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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於九天 52:重傷 文 / 北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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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十來歲的少年,面對屍山血海面不改色,暗暗潛伏等待救人時機,這份膽色、氣魄當真罕見,來日必成大器。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奇淼望著鴛兒離開的背影,讚許的道。

    「好!」鴛兒一刻不敢耽擱,立即下山。

    下一刻,鴛兒便想到了這句話。

    人多力量大!

    「他們中的是混沌散,我身上正好有帶這種解藥。」奇淼看了幾個人後直起身來,對身側的鴛兒道:「這些孩子既然是主城的人,你且下山去告知他們的爹娘,讓他們過來領人。」

    「好。」鴛兒一口答應,帶他去往南院。

    「你帶我過去。」奇淼道。

    鴛兒說完又道:「九姐姐說你醫術高超,正好你也給他們看看。」

    鴛兒回道:「當時大殿的情形嚇得宗門外邊的弟子魂不附體,他們能逃走的都逃走了。我一個人躲在暗地裡,尋到南院有一個板車,就將還活著的人都拉南院去了。」

    「對了,那些孩子被你安置在哪裡了?」

    「用孩子的性命煉藥,簡直喪心病狂!」奇淼跺腳大罵,先前他還覺得這些人死得很慘,現在真恨不得他們死得更慘才好!

    鴛兒想了想,決定不瞞他,將自己遇到的看到的事一一說給了奇淼聽。

    「這裡先前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奇淼雖從師兄留下的信息知道她來這宗門,卻不知道她來這宗門幹什麼,而現在又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當下更覺得疑惑。

    所以,他在看到奇淼要動她才會這麼的急。

    現在按照她的吩咐,再過兩天她便可以恢復三成的功力了。

    「鴛兒得罪了。」少年,也就是被西門漣鎖住內力一天才解開的鴛兒,是在西門漣和宗主對陣的時候才尋機會出來的。他的陣法是西門漣所教,雖不曉得他們對的是何陣,但窺一局就知其中凶險故而未敢有動作。直到三天前大陣崩潰,宗主和西門漣兩敗俱傷,宗主逃逸後他這才敢出來尋她。()只是那時候的她已經昏迷不醒,他對藥理還算精通,發現藥池裡的藥性於她身體有益處後便為她稍輸了內力,而後等她清醒後聽她的吩咐先救那些被抓來的男孩兒、女孩兒,讓她自己在這打坐調息。

    奇淼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卻還是道:「九宮島。」

    「有何憑證?」少年卻沒有絲毫放鬆戒備。

    奇淼稍放鬆了戒備:「我是她師叔,你讓開,我過去給她看看傷勢。」

    敢情是一路人啊!

    「我是誰你管不著!」少年扯著脖子衝他喊道,張嘴露出的白牙森森如同遇到威脅的小獸:「但是我要警告你,敢靠近我九姐姐,我必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奇淼眉頭一皺:「你小子是誰?」

    奇淼豁然轉身,才一眨眼的時間少年已到面前,護犢子一般攔在了西門漣的面前,睜大了一雙圓眸無比戒備的盯著他。

    少年刺耳的尖叫聲驟然在他身後響起。

    「不要靠近她!」

    他大叫一聲,欣喜地撲過去,頓時就覺得這麼多天自己拼了命的趕路簡直是太值了。

    「漓洛!」

    她的臉,慘白如紙,鼻翼微微動著,呼吸淺淺。

    她在藥池中,身側群屍環繞,卻皆未近她的身。

    這麼慘絕人寰的場景必定只有殺陣能製造出來,他雖不大懂陣法,但在九宮島待久了憑著直接找找陣眼還是不在話下的。他找呀找呀,終於目光鎖定了藥池,幾乎只是一眼他就看到了縮骨後的西門漣。

    有力氣了,他開始找人。

    半晌之後他終於沒有再吐不出東西了,這才從腰間取出一支玉瓶,拔掉瓶膽從裡邊倒出幾顆藥丸往嘴裡一喂,嚼碎了言下去後方才感覺虛浮的腳步有了幾分力氣。

    奇淼一回神,再忍不住狂嘔,一番翻江倒海,不止吐出了近幾天所食用的一切食物,連胃液都差點吐得一乾二淨。

    「嘔!」

    成群結隊的烏鴉自處來,多數哀哀的鳴叫著,少數則是在琢食著對它們來說無比美味的腐肉。

    鮮血已經成黑色,凝固在地上,被那陰冷的風一吹散發的味道讓人作嘔!

    這是真正的屍山血海,殿內一具具著同門衣裳的屍體呈千奇百怪的死亡姿態,唯一相同的是凝固在他們臉上的死亡表情都是無比的恐懼扭曲,有些甚至是猙獰!

    當他趕到宗門大殿,看到裡邊的情形時驚愕的瞠圓了雙目。

    這……這還是人間嗎?

    一路急行,終於在幾日後趕到了大西主城,再到師兄住宿的客棧,在那裡他找到了奇鬼留下的信箋與地圖,當下未耽擱,立即縱馬趕向那宗門的所在地。

    奇淼當晚就騎馬離開了城主府,按照前兒收到的師兄的密信所指而行。

    柳逸誠惶誠恐的接過,拍著胸脯道自己一定會照顧好萌寶,讓他放一百二十個心。

    這可是未來的太子啊!

    這麼一想,他頓時坐不住了,去到柳逸的屋子裡,鄭重地將孩子交給他帶幾日。

    奇淼給萌寶餵藥後,仔細回想了這幾天之內的事,確定自己有好好照顧萌寶,沒道理孩子會突然哭又生病的啊!他左思右想,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許久之後他忽地想到一件事:都道是母子連心,難道是漓洛出事了?

    到了晚間的時候,嗓子都哭得沙啞的萌寶發起了低燒,終於安靜了下來,小小的眉頭卻還是緊皺著。

    奇淼哄了好一陣子都不見功效,一邊的奶娘和丫鬟見狀自告奮勇上前幫忙。可這就跟邪門似的,無論是誰來哄萌寶都是照哭不誤,一干人等束手無策,急得不行。

    「萌寶不哭不哭,不哭不哭。」城主府,奇淼抱著小小的襁褓搖搖晃,一邊溫柔的哄著。可平日裡素來安靜乖巧的萌寶不但不聽話,反而是哭得更厲害了,小鼻子紅紅的,小手小腳亂舞著,一張小臉包子般皺在一起,看起來好不可憐。

    ……

    一聲一聲接連不斷的響起,到最後竟然蓋過了淒厲的陰風呼號聲。

    刀劍碰撞聲驟然響起,緊接著便有人呼痛的聲音響起。

    鏘!

    眾人尚來不及從反應過來,就忽地發現身處的環境已經大變,再一看,頓時皆驚愕的發現同宗的人都變成了舉著武器的骷髏架子朝自己撲來!一個個的人尚來不及思考尾戒會這般,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迫使他們祭出自己的武器與之正面迎上!

    這?

    陰冷的鬼風猛地撲出來,那宛若厲鬼哭號的聲音頓時擴大了不止百倍!

    呼啦。

    「宗主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看宗主有危險就躲在這裡。」一個長老如此道後,一腳踹開了殿門。

    「宗主都說不讓進去了。」膽小的,心虛的反駁,腳不著痕跡的悄悄退了幾步。

    「要不,去裡邊看看?」有長老提議道。

    宗門的長老和弟子們雖不說人人都是殺人無數,但手下或多或少都有一兩條人命,聽得這樣的聲音都忍不住打起寒顫,身上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

    二人的對陣,使得外邊只能聽到陰風陣陣,以及鬼哭狼嚎的聲音。

    隱藏在心底的血腥記憶被這陣法全部勾出,她行走在屍山血海,苦苦掙扎。

    他如此,西門漣也好不到哪裡去。

    漸漸的,方寸大亂。

    宗主心裡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事實,可心神卻一步步的淪陷其中。

    幻陣!

    宗主喜悅的表情還沒漾開,他就驚恐的發現那一個個剛才還有血有肉的人到現在已經成了白森森的骨頭!

    那些人果然能聽懂他的話,頓時就停了下來。

    宗主努力踮起腳尖,大聲朝著行來的人喝道。

    「離我遠點!」

    一張張的臉,都那麼些個是他殺了尚有些印象的,有些則是沒有印象的。

    黏稠的鮮血就在他下頜之下,濃郁的血腥味道隨著這血浪的起伏而竄入他的鼻翼和嘴巴裡。他看見有許多歪著腦袋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的人緩慢地走到他面前。

    置身的,是血海。

    他抬手,才要擦,卻忽地覺得眼前一花,然後眼前的一切忽然就變了模樣。

    宗主腳一斜,額頭上已然有冷汗涔涔密佈。

    下一刻,淒厲的陰風聲變成猶如百萬厲鬼齊齊發出的嚎啕聲。

    疾!

    喉頭一口熱血直上口中,她狠狠嚥下,雙掌快速結印,而後猛地將這兩大鼓陰煞龍捲風灌入大陣中。

    「我能活到今天,本就是與天搏命!能除掉你,死不足惜,少廢話,納命來!」最後一個字的聲音消失在唇角時西門漣雙掌猛地一吸,成倍增長的陰煞之氣頓時被吸取而來,在她面前成瘋狂旋轉的龍捲風。

    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十年!

    陰煞之氣對人體傷害極大,佈陣的人完成此大陣後不但會內力枯竭,還會短壽十年!

    「你瘋了?!」宗主豁然睜圓了已然血紅的雙眼,表情極度駭然。

    「哼,改了又怎樣!」

    宗主驀然大叫:「是你,你改了我的陣法對不對?」

    此時已經是卯時,這個時辰是一年之內陰陽之氣最為濃郁且均衡的時期,可現在她在陣法最關鍵的位置上調動的卻全是陰煞之氣,濃郁到驚悚的地步,難道是……

    一心破陣的宗主從最初的游刃有餘到如今已經漸漸有了束手束腳之感,對危險的敏銳直覺迫使他決定冒險暫停下破陣的速度,仔細思考這陣法前後的變故。

    陣法的威力,頓時成倍增長!

    殿內陰風呼號聲更厲,血腥味更是濃郁刺鼻。

    巨大的煞氣於空中凝結成一塊巨大的屏障,以極快的速度撲向血海枯骨陰陣裡,並隱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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