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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第080章 巨大的損失 文 / 紅塵幻

    國色天香樓內,外面的門咚咚地敲了敲,「小姐,事情辦好了,但是還有些事情我給您說一下。」

    「進來說!」陳蝶衣正與蕭白鳳坐著一起品茶。

    這時從外面走過來一個婦人,正是那雨天進入霓裳閣的貴族婦人,她笑容可掬地看著陳蝶衣,笑容已經非常諂媚,聲音裡卻少了些底氣,「小姐,這幾天我們緊趕慢趕,每樣衣服都製作出一百套相似的,而且現在還在做,做好就準備拿出去賤賣了。現在成品賣到了青樓裡,那些姐兒也非常高興呢。」

    「一百套?」陳蝶衣挑了挑眉,「太少了,接著做下去,怎麼也得一款做出五百套,然後在大街上去賤賣,否則效果不明顯。」

    「費用方面恐怕不行。」婦人緊張地搓了搓手指。

    「怎麼說?」陳蝶衣冷冷地道。

    「呃,這次……」婦人聲音頓了頓道:「霓裳閣內三十件衣服每件需要一百兩,就是三千兩銀子,然後仿製三千件相似的,對方的衣服實是在做工複雜,有些難以模仿,做的太差效果達不到,所以每件最低成本花了二兩,現在一萬兩的本錢投入了進去,所以我這裡準備問您下面怎麼做?」

    「一萬兩!」蕭白鳳蹙了蹙眉,這次的花銷實在出乎意料。

    陳蝶衣也皺起眉頭,她本以為仿製一件最多需要三百文錢的成本,沒想到居然是二兩銀子,隨後她目光看向婦人手中帶來的正品與仿品,那霓裳閣裙子上面的花紋居然是繪製上去的防水顏料,畫工精益求精,就是裙子上面的百褶也非常花哨,雖然仿造出來的花紋並沒有很好的美感,但百褶若是不認真做出,根本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相似,確實是不花些心思難以仿造出這些效果的。

    「小姐,我們還做不做了?」

    「做,為什麼不做?」陳蝶衣向來不喜歡半途而廢,只是有些心疼罷了,這個霓裳閣實在是棘手。

    「小姐,如果仿製上千件相同的,則需要三萬兩銀子,這些花銷也實在是……」婦人有些驚懼,這可不是小數目啊!足夠一方民眾生活個一年半載的了。

    「三萬兩銀子的開銷,不過是我國色天香樓三個月的收入,我陳蝶衣這些年來的苦心經營,暗中有不菲的財力,身後還有從來不向外顯的江湖勢力,如果用三萬兩銀子就能擠垮霓裳閣的話,破壞了它在秦國的聲譽,就像斷了它一臂,我覺著不虧。」陳蝶衣居然在笑,她從未像這時候如此地舒心暢快。

    「是,是……」婦人低聲附和,她本來覺著不如一把火燒了對方的鋪子更簡單些,不過似乎小姐考慮的更長遠些。

    陳蝶衣把一盒子銀票放到婦人那裡,接著道:「你記得一同把消息散步出去,就說霓裳閣的衣服已經在外面賤賣了,讓所有貴族府邸的丫環婆子們都知道,」

    ……

    咸陽湖中煙波渺渺,碧水悠悠,一艘巨大的畫舫停泊在湖中央。

    誰也不知道這個畫舫究竟是何時出現在了此地,但是周圍的船隻都小心翼翼地避了開來。

    船上站在一票侍衛,琴音傳來,但見一眾絕色麗人淺笑著坐在船中男子的周圍。

    十幾個男子正閒來無事坐著一起,個個精神抖擻,怡然自得,面前擺放著美酒佳餚,每個人的身側都有一個佳人打著扇子服侍著,眾人彷彿是在此地遊山賞水,然而眾人談論的內容卻是讓氣氛變了味道,但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大聲笑道:「沒想到我們秦國咸陽城內,最近的一家最新開張的成衣鋪子居然出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三日時間內竟然就已搶走了國色天香樓的生意,每天的純收入都在一千兩,也就是說一個月的話,利潤竟到三萬兩,這是近年來罕見的。」

    「哦?你是說國色天香樓與霓裳閣之間商戰的事情?」另一個男子則笑著問道。

    「當然是此事,這是我們秦國商會目前傳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情,國色天香樓與霓裳閣畢竟與普通的商舖不同,這次兩家鋪子都很有實力,據說這兩家都各自有陳家人在背後撐腰,也是家族之爭,你們說這次兩個鋪子誰能鬥得過誰呢?」

    「鬥來鬥去,要不我們不如猜上一猜,現在我們這些人雖然是各國商會的有頭有臉的,但是平日難得遇到一起,這次又聽說了這個霓裳閣的事情,倒是不錯的趣事。」

    「其實沒什麼好猜的,我們都是商會的老資格,哪個奸商的心裡有幾根花花腸子都明明白白,據說國色天香樓的女老闆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在金鱗榜排名第四位的美人,而經商的漂亮女人我覺著都是了不得的,何況這些年在秦國沒有人能比得上國色天香樓,她定然會耍些手腕的。」

    左側商會二會長道:「嗯,我也覺著這個霓裳閣有可能支持不住,因為根基實在太淺了。」

    一個燕國商人道:「不錯,霓裳閣在燕國算是中等,崛起的時間很短,老闆是一個沒什麼底子的少年,據說是世外桃源的貧民弟子,後來憑著陳千潯的關係在咸陽立足,但是陳千潯畢竟不是真正商家,在陳家最擅長生意的就是陳蝶衣了,所以在下覺著陳蝶衣後盾更多一些。」

    「居然剛剛開舖子就和人對著幹,這個玉貓公子真是初生牛犢。」

    「一個十五歲的小子,開店才一個月,能翻什麼浪?」

    這時候,一位穿著紅衣的男子,手中抱著貓兒,卻笑道:「本公子卻有些不同的意見。」

    「容跖公子剛剛加入我們商會,不知道有何高見?」旁邊的男子正笑著問道。

    容跖抽了口煙桿,微微笑道:「在下是從燕國來的,那兒霓裳閣的口碑很不錯,而且秦國不是說有很多貴族少女們都支持著霓裳閣麼?何況這個玉貓公子的舞蹈是贏過陳蝶衣的,應迷得住無數少女的心,所以在下覺著客人喜歡才是第一位的。」

    秦國商會會長搖頭笑道:「不過陳蝶衣的手段在咸陽城商人圈已經耳熟能詳,無非就是壟斷貴族的生意,從各種手段上打擊對方,我們看到這個女人都要小心翼翼,這個女人手段很厲害。」

    「是啊!所以我們才覺著霓裳閣的老闆有些不自量力。」

    「你們快看看對面岸上,似乎已經開始了。」

    「賣衣服了,這裡都是霓裳閣最好看的衣服,不是只有貴族才能夠穿戴。」湖畔,遠遠傳來貨郎吆喝的聲音。

    咸陽街道,只見一個婦人放開嗓門大聲地喊著,用力地招著手中的帕子道:「姑娘們,我這裡的衣服都是霓裳閣最好的衣服,你看看那些貴族家的女孩子都穿著,我們窮人家的女孩子也一樣穿戴。」

    天橋下面,一個婆子大聲道:「賤賣了,賤賣了,這些衣服都是霓裳閣最好的款式,每件只要一百文錢,貧女也可穿貴人裝,三件二百五十文錢。」

    隨後,一群女子立刻圍上去,尖聲叫道:「這真的是霓裳閣的衣服,那裡一件一百兩,這些衣服才一百文錢,這也太便宜了,呀!真是好看啊!」

    「太好了,大家閨秀的衣服小家碧玉一樣可以穿戴。」

    一傳十,十傳百,立刻有不少女子跑來道:「給我一件。」

    「給我三件,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這些女孩子平日難得看到這麼好的衣服,而且一件不過一百文錢,到了乞巧節她們都有新衣,如何不高興?

    船上的男子笑道:「陳蝶衣這次是不惜血本,不但精心仿製了對方的衣服,連托兒也找好了,我想很快這些仿製衣服就會流入咸陽的大街小巷內,到時候只怕會毀了霓裳閣的好名聲。」

    「這下子真是有意思呢。」眾商會男子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念頭,準備瞧一瞧這個霓裳閣究竟有什麼本事在咸陽立足。

    ……

    翌日,陳蝶衣與蕭白鳳坐著馬車在街市周圍看著動靜。

    前面幾個貴族女子剛剛走了幾步,正瞧著賤賣的婦人們,低低地道:「你們看,據說那些衣服都是霓裳閣的,是真的假的?」

    旁邊幾個侍婢道:「小姐,現在到處賣的都是霓裳閣的衣服,那些街上的女孩子也穿著那麼相似,而且現在傳言也到處都是,聽說霓裳閣的衣服連青樓女子都穿著,我覺著不像假的。」

    「你看看那件衣服,上次看到尚書千金穿過,沒想到連一個平民女子都能穿著呢。」

    「聽說霓裳閣的衣服每款限買十件,現在滿大街都是的,那誰還去霓裳閣買衣服呢?」

    「可不是,大概只要霓裳閣的新衣服一出來,以後就有無數相似的在外面賤賣,這下子傳出去豈不是掉價?」

    聞言,陳蝶衣冷冷一笑,看來這個玉貓公子非得在這裡吃個大虧。

    然而,事實上,這些日子,雖然陳蝶衣仍舊到處賣著相同的衣服,但是貴族的馬車依然匆匆,對那些仿製的衣服不屑一顧,這一招居然沒有達到她要的效果,陳蝶衣覺著有些不對勁了。

    想到自己三萬兩的付出終於讓陳蝶衣坐立不安了,看來她要派人去霓裳閣看看,到底自己這些仿製的衣服哪裡不妥,為何貴族女子都沒有注意到這些明顯的問題?

    一日傍晚,一輛華貴的馬車駛進了咸陽霓裳閣的街道,車簾掀起,從裡面露出一個女子的面龐,隨後立刻有幾個侍婢立刻替她拿著腳墊子,輕輕地放在馬車下面。

    「陳嘉小姐,前面就是霓裳閣了,我們過去看看。」侍婢旁邊站在一個婦人,正是當日在霓裳閣買走衣服的婦人,她化妝成嬤嬤的模樣,與此同時陳蝶衣居然也喬裝改扮成侍婢,她這次是徹徹底底的放下架子,跟著陳嘉再次來到了霓裳閣內。

    「走吧!」但見陳嘉一臉傲氣地走下去,她正是金鱗群芳榜排名第六位的陳家四房的小姐陳嘉,這次從外面回來,特意幫陳蝶衣一個小忙,瞧一瞧霓裳閣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見身側兩名侍婢正步履輕柔的為她挑著燈籠。而陳蝶衣裝扮的侍婢,與婦人裝扮的嬤嬤跟在最後面。

    很快幾人便到了霓裳閣正門,門外已是燈火輝煌,舞公子的樂班在這裡載歌載舞,卻並非靡靡之音,而是波斯宮廷雅樂,讓人的心情頓時放鬆。

    見舞公子在上面優雅地跳著舞蹈,陳蝶衣把頭放的更低,不過她這般模樣也不會有人認出來。

    進入霓裳閣,她就被裡面的氣氛吸引住了,四周巨大的仕女圖畫面很是雅致,都是絕色的美人圖,就連精通繪畫的陳嘉看到後,也覺著這畫實在是完美到了極點,恨不能也給自己繪製一套,只可惜那畫上面的署名卻是玉貓公子,恰是陳蝶衣最不喜歡的對手。

    閣樓中,燈籠上「霓裳」二字格外的漂亮,應是出自名家之手。

    接下來服侍客人的居然都是中規中矩的婦人,一旁還有規規矩矩的年輕侍女,不像國色天香樓內夥計們都是美少年,說句實話,陳嘉一直覺著那些少年只是一些噱頭,美則美矣,而且故作姿態,卻像是一些擺設。不過她卻從來不曾參與大姐的生意。

    「這位小姐,您可是第一次來?」

    一名中年男子見陳嘉目光四處打量,立刻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不錯。」陳嘉沒有否認。

    「我是這裡的掌櫃,一看小姐就是氣度不凡的,肯定是很有聲望的貴族小姐,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子能來,實在是我霓裳閣的榮幸。而且對於第一次到我們霓裳閣來的客人,我們一定會安排一位全程跟隨的婦人,希望您能夠滿意。」掌櫃的每一句話都說的陳嘉很是舒服。

    陳蝶衣看了掌櫃的一眼,心中鄙夷,畢竟在國色天香樓從來不會有人這麼說。

    國色天香樓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氣,畢竟,它當年壟斷了貴族女子的服飾,而陳蝶衣向來也是很冷傲,不屑於對這些貴族女子表現的太過熱情。

    但見那掌櫃立刻安排了一位四十歲的婦人帶著陳嘉去瞧衣服。

    「這位美麗的小姐,小婦人在這裡叫榴蓮女,我可以帶著您隨意看看,小姐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那麼請您跟我來!」那榴蓮女長相平平,卻非常善於溝通。

    跟著榴蓮女的腳步,陳蝶衣與嬤嬤的目光在第一層掃了一遍,那婦人發現自己仿製的衣服居然都沒有,心中有些懷疑又有些詫異道:「等等,你們這裡的裙子難道只有這些?」

    榴蓮女低低恭敬地道:「當然不是,霓裳閣的衣服本來是七日一換,現在害怕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剽竊我們的款式,所以要求三日一換。」

    陳蝶衣心中「咯登」了一聲,面容不由沉了沉,沒想到自己仿製的衣服居然通通換掉了,難怪那些貴族女子沒有任何反應,畢竟,在國色天香樓卻從來沒有這種三日就換來換去的做法,所有的服飾都擺放在貨架上的,於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道:「我聽說外面都在賣仿製霓裳閣的衣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榴蓮女微微一笑道:「姑娘你說笑了,這裡的衣服三日一換,每款衣服大概只會賣出去一件,就是仿製了又如何?這件事情我們東家早就知道了,而且外面仿製過的不過是三十種,說來其實本店運氣非常不錯,那日因下雨剛剛擺出來那被仿製的三十件,幸好也只賣給貴族女子們三件,所以被人仿製之後,我們東家立刻另外聯繫到了買主,給她們贈送了另外的衣服與補償,所以沒有任何事情。」

    陳蝶衣的臉色霎時一白,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沒想到自己想出的法子居然就這樣付之東流,她的三萬兩就這樣白白的投了出去,這個可惡的玉貓公子,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吸了口起,垂著睫毛,掩住了眸子裡失控的可怕情緒。

    陳嘉也吸了一口冷氣,暗道這下大姐吃大虧了。

    婦人卻渾身顫抖了起來,她這下子把事情辦砸了,真是如何是好?

    她接著強自鎮定地問道:「那麼那些沒有賣掉的,卻被仿製過的衣服該怎麼辦?」

    榴蓮女笑道:「我們東家是能工巧匠,賣不掉的可以改制,而且也可以拿到燕國的霓裳閣去賣,路上的運費並不高昂,根本沒有影響的。」

    婦人幾乎要昏厥過去,幸好陳蝶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眾人在一樓轉了一圈,陳蝶衣發現這裡似乎還有樓梯,而且一些貴族女子都到了樓上,便問道:「對了,上面是怎麼回事?」

    榴蓮女笑吟吟地道:「我們霓裳閣總共有三層,還有後院和幾套平房,這一層可隨意買賣,但是第二層就要事先預定,裡面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而且非常精美,這個必須是在這裡留下宅子姓名,知根知底的老客戶了。」

    陳蝶衣立刻明白了,二樓是要有一定真實身份才能去的,裡面的衣服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看到的。

    但她絕不會善罷甘休,於是跟著多看了一會兒,發現進入二樓的女人不下少數,一樓卻沒有多少女子在這裡購買,一般是些庶女身份,或者是名不見經傳的尋常貴族女子,所以就算是她把一樓的衣服全部拿去仿製,也沒有任何意義。

    「哎呀,這不是陳嘉小姐嗎,你竟然也來了!」

    這時候一個女子笑著與她打招呼,這姑娘長著平平的臉龐,身材還有些魁梧,陳蝶衣立刻低下頭顱,同時認出眼前的女子是咸陽兵部侍郎的女兒,以前自己很是瞧不起這些五大三粗的女子,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到了霓裳閣內,陳蝶衣的心裡很是不快。

    陳嘉笑道:「原來是王小姐,你在二樓買了衣服對不對?」

    王小姐立刻咯咯笑道:「是啊!二樓的衣服才叫真的漂亮,三樓的就更不用說了。」

    陳蝶衣對陳嘉使了個眼色,陳嘉便笑道:「王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你買的衣服?」

    「可以,當然可以。」

    只見王小姐從一個精美的盒子裡取出一件白色的衣裳,遞給陳嘉笑道:「你瞧瞧,這料子如何呢?」

    陳嘉摸到手裡,情不自禁地驚歎了一聲,「這料子好柔軟好冰涼,夏天穿著真是舒服得很啊!」

    「是啊,這裙子又漂亮又輕盈,而且料子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披垂如同白雪,輕薄似白色霧氣,非常舒服柔軟,本小姐長這麼大還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而且穿著顯瘦。」

    陳蝶衣上前剛摸了一下,想著如何仿製出來,剛剛一摸,她立刻蹙起了眉頭,卻發現這料子精美無比,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根本就不是尋常的料子,更不用說如何偽造出來。

    王小姐見一個侍婢也敢摸裙子,不禁瞪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裡,驕傲地道:「這些裙子都是量身定做的,若是在一樓花銷到了五百兩銀子,就可以到二樓買到一些漂亮的款式,若是在二樓花銷到了五千兩銀子就可以去三樓做些更漂亮的衣服,那些都是畫好的,只要想穿,三天時間就立刻給你做出來。」

    這時候陳蝶衣終於明白自己仿製的衣服哪裡出了問題,原來對方並不是單純的把衣服擺出來賣的,一樓這些漂亮的衣服純粹只是用來吸引顧客的,而二樓與三樓才是貴族女子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對方甚至根本就沒有把衣服做出成品,只是繪製出樣子,而且用料都是最講究的,這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仿製不到的。

    想到此,陳蝶衣的心徹底死了,陳嘉見狀,立刻客套道:「既然如此,以後我也要去二樓看看,可惜我身上銀子帶的不夠,還是下次再來。」

    「這位小姐慢走。」榴蓮女並沒有因為她沒有買裙子而不快,態度依然還是很好。

    幾人離開後,霓裳閣周圍依然是載歌載舞,車水馬龍,但見周圍馬車內出來的不是雍容華貴的年輕貴婦,要不就是嬌滴滴的貴族千金小姐,陳蝶衣側眸一看,甚至看到一個女子穿著的裙子上面帶著奇異的鳥翎,美不勝收,偏偏陳嘉的目光已經完全看呆了去。

    馬車內,陳蝶衣卸去偽裝,陰沉著臉不說話,車廂裡黑暗陰冷,陳蝶衣寒眸如雪,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而且狠狠地損失了三萬多兩銀子,她真是很不甘心,實在是太不甘心了,這是她人生中經歷最慘重的一次損失。

    「難道本小姐三萬兩就這麼白白浪費了不成?」陳蝶衣喃喃地道。

    「小姐,我們下面該怎麼辦?」那婦人戰戰兢兢地問道,她本是陳蝶衣的乳娘,若非這層身份,她回去就會被陳蝶衣給杖斃了。

    「今晚天氣不錯,月黑風高,準備叫人放火。」馬車在街道上疾馳著,咬了咬牙,陳蝶衣心情非常糟糕,身子一起跟著馬車來回晃動,眸子裡閃動著陰惻惻的光芒。

    霓裳閣三樓,榴蓮女在掌櫃的帶領下,恭恭敬敬地來到了玉貓公子的房間。

    榴蓮女把帶著陳嘉的事情經過仔仔細細地告訴了冰兒,冰兒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她輕輕凝起眸子,知道這次必然是陳蝶衣的人過來了,笑道:「我知道了,你們做的很好,以後只要是有可疑的人來,都要給我詳細說一次。」

    青玉在旁邊站在,心中很是快意,果然陳蝶衣還是吃癟了。

    陳千潯笑道:「玉貓公子,你真是料事如神,沒想到她們果然來了,這回肯定氣得連覺都睡不好。」

    冰兒眸光暗藏精光,搖了搖頭,冷冷道:「既然這些日子讓陳蝶衣損失了那麼大,她一定很不甘心,看她最近報復的速度,估計第二招早就想好了,儒家有雲,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我準備送她一份禮物。」

    陳千潯立刻來了精神,「是什麼禮物?」

    「以後我會告訴你,你和青玉在這裡等著!」說著冰兒走出了鋪子,逕直向上次小夥計所說的地方走去,那裡正是陳蝶衣做衣服的宅院,國色天香樓的秘密作坊,幾乎無人知曉。

    她找到了那處畫了標記的院子,當然為了安全可靠,冰兒開天眼看了一次,見院子裡面放著滿滿的貨物,都是各色的綢緞布匹,其中也有仿製霓裳閣衣服的料子,大概還剩下三分之一,裡面的幹活的人也寥寥無幾,大概仿製了幾日幾夜,都累得回去休息了。

    冰兒當然無心傷人,慢慢地在院子周圍佈置了一個陣法。

    如果有江湖高手在這裡看到她的陣法,一定會驚訝這個「少年」居然能夠一個人完成如此複雜繁瑣的陣紋,不借助任何人的幫助,倘若就是有實力的玄術師也一定會消耗巨大,而且此陣只怕三個人才能在半個時辰內佈置好,偏偏冰兒一個人就搞定了,殊不知自從開天眼後,冰兒對於體能的消耗可以控制到一種完美的平衡,接下來,冰兒就是該給陳蝶衣送上一個大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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