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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章 體檢 文 / 幻塵二

    這個小妹妹不像是北方人,她看著挺水靈的,雖然哭著,但並不感覺幼稚,我覺得她是走過江湖的,只不過現在跟我同為天涯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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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她哭完了才象徵性地詢問:「你沒事吧?」

    她抹了下淚,哭完了就不再顯得懦弱:「我沒事,謝謝你了。」

    我搖頭說不客氣,並不知道該說別的什麼。英雄救美前我是幻想著跟她一道生活,也有個伴,但救完了是狗熊還是狗熊,女人也不會傻到以身相許,她就是如此,只是表示了感謝,並且眼中對我也有些許警惕。

    「你叫我宛兒吧,你叫什麼?」小妹妹勉強笑了笑,她開始整理她的行李,在離我稍遠的地方鋪下了衣服。

    我說你叫我小茂就行了,以後多多關照。宛兒笑著點頭,氣氛有點怪異。她想必是受過傷害的女人,儘管此刻孤立無援,卻依舊沒有對我吐露心聲,只是說了個假名:宛兒。

    宛兒鋪好了她的衣服當做床位,離我大概三米,她人也離我有三米,擺出了不信任陌生人的姿態。

    我想我是衝動了,為了救一個冷淡的可憐人惹上了一條賤狗,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

    宛兒這時又往屋角走了走,她用眼角餘光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始打電話。

    她聲音很小,但房間不大,我依舊聽到了一些聲音。

    「媽媽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北京過了一年了,什麼都懂的,現在月薪六千多,過年絕對回去。」

    宛兒臉上有很多笑意,說得跟真的似的。我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總之我也給家裡人打電話了,說得也很小聲,讓他們別擔心結婚的事。

    跟家裡人通完話我又打給女友,女友似乎在睡覺,聲音很酥懶和不悅。

    我擠出了笑容,說已經找到工作了,保準拿三萬塊回去。女友就高興了,還給了我一個飛吻,我也回她一個飛吻,吻得跟真的似的。

    等電話掛了我就發現宛兒在看我,眼中有著難以捉摸的神色,這種神色跟我看她的時候是一樣的。

    我們都覺得對方是可憐人。

    這真是有點尷尬,畢竟我還是一個很有自尊的大學生,我不想她那樣看我。我就開口活躍一下氣氛:「你是哪裡人啊?來北京做什麼工作?」

    宛兒用梳子打理著她亂糟糟的頭髮,她回答我了:「我是四川的,夜店裡打工。」

    原諒我第一時間聯想到妓.女,宛兒特意看我表情,她明顯看出我在想什麼,只是笑笑:「我不當雞,女酒保而已。」

    我就乾笑:「別誤會」

    她又不說話了,我想起朱姐說她欠高利貸,尋思著瞭解一下,但我們還沒有那麼熟悉,我不好多問。

    但她自己卻說了起來:「我男朋友害得我好慘,要不是這些天我累壞了,我一腳踢死剛才那個男的,真噁心。」

    她剛才完全是個弱女子,毫無反手之力,我也確信她內心很軟弱,但現在她在我面前說狠話,不知想表達什麼。

    我不吭聲,宛兒又問我是做什麼的。我說是大學生,家裡有點事所以要賣腎換點錢。

    宛兒不多問,她或許對我不感興趣,她自顧著整理她的東西,又去廁所洗了澡梳了頭,終於恢復了靚麗之色。

    她真的很有姿色,不愧是酒吧裡的女孩子,看起來很有味道,想必平時沒少被佔便宜。

    我心想有個美女「同居」還是很好的,可以了卻不少枯燥。

    她的適應能力也很強,安頓好了也不睡覺,自己跑出去轉了一圈,可能吃了個飯。

    我想跟她一起去吃飯,不過她並沒有邀請我。

    等天黑了宛兒也安定了,她困了。賤狗那幾個供體則開始出門,總是醉醺醺的樣子,相互不搭理卻一起出門,偶爾相互罵幾聲,除此之外完全是陌生人。

    朱姐白天又出去了一趟,不知去幹什麼了。她晚上回來做了飯,跟老白邊看電視邊談論事情。

    我在房間裡玩著手機,朱姐就衝我嚷了一句:「出來出來,叫那小妹也出來。」

    我就叫了一聲宛兒,宛兒徑直走出去,感覺她相當堅強,根本不像第一次那種哭哭啼啼的女孩。

    我也出去了,朱姐就說話了:「明天帶你們兩個去體檢,醫院裡不要說話,全部聽我安排,體檢完就走,別磨嘰。」

    我說明白,宛兒卻多嘴了:「體檢費是你們出吧。」

    朱姐似乎對她很不滿,直接開罵:「是你體檢還是我體檢?不賣就滾,一個**的那麼多話。」

    宛兒抿了嘴,轉身回房去了。朱姐又罵了幾句,似乎還不盡心。老白聽得煩了就罵朱姐:「夠了夠了,跟小孩子計較什麼?嚇到這個大學生就不好了。」

    我乾笑,老白總是譏諷我似的。朱姐就不罵了,可能她也覺得大學生的腎比較值錢,真怕我跑了。

    「大學生才懂道理,我說了那麼多好話才讓高利貸的通融一下,那婆娘不領情,要不是我她早被砍死了,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朱姐衝我笑,她衣領很低,我都看見一點乳肉了。我唯有乾巴巴地點頭,將視線也移開了,朱姐哈哈大笑:「你瞧這個小伙子,真是害羞呢,還是處男吧?」

    朱姐拉了拉她的衣領,像是在挑逗我,老白喝了口湯,聲音還是那樣充滿了諷刺:「我老婆挺好看吧,你要內褲也可以記數,一條兩百,那幫傢伙幾乎人手一條。」

    我忙說我不用,朱姐笑容就沒了,低聲說著風涼話,嘲笑著處男啥的。

    我這輩子都沒試過活在這麼狼狽的壞境中,但真要說起來壞境其實不算狼狽,狼狽的是人。

    睡覺前我又給女友打了電話,想聽她說說情話,但她明顯沒心情,跟我敷衍了幾下就掛了。

    宛兒拿著一本雜誌在看,她低頭坐在衣服鋪成的蓆子上,頭髮自然垂著,衣服乾乾淨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相信她只是一個等待賣腎的供體。

    我不由佩服她,她真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這時候她抬頭揉了揉脖子,然後瞄了我一眼,很客氣地找話說:「要看嗎?我還有很多書。」

    我說好,她就丟過來一本書,竟然是關於經濟學的。我說你看這些書?她給我解釋:「這個社會上女人太苦,不想出賣身體就要出賣腦力,我只能多學一點東西了,等我出去了我還要去讀書學藝,打工一輩子沒出息。」

    我感覺很可笑,但心底卻又佩服她的想法,她不想當一個打工妹,儘管如此狼狽。

    我不知該說什麼,宛兒也沒跟我過多交談,她又認真地看書了,安靜而專注。

    我實在困了,起身去撒泡尿,結果出門就聽見老白房間裡傳來呻吟聲,老白跟朱姐在做.愛。

    晚上的時候那些供體全都去通宵了,這屋子裡反而安靜。我心中躁動了一下,男人的本能很容易勾起,哪怕在這種狼狽的境地。

    但我也只是想想,苦笑著去撒尿,撒到一半的時候呻吟沒了,老白似乎哈呼了一聲,然後朱姐破口大罵:「操.你媽又這樣,真沒用,老娘怎麼就嫁給你了。」

    這種話真是傷人,以至於我抖尿的時候都抖到手上了。同時也讓外人很開心,我隱晦地笑,這倒霉催的老白。

    然後腳步聲傳來,朱姐套著條睡衣就過來,大片雪腿露在外面。

    我有點慌,趕忙低頭往房間走去,朱姐哼了一聲:「剛才在打飛機吧,裝什麼純情。」

    我幾步回了房間,晚上的朱姐比白天的朱姐還要可怕。

    宛兒對我笑笑:「你真是處男?」

    這一刻我確信宛兒不是弱女子,她哭只是因為被嚇到了,一旦緩過氣兒來了,她其實就是另一個朱姐,在北京混了一年夜店的四川朱姐。

    我搖搖頭,不想叫她看不起:「我不是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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