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九章 收服 文 / 沐煙寒
歌鴝身體一顫，又立馬靜下來，垂頭低聲說道：「方纔是奴婢唐突了，請兆佳格格責罰。」
兆佳格格笑道：「誰不知道歌鴝是內院的好把手，哪裡需要要我責罰。只是這方才被嚇到的可是蓮英」
歌鴝眼神閃閃，按下心裡不好的情緒，抬腳準備向紅杉走去。
這時冬雪笑出聲了：「主子，我看剛才歌鴝不是同那蓮英一處鬧著玩嘛。只是怎麼如今反倒要正經道歉來了，難道是我看錯了。蓮英妹妹，你剛才應該不是想要故意去衝撞到福晉吧。」
蓮英哪敢說是，那不就等於存心衝撞福晉的嘛，連忙回笑道：「冬雪姐姐說的是，方才奴婢正是在同歌鴝鬧著玩呢。」
芸兮輕笑：「既然如此，那紅杉你起來吧。只是下次要看清楚哪裡是你能鬧著玩的地方。」又對著兆佳格格說道：「兆佳氏，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另外你也知道了如今府裡管家依然給了完顏側福晉幫忙，日後若有什麼事情或者有什麼需求，只管找她去。畢竟子嗣最大，若需要些什麼，就同完顏氏說去吧。」
兆佳氏起身笑笑：「多謝福晉了。那婢妾這就先回去了。」
蓮英急忙上前就要扶著，兆佳氏刮了一眼，就依著她走了。
劉格格同佟格格相視一眼，一同起身告退。
芸兮頷首。
反正今天這一出的目的已經完成了，那幾個格格若真是本分的自然就沒有問題。若不是本分的，只怕她們也會開始按耐不住。
等人都走光了，芸兮帶著幾人往耳房走去。
「昨晚同爺商量了一下正院裡的事情，素來嫡福晉身邊丫鬟都有定制，大丫鬟有四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就一直只有三名。黃鸝你先請一直跟著爺做了大丫鬟，服侍什麼的都是好的。不知道你可願意做了我的大丫鬟。當然只要做了我身邊的大丫鬟，日後嫁娶上你們盡可以放心。我同青書冬雪她們也說過了，日後定然讓她們正正經經風風光光的做人家當家太太。」芸兮示意歌鴝黃鸝兩人坐到小杌上說話。
歌鴝心裡很是驚訝，又想起剛才蓮英那件事情，看來福晉不太喜歡自己。但是怎麼會是黃鸝，偷偷地往身邊的黃鸝瞧去，只見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瞄到歌鴝瞧來，突然像想到什麼抬頭說道：「回福晉，奴婢只不過在爺身邊呆了多年，對爺的生活習慣比別人熟悉些。若說是好的，自然誰也比不上歌鴝。福晉未進門之前，在這院子裡大事小事哪個不是歌鴝在管著的。奴婢想著福晉身邊各個都是能人，奴婢過去了也不知道做什麼，還是歌鴝更適合些。」
青書見狀笑著說道：「莫非是黃鸝想要留在爺什麼伺候著。不願來伺候我們福晉。」
「爺爺和福晉都是主子，黃鸝不敢有其他想法。」福晉身邊的丫鬟看著果然都是精明的，隨後幾句話就讓人心驚。
「罷了，本福晉一向不愛強人所難的。既然如此，歌鴝，黃鸝的話你可聽明白意思了。」
歌鴝從黃鸝說話之後，就一直垂頭不安，雙手交叉合攏。如今一聽福晉的問話，突地抬頭，見到福晉身後的冬雪微笑著輕輕點頭。心裡頓時平靜下來：「回福晉的話，黃鸝有句話正是奴婢的心聲。爺和福晉都是這府裡的主子，主子若有要求，奴婢怎能不從呢。若福晉覺得歌鴝有用，歌鴝自當也會盡心盡責的伺候福晉。」
「好吧，本來我是屬意了歌鴝去伺候爺，既然黃鸝願意那就由黃鸝去吧。」黃鸝眼中喜色一閃，芸兮挑眉接著說道：「如今這正院裡的大丫鬟只要四名，既然歌鴝頂了其中一名。那黃鸝以後就去外書房呆著吧，只是你要記住爺的外書房可不能隨意進去的。」
黃鸝臉色一白，素來外書房是最嚴的地方，之前連側福晉也是很少進去，在書房裡服侍的往往都是爺的貼身小廝何玉柱，自己根本近不了身。
「福晉，外書房爺不讓下人隨便進去的。奴婢要怎麼伺候。」
冬雪打斷道：「黃鸝，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大丫鬟，難道還不知道怎麼伺候主子嘛。如今歌鴝跟了福晉，以後爺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大丫鬟。爺的服飾其他起居不都需要你來打理嘛。莫非你是後悔剛才的決定了。」
「奴婢奴婢覺得」黃鸝努力組織語言，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
青書直接冷笑道：「莫非黃鸝你以為這大丫鬟身份是隨便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嘛。這樣講來，我們幾個算什麼，在你心裡又把福晉放到什麼位置上。」
黃鸝看到福晉一臉寒意，『撲通』一聲跪下，身體直打顫。
歌鴝畢竟同黃鸝共事過一場，有些不忍，求情說道：「主子，我看不如讓黃鸝下去好好收拾一下吧。畢竟以後要伺候爺了，奴婢手上還有一些事情正好一併交給她後，再來福晉身邊聽候吩咐。」
芸兮點點頭：「你們先下去吧，遲點來了你找偆嬤嬤她們吧。」
等屋裡只剩下芸兮主僕幾人的時候。
青書說道：「主子，你把歌鴝調過來爺知道嗎。會不會」
畢竟福晉才剛嫁到府裡，青書擔心這樣做回讓九阿哥不高興，會為難自己她。
見冬雪也是擔憂地樣子，芸兮笑道：「剛才不是說了嘛，昨晚和他商量過的。你放心吧，」
一起想起昨晚，青書冬雪兩個黃花大閨女頓時面紅耳赤，心裡咋舌，福晉同爺商量的方式真是別具一格啊。
芸兮看她們的臉色也想到了，面色雖是正常的表情，但心裡止不住的氣惱，這九阿哥果然是個胡來的人。
「你們兩個看那歌鴝怎麼樣。」
見福晉換了話題，冬雪緊挨著說道：「奴婢覺得很是不錯。」
青書也點頭：「奴婢也這樣覺得。」
見福晉笑咪咪的態度，青書接著說道：「首先是個護主的，那蓮英的行為，雖然奴婢同冬雪兩人也護到主子身邊。但那歌鴝立馬擋住，只能說明她潛意思已經把福晉做了主子，而不像那黃鸝還自以為自己是個嬌貴的人，立在那裡不動。至於以後嘛，奴婢們只會讓歌鴝更加忠主。」這主當然是指芸兮。
冬雪笑著點點頭：「不是奴婢自誇，主子身邊的人大部分都是機靈又本分的。那個歌鴝看著兩樣都有了。而且奴婢滿意的地方是她怕主子，卻不敢反駁，願意承受。就像之前兆佳格格刻意刁難，主子故意不表態，可她一個怎麼說都是府裡有權勢的人也能忍下去。奴婢覺得她倒是因了主子的原因忍了。」
「說得都對啊，不過你們都站在下人的角度來看的。而我覺得最滿意的是她重情又知禮，不說她和黃鸝關係看著並不深，但是歌鴝卻能從大方面考慮，一直保持著不差的關係。更何況方才明明是黃鸝推了她到我們這的，但她還能藉著交接護著黃鸝。這點才是最好的，日後誰知道我能不能一直護著你們幾個，到時候就需要你們幾個相互護著。歌鴝看著不錯，你們在相處一下，若是好的，一定要深交才是。」芸兮本來只是藉著機會想讓自己的丫鬟們弄好關係，但卻不知道日後真的有被她說中的一天……
歌鴝拉著黃鸝去了後者的屋子。
「可是需要我幫你一起收拾一下。」
黃鸝憤恨地說道：「怎麼才做了福晉的大丫鬟就想趕我走啊，別忘了我們的身份可同是大丫鬟。我伺候的可是爺，爺可是比福晉要大。」
歌鴝歎氣，內院裡的事情爺一向不管，如今自然是福晉最大，只是這黃鸝卻是不知。罷了，方才自己也已經算是了了互相的感情，日後就只作一般的關係吧。
黃鸝見歌鴝不出聲，以為她默認了，氣的就要推她出去。
「你走，不用你假好心。」
眼見著就要被推出房門，歌鴝急忙說道：「我回屋子把爺身邊的一些事情交給你，你等一下別鎖了屋子啊。」
『彭』地一聲，門關了。
歌鴝轉身見到一個丫鬟笑看著自己，好像是福晉身邊的翠珠。
翠珠見歌鴝看到自己，笑著說道：」才聽說歌鴝姐姐以後要一同伺候福晉，我們屋裡幾個人各自出了點銀子置辦了一桌席面，等一下姐姐一定要來哦。」
這席面的意思，歌鴝自然清楚，欣喜地說道：「到時候我一定去。倒是麻煩幾位姐妹了。只是福晉那邊」
翠珠了然說道：「你放心，這些我們自己就能做主。以後伺候福晉久了，你就會明白的。這些都不算什麼的，到時候我會派了小丫鬟過來接姐姐的。」
歌鴝道過謝又等翠珠離開後，回了屋子。抱著幾冊記著爺放她那的錢銀私房，以及幾個匣子走回黃鸝屋前。
推了推門，舒口氣還好沒有鎖住。
黃鸝正坐在床上，見到歌鴝進來，接過她手上報的冊子匣子，就又坐回去。看樣子，是不願理自己了。歌鴝歎氣，「平日你也同我看過這些冊子，這些匣子放著爺偶爾讓我們管著的東西。你先對一下吧，還有爺的衣衫」
黃鸝一把接過冊子看了看，邊說道：「我又不是沒做過爺的貼身大丫鬟，哪裡需要你教。」說完很快的掃了冊子，又掀開匣子看了看，知道歌鴝做事一向細心，也就隨意收了起來。
「你回去吧，我看好了。」
說完，低頭整著包袱。
話到嘴邊，歌鴝又不知道怎麼講，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