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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章 交談 文 / 幻塵二

    一夜無話,處男的問題無需多談。按照朱姐的計劃她今天要帶我們去體驗。

    吃了早飯那些供體就回來了,每個人都跟垃圾堆裡走出來似的。

    他們已經體檢過了,或許剛開始的時候跟我和宛兒一樣是正常人,只不過待的久了,已經放棄過正常生活了。

    宛兒很看不起他們,她也恨著賤狗,但賤狗回來的時候她還是躲在我身後,生怕被賤狗看見似的。

    賤狗則沒事找事兒,過來調戲朱姐,又推搡我,似乎想找借口打我一頓。還好今天要去體檢,朱姐相當火爆:「滾回去睡覺,信不信老娘踹死你!」

    賤狗邊走邊淫.笑:「等你哦,來踹死我。」

    老白催促我們快走,別吵鬧了。朱姐就帶我們出門,走到門口她回頭跟老白說話:「你去問問老大那邊的情況,趕緊聯繫買家,我可不想繼續養著那幫爛貨。」

    老白說行,有空就去。朱姐罵罵咧咧地帶我們走了。

    她有台國產小車,開車帶我們去醫院。我一路沉默,今天去體檢,然後等待配型,有合適的受體了,我的腎就要割了。

    宛兒一路都在打量,她似乎要記住沿途的風景,而且她有疑問就直接問:「朱姐,去哪裡體檢?」

    朱姐自然是罵她多事,淨愛瞎操心。宛兒就不問了,但她渾身都充滿了警惕,似乎一有不妙就要跑。

    她這樣讓我都緊張起來了,感覺去體檢是要遭罪。

    最後到了一間不知名的醫院,不大不小,不過應該是正規的。朱姐將車停在醫院停車場,然後電話聯繫了一個人,接著就帶我們大步進去,並不掩飾什麼。

    宛兒還是警惕地打量四周,我低聲安撫:「不會有事。」

    宛兒搖搖頭:「誰知道他們那些人是不是要迷暈我們偷器官,我才不信他們。」

    宛兒的擔憂也有道理,我也警惕起來,異常小心地跟在朱姐後面。

    等進了醫院,還要上樓,朱姐並沒有坐電梯,帶我們走樓梯。

    宛兒皺著眉扒弄她的小包包,她出門總是帶著一個小包包。我看見她將手機壓在包包一角,不知在搞什麼。

    我咳了咳,她偷眼看我:「手機拿來,壓在包裡當磚頭。」

    我覺得她警惕過分了,這是正規醫院,不至於偷內臟吧。不過我還是給她了,她搗鼓了一陣就搞好了,然後抓著包包往前甩了甩,擺出要砸朱姐的模樣,朱姐忽地回頭:「幹嘛?」

    宛兒哧溜縮回了包包,拍著包包亂看。我看樓上:「到了沒?」

    朱姐冷哼一聲:「快到了。」

    應該是三樓吧,走廊挺長的,來往沒啥人影。朱姐帶我們到了盡頭,一個房門打開,一位戴著口罩的醫生就出現了。

    之後就是體檢,具體體檢什麼我也說不清,甚至那些學名我都不知道,總之就不是身高體重。

    最關鍵的體檢我稱之為配型,就是腎臟的型號,可以理解為「腎的血型」,供體和受體的型號相同才能動手術。

    我和宛兒都查清了各自腎臟的型號,但更具體的東西我不懂,體檢結果朱姐也不會告訴我們,我們只要聽她的安排就是了。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朱姐並沒有迷暈我們偷器官。完事兒了宛兒就將我手機還給我,她像是鬆了一口氣,朱姐則冷諷:「關係這麼好了啊,手機都一起放了。」

    我口才不好,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宛兒就幫了我一下:「不行?」

    朱姐臉色冷冷的:「行。」

    朱姐的行為讓人很難理解,但她絕不是妒忌我和宛兒「關係好」,我覺得她只是想找話教訓宛兒,因為宛兒「桀驁不馴」。

    她就開始教訓了,一路上都在冷嘲熱諷,開口閉口離不開**不要臉,她像一個老大,捏著我們這些人的喉嚨,但又怕捏太狠了我們離開,她也就只能損損人。

    宛兒這個時候就顯露出了她的大度,她甚至有點看不起朱姐,也不反駁,任由朱姐一個人自言自語。

    等回到了那破房子,日子又死寂了,我們還要乾等許久,等待合適的供體來拿走我們的腎,在此期間是漫長而枯燥的北京的天。

    還好有宛兒在,雖然我們是陌生人,但偶爾能說上話。

    過了兩天我跟宛兒逐漸混熟了,說話也輕快了許多。宛兒是個博學多才的人,她懂很多事,遠比我這個大學生懂得多,她跟我說北京的夜店,紙醉金迷在她口中很好地浮現出來。

    「終有一天我不會再當酒保,而是讓酒保服侍的人。」

    我說其實女孩子當酒保挺好的,工資挺多了,賺夠錢了回老家結婚生孩子。

    宛兒視線往上抬了抬,她很堅定地搖頭:「那樣最沒出息,我受夠貧窮了,以前考上好大學卻不夠錢去讀,我要當女強人,我不要我的下一代經歷那種事。」

    我說你找個有錢人嫁了就好了,你挺漂亮的。然後我覺得我在貶低她,於是忙道歉,宛兒輕哼了一聲:「有錢人根本不會看得起我這種女人,電視裡灰姑娘都是假的,他們頂多玩玩而已,玩膩了就丟掉。我找個有志氣的男朋友一起奮鬥就行了。」

    我沉默了一下,我忽地覺得她很好,比我女朋友好很多倍,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她,我甚至連追求她的**都沒有。

    我就祝福她早日成功,將來站在北京的頂峰俯視眾生。

    她掩嘴一笑,甚是溫柔:「你也努力,努力總能成功的。」

    她話一落,門口探進來一個少婦頭:「呵呵,關係真好啊,做.愛記得帶套,懷了孩子就滾。」

    宛兒笑容不見了,我也覺得朱姐很過分,不過朱姐看我們不高興了她就高興:「繼續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喲。」

    她得得瑟瑟地走了,宛兒低頭看書,我撓撓癢,找話打趣:「朱姐肯定是更年期了,罵完老白罵我們。」

    宛兒也點頭:「看她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活該。」

    我眨眨眼,宛兒回頭道歉:「不好意思,我在夜店久了,說話也比較粗鄙,你不要介意。」

    我說不介意,只是覺得你有時候很溫柔有時候又很霸氣,性格挺怪的。

    宛兒白我一眼:「你倒是一直都挺膽小的,你怕什麼,你是大學生啊,他們看重你的腎,大不了一拍兩散,看誰吃虧。」

    「來賣腎已經很那個了,我可不想藉著大學生的腎囂張,賣完就走,不惹事。」

    宛兒跟我聊開了,她開始詢問我的事情:「你有個女朋友是吧?賣腎幹嘛?」

    我一下子苦笑開了,宛兒靠了過來:「說啊,姐姐給你參考一下。」

    宛兒比我小,但論江湖經驗她的確算姐姐。我還是苦笑:「哎,賣腎娶她唄。」

    宛兒來了興致:「這是什麼情況?賣腎娶老婆?」

    我跟她詳細說了,她越聽越感覺不對,最後眼睛都瞪大了:「你傻啊,她明顯在坑你!」

    我愣了愣,表示不明白。宛兒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憑什麼你要付出這麼多?孩子是你們兩人的,她就坐著等錢?我真沒見過你這麼傻的,是她懷了孩子,她既然這麼絕,你也絕啊,你不要她,看她求不求你,那種女人就是賤。」

    這個我其實想過,很多次絕望的時候我就想一走了之,但我自認我還是愛著女友的,也不能拋棄孩子,而且雙方父母已經說定了,現在只是缺錢而已。

    我把情況也說了,宛兒歎氣:「所以說你傻,一開始就被她咬得死死的,什麼年代了,我還真是沒見過你這種男人,說不定她就是看你傻才找上你的,她才不愛你。」

    我捏了捏手指,宛兒忙不說了:「算了算了,你付出這麼多她總該會感動的。」

    我自己給自己打氣似的點頭,隔壁房間呻吟聲又起了,老白跟朱姐又開始做.愛。

    宛兒嘖了一聲,坐開了點兒。我感覺很不自在,宛兒似乎也有點不自在,她假意看書,不想理會別的。

    我則出去撒尿,撒完了就睡吧。結果老白竟然又早洩了,朱姐罵罵咧咧地出來清洗下體。

    我更加不自在,朱姐這次看了一眼我下面,笑得怪怪的:「年輕人就是火氣旺啊,挺難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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