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絕色男後 V136 全國動亂 文 / 素顏問花
岑吟望上去,對上一雙烏黑透亮的眸子,不由得心頭一陣觸動,為何看到這個孩子會有很親切的感覺?
樓上的子衿看到岑吟的眼睛時,也有種怪怪的感覺,小手不由得學鳳血摸了摸鼻子,這個乞丐的眼睛好熟悉呀!
小腦袋想了好久,都沒想起在哪見過,失了耐心,朝下面的夥計道:「她不給就算了,放她走吧!」
「是公子爺!」夥計朝樓上的子衿抱拳一拜,然後對岑吟道:「我們公子爺開恩了,你快走吧!」
岑吟心中不解,這個孩子不過三歲的樣子,倒是人小話重,讓這家酒樓的夥計這般俱怕,顯必身份不簡單。
「還愣著做什麼?公子爺讓你走你就走!」夥計見岑吟一直盯著子衿看,不由得怒道。
「謝謝小公子!」岑吟回過神來,趕緊抱著雞跑了,生怕等會他們反悔了,把她的雞又搶回去!
子衿見那乞丐走了,收回頭拿著醉雞啃了起來。
「果然美味,難怪父皇那麼愛吃,我要天天來吃!」子衿抓著一個油油的雞腿道。
「哎喲,我的公子爺,這東西可不能多吃,你今天嘗嘗就行了,小吃點!」老闆從門外進來,正巧聽到子衿的話,嚇得滿頭大汗道。
這雞雖然減了酒量,但也有酒,小祖宗可不能多吃。
「怎麼總是哎喲哎喲地叫呢?你不舒服嗎?不舒服看大夫去!」子衿又啃了口醉雞朝老闆道。
「……」老闆嘴角抽了抽,未再說話。
五龍亦是滿臉擔擾,太子的性子極像鳳血,天不怕地不怕,任性妄為,他們五個根本無法左右他的思想,只有被他戲弄恐嚇的份!
只希望太子吃了這醉雞沒事,若出了事,他們五個的腦袋就得搬家了,佛祖保佑,保佑太子平安無事啊!
「吃飽了!」小孩子的食量不大,子衿的雞腿才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學著鳳血往樓下一丟,然後擦手起了身,朝樓下去。
五龍趕緊追上去道:「太子,我們回宮吧!」
子衿回頭看了他們五個一眼,沒說話,逕直下了樓。
「公子爺,您是要回去了嗎?」老闆問道。
子衿道:「我要去丞相府找晴兒!」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醉月樓。
五龍趕緊追上去大喊:「公子爺……」
老闆搖搖頭,才三歲就這麼磨人,再大點鳳都城都得被弄得天翻地覆不可!
哎,他的醉月樓也搖搖欲墜了!
「公子爺,你慢點,慢點走!」大街上,五龍追著子衿一個勁地跑。
子衿哪顧得上他們,在人群中穿梭,連挑著東西的百姓也被他撞倒在地,東西撒了一地。
子衿頭也沒回,狂跑而去。
五龍沒法子,只好飛身而起,追了上去。
「公子爺!」五龍落在子衿身前,攔住他道:「出來很久了,醉雞也吃了,該回宮了!」
子衿見五龍將他圍在了中間,他走不了,不由得心生了詭計,道:「好,回去。」
五龍鬆了口氣,讓開了一條路道:「公子爺請。」
子衿看了五龍一眼,轉身往宮門口去,走到一個分叉口時,子衿指著一處道:「你們看,父皇!」
五龍趕緊轉頭看去,望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鳳血的身影。
金龍問:「公子爺,在哪?」
沒有人答話,金龍轉頭看去,哪有子衿的人影?
「遭了,又中計了!」金龍拍頭大喊。
其餘四人也回頭一看,驚得臉色大變。
「趕緊去丞相府找!」金龍說罷,帶著四人快速轉身往孫青府中而去。
五龍剛走,子衿便從暗處出來,笑了笑,我才不去丞相府,我去找錦鴻斗蛐蛐兒!
說罷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跑得太快,一個不留神撞到了一個人懷中,一股臭味傳來,子衿趕緊起身,摀住鼻子看去,見是先前在醉月樓吃他丟下樓的雞的乞丐。
「是你啊?」子衿放下手望著她。
岑吟被子衿撞痛了,還沒來得及看是誰撞了她,聽到這聲音,趕緊望去,真是醉月樓上的那位小公子。
她笑了笑道:「是你呀,小公子,你這是要去哪?」
岑吟想不到進宮的辦法,便想折回醉月樓找老闆,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沒想到撞到了子衿。
「我本來要去那邊的丞相府找晴兒,可是我的護衛不讓我去,我把他們甩了,我那邊去找錦鴻玩!」子衿答道。
丞相府?
岑吟不由得吃驚,這個小公子果然身份不簡單呢!
「你還這麼小,一個人會很危險的!」岑吟關切道。
子衿哪有半分怕意道:「我不怕,我會武功,別人打不過我!」
「呵呵!」岑吟被子衿的小模樣逗樂了,這麼小就算會武功又能怎麼樣?只要遇到稍微武功高一點的,一提就提走了!
聽到岑吟的笑聲,子衿不由得看著那雙眼睛,道:「你的眼睛好美。」
「是嗎?」岑吟心花怒放,這個孩子沒嫌棄她髒臭,竟然還誇她,又像個小大人,滿身氣派,好不俗!
「當然了。」子衿笑道,和父後的一樣好看。
岑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子衿的小臉,道:「真乖呢!」
子衿撇過頭道:「我不喜歡別人摸我的臉。」然後繞過岑吟邊走邊道:「我走了!」
岑吟愣了愣,然後收回手,這孩子真特別,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啊……」
身後傳來那孩子的痛呼聲,子衿一驚,轉頭看去,見他正跌爬在地上,滿臉痛苦。
岑吟趕緊跑過去,摟起他道:「你怎麼了?」
子衿痛苦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沒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小公子,小公子,你醒醒!」岑吟急得大喊,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身上沒有銀子,沒法帶他看病,又不知道他住在哪。
怎麼辦?
岑吟急得亂了方寸,竟沒想起抱他去醉月樓。
突然想起他剛剛說要去丞相府找晴兒,對,去丞相府,岑吟趕緊抱起子衿,問了百姓丞相府的位置,然後快速跑去。
丞相府。
「太子真的沒來嗎?」金龍問門口的守衛。
守衛答:「真的沒來過。」
金龍歎了口氣,這小祖宗去了哪?
「大哥,怎麼辦?弄丟了太子,皇上會殺了我們的!」木龍急道。
其餘三人也點頭,一臉懼怕。
金龍道:「太子可能知道我們來丞相府找他,所以沒有來,可能去了將軍府找文靜小姐,我們去將軍府!」
「是!」四龍點頭。
五人趕緊往將軍府而去。
五龍剛走沒一會兒,岑吟抱著子衿衝了過來。
守衛見是個乞丐衝了過來,趕緊攔下,喝道:「何人膽敢闖丞相府?」
岑吟顧不得解釋那麼中,逕直問道:「這個孩子你們可認識?」
守衛朝岑吟懷中的子衿看去,立即大驚,這不是太子嗎?
趕緊向前一拜,接過道:「認識,他怎麼了?」
岑衿搖頭:「我在街上見到他,暈倒了,便把他抱來了!」
「趕緊找大夫!」守衛聞言急了,抱著子衿往府裡去。
岑吟想跟進去,守衛將她攔下道:「這些銀子給你,你快走吧!」守衛將一錠銀子塞到岑吟手中,然後進了門。
岑吟看著手中的銀子,暗驚,小公子的身份果然不凡,連為了答謝她,下人給的賞銀都這麼多!
進了丞相府,想必不會有事了,這些人當她是乞丐,也不會讓她進去的,她還是去買身衣服,弄乾淨自己再說。
五龍去文書府中和風華府中皆沒找到子衿,終是急了,趕緊回宮稟報鳳血。
鳳血正在御書房與孫青文書蘇仕學商量國事,高昌滿臉恐慌地進來稟報:「皇上,五龍求見!」
鳳血喝了口茶,道:「又怎麼了?太子又闖禍了?」
高昌不敢說話。
「讓他們進來吧~!」鳳血放下茶杯道。
高昌答了聲是,趕緊轉身出去。
五龍滿身恐懼,進到御書房,便朝鳳血面前跪倒,直呼:「皇上,屬下該死!」
鳳血掃了五龍一眼,勾嘴一笑道:「說說,怎麼該死了?」
難道子衿又上屋揭了瓦?這個小兔崽子,果然如霜兒所說,盡學了他的壞毛病,唉!
金龍惶恐道:「太子、太子……」說了半天,就是不敢說出口。
見金龍五個似真有怕意,鳳血心中一緊,淡了笑容,語氣嚴肅問:「太子如何了?」
孫青三人也有一絲緊張,看著跪地的五人。
金龍頂著萬千壓力,嚇得滿頭大汗,吞吞吐吐道:「太、太子不、不見了!」
「什麼!」鳳血大喝一聲,差點沒將龍案給掀了!
孫青三人也是滿臉驚恐地跪了地。
御書房的宮人全部嚇得跪了地,高昌也跪了地,門口的侍衛也跪了地!
「屬下該死!」五龍嚇得趕緊磕頭,爬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說!怎麼回事?太子怎麼會不見了?朕不是讓你們在東堯宮守著他嗎?」鳳血起身大喝道。
五人更加顫抖,金龍答道:「今日太子威脅屬下兄弟,讓屬下帶他出宮吃醉雞,屬下沒辦法便帶太子出了宮,吃了醉雞後,屬下等帶太子回宮,太子說要去丞相府找孫晴小姐,屬下不讓他去,他使計跑了,屬下找遍了鳳都也沒找到太子,這才回來稟報皇上!」
鳳血聞言,爆怒,大吼道:「好個五龍,竟然違抗朕的旨意,私帶太子出宮,還將太子弄丟了,朕是不是太慣縱你們了,你們都活膩歪了?」
「皇上饒命!」五龍聞言齊聲求,一個勁地磕頭。
「皇上,現在還是找太子要緊!」文書抱拳稟道。
「對,文將軍所言有理,皇上趕緊找太子吧!」孫青也抱拳勸道。
鳳血瞪了五龍一眼,對文書道:「馬上調集兵馬,全城尋找太子!」
文書應了聲是抱拳一拜,立即起身出了御書房。
「五龍,若太子有絲毫差池,朕讓你們死得很難看!」鳳血厲聲吼道!
五龍嚇得全身顫抖,太子喲,你可不能出事,我們兄弟的命可全在你手中!
司徒秀四人從聖血殿過來,看到文書迎面匆匆而來,趕緊迎上去問道:「文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文書看著司徒秀道:「太子不見了,皇上正發雷霆之怒,命我調兵全城尋找!」
「什麼?太子不見?太子怎麼會不見了?」司徒秀驚呼。
其餘三人也臉色大變。
文書道:「還不是五龍,把太子私自帶出宮,弄丟了,我趕緊去調兵,回頭再說!」說罷匆匆而去。
司徒秀四人相視一眼,趕緊往御書房而去。
「你們四個跑這麼急做什麼?後面有人追你們?」風華四人從迴廊拐角出來,看到司徒秀四人笑問道。
司徒秀四人停下,看向風華四人,司徒秀急道:「風華,太子不見了!」
風華四人臉上笑意立即淡下,快步過來,風華問道:「怎麼回事?」
司徒秀道:「五龍私自帶了太子出宮,把太子弄丟了!皇上大怒,我們要去御書房候旨~!」說罷帶著三人快速而去。
風華四人一臉驚愕,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風華道:「趕緊去稟報主人!」
四人快速往絕色宮而去。
岑霜正在內殿看書,聽到風華四人的稟報,驚得從豁然起身,撞得桌上的書籍掉了一地。
滿臉青黑,眉頭緊擰地帶著四人往御書房而去。
正準備出門,鳳血已經帶著一眾人進了絕色宮,他已經換下了龍袍,顯然是準備出宮。
岑霜聲音微顫:「我也去。」
鳳血走過去,輕輕摟他入懷:「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岑霜身子微微顫抖,子衿是他的命,若出了事,他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岑吟?
鳳血放開岑霜,將他的手緊緊握在手心。
「我們快點去找子衿,他才三歲,他性子又像你,無法無天,若惹了厲害角色,或者遇到人販子……」岑霜不敢說下去。
「霜兒,別往壞處想,子衿那麼機靈,連五龍都拿他沒轍,不會有事的!」說罷吻了吻他的唇,道:「走吧!」
拉著岑霜出了宮,身後跟著孫青蘇仕學司徒秀風華五龍一大夥人。
卻剛出了絕色宮,便有一侍衛前來,司徒秀趕緊向前,那人在司徒秀耳邊說了一句,司徒秀滿臉笑意,走到鳳血面前稟道:「皇上,太子在丞相府!」
眾人大喜,皆鬆了口氣!
五龍頓時一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差點淚流滿面。
「去丞相府!」鳳血一聲令下,領著眾人出了宮。
馬車轎子馬蹄聲一齊朝丞相府而去,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了宮,從街上疾速而過。
惹得街上的百姓個個探頭,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到了丞相府,一夥人下的下車下的下轎下的下馬,站得門口滿滿的全是人。
門口福伯帶著府中下人早已恭迎在那,見到鳳血他們來了,齊齊跪了地,大呼萬歲千歲。
鳳血帶著人走過去道:「太子呢?」
福伯一張老年儘是傷痛,答道:「皇上,太子至今昏迷不醒,大夫束手無策!」
「什麼!」鳳血驚呼。
岑霜身子一晃,差點倒地,風華四人趕緊扶住他。
孫青蘇仕學和一眾人都臉色大變,五龍聞言撲通跪地,大呼該死!
鳳血猛地轉身,大手指向五龍,吼道:「五龍!」
五龍嚇得全身顫抖,金龍惶恐答道:「皇、皇上,太、太子吃了醉雞!」
鳳血猛地咬牙切齒道:「太子身子先天不足,至出生到現今從未斷過藥,滴酒不能沾,你們是豬嗎?難道不知道?」
「屬下知道,可是太子不聽屬下的話,硬是逼著醉月樓的老闆給他吃,屬下也沒辦法啊,皇上!」五龍連連磕頭。
「趕緊看太子如何!」孫青回過神來勸道。
鳳血朝司徒秀吼道:「宣御醫全部過來!」
司徒秀抱拳,快速而去。
鳳血拉著傷痛萬分的岑霜,領著一眾人進了府。
福伯將鳳血眾人帶到客房,孫晴正紅著一雙眼睛哭得正傷心,見到孫青和司徒月回來,趕緊起身撲進司徒月懷中,哭道:「娘,太子哥哥不理晴兒!」
眾人聞言皆傷痛不已,司徒月摟起孫晴哄著她,讓她別哭。
鳳血岑霜走到床邊,見子衿一張小臉紅紅的,鳳血伸手探上額頭,滾燙,趕緊搭上子衿脈,混亂不堪,且微弱無力。
鳳血收了手,拳頭緊握,問道:「來看子衿的大夫呢?」
岑霜已坐到床上,握住子衿的手,隻字未言,眸中一片沉痛。
福伯向前答道:「大夫說從未見過這種狀況,不敢醫治便走了!」
鳳血咬牙,朝南宮二人吼道:「去催御醫,朕給他們半刻鐘時間,若不能趕來,全部殺頭!」
南宮二人一驚,趕緊轉身而去。
眾人都提心掉膽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五龍跪在一旁,不敢作聲。
鳳血的話果真有效,沒過片刻,司徒秀便帶著一眾太醫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紛紛朝鳳血拜倒:「臣等參見……」
「行了,趕緊過來看太子!」鳳血急聲道。
眾人立即起身走過去。
鳳血拉起岑霜,摟在懷中,心疼不已,此刻他心中也亂,更別提岑霜了。
太醫一個一個號脈,號完一圈又一圈。
眾人都緊張地等著。
鳳血等得不耐煩,怒道:「到底怎麼樣?你們這是要號到什麼時候?」
為首的太醫趕緊領著眾太醫人朝鳳血一拜,答道:「皇上,太子這是舊疾復發,太子自娘胎便先天不足……」
「朕都知道,直撞說有沒有辦法醫!」鳳血急無可耐道。
眾太醫相視一眼,皆低頭呼道:「微臣無能,微臣該死!」
岑霜身了一抖,猛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子衿!
不,子衿不能出事!
他猛地掙開鳳血的懷抱,衝到床上,將子衿抱在懷中,無話卻滿身的痛意。
鳳血見岑霜如此,心如刀絞,猛地轉了幾圈,皆無法平靜,走到五龍面前,一腳踢過去,將金龍踢飛了出去,還不解氣,便朝其餘四人一一踢去。
五龍個個口吐鮮血,卻顧不痛,趕緊跪好,爬在地上。
鳳血怒髮衝冠,指著五龍吼道:「朕宰了你們!」
屋子裡一眾人全部跪了地!
小孫晴嚇得縮在司徒月懷中,瑟瑟發抖。
岑霜聽聞巨響,臉上絲毫情緒皆無。
鳳血出了些氣,微微平靜了些,再轉身看向太醫道:「趕緊想辦法,救不回太子,你們都提頭來見!」
太醫嚇得趕緊磕頭,為首的姜太醫想到一事,趕緊道:「皇上,若無毒院士在,太子會有救的!」
鳳血醒悟,沒錯,他怎麼把無毒忘了!
眾人也想起無毒來,心生了一絲希望。
岑霜眸中總算有了絲神色,無毒深知子衿體質,必有辦法救子衿,岑霜看向鳳血。
鳳血朝岑霜點頭,朝司徒秀道:「傳朕旨意,召告天下,宣無毒回宮!」
司徒秀急忙起身,快速離去。
鳳血再對太醫道:「馬上想辦法,控制太子的病情,一定要等到無毒回來!」
一眾太醫磕頭道:「臣遵旨!」姜太醫起身開了個方子,遞給鳳血:「皇上,這是退熱的方子,太子高熱必先壓下去,否則會燒壞腦子。」
「孫青馬上去抓藥!」鳳血接過遞給孫青。
孫青起身向前接過藥方,轉身而去。
司徒月抱著孫晴追隨而去。
一眾太醫離去,回宮配藥。
鳳血走到岑霜身邊,心疼道:「霜兒,別擔心,只要無毒回來便沒事了!」
岑霜沒作聲。
「父皇……」懷中子衿突然半睜了眸子,喊著鳳血,岑霜猛地一驚,看去,輕喚:「子衿!」
鳳血也蹲到床邊,應道:「父皇在,子衿,父皇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子衿看不清鳳血的臉,卻聽到鳳血的聲音,已經安了心。
「父皇,子衿好難受……」子衿聲音疲軟無力。
鳳血岑霜皆痛極,鳳血勉強笑道:「沒事,很快你便會沒事了。」
「父皇,不要怪五龍……是子衿逼他們的……」子衿吃力地道。
五龍聞言,猛地朝子衿磕頭,太子,我們兄弟沒白疼你啊!
鳳血看了五龍一眼,輕聲對子衿道:「父皇聽你的,你不要擔心,好好休息。」
子衿笑了笑,又暈了過去。
「子衿……」岑霜喊道。
鳳血握住岑霜的手,道:「讓他睡吧。」
岑霜閉上眼沉痛不已。
鳳血心疼萬分,歎了口氣,見子衿小臉越來越紅,不由得擔心,古代的中藥見效慢,又得熬半天,子衿的高燒可耽誤不得。
他朝南宮二人道:「去取冷水來。」
南宮二人立即轉身而去,沒過片刻便端了一盆冷水過來。
鳳血打濕毛巾給他敷上。
輪換了五六次時,子衿的臉也沒那麼紅了,司徒月正巧端了藥進來,鳳血接過,慢慢餵給子衿服下,雖然昏迷著,還是會咽。
服了藥,鳳血岑霜便把子衿帶回了皇宮。
文書還不知道子衿在丞相府,還在鳳都城搜索著,整個鳳都都是兵馬橫闖,百姓們以為又要打戰,嚇得都躲進了屋裡。
月淺周芸芝也聽到響動,出得房來,向掌櫃的打聽發生了何事。
「掌櫃的,街上這麼多官兵,混亂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月淺問道。
難道是鳳血知道他來了鳳都,派人來抓他了?
掌櫃的道:「我有個親戚便是裡面的官差,聽聞他說,太子丟了,正在全城搜尋呢!」
月淺周芸芝大驚,周芸芝問道:「太子在宮中怎麼會丟了?」
掌櫃的搖頭:「鳳岑國誰人不知,皇上男後寵太子,太子無法無天,經常偷偷出宮,想必又偷跑出宮了吧!」
月淺暗想,不知道岑吟有沒有進宮,若進了宮,太子卻丟了,她不知道有多難過,不行,得進宮找她!
他趕緊朝門外走去,周芸芝追上去問:「你去哪?」
月淺道:「有人在找太子,我們便有辦法進宮了!」
周芸芝點點頭。
兩人出了客棧,正撞向文書帶著人馬過來,快步迎上去。
文書見到前面而來的一男一女,不由得奇怪,街上的百姓都嚇得躲了,這兩個人怎麼還敢出來?
等走近一看,那白衣男子,不就是逃了的上月國太子嗎?
文書趕緊下令道:「將他們抓起來!」
眾官兵衝上前,將月淺周芸芝圍了起來。
文書向前,冷道:「月太子,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竟在鳳都城!」
月淺臉上一絲不變,對文書道:「我要見鳳血!」
「大膽!皇上名諱豈是你直口能叫的!」文書喝道。
周芸芝道:「這位大人息怒,我們有事求見皇上!」
文書看了周芸芝一眼,然後對月淺道:「皇上沒時間見你,你先去大牢裡等著吧~!」
月淺聞言,立即道:「我是來找岑吟的,她可在皇宮?」
文書臉色一變,喝道:「胡說!岑小姐四年前就死了,你也不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
周芸芝答道:「吟兒沒死,她還活著,她來鳳都找皇上男後了!」
「什麼?」文書驚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問道:「你們所說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快帶我們進宮!」周芸芝急道。
文書猶豫要不要信他們的話,他還要找太子,不能帶他們進宮,但若他們說的是真的,岑吟真的還活著,這事必須盡快告訴鳳血,一時間兩兩為難!
這時,司徒月駕馬而來,對文書道:「姐夫,太子找到了,皇上命你回宮!」
文書大喜道:「真的嗎?太子沒事吧?」
司徒月搖頭,滿臉沉痛。
「怎麼了?」文書緊張問。
「回宮再說吧,皇上等著你呢!」司徒月道,不經意撇到個熟悉的人影,司徒月定睛一看,月淺?!
急問文書:「他怎麼在這?」
文書看了月淺一眼,眸中複雜道:「他說岑小姐還活著!」
司徒秀:「……」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回到皇宮,鳳血把子衿移到聖血殿。
子衿服了藥,一路回來,燒已經退了些,只是還昏迷著。
岑霜坐在床邊尋著他,鳳血走到他身邊勸道:「霜兒,你別太難過了!」
岑霜終是開口了:「子衿的命太苦了……我對不起他!」
鳳血歎了口氣,坐在他身邊,摟住他:「這不是你的錯,都怪五龍!」
岑霜看著鳳血,眸中一片恐慌:「鳳血,我很害怕,我怕子衿也會離開我!」
鳳血緊緊摟著他道:「不會的,我沒答應,誰也不能帶走子衿,霜兒,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有我在,不要怕!」
岑霜依進鳳血的懷中,閉上眼,鳳血,你的話次次都算話的,這次也一定要算話!
「皇上,文將軍回來了!」高昌在外面稟報。
鳳血放開岑霜,起身走出外殿,道:「讓他進來!」
高昌退出去,將文書請了進來。
鳳血坐下來揉了揉頭,由芳端了茶過來,他喝了一口。
不一會兒,文書便進了殿來,鳳血聽到腳步聲凡多,不由得抬頭看去,只見文書司徒秀風華四人都在,身後還跟了一白衣男子和一紫衣女子。
女子她認識,是淵城如意坊的老闆周芸芝,而那白衣男子……
鳳血眉頭猛地一挑:「月淺?!」
文書眾人跪了地,周芸芝也跪了地,唯獨月淺站得筆直,眸中對鳳血情緒萬千。
這麼多年了,鳳血一點也沒變,還是滿身桀驁霸氣,風華萬千,更多了份帝王的威嚴。
這是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他是不會朝他下跪的!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行跪拜之禮!」高昌見月淺沒跪,立即大喝道。
周芸芝也拉了拉月淺,月淺無動於衷。
鳳血眉頭緊擰,滿臉怒意問文書:「這是怎麼回事?」
文書抱拳道:「回皇上,微臣在宮外尋太子時,正好遇上他,他說……岑小姐還活著!」
「什麼?岑吟還活著?」鳳血猛地喊道。
內殿的岑霜本在想岑吟,聽聞鳳血大喊,身子一振,趕緊起身,衝了出去,見果是月淺站在那裡,他放慢了步子向前,打量著月淺。
他又瘦又憔悴,毫無當年的風度,眸中雖還有一絲傲氣,卻也沒有那般不可一世,這些年來,他竟是如何活著的?
月淺看到岑霜出來,眸中儘是複雜,他也一絲未變,滿身清貴倨傲無雙,那身白衣只有在他身上才能體現出完美來!
看了岑霜一會兒,月淺轉向鳳血,道:「沒錯,吟兒是還活著……」突然意識到,他們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難道吟兒還沒進宮?他趕緊問道:「吟兒沒進宮找你們嗎?」
鳳血怒答:「她何時進過宮?趕緊說,岑吟怎麼會還活著?」
月淺急了,不顧鳳血的疑問,轉身就走!
「站住!」鳳血大喝道:「你以為這是你上月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司徒秀四人豁然起身,衝過去攔下月淺!
「我要去找吟兒!」月淺又急又怒道。
「你不說清楚,你是不可能出得了皇宮的!」鳳血眸中一片犀利。
岑霜看到地上跪著的周芸芝,她果然與月淺有關聯,她好厲害,竟然能躲過風華的追查!
風華此刻,亦是滿肚子的氣,周芸芝騙得他好慘!
剛剛在宮中遇到周芸芝,他心中欣喜,以為她是來找他的,卻沒想到看到了月淺!
岑霜向前看著月淺道:「當年你偷走了吟兒的屍體,是為何故?」
月淺看向岑霜,語氣微緩:「我為了救她!」
「救好了嗎?」岑霜努力壓制內心的激動與澎湃。
「救好了!」月淺答。
岑霜眸中欣喜,看向鳳血,鳳血也是一片驚喜。
「她現在在哪?」岑霜再問。
月淺低頭沉痛:「前些日子獨自離開了淵城,我以為她回來找你們,所以趕了過來,沒想到她沒來,她身無分文,我要去找她!」
鳳血起身道:「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司徒秀,將月淺關進天牢!」
「是!」司徒秀四人抱拳應道。
「皇上,月淺救了岑吟的性命,求皇上網開一面!」周芸芝求道。
鳳血看向周芸芝道:「就因為他救了岑吟的命,所以朕才沒有立即殺了他,等找到岑吟,問清事情經過,朕再處置他!帶走!」
司徒秀四人向前,月淺出手反抗,他不能坐牢,他要去找吟兒!
「放肆!」司徒秀吼道:「竟敢抗旨不遵,在聖上面前還敢動手!」
月淺看向鳳血道:「等找到吟兒,我任你處置!」
「朕說了,找岑吟不要你操心!」鳳血怒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月淺滿身犀利之氣,緊握拳頭。
鳳血眸中一寒,這麼多年了,他還這般傲,在他鳳血面前,誰都沒有資格傲。
鳳血重重吐出三個字:「抓起來!」
司徒秀四人齊聲而上,月淺揮掌而上,雙方打了起來。
周芸芝著急不已,看向風華,風華眸中無奈,這事他說不上話!
這麼多年了,月淺的武功也沒退步多少,司徒秀四人雖進步不少,卻仍舊無法勝他與他打成了平手!
鳳血見狀,急速而向,一掌朝月淺劈去。
月淺趕緊將司徒秀四人打開,接上鳳血的招,兩人對了一掌,月淺內力不及,被打得退後幾步,後背撞到門上!
司徒秀四人立即向前點了他的穴,將他抓住。
周芸芝大驚,一直覺得月淺的武功很高,卻沒想到月淺竟連鳳血一掌都接不上,鳳血的武功可想而知有多厲害!
鳳血收了手,拍了拍,森寒道:「帶走!」
司徒秀四人點頭,拉著月淺離去。
周芸芝朝岑霜求道:「這些年來月淺對岑吟照顧有加,多次病死關頭,都是月淺救了岑吟,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饒他一命!」
岑霜沉了半響,淡淡道:「周姑娘請起吧,先在宮中住下。」說罷朝風華望了一眼。
「屬下知道!」風華朝岑霜一拜,轉向周芸芝道:「周姑娘請跟我來!」
周芸芝看了岑霜一眼,依言起了身,跟著風華走了!
鳳血立即朝文書道:「全城尋找岑吟,看她在不在鳳都?通知淵城知府,讓他派兵尋找,是否還在淵城!」
文書抱拳:「臣領旨!」
文書轉身而去,立即將調回的人又調了出去。
一時,全城動亂,百姓剛出了門,又見滿城官兵橫行,不由得驚詫,這剛走了一撥,又來一撥,這是怎麼了?
鳳都城動亂之時,鳳血的聖旨也召告了天下,著無毒立即回宮。
整個鳳岑國流言肆起,江湖也為之動盪,暗猜鳳都發生了何事!
齊墨聞得消息,趕緊快馬加鞭趕回鳳都,鳳血招無毒回宮,無毒必會回去,不用找了,回鳳都守著便可!
無毒聽得鳳血召他回宮的消息,沉思了好一會兒,最後得出結論,必是太子有事,否則鳳血不會召他回宮,他心頭一緊,趕緊買了匹快馬,趕回鳳都。
天漸漸黑了下來,岑吟正躺在城外一間破廟中,睜著眼睛沉思。
下午她拿著丞相府給她的銀子,準備去買身新衣,誰知卻被小偷給偷了,她去了醉月樓,醉月樓的夥計根本就不讓她進門,更不聽她所說。
她尋不到進宮的法子,心傷欲絕,便漫無目地的走著,誰知走出了城,找到這處破廟。
她如何才能進宮?如何才能見到鳳血岑霜子衿?
這些年一直在月淺的呵護下,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該去找誰?
一心想著進宮,可皇宮哪是她現在能進去的,所有人一看到她這個樣子,便覺得她在說瘋話,要趕她走!
眸中一片委屈傷痛,想著若月淺在的話,她必不用擔心片刻……
掐斷思緒,眸中起了絲怒意。
肚子又餓了,那隻雞已經吃完了,她走了一天的路,早就消化掉了,她緊緊摟著膝蓋,蹲在破爛的廟中。
腦中突然閃現那小公子的眼睛和清脆悅耳的說話聲,她不由得擔心起他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三歲,與她的子衿一般大。
是不是她的子衿也這麼調皮可愛,哥與鳳血那麼寵他,必也會無法無天。
子衿跟在鳳血身邊,一定學得鳳血的機靈與玩世不恭,闖禍時,鳳血和哥會不會罰他?有沒有磕碰到哪?有沒有生病?他是太子,一定要學很多東西,一定很辛苦。
好想念你,我苦命的兒子,你等著娘,娘很快就能與你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