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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 第062章 吃左相大人的豆腐 文 / 吳笑笑

    海菱示意胭脂打起了車簾子,馬車內的情況一覽無遺,除了她們兩個人再沒有別人。

    「嗯,你們倒是幸苦了,請問這是出了什麼事嗎?竟然如此嚴謹的搜查,要知道這樣很容易激起民怨,以後沒什麼大事,最好別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海菱一身正義,端莊的訓了兩句,頗有一國之太子妃的威儀。

    那守將眼瞳微閃,連聲應是。

    胭脂放下了車簾子,不過那幾個人並沒有撤離,依舊擋住她們的馬車。

    守將面容誠懇的開口:「回太子妃娘娘的話,公主不見了,皇后下令全城封鎖,不准放公主出城,這事事關兩國聯姻的大計,所以請太子妃娘娘下馬車,接受檢查。」

    阿古等人一聽這是皇后的意思,自然不好說什麼,馬車內,海菱陡的冷哼:「什麼?」

    車簾再次被掀起,露出她布著冷霜的臉,眼瞳颼颼閃著利芒,直瞪向馬車前面的幾個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難道懷疑我藏了公主不成,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這麼大的地方如何藏人?」

    海菱又動了一下,讓出了空間,使得外面的守將看得清清楚楚,裡面確實沒人。

    不過她們卻是不好下車的,因為若是她們下車,那些守城門的兵卒必然上馬車來檢查,到時候一定會發現公主藏在布簾後面。

    可是這守將也不是好糊弄的,雖然不敢認定海菱藏了公主,不過該他盡的本份,他還是要盡的,因此堅持要海菱下車接受檢查,而太子府的人雖然惱恨,可是礙於這是皇后的意思,沒辦法發怒。

    一時間兩下僵持,城門前越聚越多的人,很多人看熱鬧。

    京城守備司的人策馬過來,翻身下馬,圍住了海菱的馬車,面上恭恭敬敬,可是卻堅持不讓步。

    「請太子妃娘娘下車。」

    那些人異口同聲,反正海菱不下車,他們打算就這麼耗著,此事若是鬧出大的動靜來,驚動了皇后,就不干他們的事了,是去是留都是皇后的事。

    海菱看著圍在馬車邊的這些人,心裡暗自焦急,手心裡全是冷汗。

    她自然也知道,此事若是驚動了太子和皇后,那麼鳳淺不但離不開京城,她還會因此得到責罰。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海菱心焦的時候,忽聽得一道磁性迷離的冷喝:「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只是淡淡的聲音,可是聽到眾人的耳朵裡,無端的覺得很有壓力。

    所有人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輛豪華的馬車停了下來,兩名長相俊美的手下恭敬的立在馬車邊,一人掀起車簾。

    一人身著白色錦衫從馬車內脫穎而出,腰間的白色錦帶隨風飄動,優雅高貴,那白色長衫上,衣襟和袖口皆繡著紫色的亮葉鳶尾,華貴大氣,早晨陽光破雲穿霧的灑在他的身上,好似鍍了一層金光,墨發用白玉簪束起,滑落在一側的肩上,如上好的錦鍛一般,待到他躍下馬車。

    大家才看清,來人竟然是當朝的左相大人。

    左相大人果然風彩逼人,傳聞他雖然相貌平凡,可是一身的風華卻無人能敵。

    這完全不是容貌可是表述的,而是與生俱來的一種魅力。

    就在大家打量左相的時候,左相大人已領著他的兩個俊美手下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聚集在這裡?」

    城門守將一看左相大人出現了,趕緊把這熱手山竽推了出去:「回左相大人的話,是太子妃娘娘的馬車,下官等奉命檢查,太子妃娘娘不下車,所以下官等人很為難。」

    海菱正好掀簾望出去,一眼便迎上左相西凌楓的視線,那漆黑的眼瞳此時好似汪了一池深不可測的湖水,陽光灑進他的眼瞳中,奇異的泛起了淡藍色,就好似上等的寶石,深邃而神秘,那性感的唇微微的揚起,勾勒出優美的弧線。

    這人該生得極美才是?海菱模糊的想著,不過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西凌楓,這男人不會為難她們吧。

    左相西凌楓自然看到海菱眼瞳中的戒備,心底不由升起愉悅,小丫頭也有你擔心的時候啊,掉首望向那城門守將的時候,卻已是一身的寒冷:「胡鬧,太子妃娘娘的座駕你也敢攔,太子妃身為皇室中的人,豈會不知道此事關係重大,怎麼可能放公主出城。」

    「是,是,下官該死。」

    守將等人趕緊應聲,他們敢為難太子妃,因為她還沒有嫁進太子府,而且聽說太子並不喜歡她,但是他們這些人還沒傻到和左相對恃,這大周朝誰人不知道左相的厲害,太子身邊的第一紅人,等到太子登基,他就是大周朝的第一人。

    「放人。」

    「是,是/」

    既然左相大人開了口,守將自然放人,京城守備司的人也不好說話,紛紛上馬退讓了開來。

    海菱放下車簾,那一絲縫隙裡,正好看到左相大人射過來的視線,幽光微醺,透著寒梅般馥郁的香氣,這男人真是個謎,海菱想著,等到馬車駛離了城門口,心裡才想起一件事,他贈給她的碧玉蕭還沒有還給他呢,今天竟然又欠了他一個人情,來日,這人若是需要,她定當還他此情。

    一個時辰後,馬車到了近郊的的祈寒山,水月庵便在此山的半山腰,滿山馥郁青蔥的樹木,那縷縷的香火在山腰間盤旋如雲。

    馬車停在山腳下,海菱和胭脂二人臨下馬車時,尊重的開口:「保重。」

    鳳淺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心裡同時加了一句,你這個朋友,我永遠不會放棄。

    海菱下了馬車,胭脂拿了香燭等物準備上山祈福,既然說來祈福的,當然要裝得像一點,何況她還要把阿古等人帶離這裡,只有這樣鳳淺才可以順利離開。

    一行人上山,只留了一個馬車伕看守馬車。

    鳳淺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悄悄的從馬車的隔簾後面出來,看到馬車伕把馬車拉靠到一邊去,然後自已坐到陰涼的地方乘涼,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鳳淺趕緊找了個空檔離開,閃身躍到一邊的山林中,隱在林中,望著遠遠的幾個身影,心裡愁悵百結,她知道海菱嫁入太子府會不容易,本來她想幫助她的,誰知道竟然被逼離京。

    海菱,你多保重,我若是在哪裡落腳步了,一定會寄信給你的。

    鳳淺說完轉身便走,若是再留下,她就捨不得走了,這個朋友是她一輩子的朋友。

    海菱領著胭脂等人上了水月庵,受到了水月庵師太的隆重接待,奉若上賓,又是進廂房奉茶又是陪著她閒逛,眼看天近中午了,庵裡準備了素齋,不過海菱掛心鳳淺的事,雖然知道她很可能走了,可是心裡仍然不放心,便辭別了庵堂師太的熱情款待,捐贈了香油錢,用來點香油供奉菩薩。

    一行人又火速的下了山,下山後,馬車內空空如也,鳳淺果然走了,海菱鬆了一口氣,不免有些擔憂,鳳淺仍是一介皇女,從小到大金尊玉貴的,她真的能適應江湖上的生活嗎?

    「回去。」

    海菱和胭脂上馬車,其他人翻身上馬,往山下而去。

    山道兩邊,有高大茂密的枝葉,伸展出來的枝葉遮蓋住了天上的陽光,格外的涼爽,忽然,半空鳥雀飛過,一陣撲簌之聲響起,很快恢復平靜。

    山林中,沉悶詭異。

    海菱望向胭脂,沉聲:「有情況。」

    「小姐?」

    胭脂緊張的拉著海菱的手,公主都走了,誰還找她們麻煩啊。

    「是衝著我來的。」

    海菱知道胭脂想的是什麼,所以乾脆俐落的開口。

    「啊,那阿古他們?」胭脂想問要不要通知阿古他們,海菱搖了搖頭,阿古等人的身手豈會不知道暗處有人,只不過假裝不知道罷了,一路下山而去。

    此時恰逢正午時候,山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早上上香的人,有些人下山回去了,有些人還留在庵堂裡用膳,這種時候不可能有人出現,她還真是挑對了好時機,給敵人機會了。

    眼看著一行人要到山腳下了,忽然山道兩邊枝影搖動,嗖嗖的數道聲音落地,鋪天蓋地的黑衣人擋住了林蔭山道,讓她們全無退路。

    那些黑衣人一出現,便包圍了馬車。

    阿古一聲令下:「保護太子妃。」

    太子府的人一分為二,一些人對付那些冒出來的黑衣人,一些人全力的保護海菱。

    海菱掀簾往外望,撲面而來的便是濃烈的殺氣,這些人一出場,便排山倒海的戾氣,根本不像一般的江湖宵小,每個人身上都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分明是那種常年浸泡在嗜殺中的人。

    這些人絕對不同以前的人,他們是真正的殺手。

    究竟是誰,如此想要她的命,竟然派出了這麼多的殺手,要知道請動這些殺手可是價值不菲的,一般人根本出不起這樣的價錢,是誰?

    馬車外面已打鬥了起來,眼前的形勢是敵強我弱,而且不是一小段的距離。

    海菱本想出去幫助阿古等人,可是一來外面的殺手實在太多了,二人馬車內還有胭脂呢,如若她出去幫助阿古,害得胭脂丟了性命,她會難過的,所以此刻的她是不宜出去,可是太子府的人,一半要殺敵,一半要保護她們,也不是容易的事。

    當下,海菱便有了主意,望向胭脂,開口:「我們走。」

    「好/」

    胭脂點頭,她知道小姐有火雲靴,可抵上乖的輕功,兩個人逃走是沒事的。

    海菱喚出了火雲靴,伸手一拉胭脂,人便從馬車內竄空而出,眨眼滑出去數米,隨之命令阿古。

    「我們走了,你們小心點。」

    只要她們離開了,太子府的人便心無旁騖,全心對敵,這樣不但是她們,於他們也是有利的。

    阿古聽到太子妃的話,應了一聲,只見海菱眨眼滑出去數十米遠,很快不見了蹤影,太子府的人不禁咋舌,太子妃難道身懷絕世武功,可是往日從來沒見過啊,心裡懷疑,卻不敢過分分神,立刻招呼了一聲,所有太子府的侍衛便加入了打鬥。

    不過那些黑衣殺手的目標是海菱,一看到海菱離開,為首的人一揮手,命令幾個人阻住太子府的人,其餘的人在領頭人的帶領下,直追海菱而去。

    海菱腳上有火雲靴,這火雲靴能量強大,可日行千里,抵得上一片駿馬,這些人要想抓她,也非易事,可是她手裡拉著一個胭脂,胭脂不會武功,跑了一段路程,肺裡的氣流擠壓到一塊,呼呼喘氣,實在受不了了,所以她們跑了一段路程,便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眼看著那些黑衣人要追上來了,便又接著跑,這樣追追停停,竟然跑了將近一個時辰。

    再過去不遠,便到京城的城門,那些黑衣人顯然急了,腳下加快了速度,下了死命的追。

    海菱和胭脂自然也不敢停,死命的跑,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兩個人根本沒注意官道前方,不遠處停了一輛馬車,所以那身子像箭一般的直直的射了進去,碰的一聲,海菱射進馬車裡,胭脂卻落到了馬車外。

    海菱射進馬車裡,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處,默念一句,收了火雲靴和風雷手套,然後兩手一抓,便抓到一把硬硬的,手感不錯的**,即使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那滑如凝脂的觸感,緩緩抬頭望去。

    只見馬車內端坐著一個身著白衣,光華逼人的男子,一雙黑瞳璀璨如星,深幽如潭,就那麼直直的望著她,變幻再變幻。

    那人似乎與她一般心驚,只不過一瞬間便恢復如常,唇角微微勾出,望著她。

    海菱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為什麼會射進左相西凌楓的馬車內,還好死不死的趴在人家的大腿中間。

    大腿?腦中靈光一閃,她飛快的低頭一看,只見自已的兩手,分別按在人家的大腿上,而剛才她覺得硬硬的,手感不錯的**,其實是人家的一雙**,而自已就那麼大刺刺的跪伏在人家的兩腿間,這個姿勢,當真是要多曖昧便有多曖昧。

    海菱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直炸得自已七暈八素,不知身在何處?臉頰上驚人似的燒燙滾染上來,那白如凝脂的肌膚,瞬間攏上紅霞,比那上等的胭脂還要紅艷,一張嘴更是張大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嗯,呀了幾次,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左相西凌楓心情極好,唇角微微勾起,吐氣如蘭的來了一句:「小呆子,你這是怎麼了?」

    那語氣磁性低迷,好似情人的低喃,隱透著幾分寵溺,卻是連他自已都沒有察覺的溫柔,他只以為自已心情好,所以想逗逗她。

    「我,我是?」

    海菱感覺到當務之事是要爬起來,別趴在人家的大腿上了,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掙扎著爬起來,臉色才好多了,義正嚴詞的開口:「因為有人在後面追殺我,所以我不是有意要吃你豆腐,佔你便宜的。」

    西凌楓的唇角笑意更深,這丫頭倒底要多有趣啊,為什麼他越看她越覺得有趣呢?正常的女子不是哭著喊著要他負責嗎?偏偏她認為自已吃了他的豆腐,不過也對,他的豆腐不是誰想吃就吃的。

    「要是我准你吃我豆腐,佔我便宜呢?」

    「啊?」海菱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感受到馬車外湧過濃烈的殺機,只聽得一道陰森嗜血的聲音響起:「馬上把人交出來,饒你們不死,否則殺無赦,一個不留。」

    海菱一聽,媽呀,人家追過來了,現在怎麼辦?還是別連累這左相大人了,要是害了他,她的良心多不安啊,如此一想,一伸手拉了車簾便打算躍下去逃命。

    不過一雙修長如玉般的手伸出來,按住了她的動作,另一隻手又拉了她坐回馬車內,隨之冷磁如鐵嗜沉的聲音響起。

    「侍梅,看看是什麼人?」

    「是,爺。」

    侍梅一開口,海菱不由得心驚,因為這個聲音她是太熟悉了,有兩次都是這人幫了她,而自已當時問她們的時候,她們說是奉命行事,難道奉的便是左相西凌楓的指示。

    這下自已欠他的人情不是更多了嗎?她是最不喜歡欠人人情的。

    「以前你曾派手下幫過我是嗎?」

    海菱盯著他,他的側臉真的很完美,雖然平凡,可是卻有很深的魅力,令人下意識的會感覺到,他應該是一個完美無暇的男子,不該是這個平凡的面容,可就是這平凡的面容,也是京都女子競相追逐的目標,若是他長得天下無雙,那就真是妖孽了。

    海菱一開口,西凌楓便知道她知道了,回首望她,眼裡幽光如影,令人看不真切,半響方優雅的開口:「你打算如何報答我呢?」

    「報答?」海菱想不出自已有什麼可報答這男人的,不過腦子一轉,反應過來:「你不會是為了太子才幫助我的吧。」

    想到西凌楓和太子走得很近,他這樣做會不會是為了幫助太子,所以保護好她這個棋子,如此一想,眼裡前一刻的亮光逝去,隨之黯然,西凌楓一看她黯然失神,心竟奇異的不好受,所以緩緩的開口。

    「和太子無關。」

    「真的,那我承了你這人情,他日若是你需要我幫忙,一定會全力以赴。」

    海菱豪氣干雲的開口,心情好多了,伸手掀簾往外張望,馬車外面的殺氣退去,那些黑衣人竟然眨眼不見了,不由得驚訝的咦了一下。

    「人呢?」

    馬車外面,侍梅清亮的聲音響起來:「主子,奴婢打發他們走了。」

    「嗯,回城。」

    左相西凌楓一聲令下,馬車駛動,海菱馬上想到胭脂來,不由得叫了起來:「胭脂,胭脂。()」

    馬車前面傳來胭脂的聲音:「小姐,我沒事,你放心吧。」

    原來她已被人撈到了馬車前面的座駕上,與馬車伕坐在一起了,馬車一路行駛,回京城去了。

    馬車上,海菱端坐在一角,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左相西凌楓,眼珠子上動下動,靈活異常,不知道在想什麼?西凌楓好笑的瞄她一眼,輕聲詢問:「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你明明是很平凡的人,可是為什麼總是光華逼人,神彩飛揚呢,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馬車外面騎馬尾隨著的侍梅和侍竹等人直接無語了,哪有人這樣問人的,這太子妃真是怪胎一枚。

    「你說呢?」

    西凌楓一向惜字如金,很少親近人,也很少說話,可是遇到這丫頭,他倒是不介意聽她說話,而且感覺到和她的說話,十分有趣,他一點不覺得煩悶。

    「這大概就是人家說的魅力吧。」

    海菱仰首望著半空,故作深沉的歎息,對於不理解的事情,堅決要不懂裝懂,千萬不能讓對方看出所以來,否則與白癡同類。

    果然,西凌楓點頭:「也對,這就是魅力。」

    海菱不再糾結這問題,她現在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說你幫了我幾次,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她不喜歡欠人家人情,可是一時不知道如何還,還有他的碧玉蕭還在她的手上呢?

    「你好好想想,該如何報答我?」

    「還有那蕭?我本來是要還給你的,可是沒帶在身邊。」

    「送給你了。」

    西凌楓緩緩閉上眼睛,他也不懂自已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關注這小丫頭,甚至於出手助她,就像今日,他是特地出去等她們的,本來想看她們安全回來便行,沒想到竟然碰到人追殺她們,一想到有人追殺她,心裡竟然染上了嗜血的戾氣,馬車內籠上了一層冰霜,海菱警戒的望著他,怎麼了,這一會兒的功夫,他竟然生氣了,不過這散發出來的冷氣,足可以凍死尋常膽小的人,幸好是她。

    馬車一路進城,接下來,西凌楓沒有再說話,海菱也靠在馬車一側打盹兒,她實在是太累了,昨天一夜沒睡,今兒個還被人追殺,所以累得想倒頭睡一覺,而她也真的小腦袋點啊點的,然後歪到西凌楓的身上。

    西凌楓睜開眼睛望她,本想推開她,不過看她睡得香,最後臉上籠著幾許無奈,這是唯一一個他拿她沒撤的人,而且也不討厭她的靠近。

    等到了將軍府門前,西凌楓才不忍心的叫醒她/

    「到了。」

    海菱點頭,有些迷糊,直到胭脂伸出手扶了她下馬車,她才清醒過來,飛快的抬頭,哪裡還有馬車的影子,想說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而且她還欠著他的碧玉蕭呢?

    不過現在好累啊,還是回去睡一覺吧。

    主僕二人進府,然後回沁芳院洗洗刷刷的睡覺了,。

    西凌楓的馬車駛離了將軍府,停靠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裡。

    一方天地,瞬間罩上了鋪天蓋地的冰凍,好似冬日的嚴寒,令人膽顫心驚。

    侍梅和侍竹二人知道主子生氣了,緩緩策馬上前:「爺。」

    「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些出現的黑衣人,正是冷魔宮的人,他們一出現,西凌楓便有所感覺,吩咐了侍梅去看看,那些人一看到侍梅,便害怕了,趕緊帶著人離開了。

    「回爺的話,屬下不知。」

    「你和侍菊二人一起回去一趟,該如何做,你是知道的。」

    「是,爺。」

    侍梅應聲,她一向心狠手辣,在四個人中,主人最相信的便是她了。

    此次回冷魔宮,一來查出是誰接了任務,二來務必要收拾了那出頭的人,以正冷魔宮的鐵律,主子吩咐下去的事,竟然有人膽敢違抗,真是找死。

    侍梅眼瞳狠戾一片,轉身策馬便走,自去找侍菊,然後帶著幾個人回冷魔宮去處理內務事。

    這裡西凌楓又恢復如常,坐馬車回了相府。

    海菱回了沁芳院,睡了一覺,天便黑了,起來用了晚膳,陪著娘親杜采月聊了一會兒天,又自收拾睡了。

    江菲雪居住的梅雅軒內。

    此時籠罩著陰風驟雨,一室的冷寒。

    上首坐著江菲雪,下首立著她的兩個得力手下黑煞白煞。

    「小姐?」

    「怎麼回事?付了兩萬兩的定金,不但人沒有殺了,現在連影子都沒有了,難道冷魔宮竟是這等沒有信用的人,那西冷月也不可爾爾。」

    江菲雪大發雷霆之怒,今日本來她挺高興的,一想到冷魔宮的人要殺掉江海菱那個女人,她的心便興奮不已,可是中午的時候,江海菱竟然領著胭脂回來了,主僕二人毫髮無傷,雖然太子府的侍衛有幾個死了,還有人受傷了,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本來命令了黑煞去聯繫那些人,誰知道那些傢伙好像人間蒸發了,竟然聯絡不到,難道他們拿了她的錢不辦事,竟然跑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江菲雪的整張臉綠了。

    「屬下得到消息,西冷月好像知道了手下私接任務,所以派了人追殺那些人,現在他們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顧得了我們。」

    江菲雪倒抽氣,魔群西冷月可是心狠手辣的,沒想到他竟然不知道這樣的事,他不會找到她的頭上吧,江菲雪忽然又擔心了起來。

    白煞知道她擔心什麼,忙恭敬的安撫她:「小姐,你放心吧,不會查到你的,我當時與他們接頭的時候易容了,所以他們不知道是誰讓他們殺人的。」

    「嗯。」

    江菲雪鬆了一口氣,她雖然久居深宅,不過對於魔君西冷月卻有所耳聞,如果說一國君皇可怕,那麼西冷月卻要比他們可怕數十倍,因為皇室做事,歷來講究證據,還要顧忌天下人的眼睛,但是西冷月卻不會顧忌,他做事向來隨心所欲,若是他知道是她讓冷魔宮的人出來殺人,指不定會如何對付她。

    江菲雪一解除了西冷月對自已的威脅,便想到了江海菱,竟然沒有殺了這女人,她恨啊,再有十多天的時間,便是她嫁進太子府的時候,到時候她可就是正經的太子妃了,那她怎麼辦?

    想到這,重重的一捶桌子,發起脾氣來。

    「這女人的命真大,」聽說本來殺手可以做掉她的,卻遇到了左相西凌楓,西凌楓救了她,所以她才會逃過一劫。

    左相西凌楓,這個男人週身上下透著謎團,令人探測不到他的實力,長相平凡,可是那舉手投足的風華卻無人能敵。

    他的氣勢並不輸於東宮太子鳳紫嘯,眼下的局面,越來越撲朔迷離。

    不但是皇室一點動靜都沒有,左相西凌楓也沒什麼動靜,另外又來了個北朝的戰將姬紹成,那姬紹成一來,京城內很多大家閨秀動心,私下裡常常談論起這位將軍,說他如何的驚才艷艷,如何的出色,總之究竟如何她不得而已,自從她學了狗叫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相府一步。

    本來想等到除掉江海菱再出去的,沒想到那女人根本除不掉。

    門前,她的貼身婢女紫月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報:「小姐,二小姐過來了。」

    「江菲羽?」

    江菲雪挑眉,她倒是忘了這位二妹妹,她不但遭到白野將軍的遺棄,現在連一張花容月貌也毀了,這幾天她一直安份的待在自已的院子內,三夫人更是花了重金,從大周朝的各處尋訪名醫,想治好她的臉,可惜其效甚微/

    想到二妹毀了的臉,江菲雪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揮了揮手吩咐黑煞和白煞:「你們下去吧。」

    「是,」兩個手下退了下去,江菲雪又命令紫月:「把二小姐請進來吧。」

    「是,小姐。」

    紫月退了下去,恭順的請了江菲羽進廳堂。

    江菲羽主僕二人一先一後的進了廳堂。

    昏黃的燭光下,只見江菲羽的臉雖然好了,可是卻多了坑坑窪窪的麻點,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嬌美動人,花容月貌的臉全毀了。

    「二妹,你的臉?」

    江菲雪心裡高興,臉上卻表現得心痛,示意小嬋扶了她主子坐下來。

    江菲羽雖然知道江菲雪的心裡此刻只怕樂翻了天,不過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心酸得掉淚。,

    這幾日她根本就是度日如年,白野一直沒有出現,本來她還想著要去找他,可是這張臉毀了,她根本不敢去找他,爹爹派人去找他,卻找不到他的人,他這幾日整本沒有上朝,似乎失蹤了似的。

    娘親雖然往日疼她,可是看到她的臉毀了,她焦急如焚,整日派人尋訪天下的名醫,就希望醫好她的臉,反而忘了她的心裡有多難過,她根本忘了關心她這個女兒,這使得她心裡更難受。

    「姐姐。」

    「不是說三娘去找名醫了嗎?一定會醫好的。」

    「那些個名醫都是江湖騙子,沒有一個人有用的,過來看了我的臉,個個說沒辦法醫。」

    江菲羽說到這裡,哭得更傷心了,一邊的小嬋遞了帕子給她,小聲的安慰她:「小姐,你別傷心了,肯定有人可以醫好你的臉。」

    「是的,有一個人只要出手,肯定可以醫好你的臉。」

    「誰?」

    江菲羽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飛快的抬頭盯著江菲雪。

    江菲雪扯了一下唇角,眼裡有一絲戲謔,雖然那個人出手可以醫好她的臉,不過那人不是輕易出手的。

    「神醫沈若軒,聽說他的醫術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我想只要他願意出手,只怕二妹的臉定然完好如初。」

    「沈若軒?」

    江菲羽是知道這個人的,不過同樣的也知道這個沈若軒性子邪魅,不是任何人可以請得動他的,有時候皇親國戚都沒有用,何況她一個小小的庶女,原來還有白野罩著,若是白野願意出面,說不定她還真的有希望請動沈若軒,但現在她們這樣的人?

    「他現在就在大周朝的宮中。」

    這個消息,江菲雪是無意從爹爹口中知道的,聽說神醫沈若軒在宮中給皇上治病。

    「真的?」

    江菲羽激動的起身,隨之又黯然了下去:「就算他在宮中,恐怕我也請不動他。」

    「你可以讓三娘請爹爹出面,說不定有用。」

    江菲羽一聽,醒過神來,連連的點頭:「嗯,爹爹仍是大周朝有臉面的人,那沈若軒自不會駁了他的臉面。」

    「對,你的臉有希望恢復了。」

    「謝謝姐姐,」江菲羽急急的站起身,便往外奔去,小嬋趕緊跟上她,不過她跑了幾步,又停住了,她今兒個過來是有事要找大姐的,沒想到竟然忘了,不過眼下醫她的臉是最重要的,不過?

    「大姐,等我醫好了臉,我定然不會放過江海菱的,我的臉毀了,一定和她有關。」

    這是她思索了多日,最後得到的結果,一直以來,她都沒有事,偏偏在得罪了江海菱後,不但遭到了白野的拋棄,還被毀了容,江海菱,我不會善罷干休的。

    江菲羽主僕二人跑走了,廳堂上,江菲雪滿臉笑,如一朵盛開在暗夜裡的荼緋之花,妖調異常。

    她的貼身侍女紫月奇怪的問:「小姐,你為什麼要幫她。」

    「幫她?紫月,你想多了,我怎麼會幫她呢?那沈若軒性情古怪,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請得動的,他連皇親國戚都不愛理會,何況是爹爹,我只不過賣她一個人情而已,到最後她依然什麼都做不了,不過我卻可以利用她來對付江海菱。」

    「小姐,你真聰明。」

    「好了,夜深了,我們睡覺吧。」

    江菲雪打了一個哈欠,扶著紫月的手走出去,盥洗睡覺/。

    第二日,海菱沒有去蕉園書軒上課,只吩咐了韓管事派人去書軒通知一聲。

    昨日被人刺殺,今日若是再去蕉園書軒,即不是又要被那殺手刺殺。

    一大早起床後,她便趴在床上認真的想,究竟是誰派了殺手來殺她,那些殺手一看就是很厲害的,太子府的人一向不弱,昨天那場刺殺中,竟然受傷了幾個人,還死了幾個人。

    想到那些人是因為自已所以才死的,海菱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不過一想到那些人是太子鳳紫嘯身邊的人,心內的愧疚又一掃而空了,那些人又不是她殺的,他們是因為奉命行事,而那些殺手也不是她派來的,相反的她也差點死了,若不是昨日她射進了左相西凌楓的馬車裡,說不定死的那個人就是她了,不過西凌楓昨日為何正好在城外不遠處,還有,那些殺手一看到侍梅的出現,似乎便離去了,先前還很凶的,究竟是侍梅太厲害了,還是那些殺手認識她。

    海菱的腦子裡,越想越亂,最後乾脆什麼都不想,翻身坐起來,一不小心看到床邊的碧玉蕭,便想起了他的主人,又想起昨日自已出的洋相,竟然彈進了左相大人的兩腿間,還大摸人家的腿,感覺到彈性不錯。

    一想這個,海菱的臉噌的紅了。

    恰巧胭脂端了一盆水從外面進來,一抬首看到主子臉上紅霞滿佈,似乎想到了什麼嬌羞的事情,不由得好奇:「小姐,你想什麼呢?臉好紅啊。」

    「啊。」

    海菱一驚,拿在手裡的碧玉蕭便扔到了一邊,好似那碧玉蕭有毒似的,連後拚命的搖頭。

    這動作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會聯想一些什麼,所以胭脂瞇了眼,把水盆放到一邊,走到床邊,雙手叉腰望著自個的主子。

    「小姐,你說昨天在馬車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是左相大人吃你的豆腐了?還是你吃左相大人的豆腐了?」

    她是不太相信左相大人會吃人豆腐,他一看便是那種與人保持距離的,倒相信主子會吃人家豆腐。

    胭脂的腦子裡立刻想像起小姐是如何把人家左相大人壓在身體下蹂躪的,臉上立馬浮起嘿嘿的奸笑,海菱一看便知道這死丫頭想什麼了,伸手敲胭脂的腦袋一下,然後訓她。

    「死丫頭,想什麼呢?你是不是思春了,看來我要給你找個男人了?」

    胭脂一聽說要給她找個男人,立刻挎下了小臉蛋,她才不想嫁給那些男人呢,哪個男人的身後沒跟著一堆女人,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若是嫁人,只怕很快便會被那些女人啃成渣了,所以還是安份的伺候小姐吧。

    「小姐,你惱羞成怒。」

    「哼,知道就好。」

    海菱從床上躍下來,不避不躲,一臉我就是惱羞成怒,咋樣,你再敢惹我,我就給你找男人。

    「我怕了你了。」

    胭脂翻白眼,然後堆著一臉笑,諂媚的開口:「我親愛的聰明的的小姐,要不要起來盥洗用早膳呢?」

    「嗯,這還差不多。」

    海菱點頭,走到盆架前準備盥洗,胭脂又小小聲的嘀咕一句:「小姐你和左相大人真的沒發生點什麼?」

    「你個死丫頭。」

    海菱立刻回頭,伸出手來撓胭脂掖下,胭脂一向怕癢,立刻求饒,房內鬧成了一團。

    門外,綠荷走了進來,笑瞇瞇的望著房內的兩人,很是羨慕,太子妃娘娘真的可以和下人打成一片的,讓人好羨慕啊。

    「太子妃,有人拜訪。」

    「誰?」

    海菱停住手腳,望向綠荷,因為瘋鬧,白晰的肌膚染上紅霞,烏黑的髮絲鬆散了一些,竟顯得十分的可愛。

    綠荷恭敬的回稟:「是少將軍白野。」

    「白野?他來做什麼?他不是該去看望二姐嗎?聽說她臉都毀了,現在正是需要他安慰的時候。」

    海菱一邊盥洗一邊說話,然後走到妝台前坐下,胭脂給她挽起烏黑的發,好看的飛鳳髻,斜插一朵玉蘭花,整個人顯得優雅而清麗。

    對於上次江菲羽過來找她麻煩,罵她是狐狸精的事,她還真沒理出頭緒。

    她好好的怎麼就成了狐狸精,白野又怎麼好好的和江菲羽分了,這其中的細節,她根本不瞭解。

    「那太子妃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了,讓他回去。」

    海菱挑了一下眉,她真不想見白野,現在她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擺在這裡,再見白野算什麼事啊,何況每次見那男人都沒什麼好事,所以還是不見的好:「你就去說,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見任何人。」

    「是,奴婢這就去。」

    綠荷退了出去,海菱和胭脂也走出去,去飯廳用飯了。

    不過早飯還沒吃完,便見綠荷急急的從外面奔了進來,氣吁喘喘的開口:「太子妃,不好了,外面鬧起來了。」

    一聽說外面鬧起來了,海菱的臉色有些難看,這白野一點分寸都沒有,好好的鬧什麼?

    「他不走嗎?什麼少將軍啊,這裡又不是他們白府,鬧什麼?」

    她當是白野不肯走,所以鬧起來了,下面的綠荷趕緊的搖頭:「不是白將軍,是二小姐,二小姐拉著白將軍不肯鬆手,跪在地上求白將軍原諒她,將軍府裡很多人在外面看熱鬧,奴婢聽了兩句,好像還是關於太子妃的。」

    「關於我的?」

    海菱這下好奇了,關她什麼事啊,難道說白野不要江菲羽,其中還有她的原因,當下一拋筷子,起身領了胭脂和綠荷出去了。

    沁芳院門前,此時圍了很多人,個個臉上露出鄙夷不屑,還有譏諷。

    最正中的地上,跪著二小姐江菲羽,江菲羽死命的拉著白野的錦袍,就是不鬆手,一邊哭一邊求他原諒自個兒,她是真心愛她的。

    海菱一出現,那些圍在一起的人,便有人叫了一聲:「太子妃出來了?」

    人群立刻讓了一條道出來,海菱並沒有急著近前,而是一臉稀奇的望著那鬧事的兩個人,一人站得直直的,身著一襲墨色錦衫,腰束金絲蟒帶,英俊剛毅的五官,此時攏了一層冷澈,那微瞼的眼瞳中射出冷冷的鄙睨的光芒,好似看一隻螻蟻似的看著江菲羽,隨時可以一腳踩爛她,而曾經做為這男人心上人的江家二小姐江菲羽,此時像一條狗似的抱著這男人的大腿,哀求著,哭嚎著。

    「白野,你原諒我吧,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做?可是我一直是愛你的啊,你原諒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會騙你了。」

    江菲羽又是哭鬧又是哀求著,不過一雙手死死的抓住白野的袍擺,她知道這是她的最後一博了,若是今日鬆了手,從此後,她真的就是豬狗不如了。

    海菱望著眼前上演的戲碼,根本就不感興趣,這分明是男人變心了,女人大哭我愛你企圖男人繼續留在她的身邊,不過男人變心就是變心了,你就是再哭再鬧他也不會回頭,相反的會更厭惡你,以後看著你繞道走。

    海菱興趣缺缺的準備離開,白野和江菲羽二人同時發現了她,異口同聲的開口。

    「海菱(三妹)。」

    江菲羽似乎生怕白野說出什麼,搶先一步開口:「三妹,是我對不起你,你別搶白野,只要你不搶白野,我向你道謙,以後我再也不和你做對了,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會弄來給你的,只是你千萬別搶我的白野啊。」

    海菱聽得一頭霧水外加很生氣,這女人腦子真有毛病,為什麼非認定了白野是她勾引了的,她有勾引這男人的本錢嗎?再一個她現在可是太子妃,她可不想讓別人罵她是水性揚花的女人,雖然想太子退婚,但也不會讓自已有一身臭名,以後她還要不要混了。

    「江菲羽,你們兩個的事關我什麼事,上次你跑到沁芳院內罵我是狐狸精,這次又跑到這裡來發瘋病,你們兩個立刻給我滾得遠一些。」

    海菱冷冷的開口,然後望向一側的綠荷:「來人,立刻把白將軍和二小姐請走。」

    「是,太子妃。」

    綠荷領著沁芳院內的下人走過去,準備請了白野和二小姐離開。

    白野懾人的眼光陰驁的望向江菲羽,江菲羽忍不住戰粟了一下,望向海菱:「三妹,是我的錯,以後我不敢了,你快幫我向白野求求情,我知道我不該拿你以前的雙飛蝶,正是因為那個,白野才認為是我小時候救了他,他才會對我很好很好,可是三年了,我愛他啊,我不能沒有他,三妹,你幫幫我。」

    「雙飛蝶?」

    海菱不由得想起上次被白野搶去的雙飛蝶,難道?她眼裡瀲瀲波光,前後一連串,便有些明白,原來她的這具前身,曾經幫助過白野,而白野記憶裡,只有那只雙飛蝶,而江菲羽拿了她的雙飛蝶,所以白野便把她當成了自已,這三年來才會一直很疼寵她,原來是這樣。

    海菱唇角勾出笑意,腦海中飛過的閃過一些影像,似乎是很小很小時候的記憶了,原來白野正是那個被她前身所藏起來的小男孩,十多年後回來了,可惜卻認錯了人,把江菲羽當成心肝寶貝的寵著,卻害得她的前身香消玉焚,如果白野知道是她前身救了他,也許她就不會死,還有江菲羽當初為什麼派人打她的前身,害了她的一條命,也都是因為害怕白野發現這其中的事吧,所以她才會一直處處針對她。

    這樣她還能原諒這個女人嗎?海菱唇角擒著冷笑,望向江菲羽。

    「你們的事與我何干?他接受你或者拋棄你都和我無關。」

    海菱說完轉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人。

    白野看到她前一刻眼裡閃過瞭然的光芒,後一刻便冷漠異常,心裡很難過,因為難過,所以越發的憎恨江菲羽,都是這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臉色陡沉,狠厲的開口。

    「放開。」

    「我不放,我不放,」江菲羽看到海菱不理會她,也不幫她,心裡恨得快滴血了,聽到白野讓她放開,卻哪裡放開,緊緊的抱著她不松:「白野,你忘了這三年來,我們一直相處得很愉快嗎?你說一輩子會對我好的,不會負了我的,你都忘了嗎?」

    沁芳院門前很多看熱鬧的人,都知道了為什麼這位白將軍會對二小姐好,原來是因為二小姐騙了白將軍,每個人的心裡都瞧不起她,活該,現在白將軍發現了事實的真像,不要她了,她的臉也毀了,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難怪三小姐不理她。

    江菲羽還在向白野求情,可惜白野卻不再理會她,陡的一抽腳,脫離她的嵌制,先前之所以任由她抱著,就是想見見海菱,現在海菱根本不理會他,他也用不著理會這女人了。

    白野冷冷的望同江菲羽:「這三年來,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嗎?看到你刁蠻任性不講理的樣子,我都是極力的忍住,因為曾經說過會對你好,所以堅決的忍耐著你,不管你如何胡攪蠻纏,我都忍受著,但現在你根本不是那個人,你說我還需要再忍耐吧,以後你若再纏著我,我不會像今天這樣好說話。」

    他說完,領著兩個手下離去,身後的江菲羽眼看著那人絕決的離去,從此後她再也靠不到他了,她的臉毀了,再沒有了這個男人,她還剩下什麼。

    江菲羽絕望的尖叫:「白野,你為什麼不原諒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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