好好的安心休養才是,現在身體還虛嗎?」

    姬琮說完,海菱有些冒汗,她身子是有點虛,不過和毒沒關係,是因為兩個人的魚水之歡造成的,但這個如何和姬家人說,抬眉笑得溫柔:「毒已經沒事了,爹爹別擔心了,我在宮裡不會有事的。」

    宮中沒有后妃,只有她一個人,皇上和太后娘娘也寵著她,要說有事,便是整日呆在宮裡,太無聊了,不過很快便有事做了。

    海菱和姬紹成姬琮說話的時候,看到葉氏一直在旁邊安靜的吃飯,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不由得關心的問:「大娘,你是吃不慣這宮中的菜餚嗎?」

    葉氏一顫,竟然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海菱第一次如此喚她,趕緊站起身來,慌恐不安的開口:「娘娘,你別這麼說,臣婦實在是,實在是?」

    她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就是以前成兒會叫娘了,也沒有此刻的這番激動。

    其實海菱早就原諒了葉氏,她該受的罪也受了,對自已也是從來沒有惡意的,所以上一輩的事情一直糾纏著會很累的,現在只要他們姬家過得好好的便行了。

    「大娘,這是家宴,坐下來吧,你也別叫我娘娘,隨了爹爹叫我菱兒吧。」

    「娘娘,這?」

    葉氏想說這不合禮制規矩,就算娘娘親和,她們也斷沒有不講規矩的時候,葉氏過去也是大家小姐,接受的正規的教育,所以很少越規,後來深愛姬琮才會變成一個悍婦。

    「既然菱兒讓你叫,你就叫吧,別掃興了。」

    姬琮攔了下去,葉氏便點頭復又坐了下來,姬紹成望著海菱,心底深深的折服。

    這個妹妹所做的事,不能不讓人折服,他可以說,就是一個男子也沒有她這等的心胸和氣魄。

    所以說得她,幸者。

    這天下最慧眼識明珠的人便是夜凌楓,拂去浮塵,還以明珠,如若當日鳳紫嘯真心待她的話,他可以想像,他的皇位未必會覆滅。

    一頓宴席便在溫馨歡樂的氣氛中用完了,宴後,姬琮和姬紹成自覺的起身告辭,本來今日進宮就是皇上的特赦,他們還是有這點自覺的,不過姬琮倒是沒忘了叮嚀海菱:「菱兒,若是皇上欺負你了,你可要告訴爹爹,我們姬家的女兒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他雖然給女兒助威,不過卻知道皇上無論如何是不會欺負自已這個女兒的,皇上所做的一切,可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天下間很多傳聞,北魯的燮帝有一個寵後,美色驚人,深得燮帝的寵愛,並許諾一生獨寵。

    不過姬琮還是生怕女兒受欺負,這可能是每一個為人父母者都會擔心的事情。

    海菱笑著點頭,把他們送出了清乾宮,命太監把他們送出宮。

    下午的時候,自去寢宮休息一個時辰,醒來時,侍梅稟報,內廷府的張德過來了,已查清了宮中現有的太監和宮女,此時前來回話。

    現在放宮女出去和遣送年老的太監回鄉養老,這是迫在眉睫上的事情。

    國庫沒銀子了,還養這麼多的閒人,沒事聚眾鬧事,打架斗歐,外加喝酒戲耍。

    「張德,查清楚了?」

    海菱一開口,威儀並發,張德抖索了一下,趕緊跪下回稟:「奴才昨天一夜沒睡,連夜查了的,宮裡現有太監九百一十六名,宮女八百三十四名。」

    「現在本宮想放出去一批適齡可嫁的宮女,還有那些年老的可以回鄉熙養天年的太監,你去查一下,可放出去多少人。」

    「是,奴才遵旨。」

    張德一直想不透皇后娘娘要查宮女和太監做什麼,現在聽她一說,才明白,原來皇后娘娘是想精減人員,說實在的,這宮裡沒有后妃,這些宮女太監的根本沒事做,私下裡打對食,喝酒賭錢無一樣不做。

    皇后娘娘倒是精明的,放出去是對的。

    不過放出去的宮女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太監,因為年齡大了,有很多人家鄉也沒什麼親人了,如果放出去,他們一無著落,二無住處,恐怕不願意出去啊。

    張德眉梢跳了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實在的,他還真怕這位皇后娘娘,總感覺她那眼神兒,似乎最想放出去的便是自已,所以他還是小心些為好。

    「不過不可過於強制,那些老太監,如果宮外面沒人的話,便留下來,找到人就放出去,另外,最好警告他們別沒事惹事,。若是被本宮發現了,第一個攆出去的人便是你。」

    海菱冷冷的怒責,張德打起了寒顫,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皇后娘娘第一個想收拾的人,根本就是自已,他可不想被攆出去啊,張德連連磕頭:「奴才一定好好當差,不負皇后娘娘的重托。」

    張德退了下去,自去辦理這件事。

    晚上,夜凌楓回來,海菱便把放宮女和太監出去的事,告訴了他,不過對於這些事,夜凌楓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海菱的身體,還有第二日的賜宴,那些朝廷的誥命婦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菱兒,明日你可當心些。」

    朱紅的大床上,兩個人溫柔的相偎著,光華如玉的面容上,攏著笑意,雙瞳如寶石般明亮,透著荼緋的色彩,鎖著懷裡的小丫頭,用力的緊緊握著,雖然現在她是他的皇后了,可是有時候感覺不踏實,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我會的,你放心吧。」

    海菱點頭,知道他是關心她的,這個男人是一切以她為先的,一個女人能得到這些,是最大的幸福了,海菱的唇角不自覺的勾出得意的笑。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那些人欺負了的,再怎麼說,我也是當朝的皇后,她們難道大得過皇后嗎?」

    不過那些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倒是真的,因為她雖然是皇后,可是卻是一個窮光蛋的皇后,人家雖然是誥命婦,可能個個都是肥得冒油的誥命婦/

    明日,就讓她來回回這北魯的貴婦們。

    海菱正想著,夜凌楓俯身過來,湊到她的耳邊,輕咬了一下她的小耳垂,使得她忍不住顫了一下,抬眸望去,便看到頭頂上方的男人,那黑得無邊的眼瞳中,是熾熱如小獸似的火焰,騰騰的燃燒著,經歷過男歡女愛的海菱又豈會不知道這男人想做什麼,忍不住舔了舔唇,這一簡單的動作,更是撩撥得夜凌楓情焰高漲,直接餓狼撲虎似的吻了過去。

    「菱兒,我們一起努力生個小孩子玩玩,這樣你就不無聊了。」

    海菱的嘴巴被阻住,整個人被禁固在夜凌楓的懷裡,想抗議,卻說不出來,只唔唔的反駁,眼下這種光景如何生孩子,還是把北魯整頓好了,再考慮生孩子的事吧,不過夜凌楓才不理會別的,一雙大手早在某人的身上開始撩火點焰,房間裡,曖昧纏綿起來。

    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火熱而持久,兩個人足足纏綿了半宿方息,第二天,夜凌楓精神抖擻照常上朝,沒有似毫的疲累,反倒是比從前更有精力了,倒是海菱,週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似的,兩腿軟綿綿的好像不是自已的,心裡才知道,原來之前,他是因為顧慮她的身體,所以才會那麼的溫柔而含蓄,男人,果真是虎狼之輩,被他們盯上,不死也脫層皮了。

    不過不管她能不能爬起來,今天都是賜宴誥命婦的日子,海菱自然不可能精神萎縮,沒精打彩,讓那些誥命婦小瞧了,所以她起來後,便先泡了一個澡,等到身子輕爽了一些,才開始著裝,黃色繡鳳凰的碧霞羅,腰間繫白色煙紗,三千青絲輕挽,本就白晰的肌膚被那明黃嬌艷的色彩,映襯得越發的嬌艷,那碧霞羅勾勒出她曲線優美的身姿,舉手投足間,輕易便渲瀉出母儀天下的貴氣來,眉眼間氣勢攝人,清冷的雙瞳隨意的飄過,便有一種冷冷睥睨的霸氣。

    侍梅和侍蘭二婢看得滿意,抿唇輕笑:「娘娘今日一定可以奪個頭彩,也讓那些女人瞧瞧什麼叫母儀天下的風範。」

    今日她就是要好好的震一震場子的,雖然眼下北魯國庫空虛,內部混亂,但是夜凌楓一定會整頓好的,而她做為皇后,自然會幫著他的,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亂,也不能讓這些女人小瞧了。

    「時間是不是差不多了?」

    海菱詢問,侍梅點頭,然後回報:「太后娘娘先前派人傳了信,今兒個她身子不舒服,所以不出席了,凡事讓皇后娘娘自已裁度。」

    海菱點頭,母后不去正合了她的心意。

    「走吧。」

    海菱轉身走出去,身後跟著侍梅侍蘭等婢,浩浩蕩蕩的往廣陽殿而去。

    今日宴席,便設在廣陽殿。

    等到太監的一聲喚:「皇后娘娘駕到。」

    廣陽殿內,說得熱鬧的女人們,全都停住了,一起望向大殿門口,只見殿門前眾星捧月的走進來一個女人,不是皇后又是何人?

    所有女眷都起身,朗聲施禮:「臣婦等見過皇后娘娘。」

    海菱並沒有直接讓這些夫人們起身,一雙俏麗的美目一一的掃過去,把大殿內的人大略的看了一眼,便瞧出一些門道,這些生活在上流社會的夫人,手段可不比各家的夫君差多少,所以她稍微掃了一眼,便可看出,大殿內,分成幾大派。

    這幾大派也許正是朝堂上的幾股力量,要想安頓好北魯的朝政,必然要整治好這幾股力量。

    其中有西府的人為一派,連帶的護國候蔣原的夫人等都站在西府人的身邊,然後是丞相鍾離一派的,還有一個異姓王席容,異姓王雖然權勢不怎麼樣,但是聽說北魯很多經濟命脈掌握在席家的手裡,每一次朝廷有事,席家都會捐出一大筆錢財,所以深得北魯百姓的喜愛,另外,便是寧南候府一派,寧南候府文家和海菱有緣淵,所以寧南候府夫人和世子夫人一看到海菱出現,便比別人親熱。

    另外還有安陽王府和昭陽王府兩派,總之,醒目的便是這幾大派,至於私下裡的,究竟還有多少名堂,這不是光看就看得出來的。

    海菱一番打量,人已走到大殿正中的位置,如酒般清醇的聲音響起來。

    「大家都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

    大殿內響起整齊響亮的聲音,隨之各人起身,這時候眾人才抬頭望著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果然是美若天仙,能得燮帝獨寵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事,這麼美的女人,獨寵也是理該的。

    有人心裡如此想著,不過昭陽王妃鳳瑤看著高貴不可方物的女人,她的心裡恨得滴血,牙齒都快咬碎了。

    不但是昭陽王妃鳳瑤,就是安陽王妃燕瀟瀟也是氣惱海菱的,本來她還想讓她的妹妹燕湘湘進宮陪王侍駕呢,沒想到這皇后竟然獨霸了皇上一人,想想這女人便可恨。

    可是即便恨這女人,也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所以眾女人紛紛的圍到海菱的身邊,說起拍馬屁的話來。

    天已中午了,宴席開始。

    海菱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她身側陪坐著的正是安陽王妃燕瀟瀟,和昭陽王妃鳳瑤,餘者依次而下,西府的夫人,丞相的夫人,還有異姓王滄王妃,寧南候府的人。

    總之這一桌,都是身份高貴的夫人,餘者坐的是另一席。

    桌席上很安靜,對於這位美貌又冷清的皇后娘娘,有些人不安,有些人不喜,總之一時間沒人說話,寧南候府文家和海菱可是親近的,寧南候夫人見沒人說話,直接的端起酒杯。

    「臣婦敬皇后娘娘一杯,祝娘娘和皇上白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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