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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 第089章 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文 / 吳笑笑

    寢宮門前,夜凌楓沒有說話,手裡拿著兩張紙大踏步的走進寢宮,一進來便看到新婚房的大床上,睡著一個安靜乖順的可愛傢伙,比睜著眼睛的時候,可愛得多了。

    侍梅一看皇上過來了,主子竟然還呼呼大睡,趕緊走過去,想叫醒主子。

    夜凌楓卻一舉手阻止了她的動作,自已走過去,把手中的兩張紙放在床邊,伸出手抱了她坐在床邊。

    這一動,海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瞄了一眼夜凌楓,便又虛軟的閉上眼睛。

    門外,執事的嬤嬤們走進來,開始接下來的儀式,先是結髮,把兩個人人的頭髮結成一起,表示以後生生世世的糾纏在一起,永不分開了,接下來便是兩人喝交杯酒了,這是洞房內的最後一個儀式,那執事的嬤嬤巴不得立刻完成好去睡覺,就算中間還有一些什麼小細節,她也懶得去計較了,就沒看過如此隨便的一對帝皇帝後。

    「菱兒,喝交杯酒了。」

    夜凌楓輕聲喚海菱,這一次她總算清醒了一些,眨了眨眼睛,然後配合的接過遞到嘴邊的酒,和夜凌楓喝了她們的交杯酒。

    儀式結束,宮中的執事嬤嬤便告退出去了,侍梅和侍蘭還有撫月,也齊齊的告退走了出去,這可是皇上和皇后的新婚洞房夜,她們若留著,就太不識趣了。

    不過侍梅擔憂的想著,主子的身子似乎還很虛弱,能經受得住魚水之歡嗎?

    按照醫學上的道理,這是不行的,想說,卻不好再進去,若是碰到什麼不好的畫面,可就難堪了,最後守在門外。

    寢宮內,夜凌楓摟著海菱,雙眸蘊藏著濃郁的熾熱的火花,就那麼盯著海菱,海菱忍不住吞嚥唾液,然後有些緊張的開口:「你你想做什麼?」

    夜凌楓不禁錯愕,隨之便笑了起來,這丫頭可真不知道她腦袋瓜裡想什麼呢?

    「你說做什麼,這可是我們洞花房燭夜,自然做該做的事。」

    夜凌楓本就絕色的面容,再加上他刻意散發出來的魅力,實在是讓人無法抵消,海菱不自覺的伸舌舔了一下唇,紅紅的小粉舌就那麼一閃,縮了回去,可是卻使得夜凌楓的腦子碰的一聲炸開來,之前他是故意逗她的,可是現在卻被她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給撩撥了,忍不住俯身便吻上了那櫻桃小嘴。

    果然和想像的一樣嬌甜,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都喘起了氣,放開了彼此。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所以連接個吻都不會換氣,憋到臉紅。

    海菱眼看著夜凌楓像親上癮似的便又湊了過來,腦海裡天馬行空的想像著,接下來,接下來是不是該那個了,是不是該那個了,越想越緊張,陡的腦子靈活的爆發出來。

    「等一下,你的六大條例背上了,還有那幅圖可找出不一樣的地方了?」

    夜凌楓瞳仁幽光一閃,心內已瞭然,原來這丫頭出什麼六大條例,還有找什麼圖像上不一樣的地方,完全是因為心裡不安,所以出了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堂來拖延時間的。

    「背上了,要不,朕給你背一遍?」

    軟聲細語,吐氣如蘭,附在她的耳邊,溫柔的把那六大條例一條不少的背了出來,隨後便又抽出那幅畫作,上面不一樣的地方已被他圈了出來,海菱想著,誰說古人笨來著,有些人不比現代人差。

    正想得恍神,夜凌楓一伸手抱她往床上移去,海菱心急的叫:「你幹什麼/」

    「你說呢?」

    夜凌楓極力的憋著笑,細心的把海菱放到床上去,高大的身子也往海菱的身上湊過去。

    這下海菱神經反射,直接的說了一句:「我的頭好暈啊。」

    然後腿一伸眼一閉,人昏了過去了,其實因為緊張,雙手仍然下意識的緊抓著,早洩露了她根本沒有昏的事實。

    不過夜凌楓不戳破她,反而是細心的伸手拉了一條錦被替她蓋上,然後自已也上了床,睡在海菱的身側,擁她入懷,自言自語的開口。

    「這小丫頭一天到晚的不知道想的什麼,我只不過就是替她蓋個被子,竟然嚇昏了過去,難道我有這麼恐怖嗎?」

    這話一字一漏的傳進了海菱的耳朵裡,海菱那叫一個汗,人家根本沒想過做什麼事,自已竟然嚇得昏過去了。

    夜凌楓俯身親了她臉頰一下,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昨夜菱兒中了龍舌毒,他就是再慾火難耐也不可能不顧她的身子,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準備今晚過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還是等她本能的接受他了,身子將養一些,再來過他們的洞花房燭夜吧。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夜凌楓便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屏風後面,由著貼身的小太監侍候著去上早朝了。

    海菱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空空如也,心裡不由為夜凌楓心疼,原來做皇帝的這麼幸苦,就是現代還有婚假呢,可惜皇帝卻沒有這份福利。

    想到夜凌楓,便想到昨夜自已的糗事,人家只不過想給她蓋下被子,她竟然當人家想做什麼,真是羞死人了,海菱一想到這個,沒臉了,一拉薄被把頭給蒙上了,其實她稍微深想一下,就知道不可能會發生什麼事,因為自已前一夜中毒了,身子還很虛,夜凌楓那麼在意她,自然不會在她身體虛弱的時候要她。

    屏風外面,正有侍梅守著,聽到房內有響動,便領著兩三個守夜的宮婢走進來,一看主子用被子把臉蒙得緊緊的,本來以為她正睡著,可是那一簌一簌的動作,表明她根本沒睡,不但沒睡,似乎還在鬧彆扭,這一大早的怎麼了?

    「主子,你醒了?」

    海菱一拉被子,露出一張被捂得紅紅艷艷的小臉,隨之不自然的笑了。

    「梅兒,剛醒,呵呵。」

    隨之自已先傻笑兩聲,總覺得每個人看自已的眼光不一樣,人人都很曖昧,忍不住張嘴想解釋:「其實我,我們昨晚?」

    侍梅豈會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一看主子今兒個精神這麼好,便知道他們昨晚是純純的睡覺,那圓房的事還沒有做,看來皇上是疼她入心坎裡的,什麼事都以主子為先,這令侍梅開心,以前的爺是冷酷無情的,現在卻充滿了溫柔細膩,都是因為主子,他才會如此的柔軟,所以看著眼前的一對,侍梅覺得她就想守著他們,看著他們好好的,相親相愛的一輩子,她就開心了。

    「皇后娘娘,奴婢知道你身子不舒服,皇上自然是疼惜娘娘的,現在奴婢侍候娘娘起來,用點早膳,稍後還要去慈安宮向太后請安,。」

    海菱一聽侍梅的話,總算鎮定了一些,她在什麼事上都很坦然,倒是在這種事上,很是彆扭,也許女人的第一次都會有些不安吧,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會如此。

    稍後侍梅領人侍候了海菱起身,又傳了膳進來,讓主子吃了早飯。

    一番忙碌下來,天色已不早了,海菱起身領著這清乾宮內的宮女前往慈安宮去向太后請安。

    想到要見婆婆,海菱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自古婆媳的關係是最難處的,現代那麼開明,婆媳關係還難相處呢,何況這古代,古代的婆婆可是勢壓媳婦一頭的,以前雖然瞧著太后娘娘和善,可倒底不是她的婆婆,現在真正成了她的婆婆,不知道會不會改變態度。

    軟轎搖搖晃晃的一路往慈安宮而去,轎外兩側分別跟著侍梅和侍蘭還有撫月,現在她們可不敢有分毫的大意,她們是再不允許娘娘發生任何不好的事。

    慈安宮離清乾宮有些遠,宮中無后妃,一路上很寧靜,除了一些宮女太監的到處悠閒的晃蕩,再看不見別的什麼正經的主子,那些太監和宮女,一看皇后的娘娘的軟轎經過,無一例外,慌恐的跪下磕頭,軟轎過去,才敢起身站起,然後交頭接耳的小聲嘀咕,這可是北魯國最尊貴的女子了,真是讓人羨慕啊,那眼神久久的收不回來。

    海菱坐在軟轎裡,雖然沒有掀簾看,但憑她的第六感覺,還是可以感應到這宮中有些亂,沒有則序,沒有主子可以侍候的下人,留在宮中除了閒逛,應該無事可做,若是後宮佳麗三千,她們不但忙著侍候主子,還要為各自謀福利,再一個還要忙著為主子出謀劃策,總之人人有事做,可是現在卻無一事可做,這日久月累的可不是辦法,如此一想,倒心生念頭。

    既然宮裡不需要這麼多人,那麼何不恩施仁德,把一些大齡的宮女放出去配婚,另外那些年老的太監也可以讓他們各自回去告老還鄉。

    這事待會兒給太后請安的時候,和太后提一下,雖說夜凌楓說了,她的權力等同於他,不過一進宮,她可不想惹這位太后婆婆不開心,必竟一個是夜凌楓的媽,一個是她,兩個人都是他在意的人。

    她們要和平共處,夜凌楓才會開心。

    軟轎已到了慈安宮門前,門前有太監和宮女候著,一看到有轎子過來,便飛奔過來,跪了一地:「給皇后娘娘請安。」

    這宮中除了皇后並沒有別的后妃,所以有眼的一看便知道這定然是皇后娘娘的轎子,誰人敢不恭敬啊,皇上可是說了皇后的權力等同於皇上,別說是她們這些宮女太監,就是朝中的大臣若是犯法了,皇后同樣可以處置。

    「起來吧。」

    海菱清冷的聲音中不怒而威,自有一股高位者的凜冽,太監和宮女謝恩起身,有一個為首的太監走過來恭敬的開口:「太后娘娘有旨,皇后娘娘過來,讓奴才領了皇后娘娘進去,太后娘娘正在用早膳呢?」

    「走吧。」

    海菱一聲吩咐,幾名慈安宮的太監在前面帶路,一眾人往慈安宮的大殿走去,人還沒有進去,便見裡面有說笑聲傳出來,應該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嬤嬤,愉悅的開口。

    「娘娘,這下你可是放心了,皇上娶了親事,很快皇后娘娘再給您生個小金孫子,你就萬事足矣。」

    「哀家就等著了。」

    太后的聲音也是開心的,不過兩個人的話傳到殿門前的海菱耳朵裡,臉頰不由得微燙。

    殿門口,太監的喚聲已起:「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海菱開口,示意太監起身,大殿內正說得開心的兩人嘎然而止,太后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人真是不經念,一念便過來了,菱兒過來了。」

    海菱走過去,先給太后娘娘施了禮,然後回話:「是,海菱過來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一伸手拉了她起來,坐到自已的身邊,親熱的開口:「你這孩子,怎麼還這麼見外啊,該喚哀家母后了。」

    「母后,菱兒知道了。」

    海菱恭敬的叫了母后,太后仔細的打量了她兩眼,關心的詢問:「聽說前兒夜裡有人給你下毒了,現在可是沒有大礙了?」

    「沒有了,菱兒的毒解了,本來還有些虛,不過休息了一夜便又好多了。」

    「千萬不可大意,回頭讓宮中的御醫給你好好檢查檢查,另外讓他們開些滋補的藥,調理調理身子,你可是太瘦了。」

    太后如此親切,一點不像印像中的惡婆婆,看上去她不用擔心婆媳關係難處了。

    「有勞母后惦記了,」海菱笑著向太后道謝,大殿上的氣氛十分的融洽,太后望向一側的楹嬤嬤,吩咐著:「我剛讓你燉的銀耳蓮子呢,命人取了來,讓菱兒補補/。」

    「是的,娘娘。」

    楹嬤嬤見太后婆媳相處得融恰,自然也是高興的,便招手吩咐大殿一側的宮女,去把給皇后娘娘準備的東西端過來。

    一會兒的功夫,銀耳蓮子送了上來,太后和海菱一邊吃一邊說話。

    不經意間講到了夜凌楓小時候的事,太后便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眼神飄忽,還隱有傷痛,慢慢蒙上了潮濕的霧氣。

    「菱兒,以後好好對待楓兒,他實在是太苦了,小時候我把他送上山跟他師傅學藝,你都不知道,明明該是在父母懷裡撒嬌討歡的年紀,卻偏偏身著單衣,在山上習武,沒有玩伴,沒有華衣美服,有的只是發憤努力的練功,而他是那麼的懂事,從來不叫苦,他看哀家難過的時候,還那麼乖巧的跟哀家說,娘親,你不要難過,楓兒會好好的練武,將來會好好孝敬娘親的,那時候,哀家的心像被刀絞一般,生生的被人從身上割肉啊。」

    太后說到最後,哭了起來,海菱趕緊的掏出袖中的帕子遞過去,並柔聲勸她:「母后,別傷心了,一切都過去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昨日的種種造就了他今日的成就,所以母后是功勞最大的。」

    海菱的心也很疼,沒想到傳聞冷魔宮冷酷無情的西冷月,竟然有著這樣令人傷心的往事,風華絕代的真相下掩蓋著的是他的血和淚的付出,兩三歲的可愛小孩子,本該是父母摟在懷中疼愛的時候,卻偏偏只能吃苦耐勞的練武,重複一日,所以他的性子才會十分的冷漠,但是同樣的,正因為以前的努力,才成就了他今天的一切。

    不過當年宮中發生了什麼事,使得一國的妃子帶著年幼的皇子流落到民間,海菱心裡想著,卻不敢多問。

    這是皇室的內幕,她何必多問。

    一側楹嬤嬤勸太后當心身體,莫要傷心了,現在皇上已經登基了,一切都朝好的地方發展,所以別想從前的事了。

    太后總算止住了眼淚,海菱便又勸了一會兒,太后的心才算好受一些,一直伸著手拉著海菱。

    「哀家知道皇上答應娶你一人,哀家有些不樂意,不過既然是他堅持了,哀家就由著他了,以後你們可要相親相愛。」

    太后倒是說了一句大實話,海菱也不惱恨,反而慶幸這婆婆明理,若是她就是死咬著這口,她可就麻煩了,到時候夜凌楓夾在她們兩個人中間便很難做人了,由此也看出太后是真的很疼愛夜凌楓。

    海菱點頭,她既然嫁了,自然是因為全心全意的在意他的。

    「放心吧,母后,菱兒會照顧好皇上的。」

    殿內正在說話,殿門外,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太后一聽,便先笑了起來:「今兒個是怎麼了?哀家是念著誰,誰就來了,哀家的嘴巴可靈著呢?」

    楹嬤嬤一聽她的話,鬆了口氣,知道太后的心裡總算過去了,忙笑著搭腔:「你老人家的話一向是靈驗的,剛才不是念叨了想要個金孫嗎?相信這宮中很快便會有孩子的。」

    這話倒把海菱搞了個大紅臉,不過夜凌楓已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海菱起身,先施了禮,夜凌楓一伸手拉了她起來,便向著母后施禮,然後一臉溫和的開口。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楹嬤嬤一直跟著太后身邊,對皇上從小看到大,自然也是有些面子的,所以便接了口:「太后娘娘剛才念叨著皇上和皇后什麼時候生個金孫給太后娘娘帶。」

    這話一起,海菱更彆扭了,昨夜便糗了一次,這一早上的還提,垂著的嬌艷臉蛋上好似充了血似的,十足的一個小女人姿態,夜凌楓看得心悸動,這丫頭不管什麼樣的神態都是讓人移不開視線。

    看她彆扭,心裡已是不捨,便開口:「楹嬤嬤,朕早膳還沒吃呢?可有吃的。」

    說完便拉著海菱坐下來,先前他下了早朝,回清乾宮看望海菱的時候,才知道她過來給太后請安了,所以才便又過來了。

    楹嬤嬤一聽皇上開口,趕緊的命人準備早膳,夜凌楓瞄了一眼桌上的點心,擺了擺手:「不用了,朕將就著吃些吧。」

    說著便真的就這麼吃了起來,海菱坐在他身側,倒了茶細心的遞上去,關心的開口:「小心點,別著急了。」

    兩個人滿臉的幸福,太后和楹嬤嬤相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笑了起來:「看來我們成礙眼的了,哀家累了,楹嬤嬤,扶哀家回去休息一會兒。」

    海菱無語了,母后可真會無時不刻的打趣她啊。

    等到太后和楹嬤嬤一走,海菱便感受到旁邊男人灼熱的視線盯著她,似乎恨不得吞噬了她似的。

    「菱兒,你現在的樣子真美啊。」

    海菱抬眸望著夜凌楓,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可不是嘴甜的人啊,今兒個早上,這一個個都是怎麼了?想著下意識的伸手試了試夜凌楓的腦袋,然後又試了試自已的,自言自語的開口。

    「沒發燒啊,怎麼嘴巴這麼甜呢?」

    夜凌楓好氣又好笑,一伸手拉了她的手下來,笑著提醒她:「是誰昨夜讓我背訓夫六大條例了,這第一條不就是沒事要向娘子表達愛意,讓她此刻感受到我的愛心嗎?你瞧,我這是嚴格執行菱兒的六大條例呢?」

    海菱認真一想,可不是嗎?昨夜她確實讓人家背了訓夫六大條例,她本來是寫好了想整他的,沒想到他真的實行了。

    「不錯不錯,表現好。」

    「那是不是該有獎勵啊。」

    夜凌楓順口說,海菱的臉便紅了,他要獎勵,不會是要?不行不行,人家也許沒那麼想,是自已想歪了,昨夜自已就夠糗的了,想到這一本正經的開口:「要什麼?」

    「把你從姬紹成手中贏得的珍瓏棋送給我。」

    果然不是自已所想的那樣,海菱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丟臉,不過就在她慶幸的時候,夜凌楓便又俯身過來,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磁性迷離的話響起:「這個是附加的。」

    他知道菱兒對於男女之事有些緊張,所以他不會逼她,一切都順其自然,讓她慢慢的適應他們自然的親暱舉動,到時候便是水到渠城了。

    海菱被偷親了一下,臉上麻麻的酥了一下,隨之便緊張的抬頭四處張望,看有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動作,望了一圈才發現,不知道何時,殿內竟然空無一人,原來楹嬤嬤早讓人退了了下去。

    海菱鬆了一口氣,隨之想起夜凌楓的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副珍瓏棋,雖然價值不菲,倒也不至於讓夜凌楓另眼相看,當然她是不會想到,某人是因為小心眼。

    「行,送給你吧,我記得你送了不少東西給我呢。」

    夜凌楓唇角一勾便笑了,滿臉的光華。

    海菱想起太后所說的事,小時候他吃了多少的苦,才成就了今天的地位,幸好有所付出便有所收穫,以後,她是絕不會負他的。

    殿內沒有聲音,夜凌楓用了早膳,見海菱眼神氤氳的望著他,不由得奇怪:「怎麼了?」

    「沒什麼?」海菱自然不可能提到他小時候的事,那樣只會讓他想起從前的幸苦罷了。

    「是不是被夫君迷得七暈八葷了,我記得某人還曾經對著我流過口水來著?還吃了我的豆腐,這個我可是要一一討回來的。」

    夜凌楓舊事重提,海菱不承認了,拒絕承認從前那些動作是她做出來的。

    「有嗎?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夜凌楓,你可真是個健忘的人,我可沒做過那些丟臉的事情來。」

    海菱說完起身往外跑,夜凌楓看她跑路,心便擔憂起來,急切的開口:「你別跑了,身體還沒有恢復呢?」

    菱兒雖然有本事,但是她的本領來源於那七星琉璃鐲,而她自身卻沒有內力抵禦,所以身體恢復自然比練武的人慢,不過之前的龍舌毒案中,沒想到那阮靜月竟然被人救走了,可惡,本來今兒個他還準備命刑部的人重審,那阮靜月口口聲聲的說不是她下的,難道還有個中隱情,他本不想冤枉她,只等大婚過後,便處理這件事,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人乘他大婚之時,救走了阮靜月,所以說給菱兒下毒的人,究竟是不是阮靜月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會命人注意查這件事的,至於南翎國,他已命人快馬加鞭的送了一封信過去,並把靜月公主所做的事稟報了南翎國的皇帝。

    殿門前,海菱跑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回首見夜凌楓一臉的若有所思,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便關心的又走回來。

    「夜凌楓,發生什麼事了?」

    夜凌楓一聽她的稱呼,便不滿意了,直接挑眉:「菱兒,現在你可是我的娘子,怎麼還叫得這麼生疏,這太難聽了,不如換一個吧?」

    海菱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們是在討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稱呼,不過仍然沒忘接口:「那你說我該叫你什麼,皇上大人?這個名字滿意嗎?」

    「你可以叫凌,或者楓。」

    大殿內,兩個人親暱的討論起叫什麼的問題,若是被太監和宮女看到,只怕看掉了眼珠子,可惜這兩個人就是這麼的自然而親暱,那種融在血液裡的自然。

    「我看不如叫夜,怎麼樣?」

    海菱偏不如他的意,挑了夜凌楓最前面的一個字,然後一臉嬉皮的笑望著站在面前的男人,看他如何辦?

    不過夜凌楓卻沒有不悅,相反的高興的點頭認同了:「好,就叫夜吧,這是屬於菱兒一個人專用的名字,其他人,斬。」

    說到後一刻週身便籠上了殺意,不過只是一閃而過的光景,再抬頭時,唇角瀲瀲的笑意:「菱兒,我送你回去吧。」

    海菱挑眉,一句話不說,就那麼盯著夜凌楓,她知道這男人想忽悠過去,不過她的記性力可是極好的,所以今天早朝的時候,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他不想讓她憂心,但同樣的,做為人家妻子的人,也想為相公分擔責任。

    「說,究竟早朝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你剛才想到什麼不悅的事情了,別跟我說沒事,也不要跟我說我想多了,還有別打著為我好,不想讓我憂心的旗號,然後有事瞞著我,記著,以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管什麼事,我們兩個人一起分擔,如若讓我知道你有事瞞我,你知道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海菱的小嘴劈裂叭啦的說著,夜凌楓卻在她說到,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時,心徹底的投降了,瓦解了,是的,從此後,他不是一個人,他就是她,她也是他,他們是一一體的。

    想到這,俯身便吻住了那喋喋不休說個沒完的小嘴,海菱眨巴著眼睛,呆住了,大眼睛小鹿亂跳似的眨啊眨,夜凌楓誘惑人的聲音輕輕的響起:「菱兒,閉上眼睛。」

    她順著他的引導,慢慢的閉上眼睛,兩唇柔軟的相觸,她一點都不反彈,相反的很享受,原來親吻是如此美妙的事情,整個人好似融在雲端一般,不知道身在何處,她也學習著他的動作,慢慢的回吻著。

    殿內寂靜無聲,陽光大片大片的灑進來,他們週身染著霞光,那般的完美而契合。

    一吻過後,兩個人都臉色紅艷,黑瞳氤氳,直到調整好了氣息,海菱才敢看夜凌楓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在陽光下,那麼的漂亮,就好似上等的寶石似的,忍不住想伸手觸摸,。

    夜凌楓伸手握著她的手,溫柔的開口:「菱兒,我不會騙你的,永遠。」

    「我也是,」海菱點頭,兩個人因為這一吻,彼此的身心更加的嘖洽了。

    夜凌楓伸出手牽著海菱的手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送你回去吧,連走邊告訴你,發生什麼事了?」

    海菱沒說話,望著那牽著自已的大掌,牢牢的密不可分的,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似乎生來就該等著她的,要不然為何如此絕色的一個人,卻從來不親近別的女人呢,而偏偏愛上了她,所以說人與人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直到兩個人坐到馬車裡,海菱才回過神來,望向夜凌楓的時候,便看到他的臉上布著冷驁,想來是與早朝的事有關,海菱認真的望著他。

    馬車內響起冷冽的話:「昨日我們大婚,阮靜月竟然被人從大牢中救走了?」

    海菱昏迷後,對於之後的事情並不清楚,侍梅講給她聽過,所以她知道自已中的是南翎國的龍舌,既然是南翎國的龍舌,那麼大家懷疑阮靜月指使胭脂給她下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是聽說阮靜夜口口聲聲的不同意是她下的毒,那麼又是何人借刀殺人呢,看來北魯的水很渾啊。

    海菱眼冒冷光,伸出手緊握著夜凌楓的手,清悅的開口:「夜,別想了,是馬腳總會露出來的,現在人都被救走了,所以說再想也沒有用,不過不知道是誰救走了這女人,還有她會藏在哪?」

    「我已經派人查了,只要一有她的消息,我便會派人把她抓起來,另外也派特使送了一封快信到南翎國,把阮靜月的所做所為稟報了過去。」

    海菱點頭,想起阮靜月來,不免可氣又可恨,如果她真的是被人利用的,確實也夠倒霉的了,無端成了箭耙子,還有上次她被人下藥的事,究竟是誰給她下藥的?

    「上次她說被人下藥,所以才會迷迷糊糊的和昭陽王在一起,不知道是何人給她下藥的。」

    海菱一說完,便感受到夜凌楓的臉色幽暗,隨之輕聲開口:「我查了的,是母后動的手腳,因為阮靜月是南翎國的人,所以她大概是希望我們北魯和南翎國聯姻,才會設計昭陽王和阮靜月。」

    海菱聽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果然是太后動的手腳,在慈安宮裡,別人要想動手腳恐怕很難,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太后而已,保括阮靜月在內,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不知道眼下她被什麼人帶走了,不過由這一件事來看,太后也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自已可千萬別招惹到她。

    海菱正七想八想的,夜凌楓見她沒說話,抬頭便見她滿臉的變幻莫測,不由得緊握她的手。

    「別怪母后,她也是為了我好。」

    「我知道,」想到了先前在慈安宮的大殿上,太后娘娘說起夜小時候的事情,她的心便很疼,何況是一個做母親的,所以他們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才會如此行事吧。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那個罪魁禍首被我處置了。」

    夜凌楓說到胭脂的時候,週身一瞬間籠罩了戾寒,整個馬車內都是寒流,海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可是心裡依舊難受,夜凌楓一伸手便摟了她入懷,馬車內什麼聲音都沒有,直到車外的太監聲音響起。

    「皇上,皇后娘娘請下馬車。」

    清乾宮到了,夜凌楓和海菱一先一後下車。

    因為海菱中毒的原因,夜凌楓怕她累著,所以便送了她進寢宮休息,並吩咐了侍梅和侍蘭好好照顧娘娘,別讓任何人驚擾她,安排好了一切,夜凌楓才離去。

    寢宮裡,侍梅和侍蘭還有撫月等人皆笑瞇瞇的侍候著海菱,海菱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笑什麼呢?一個個嘴都合不攏了。」

    「奴婢們是替皇后娘娘高興,娘娘和皇上可是恩愛得很。」

    說完幾個未嫁的小丫頭便先紅了臉,海菱一邊往床上躺,一邊不忘調侃這幾人:「趕明兒個你們有了意中人,可別瞞著我,我一定替你們做個大媒,保管你們大家都恩恩愛愛的。」

    「皇后娘娘。」

    寢宮內一片叫聲,海菱笑瞇瞇的躺下,心裡暗想,總算制了這些丫頭一次,總拿她的事來說。

    海菱雖然中了龍舌毒,不過因為吸食進去的本就不多,被夜凌楓內力排了一些出來,又泡了湯藥,其實並無大礙,除了人虛弱一點,別的並沒有什麼事了。

    睡了一覺起來,便發現宮中實在太無聊了,夜凌楓要處理政務,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陪她,所以以後她要自已找樂趣,這樣便想到夜凌楓交給她的那枚白玉魔王令,以前她是不想欠他的人情,現在他和她可是一體的,所以海菱便動起了心思,喚了侍梅和侍蘭進來問話。

    「那冷魔宮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給我說說?」

    侍梅一聽海菱的話,便知道主子動起了心思,不由得開心的笑了,能把那些人利用起來是最好的,侍梅想著立刻把冷魔宮裡面的情況稟報給海菱。

    「冷魔宮真正的教徒有兩千多人,至於一些擴招的並不在內,因為那是在每個人頭上的,各人管自已名下的人,有的能力強的人,手中可能有數十人,能力小的人,手中便有幾個人,不過上下倒是一心,沒人敢違抗爺的話,他們以接任務為主,由宮裡的人一致安排,派誰出手,所得的進項,宮裡得一半,剩餘的便是他們自個得一半。」

    海菱點頭,不過這理念倒是不差的,這樣分擔到個人的頭上的事,自然會管好了。

    「前一陣子,爺把冷魔宮裡的人抽調出大約一千多人出來組建了皇家的羽衣衛,剩餘的人現在正留守在冷魔宮裡,也不敢私接任務。」

    「大約有多少人?」

    侍梅想了一下:「教徒有五六百人,把他們手中的人加在一起,大概也有一千多人。」

    海菱點了一下頭,對於冷魔宮裡的情況知道了一些,然後把自已的計劃說出來。

    「我想把冷魔宮這些剩下的人重新編製,然後重起一個組織,從此後我們不再接殺人的任務。」

    海菱對於打打殺殺的不感興趣,倒是對於金錢方面的很感興趣。

    不過侍梅和侍蘭卻驚訝不已:「主子,若是不殺人,他們靠什麼過日子?」

    「打劫,專劫那些貪官污吏,他們每一個都肥得冒油,朝廷抓不住他們的把柄,也沒辦法整治他們,但是我們卻可以把他們所貪的官銀全都打劫過來,然後用到有用的地方,或者幫助窮苦的百姓,或者幫助遠方征戰的將士們,總之這些錢一定要用到該用的地方。」

    海菱說完,見侍梅和侍蘭沒有說話,奇怪的抬頭看她們,只見二人雙眸冒著晶光,牢牢的盯著她。

    「皇后娘娘,你真是太聰明了,奴婢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呢,爺也沒想到,沒想到你卻想了這麼一個賺錢的點子。」

    海菱被誇得有些飄飄然,這個也叫聰明嗎?她是因為想到了上次在紅袖樓裡看到那個趙竺,那男人一臉的腦肥肚圓的定然是貪了不少的東西,所以她才有了這麼一個主意。

    沒想到到了侍梅等人的嘴裡,便成了聰明絕頂了。

    「好了,你們還是別顧著誇我了,還是想想如何來整理這件事吧,對於現在剩餘的人,我還不太熟悉,需要你們兩個去處理一下,對了,先把那些不願意再幹這個營生的人退出去,另外,剩下的人也好好的檢查一下,那些沒用的人,全部都清除出去,我們要的是精英。」

    「精英?」

    對於這新穎的詞,侍梅和侍蘭二人愣住了,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海菱笑著解釋:「所謂精英,就是最好的,最頂級的,不可以把爛芝麻充好充在裡面,這會壞事的。」

    「是,奴婢知道了。」

    兩個丫頭點頭,互望了一眼,然後侍梅開口:「這件事先由奴婢去辦,侍蘭留下來侍候主子。」

    「嗯,你先去看看吧,對了,別著急,這種事急不來的。」

    海菱沒忘了叮嚀侍梅一聲,侍梅點頭退了出去,走到門邊的時候想起一件事:「主子,若是我們組織不叫冷魔宮了,那麼以後我們叫什麼?」

    這倒是個事兒,海菱凝眉深思,一定要取個大雅又不俗的名字來提升這即將建起來的組織,讓天下人一聽便記住了。

    「無影樓。」

    「無影樓,」侍梅和侍蘭二婢同時叫了起來,這名字一聽便有一種神秘感,連影子都沒有,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抓住的,侍梅滿臉笑容的點首退了下去。

    寢宮內,海菱又和侍蘭說了幾句,才起身盥洗。

    一下午的時間,便這麼悠悠的過去了,晚上夜凌楓過來的時候,海菱的臉上還有愉悅的笑意,這使得夜凌楓忍不住好奇:「菱兒,什麼事這麼高興?」

    海菱拉著他坐到桌邊,宮婢們開始傳晚膳,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說下午的話題,夜凌楓一聽,便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義,而且菱兒的腦袋總是有很多聰明搞怪的鬼點子。

    以前他可就沒想過辦這樣的一個組織,倒比他建冷魔宮強多了。

    「好,你放手去做,需要我的時候,和我說,我全力的支持你,只是做什麼事前,先告訴我一聲。」

    「行,我一定先告訴你。」

    海菱點頭答應,她知道自已若是有事,最急的便是夜凌楓了,所以做什麼事,讓他心中有數,這樣他才可以真正的放心,因為北魯的水很深,不但是那些朝中的大臣,就是阮靜月被誰下毒這件事,還沒查出來是什麼人做的,還有一個便是那幾百死士,就那麼憑空的消失了,她既然嫁給了夜凌楓,那麼以後必然助他一臂之力,等到神貓俠盜真正名揚天下,財力物力都有了的時候,她便回大周殺掉江灞天,替娘親報仇。

    海菱一番打算下來,再抬頭揚唇輕笑,清艷的小臉,誘人至極,夜凌楓看得眼神深幽起來,牢牢的盯著她,想起了早上兩個人在慈安宮大殿的一吻,身子不由得熱了起來。

    海菱先還沒有主意,等到那熱流慢慢的燃燒到自已的身上時,她不由得一怔,下意識的有些不安,可是隨之想起早上那蕩人心神的一吻,那令人情難自禁的感覺依然在唇齒間,這使得她不再那麼的抗拒,慢慢的垂首,露出一截白晰的脖勁,線條優美,細膩性感,夜凌楓的眼神越來越熾熱,好似那燃燒起來的火焰,呼吸微微的急促,不過難得的這種時候,他還能沙啞著嗓音輕輕的問。

    「菱兒,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海菱的臉頰更燒燙了,連脖勁都隱隱泛著紅絲,哪有人這樣問話的,她是要回身體好些了,還是說還沒大好,不管哪一種似乎都很不自在,不過她那不勝嬌羞的模樣早已落到了夜凌楓的眼睛。

    夜凌楓大手一伸,便抱了她的身子,引發海菱的一聲驚呼,雙手下意識的環繞著他的脖子,臉頰便貼在了夜凌楓的胸前,聽到他的心跳聲同樣的很激烈,不由得稀奇的拿著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那咚咚有力的聲音,忽然便不那麼不安了,原來夜凌楓也跟她一樣是有些激動緊張的。

    耳邊卻傳來低低的吐氣如蘭的誘惑人的話:「菱兒,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海菱的腦袋嗡的一聲響,什麼都瓦解了,週身的酥軟無力,只能用雪白如玉的雙手攀著夜凌楓的脖子,然後大腦開始當機。

    寢宮內外,眾人皆退了下去,再沒有眼頭見識,也看出了皇上和皇后兩個人粘在一起的那眼神兒,所以大家都退得遠遠的。

    朱紅的大床上,風吹紗帳。

    夜凌楓輕輕的放下海菱,見她嬌羞粉艷的臉,在燈光下,越發的晶瑩而精緻,一向冷澈的大眼睛此時蒙上了霧氣一樣淺淺的**,當真是望一眼便讓人無法自拔,而他也不打算退避,這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小心些便是,想著慢慢的俯身,輕吻上那花瓣一樣好看的唇,早上慈安宮大殿內,那濃麗的觸感依然存在著。

    這一次比早上更激烈一些,不再是單純的唇與唇相印,而是舌與舌的糾纏,身子燒熱起來,彼此的呼吸急促,那纏綿緋側的吻中,還夾雜著海菱細細的喘息聲,越發的透露出**若骨。

    夜凌楓的吻從她的唇上慢慢的移開,親到她的臉頰上,往下移,大手一伸便拉扯了兩個人身上的束縛,不過有些不太熟練,折騰了一會兒,總算去掉了海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她花兒一般曲線優美的身子,怒放著,海菱在這樣的目光中,週身上下皆泛起了淡粉的膚色,迷離的眼神中,既有對兩人接下來所做的事期盼,又有不安。

    夜凌楓大手一伸緊握著她,十指相扣,心與心接觸,使得海菱不再恐慌不安,全然的把自已交付給這個男人。

    而夜凌楓在這樣全然信任的眸光裡,哪裡還能再等待,他的週身快爆炸了,有一股火從小腹往上竄,直湧上心房,隨之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他俯身再次親吻住那欲語還休的小嘴,兩個人纏綿在一起。

    風吹起紗帳,大紅的錦色紗帳在夜風中輕搖淺晃,床上的身影荼緋纏綿。

    一殿的迷離之色,直到兩個人心滿意足的累得睡著了,殿內寂靜無聲。

    ------題外話------

    肉肉沒法過啊,只好清湯麵了,俺也想寫寫肉的。灰溜溜的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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