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話說道前頭 文 / 沐煙寒
完顏瑤月聽到小丫鬟傳達的話，福晉讓她去正院。
見自家主子在發呆，紅杉提醒道：「主子，你說是不是爺和福晉說了什麼。」
瑤月眼前一亮，招手讓紅果拿了件紅黃相間的夾氅衣穿上。
兆佳氏微微緊張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捧著茶碗。
桂嬤嬤在一旁笑著說道：「兆佳格格，實在抱歉得很，福晉說了她也不懂孕婦該吃些什麼，哪些又是忌口的。因此只能先委屈格格喝些白水，這是大廚房那邊剛提來的，還熱著，小心燙。」瞧，連白水都是府裡的大廚房踢過來的，你那肚子出什麼事可怪不到我們福晉頭上。
兆佳氏動了動嘴角，笑著回道：「我如今有了身子，別的東西也吃不下，如今這白水喝著正好。「調整了一下坐姿，又開口道：「不知道福晉可否已經醒了，需不需要我們去伺候著。」
「是啊，嬤嬤。若有需要的只管同我們提，兆佳妹妹如今有了身子，伺候福晉的活計可以讓我們來做。」說話的是三十七年同完顏瑤月一起進府的佟氏，如今也是個格格的身份。另外坐在一旁淡淡笑著，一臉和善的是劉格格。其他侍妾只是站著，至於通房丫頭，自然芸兮根本沒有必要見她們。更何況那數目也不小，若是都來了這正院的廳子定是擠不下的。
珠簾掀開，芸兮帶著冬雪青書兩人走了進來。
等在坐的幾人行禮問安後，芸兮靠在扶手上說道：「聽說你們中有幾名昨天來給我請安了。」
劉氏直起身，恭敬地答道：「是的，福晉。不過因為您歇息了，我們也就回去了。」
兆佳氏坐在位置上笑著說道：「可不是嘛。昨天可是府裡唯一的側福晉帶我們來的，只是…」一邊向四周望了望，一邊單手扶著小腹說道：「怎麼側福晉還沒有來請安的啊，我記得我們兩處院子離福晉這邊可是差不多的距離啊。難道她是習慣了不用請安的日子，才沒有過來。」
「側福晉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劉氏也不肯定地說道。
兆佳氏嗤笑：「她能有什麼事情，以往還能念在她懷了大格格，當了側福晉替爺管著家。如今可是有福晉在呢，莫非是對交出管家權心有不甘，才故意不來。」
「兆佳妹妹倒是知道很多啊。」完顏瑤月在門口就聽到兆佳氏的話，雖說的確也是自己的想法，但如此直接說出來這不是在給自己下絆子嘛。
兆佳氏見自己說話被完顏瑤月聽到，也沒有尷尬或者心虛，仍然回到：「哪裡，我只是說了有些人的心聲罷了。」
這句話倒是激起很多人的心聲，芸兮笑笑，只是端著**在一旁樂得當回觀眾。
「妹妹還是好好養胎才是，免得那孩子生出來學了不好的心思。」完顏瑤月說道。
「姐姐放心，吃的用的爺都吩咐了管事給我準備好了，倒是不需要姐姐關心。至於心思，妹妹可是一向只為爺著想，如今更是多了福晉。」兆佳氏又把頭轉向芸兮那邊，「福晉，如今人都到齊了，不過側福晉還沒有給你請安呢。」
這時，也陪著主子看了一場戲的桂嬤嬤笑著說道：「是該敬茶了。」
隨後，有幾名小丫鬟移動，拿著蒲團，端著茶碗過來。
是的，敬茶。憑著嫡福晉的身份，這幾個算是有名分的人自然要給芸兮敬茶之後才能正式被府邸的女主人承認。
就算完顏瑤月或者兆佳氏心有不甘，她們也必須讓自己完成這個儀式，畢竟沒有敬茶過的，身份上總是差了點。
「福晉，喝茶。」
芸兮看著面前的茶碗並不伸手接過，只是吟吟笑意地望著。
須臾後，許是舉著的手累了，完顏瑤月終於跪在蒲團上說道：「完顏瑤月敬嫡福晉，福晉請喝茶。」
「完顏氏，何必這麼客氣呢。怎麼說你也是側福晉身份，再者我們在山西也算是相視一場呢，偆嬤嬤快快把她扶起來。」接了茶，用茶蓋擋著，狀似抿了一口，就讓青書端了下去。
隨後劉氏一臉恭敬高高舉著茶碗，芸兮挑眉笑笑，這是個識時務的。到了兆佳氏的時候，原以為會借了那肚子不願跪下來，沒想到雖然只是跪坐著，但起碼還是主動了。芸兮很給面子快速接過茶碗，抿了一口就馬上讓偆嬤嬤扶著兆佳氏坐回椅子上去。
後面又跟著佟氏敬茶後，那些侍妾倒只用一起行了跪禮。要不然除非芸兮都不喝茶，否則那肚子就要和水缸似的。這九阿哥倒是不怕精盡而亡，這還只是府裡的，也不知道府外還有多少，芸兮不滿地腹誹道。
待侍妾起身後，芸兮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幾個先回去吧，側福晉和幾位格格留下。……冬雪去側廳把內院的管事們叫過來，青書把歌鴝黃鸝兩人也叫進來。」芸兮一一吩咐道，完顏瑤月聽到後面眼裡流光一轉，想起昨天下午在外書房的事情，勾了勾唇角，微笑。
等管事們問安後，芸兮朝完顏瑤月望去，示意她來。
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瑤月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這是嫡福晉，你們剛才也見過了。把府裡的賬冊這些交給福晉吧。」
青書上前接了賬冊，同冬雪點點頭，就朝後面走去，紫蘭綠菊已經在等候對賬了。
芸兮清了清嗓子說道：「賬冊簿子就先留著。本福晉如今把話說到前頭，有些事情呢在我之前是怎麼發生的我就不管了。如今既然是我成為了你們的嫡福晉，那麼再之後你們若是要做一些我不高興的事情前最好先掂量一下後果。」
長相老實的容大家的忙應聲說了是，其他幾名管事也三三兩兩的應聲。
「大廚房的是誰在管。」話音才落，崔氏立馬走了出來回道：「福晉，大廚房這邊是奴婢同福家的管事的。」
芸兮挑眉看了跟著出來的婦人，說道：「行，我知道了。不過我可是知道大廚房做事都是有定例的，至於小廚房的那就是除了各自的份例外，多餘的都有各院主子自己出錢的吧。你說是不是。」雙眼看向催氏。
崔氏悄悄看了完顏氏一眼，立馬回道：「福晉說的是。」
「那行，至於……你是管什麼的?」
趙二家的聽到問話說道：「回福晉，奴婢的那位是在外院做管事的，奴婢如今也就在內院坐著管事的位置。若是福晉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差遣奴婢。」
這話說的有趣了，是在暗示自己一家都在九阿哥府管事，然後有的地位嘛。
完顏瑤月也沒有想到趙二家的這麼快就像福晉投誠，白浪費自己花了這麼這幾年的時間拉攏她。
「行啊。」芸兮笑瞇瞇地說道：「正好，我一向不怎麼愛事事操勞打理。昨晚同爺說了，爺讓我自己決定。我想著完顏福晉之前做得也不錯，如今就還讓她管著吧。……完顏氏，你對此有沒有問題。」
完顏瑤月心裡喜道：「回福晉的話，婢妾自然願意為福晉分擔。福晉若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我就是了。」
「那就辛苦你了。」芸兮朝桂嬤嬤點頭，桂嬤嬤拿著幾張對牌遞給完顏瑤月。
瑤月拿著對牌一臉詫異地望了過來，桂嬤嬤笑道：「原先我們福晉在董鄂府的時候，也是讓管事的人拿著對牌做事的。這一對是給側福晉的，等一下別的管事也會分到她們各自該有的對牌。」
見完顏瑤月收了對牌，芸兮這才笑道：「我呢，雖然不實際管事，但是我屋裡的桂嬤嬤偆嬤嬤會時不時地去各處串串門子。若是她們有不懂或者不解的問題，各位可別藏著掖著不說話啊。」
這是要偆嬤嬤桂嬤嬤監視著她們，她們打著福晉的名義在府裡，誰敢不理會。若是被逮住了……
看來這董鄂芸兮是讓這兩位嬤嬤看著自己做事了。完顏瑤月暗忖道，不過儘管知道如此，這手中的握著的權利，她並不打算也不願交出去。
「行了，偆嬤嬤桂嬤嬤你們帶著完顏側福晉等幾位管事去別廳說一下我對這府裡的要求，另外順便把對牌發下去。那些事務也讓側福晉繼續管起來，你們只管在旁邊看著好好學習學習就是了。」
點到名的人聽後，在桂嬤嬤兩人地帶領下去了旁處。
芸兮這才把目光看向一直坐在一旁的兆佳氏。
「這孩子可好，有沒有請了御醫看看。」
「回福晉的話，小阿哥好的很。爺一直有給主子請御醫來看診。」
芸兮似笑非笑地看著插話的蓮英，輕輕呷著白水。
好一片刻，兆佳氏訓道：「福晉問我的話，你只管奴才插什麼話。」
蓮英趕忙跪下：「主子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求我有什麼用，你惹怒地可是福晉，還不像福晉賠罪去。」紅杉一聽，往芸兮那邊跪行過去。
歌鴝一個閃身，擋在前面。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青書冬雪兩人已立在芸兮兩旁，隨時可以護著。
黃鸝看到歌鴝的動作，呼斥道：「歌鴝，你做什麼。怎麼擋著人家的道，快向兆佳主子賠罪。」
從背影看不到歌鴝的神態，只能看到她挺直了身板，說道：「方纔那蓮英那魯莽的樣子，可能會驚撞到福晉的。奴婢只得擅自擋了她，還請兆佳格格原諒。」
兆佳氏笑意不達眼底：「哪裡，歌鴝你也是忠心為主。不知道福晉剛才是否讓這丫頭驚撞到了，婢妾也好替那蓮英賠罪一番。」
芸兮笑笑：「原本就沒有被嚇到，倒是歌鴝多慮了。」
「喔~~~是嘛。這麼說婢妾就不需要賠禮道歉了。」話是對著芸兮說，但兆佳氏的寒光直射向歌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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