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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有女 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擒 文 / 才高一抖

    那樣的傷痛,任誰都能一眼看出,毫不掩飾,將過去的傷疤一層層的揭開,展露在世人的的面前,猙獰的傷口,鮮血淋漓,濃重的血腥味,刺入心肺,這麼多年,他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傷太深,太痛,是楊凝所不願看見,亦無法承受,畢竟,楊堅跟獨孤伽羅對楊凝疼愛非常,縱然情路坎坷,可楊凝最不缺的就是親情,下意識的,楊凝想要避開宇文化及的眸子,可惜下巴受制於宇文化及,只能被迫揚起臉,將對方眸子裡的傷痛,全部看清,一絲不落。

    宇文化及勾唇,「凝兒,這些你可懂?」

    楊凝似乎是被這一切給震驚到了一般,失望,悔恨,傷痛,在楊凝的臉上一一劃過,可獨獨看不見拿分心疼,但楊凝的雙手卻緩緩地環上了宇文化及的腰身,「今後,我陪你,可好?」

    髮絲間的香氣縈繞在宇文化及的鼻尖,懷中,是真實的讓人不敢置信的溫暖,那樣的溫暖,如同罌粟一般,讓人癡迷,留戀,不忍放手,宇文化及抬起的手,終究是落在了楊凝的身上,只是,靠著這般近,為何,卻獨獨聽不到對方的心跳聲?

    而書房中,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跪倒在楊堅的面前,「皇上,陳月姬逃走了。」

    楊堅的臉上劃過一絲訝異,那馬車中分明是下了毒的,陳月姬怎麼可能逃開,就算是陳月姬身邊的那個丫頭武功高強,在中毒的情況下,又能發揮出幾成功力,楊堅的心陰沉下來,冷冷的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月姬好像並沒有中毒,那宮女的身份。應該是陳國的乙字號殺手,將埋伏的人全部殺掉,自己也受了重傷,護著陳月姬離開了,臣已經派人去追。」

    陳國的乙字號殺手?楊堅回想起一直跟在陳月姬身邊的翠荷,早知這樣,當初就應該尋個由子,將其殺掉,如今,竟被這丫頭壞了事。楊堅的心中雖然悔恨,但也並非不可以接受,只是。楊堅卻沒有想到,陳叔寶竟然肯讓自己乙來陪同陳月姬,這足以說明,陳月姬的價值要比自己想的高的多,就算是這樣。陳月姬也必須死,策反一國的太子,自己的兒子,這是在抹殺一個君王的尊嚴。

    「朕要你不惜代價,一定要將陳月姬殺死。」

    那人點頭離開,楊堅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平復下自己的心緒,楊廣現在下落不明,最擔憂的莫過於獨孤伽羅。楊堅心知自己的妻子,一向是最疼愛楊廣的,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獨孤伽羅急火攻心,在加上現在炎熱的天氣。病倒在床,楊堅看了看時辰。「去皇后那裡看看吧。」

    獨孤伽羅懨懨的躺在榻上,眼皮微微有些紅腫,楊堅心知,她必定是剛剛哭過的,獨孤伽羅看見楊堅進來,剛要行禮,卻被楊堅扶住,楊堅親自給獨孤伽羅墊了墊身後的被褥,握住獨孤伽羅的手,「伽羅,身體可還好點?」

    獨孤伽羅的臉上十分憔悴,那雙不怒自威的美目此刻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餘一片黯然,這個時候的獨孤伽羅,不在是殺伐果決的獨孤皇后,也不再是那個智慧卓絕的宮中一聖,只是一個母親,一個不知道自己孩子生死的母親,獨孤伽羅甚至覺得,這或許是報應,是上天對自己的報應,報復楊家的不忠不義,報復楊家的謀朝篡位,報復楊家明明知道宇文衍的無辜,卻仍然選擇置之於死地的狠辣,但是,這些,獨孤伽羅不能對自己的丈夫說,只因自己的丈夫是當今的帝王,是以,獨孤伽羅只是柔聲道,「用過太醫的藥之後已經好點了。」

    楊堅面色稍霽,將蓮子湯端過來,笑道,「這是朕讓人特意準備的。天氣炎熱,你身子虛弱,太醫說不宜進補,這幾日,用些清淡的就好。」

    獨孤伽羅接過蓮子湯,一口一口的吃著,很快就見了底,楊堅見狀,心裡輕鬆了不少,「你先歇著,朕去處理一下折子,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楊堅剛要邁出宮門,「皇上——」聞言回頭,楊堅笑道,「伽羅,還有什麼事麼?」

    獨孤伽羅踟躕半晌,終究是搖了搖頭,楊堅笑了笑,轉身離開。只是,心中沉重,楊堅知道,比誰都知道獨孤伽羅要問的是什麼,一個母親,想要問的無非就是自己兒子的下落,楊堅承諾過,一定會將楊廣尋回,帝王開口,一言九鼎,獨孤伽羅亦非是那不明事理之人,那一聲,是獨孤伽羅對楊堅的不信任,也是對自己的懇求,畢竟,楊堅對楊廣在西梁時的追殺,最終還是被獨孤伽羅知道了,楊堅回想起那天獨孤伽羅那雙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耳邊彷彿又聽見了那句,「楊堅,若是這次阿英不能回來,那我獨孤伽羅必然與你同歸於盡。」

    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自己一直是知道的,她手中的勢力,自己也是知道的,她說要與自己同歸於盡,那便一定會做到,只不過這次,無關勢力,自己是真的想要帶自己的兒子回來,楊堅,畢竟也是一個父親。

    就在楊勇興沖沖的得到要自己去尋找楊廣的旨意的時候,另一道旨意,也隨即而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次楊堅派出的人竟然是楊素,楊素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欣喜若狂,以為真的是義成起了作用,而兩道旨意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楊堅允許楊素調用涼州一帶的勢力。

    很快,有人過來,將消息告訴了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笑容不變,只是看向楊凝的時候,再也不復之前的柔情,握在楊凝腰間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宇文化及嘲諷一笑,「凝兒,想不到不出幾日,你的心思竟然慎密到了這種地步,這招緩兵之計,當真是用的不錯。」

    楊凝緩緩地將宇文化及握住自己的腰間的那隻手一點點的拿開,語氣如臘月的寒風一般,冰涼刺骨,「宇文化及,我楊凝說過,我現在的身份是義成,說起來,還要感謝宇文將軍的教導之恩,楊凝也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宇文化及笑的越發妖嬈,「凝兒,只希望你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傍晚的時候,蕭鈺跟赤終於找到了誇呂大軍的所在地,蕭鈺跟赤偷襲了兩個出來的士兵,悄悄的換上了士兵的衣服,一切都很順利,蕭鈺跟赤不著痕跡的靠近了誇呂的營帳,恰好在這時,誇呂從營帳中走出,赤抬起的手被蕭鈺按下,蕭鈺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赤不要輕舉妄動,但赤不輕舉妄動,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會輕舉妄動,這時,士兵中突然衝出了十餘人,武功高強,向誇呂發起了攻勢,誇呂也夠倒霉,似乎每次一出營帳都不會有好事發生,蕭鈺的心中有了主意。

    這十餘人的攻勢凌厲,招招致命,但這是在誇呂的營帳中,那些人怎麼可能站的了便宜,很快,那十餘人就落了下風,這時候,忽然銀光一閃,一把雪亮的匕首破空而出,正對誇呂的面門,誇呂躲閃不及,眼看就要一命嗚呼,蕭鈺手中的長刀卻動了,叮噹一聲,擋下了那枚匕首,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裡,誰也沒看到,一個人影很快的從誇呂的營帳中悄悄的潛了出來,消失在了夜色中。那十餘人先後斃命。

    誇呂絕處逢生,自是狂喜,當即備下酒宴,與蕭鈺,赤把酒言歡,蕭鈺舉杯豪飲,等到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營帳中,蕭鈺只覺得頭痛欲裂,而蕭鈺身邊的赤,也被捆綁了個結實,蕭鈺隱隱明白發生了什麼,是昨夜的酒,昨天的酒中被人下了藥,只是,蕭鈺想不到,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這時候,誇呂走了進來,看見蕭鈺已經醒轉,冷笑道,「你是誰?」

    蕭鈺抬起下巴,高傲的說道,「想不到可汗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狡猾的漢人還想狡辯,你之所以救我,不過是想取得我的信任罷了。」誇呂不屑的說道,事實上,蕭鈺並沒有露出一絲破綻,赤也沒有,若無之前楊廣的那一出,誇呂此時很有可能就相信了,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誇呂怎麼可能會再次相信蕭鈺是真心想要救自己的性命?

    「你不說也沒關係。」誇呂翻看著從蕭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包括楊廣的那塊腰牌,誇呂似乎對其十分感興趣,而蕭鈺的心,此刻卻沉到了谷底,若是誇呂利用這塊腰牌,取得了元諧的信任,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這似乎是晉王的腰牌?」

    「是又如何?」

    「晉王是你們大隋皇帝的兒子,那元諧自然也是聽命於他,這塊腰牌,果然是好東西呢。」

    蕭鈺狡黠一笑,「有沒有用,可汗試試便知道了。只是誇呂要小心了,千萬不要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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