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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錯愛是殤的根源 009 她是我的女友。 文 / 長卿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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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凝然面色冷然的看著擎耀威,清澈的眸子裡閃爍著異樣肯定的神色。她用堅定的口吻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不錯,除非你死,否則我不會還給你。」男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朝著她惡狠狠的吼了一句。

    「好。」她淡淡的說了句,可是臉上的神色卻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認真,「擎耀威,希望你能把自己說的話,當真一次。不要讓我在臨死的時候,都沒有從你的嘴裡,聽過一句真話。」

    她微仰著頭輕輕的這樣說著,然後抬手撿起了剛才被擎耀威甩在地上的東西,裡面有一整盒子的安眠藥。藥盒子落在她的手裡時,裡面還發出了藥與塑料瓶碰撞的清脆聲響。打開藥盒,取出一粒,仰頭嚥下。

    「嗤。」男人輕蔑的笑著,跟他來這一套,他才不信她真的會把正瓶的安眠藥都吃完。他故意的抿了抿略顯蒼白的薄唇,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她。

    安凝然嚥下了一顆藥後,然後又取出一顆,再次仰頭嚥下。

    落地窗外的銀色月光正好打在她捲曲著的身上,她轉首將視線落在擎耀威的臉上,再次嚥下一顆安眠藥,說道:「把它還給我。」

    擎耀威鐵青著臉,依舊將手裡的那條該死的項鏈緊緊的攥著,他已經不記得她吞下了多少顆的藥,但是心裡強大的不甘促使著他一言不發,他仍是不相信,她寧願選擇死,也要得到這條項鏈。

    見到男人不回話,於是她繼續倒出了一顆顆的安眠藥,一顆一顆的嚥下…

    「把它…還給我。」安凝然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已經苦澀得麻木了,安眠藥那難以下嚥的苦味全部瀰漫在嘴裡,唇邊。她的面色蒼白,唇色也毫無血色。

    擎耀威隱忍著怒意,急促的喘息著,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幕雖然無聲無息,但安凝然決然毅然的神色和從容淡定的舉動,都像無形中的萬劍一樣穿刺過他的心房,瞬間變得支離破碎。大手將那條項鏈緊緊的攥在手心,項鏈的吊墜緊緊的掐進了肉裡,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

    「把它還…還給我。」安凝然將整瓶的安眠藥全吞服了下去,此時的她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了,就連雙眼都顯得有些迷離,坐在地上的身子,後背倚在床沿上。但是儘管如此,她依舊強仰起腦袋,看著站前眼前目呲欲裂的男人。

    「安凝然…」男人大吼了一聲,陰梟寒冷的眸子裡滴落出一滴眼淚,他帶著洩恨也帶著絕望的將手中的項鏈狠狠的超前丟去,然後轉身跌跌撞撞的離去。

    「邵塵…唔…呃,邵塵…」安凝然匍匐著身子,爬到了項鏈落地的地方,將項鏈牢牢的抓在手心裡,蒼白的臉龐上露出滿足的笑靨。

    ~

    「為什麼…為什麼…安凝然,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書房裡,擎耀威猶如一頭困獸一般,發出駭人的吼聲。凡是書房裡能甩的東西,全部都摔到地上。真個書房,頓時凌亂不堪,遍地被摔碎的物品,宛若一座廢墟,毫無生息。

    他不敢相信,安凝然居然真的為了那條項鏈,當著他的面,吞服了所有的安眠藥。這條項鏈,她居然看得比她自己的性命都重要。他真的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這樣堅定不移,淒美哀怨的愛情。安凝然為了戚邵塵,甘願付出自己,犧牲自己,最後付出自己的生命。

    「哈哈…哈哈…」他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原來從頭到尾,他不過就是個在演著獨角戲的小丑一樣,卑微的,拚命的,全心全意的付出著,卻只惹得周圍的人哄然大笑。傷口再次崩裂,溢出大量鮮紅的血跡,他的身在痛,可是他的心卻更痛。

    「為什麼會是這樣子…安凝然,你一直都說我冷酷無情,你一直都在說我冷血。其實,你和我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冷酷無情,冷血冷心的人。我對你的愛意,執著,而你卻你置若罔聞。區區一條項鏈,你既然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哈哈,安凝然,我冷酷無情…而你,比我更冷,更無情…」

    深陷痛苦折磨的男人抱頭呢喃著,怎麼辦!是由著她在房間裡自生自滅…還是…可是,他怎麼也不甘心,怎麼也…可是,又能如何,又能怎麼辦?!

    此時,他的腦海裡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安凝然時的情景。他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噙著眼淚,咬著嘴唇,冷冷的瞪望著他。如果當時女孩開口拒絕,他完全可以就當沒有事發生過。可是,就是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面折射出來的淡淡的堅強和隱忍,讓他注意到了她。

    也許,他真的不配擁有她!

    男人突然的站起了身子,大步的離開書房,朝著那間臥室裡走去。

    ~

    一個電話之後,大約十分鐘這個樣子,凌風俊朗的身影出現在近水樓台的別墅內。

    「我說擎太子,你到底要搞什麼麼?隔三差五的把我使喚過來,你哪來的那麼多破事。」凌風喋喋不休的笑罵道,當他看到躺在床上那個猶如死去的人一樣的女孩,頓時止住了聲音,女孩蒼白毫無生息的臉色令他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服用了過多的安眠藥。」擎耀威蹙著眉頭。

    「多少?」凌風認真的檢查著安凝然的面色,然後帶上手套翻了翻她的眼簾,這樣問道。

    「一瓶!」

    「噢。一…你說什麼?!一瓶?」凌風突然轉首不可思議的看著擎耀威,「你以為那是維生素嗎?就算是維生素也不帶這樣子吃的,這不是存心找死麼。」

    擎耀威陰沉著臉,薄唇輕抿。

    「唉,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趕緊出去,這兒就教給我吧。一定要洗胃不可的,好在這次工具齊全。」凌風看了看擎耀威雖然站著,但是他現在這幅樣子不比躺著那的人好到哪去。光是從那白色的紗布上新舊的血跡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傷口都不知道裂開了多少次了。

    從大晚上的一直忙碌到了天路魚白,緊閉著的臥室門終於被凌風給打開了。

    擎耀威滅掉了手裡的煙頭,滿地的煙頭堆裡又多了一枚。

    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些許的疲憊:「她怎麼樣了?」

    「呼…」凌風大呼出了一口氣,「好在你及時通知我來,在晚一點的話,恐怕就真的沒得救了。」

    擎耀威一聽他這話,連忙抬腳欲朝裡面走去。

    「你等會,她這會太虛弱,在休息,千萬不要打攪她。」凌風連忙的阻止道,然後打了個哈切,說道:「我得走了,累的不行。這筆帳,就先給你記著。」話音剛落,說走便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擎耀威剛要推開門的手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他確實不適合去打攪她。他已經領教了她的冷酷,不敢在輕舉妄動。完美剛硬的臉龐上,一夜未合眼的他,顯得有些倦意。

    「唉。」他長歎了一聲,自言自語著說道:「安凝然,安凝然!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

    書房裡。

    擎耀威一根煙接一根的抽著,緊蹙的劍眉幾乎堆疊了起來。他不敢去休息,生怕錯過了安凝然醒來,只能有香煙來麻痺自己的睏意。

    「少爺,夫人她醒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張姐走到書房小心翼翼的說著。

    剛才還顯得神情萎靡的男人一聽這話,豁然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在她昏迷的期間,他想了一晚上,既然不能好好的擁有她,不如就…放手!放手,放她自由,讓她去追逐自己的夢,讓她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從此,倆人不在見面,也不在聯繫。他只有自己欺騙自己,他和她沒有相遇過,沒有相識過,而他也沒有愛過這個人。

    推開房門,躺在床上的安凝然轉首眸子落在他的臉上。

    他緊緊的注視著她依舊蒼白的面孔,也發現了她放在被單外面的手心裡,緊攥著的是那條差點奪走她性命的項鏈。雖然他經過了一夜的思想鬥爭,但是這一幕仍是生生的刺了他的眼睛。他默然的將視線轉移,極力的淡漠以對。

    「你醒了。」擎耀威來到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在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那雙閃亮的眸子裡,也如同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的,沒有了任何的悸動。

    「為什麼要救我?」安凝然暗自的將攥著項鏈的手,緊了緊。

    「安凝然,你贏了。我擎耀威輸給你了,從現在起,我給你自由,讓你去過你自己的生活。等你身體恢復了,你想走就走,隨時走,都隨你的便。」擎耀威的口吻裡,絲毫沒有一點的情感,說完後轉身大步離開,不留她任何的說話機會。

    房門被關上後,安凝然還沒有從剛才的失神中恢復過來。他說了什麼?他是不是說了他答應放她自由了?!是真的麼?還是自己聽錯了。

    她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真疼。也就是說,剛才他確確實實進來過,也確確實實的說那了句話。

    「真的?我自由了…我可以離開了…這是真的麼!」安凝然自言自語的說著,聲音雖然無力卻帶著濃濃的喜悅。她激動的支起了身子,欲要下床。可是當雙腳剛碰觸地面的時候,頭腦頓時傳來一陣昏眩感,強烈的昏眩感迫使她無力的再次倒下,噁心乾嘔起來。

    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此時身子如此的虛弱,肯定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的。想到這裡,她輕輕的笑了笑。雖然,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但是身子不恢復怎麼能離開得了呢。也只有在休息會了,下午走,醒來就走。

    心裡的陰影徹底的消失了,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安心的睡去了。自從她住到這個房間裡之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睡得如此的踏實,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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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出房外的擎耀威關上門,對著門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那張疲憊的俊顏上,恢復了慣有的寡淡和矜貴。幽黑閃亮的眸子隱藏了所有不該有的光芒,瞬間變得深邃無比,猶如寒潭。

    他告訴自己,從此以後,他擎耀威,跟那個女人再也沒有半點的關係。她的生,她的死,她的笑容和淚水,一切一切凡是有關與她的,都不在跟他有關係。

    她是她的安凝然,而他仍然是擎耀威,依舊是那個冷血無情,嗜血暴戾的狼!

    管家來到他身邊,輕聲的說道:「少爺,景默來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找您。」

    擎耀威聽後微一皺眉,清冷的嗓音說道:「備車。」

    「是!」

    ~

    錦源公寓。

    「景默,發生了什麼事?非要我過來?」進了門後,擎耀威對景默說道。

    景默收起對著電腦頻幕的視頻抬起頭來,當他看到擎耀威憔悴的面容時不由得一愣,「昨晚幹什麼了,搞得這麼疲憊?」

    擎耀威苦笑了下,沒有回話,而是礙著景默坐下,看著他面前的頻幕:「發生了什麼事?」

    「耀威,你看。」景默把視頻重新放了下。

    畫面出現了一個宛若宮殿一樣華麗的房間,房間裡聚集了一批看似家僕實則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為首的座椅上端坐著一個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而緊靠在他身邊站立的女子便是索菲亞。

    「這個你從哪弄來的?」擎耀威雙目緊緊的盯著視頻裡的人,問道。

    「索菲亞回國的時候,我就秘密的派了心腹跟蹤了她,然後又喬裝混進了絕殺。耀威,你先別說話,繼續看下去。」

    只見視頻裡的人在斷斷續續說著些話,最後黑衣人中站出一個男子,而這個居然是中國人。由於角度的問題,該男子的面容並不能看得很清楚,但是他對為首坐著中年人表現得異常的恭敬。

    視頻也就在這個時候停止了,景默慣性的推了下眼鏡,然後關掉視頻,對擎耀威說道:「我一直在懷疑,為什麼絕殺會對我們威武堂這麼的瞭解,恐怕這裡面是出現了內奸了。()我估計我們得親自去下法國了,前不久發出去的貨要經過法國,我擔心會在途中出現意外。」

    擎耀威燃起一支煙,然後『啪…』的一聲,將打火機扔在玻璃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深吸了一口:「這個人我認識。」

    「你認識?」景默吃了一驚,一般堂裡的事都是由自己在照應著,而耀威則是在重要的事件下做做決定而已,他是怎麼會認識視頻裡的那個中國男人的呢?他狐疑的問道:「你是怎麼認識的?哎,對了,你的手怎麼了?」他這才發現了擎耀威的手被包紮了起來,不由得問道。

    擎耀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回憶著說道:「這個人叫戴繼成,在國內是專門做走私槍支生意的。一年前我曾經在地下市場見過他一次,雖然僅那一次,但是我能斷定,視頻裡出現的那個人就是他。」

    景默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耀威,你又給我上了一課,你過目不忘的記憶真讓我感到驚訝。」說著,還抬手輕輕的一拳錘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景默這一拳不偏不倚,正好錘在了他的傷口上,疼得他齜嘴叫了一聲。

    「怎麼了?」景默嚇了一跳,隨即拉開他的西服,只見他胸口的襯衣上面染著新鮮的血跡,「這…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

    「這是小事。」擎耀威避開了話題,「你剛才說的對,看來我們是有必要去一下法國了。」

    「不過我在擔心,我們不能公然的攜帶槍支出境的,而是這個時候要請專業人士製作出一批精小的武器恐怕還得有段時間。哎,對了。你的書房裡面不是有很多精小的槍支麼?挑幾樣讓小七帶到地下工作組,讓他們連夜趕製一批出來?」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吧。」擎耀威點頭應允道。

    ~

    近水樓台。

    安凝然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了。她動了動還覺得柔軟無力的四肢,不過總的來說總算是可以下地走路了。「小姐,您醒了!」張姐輕輕的打開了門,輕聲說道。

    「嗯,張姐。」安凝然禮貌的笑了笑,起身找方便出門的衣服。

    「小姐…」張姐顯得有些欲言又止,猶豫著還是開了口:「您勞累了一夜,還是吃點東西吧?張姐特意給你熬了些清淡的小粥,吃一點在走吧。」

    她的關心,令安凝然心裡感到一絲久違的溫暖,她帶著感激的笑容著點了點頭。

    於是,就這樣,安凝然吃了張姐特意準備的小粥便準備離開了。

    最後一次站在那間冷色系的臥室裡,安凝然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了輕鬆的心情是那麼讓人感到舒適,自然。

    終於…終於可以離開了。

    她將項鏈收好,沒有一點的留戀的關上房門,大步朝樓下走去。

    她走得很急,生怕擎耀威會再次的反悔。

    走到樓梯的時候,她心裡突然的想到:『要是他又反悔了怎麼辦?安凝然啊安凝然,你怎麼可以這麼笨,當初指控養父的那個文件還在那個男人手裡。若是日後他反悔了,在用那個要挾她的話,那該怎麼辦?』

    這一想法嚇得她頓住了腳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大腦裡一片的混亂。

    走,是一定要走的,但是在走之前,一定要把那個文件帶走,或者是…銷毀掉!只有這樣,那個男人才在也不會利用任何把柄來要挾她了。

    於是她又迅速的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抽屜,書櫃,包括床底下,她都一一仔細的,反覆的找了一遍,可是並沒有發現那個文件的半點影子。

    「究竟放在哪裡呢?」她坐在柔軟的軟毛地毯上,喃喃自語著。「這個男人平時除了吃飯在餐廳,睡覺在臥室…餐廳肯定不會是放東西的好東西,可是臥室裡又沒有…那會在哪裡呢?」

    她苦苦的猜想著,突然腦海裡一個激靈:「書房!」

    顯得有些黯淡的走廊上,一抹纖細嬌小的身影東張西望,小心翼翼的朝書房的方向走著。來到書房的門前,她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這裡居然沒有一個傭人看守著。警惕的左右看了下,安凝然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閃進了身子。

    ~

    法國巴黎。

    這個享有『浪漫之都』的城市果然有著她過人的美麗之處。唯美的建築物,繁華的街市,到處都是淚流滿面的商品,隨處都可見到美不勝收的園林。此時夜幕降臨下來,整個浪漫之都越發的迷人美麗了。

    這個城市的表面是如天上人間一般美麗繁華,暗地裡卻湧動著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神秘的力量在不斷的壯大,擴散。

    一座教堂內。

    一位打扮紳士得體的中年男士,同一名美麗年輕的女子從教堂內走出來。

    「叔叔,我覺得威武堂並不像我們所想像的那麼強大牢固,我想在去一次中國,這次我一定可以尋得絕好的機會,將其一併摧毀。」索菲亞堅定口吻,流利的法語對身邊的男人這樣說道。

    被她稱為叔叔的中年男人神秘的笑了下,口吻頗為寵溺的道:「索菲亞,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從消息來看,威武堂的堂主也就是擎耀威,他絕對不是個一般的人物。在我們沒有絕對的把握的情況下,你最好不要在輕舉妄動了。免得再次打亂了我的計劃…」

    「叔叔…」索菲亞臉色一紅,明白他話中話的意思。

    「索菲亞。」中年男子語重心長的說道:「擎耀威的地位,與我們是對立的,這點毋庸置疑。希望你能銘記住這一點,不要生出其他的想法來。」

    「我知道了,叔叔。」索菲亞點了點頭,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叔叔,我得到一個可靠的消息,中國有一部分貨源要經過我們這兒,我們…」

    「靜觀其變吧,記住了,沒有我的命令你千萬不要急躁行事。」中年男人學了句中國的諺語:「有朋自遠方來,我們應該理應要敬下地主之誼的。」

    「是。」索菲亞轉了下藍色的眸子,擎耀威,看來我們還有的是機會碰面。

    ~

    近水樓台。

    加長的林肯停回了近水樓台的車庫裡,傭人一路小跑的打開了車門,恭敬的喊道:「少爺,您回來了。」

    「嗯。」擎耀威淡淡的應了一聲,同景默一起從車內走了下來,倆人一起朝著別墅裡走去。

    二樓的書房內。

    安凝然將所有的書櫃,抽屜,都仔仔細細的翻查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看到那份文件的影子。

    「究竟藏在哪了呢?」安凝然緊張不已,緊蹙的眉心上,光潔的額頭上涔出細密的汗珠。她環顧著這個格調簡單,卻又顯得不是很大的書房,難道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嗎?

    她起身拉開房門準備朝外面走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走廊處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本就緊張得不行的心弦頓時一顫,迅速的關上了房門。

    『該死!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可是…這個房間裡面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躲的啊。』安凝然瞪圓著眸子緊張不已的時候,手撫著書櫃朝後面退著,不知道手碰到了書櫃的哪一處,只聽到身後的書櫃突然的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如鏈條被抽拉的金屬聲音,驚得她連忙回頭望去,伴隨著金屬的聲音,書櫃居然自動的朝著一邊劃去,露出了裡面一個密室。

    她幾乎是想都沒有來得及想,連忙的躲了進去,書櫃在她的身子進入密室之後,又自動的關上了。

    密室裡的空氣顯得有些窒人,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室內的一切。那些大大小小的密碼箱子,還有牆壁上面懸掛著的秘密的軍事武器。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充滿好奇的逐一審視著。同時她也在心裡想著,擎耀威為什麼要把這個密室佈置得這麼嚴密?就連她是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還有,為什麼他秘密的擁有著這麼多的武器,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就在她驚駭不已的時候,身後再次傳來金屬的聲音,她連忙將身子藏到了密碼箱中其中一個較大的箱子後面,捲縮著身子,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景默,所有的裝備都在這裡了,但是數量不是很多,我們挑個合適的你帶去,讓地下組織連夜趕製,務必要在我們動身之前全部做好。」說話的是擎耀威,他來到牆壁前面,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撫摸著懸掛在牆壁上的那些武器。

    景默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箱子裡面陳設著各式各樣的槍支和彈藥,他一個一個拿了起來,在手裡仔細的掂量著,不是覺得體積過大,就是覺得份量過重。

    「耀威,我覺得我們需要的是既精緻又小巧,而且威力一定要迅捷兇猛的槍支。太大了不方便行動的。」景默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微蹙著眉頭說道。

    「呵…不就是一個絕殺麼?你未免也太小心謹慎了吧!那地方能出索菲亞這樣的蠢貨,我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敢動我威武堂的心思,我將他的老巢夷為平地,一個活口都不留。」擎耀威臉上的神色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出口的話卻是如此的決然和霸氣。

    躲在箱子後面的安凝然聽到了他的那句『一個活口都不留』,她摀住了嘴巴,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了似的驚瞪著。孱弱的身子也不停使喚的顫抖起來,儘管她怎麼克制,可是依然還是不管用。

    擎耀威說完後,臉上的淡淡笑意頓時一滯,陰梟的眸子迅速的朝著安凝然藏身的地方瞥了過去。緊跟著就大喝了一聲:「什麼人?」

    「啊…」這一吼,將心亂如麻的安凝然嚇得驚呼出聲,但是她依舊捲縮在那,不敢動一下,更不敢站起身來。

    景默察覺到他的臉色,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去,顯然他們都聽到了安凝然剛才的驚呼而出的聲音。擎耀威大步的走到了大箱子的前面,大手一下子就將捲縮在那的安凝然整個提了起來。

    見到安凝然驚慌失措的樣子,就連擎耀威自己都驚愕住了,:「怎麼會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安凝然看到了擎耀威另外一支手裡的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她的心臟部位,她害怕得全身哆嗦著,語無倫次。

    「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到這裡來想幹什麼!」擎耀威沒有理會她的害怕和恐懼,心裡的憤怒顯然已經達到了極致。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不是已經答應讓她走了嗎?!她怎麼會,居然跑到了這裡。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放開我,擎耀威…放我走…放開我。」

    「安?安小姐…」景默仔細的甄別了好一會,這才確定了被擎耀威劫持住的女孩,正是自己偶遇了兩次,而且從此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孩。他出口的聲音裡面,隱含著濃濃的喜悅。

    「啊…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們…擎耀威,你放開我…讓我走…放開我。」如果她能預知到這個書房裡有這個巨大的秘密的話,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進來的。可是現在,會不會晚了點?那個男人還會放她離開了嗎!

    「安凝然,我殺了你。」擎耀威憤怒的說著,大手用力的一推,舉起了手裡的手槍。

    「啊…」安凝然措不及防的整個身子跌坐在地上,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擎耀威手持著手槍對著自己。清澈的大眼眸瞪得滾圓,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耀威…不要!」說話的是景默。他大步的衝上前去,一把奪過擎耀威手裡的手槍,「你瘋了嗎?她只是個女人。」

    「女人?女人又怎樣!發現了這個秘密的人,除了你,其他的人都得死。」

    「不,不可以,你不能殺她。」景默用自己的身子護在了安凝然的身前。

    擎耀威這才想起來,這個景默的心裡…

    他的神色落在景默的眼睛裡,卻誤以為擎耀威是在猶豫了,索性的他站起身子,將嚇得渾渾噩噩中的女孩攬在了懷抱裡,說道:「耀威,是我不好。我忘了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之前一直忙,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告訴你。今天可能是她得知我會到這裡,所以提前想給我個驚喜。你放心,她絕對不會把這裡的秘密說出去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呵…景默說安凝然居然是他的女人?!擎耀威收起了手槍,面帶笑容的看著景默編製謊言的時候,臉都不帶紅一下的樣子,心裡突然覺得好笑。

    「安凝然,他說你是他的女人,你該怎麼解釋?」擎耀威將揶揄的眸子落在了安凝然的臉上,劍眉輕輕一跳。

    「我…我…」柔弱的女孩嚇得說話的聲音都在極具的顫抖著,她收到了擎耀威含著警告的眼神後,想試圖掙扎著逃離景默的懷抱,可是她根本使不出半點的力氣。

    景默看著她那副楚楚柔弱的樣子,大手圈住她的腰肢,肯定的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要相信他。

    可是安凝然又怎會不知道,擎耀威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沒準還會把他也給拖累了,她抬起眼簾看著景默,輕輕的搖了搖頭。

    「安凝然,你還有沒有一點的廉恥心?當著自己老公的面,靠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你是不是活膩了?」擎耀威看著他們無聲的傳遞著訊息,心裡頓時難受得好像被硬物堵住了一般。大手一揚,將安凝然的身子狠狠的拉了過來。

    擎耀威一手圈著安凝然的腰肢上,然後抬起頭對景默說道:「景默,可惜在我訂婚的那天晚上你在國外,第二天才回來,否則今天你一定不會說她安凝然是你的女人!」

    「什麼?!」景默這才有點明白了什麼,原來這個安小姐居然…居然就是擎耀威的未婚妻!那,那他自己剛才還說她是他的女友?這…景默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擎耀威的個性他是在瞭解不過了的,什麼都可以跟他爭,什麼都可以跟他開玩笑,但是唯獨女人不可以。

    隱約的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的說道:「耀威,你聽我解釋…我剛才以為,我以為你真的要殺她,所以我才…哎,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今天的事情,先到此為止了。景默,我的未婚妻看來身體很不舒服,我先送她回房休息了,就不送你了。」擎耀威說完,冷冷的睨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女人,打橫抱起她離開了密室。

    景默的眼睛複雜的看著擎耀威離去的背影,心裡僅存著的一絲希望頓時破滅了。

    他一直都在期待著,與安小姐的下次碰面會是在哪裡。不管他左想右想,都沒有想到會是在今天這樣的情形下。而他一直心心唸唸著的女孩,居然是擎耀威的妻子!

    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擎耀威的為人他是在清楚不過的,不知道出了今天這樣的事之後,那個男人還會不會將他視為最信任的人了呢。

    ~

    臥室。

    擎耀威抱著安凝然,用腳狠狠的踢開了房門,然後在用腳用力的關上。

    「放開我…擎耀威,放我走…你不是說我可以走了嗎…放開我…」安凝然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清晰了起來,當她看到擎耀威又抱著她回到了這間臥室裡,她奮力的掙扎著。

    「賤人,剛才在他懷裡是不是很享受?他的懷抱是不很溫暖,嗯?」擎耀威惡狠狠的將她扔在了床上,大聲的說道,「我是說過讓你走,誰讓你不走的?回答我,你到書房裡去幹什麼?想要找到什麼?找我的把柄還是什麼?是誰教你這麼做的?說…」

    「我沒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安凝然語無倫次的說著,希望面前的男人能夠相信她的話。

    「你說你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不知道?誰信呢,嗯?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你也都看到了。我們說話的內容你也都聽到了,現在居然還騙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到…安凝然,你撒謊從來都不用打草稿的嗎?」

    擎耀威憤怒無比,莫名的火焰來自於剛才景默說的那一番話,他居然對著自己說安凝然是他景默的女人?呵…那他擎耀威算什麼?更讓他惱怒不已的是,當景默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一句也不反駁,這算是默認還是什麼?

    她早就是他擎耀威的女人了,而且他們還剛剛對外宣佈了訂婚,現在居然跑出個男人說他的未婚妻是別人的女人,想想又讓人覺得噁心。

    「我現在就讓你徹底的意識到,你究竟是誰的女人。」他憤怒無比的說著,大手攫住安凝然的身子,狠狠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啊…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安凝然用力的掙扎著,粉拳不停的捶打著男人受傷的胸膛上。

    「唔!」男人的手因為胸膛傳來的痛楚停了下來,緊緊的蹙起了劍眉。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安凝然發現自己碰到了他的傷口,生怕惹得他再次發怒,連忙道歉著,身子也不斷的朝後退縮著。

    然而擎耀威僅僅只是蹙了蹙眉頭,索性一把扯掉了上衣,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出誘人的古銅色,胸膛上的鮮血血跡浸濕了紗布,滴落了下來。然後,他不顧一切的朝著她撲了上去。

    「放開我…擎耀威…你這個大騙子…出爾反爾,你說過放我走的,放開我…」安凝然尖聲嘶叫著。

    暴戾無比的男人狠狠的扯掉了所有的障礙,喘息著渾厚的粗氣惡狠狠的說道:「我是答應過讓你走,可惜天公不作美,這也許就是天意,讓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所以這也是天意不讓你離開。現在,你給我看仔細了,你是躺在誰的身下,你是誰的女人…」

    身體的亢奮,和暴戾的情緒,使得擎耀威胸膛上的傷口裡的鮮血不斷的溢出,混雜著汗水滴落在安凝然如凝脂般的肌膚上,血與水的融合交織在一起。

    他的身上,和她的身上,嫣紅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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