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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4 夜探隱秘 文 / 水千澈

    天空萬里無雲,蔚藍得猶如一面無波的藍鏡。

    如此之好的天氣,卻無法讓某些人的心情一樣的好,例如某位連日來宅在房間不出的病美男。

    「阿瓏最近在做些什麼?」長孫榮極不動聲色的問道。

    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房間裡,忽而出現一名男子,對他稟報道:「夜探明蓮寺,暗中調查太后身世,以及明蓮寺隱秘。」

    「查得如何?」

    「屬下不知。」

    長孫榮極輕哼一聲。

    男子渾然一顫,將頭顱低得更低。一會兒見長孫榮極沒有動靜,方才再次隱去了身影,也不知道藏到了何處。

    安靜無聲的房間裡,只剩下長孫榮極無趣的仰躺矮榻之上,眸光微動,「只想著玩具能讓主人玩得開心,卻忘了也能佔據主人大部分的心思和注意力。」

    雖然現在長孫榮極已經恢復了原樣,不過發病清醒時候的記憶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當時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思,也同樣記得明白。

    如今他卻覺得有些後悔了,為什麼不直接將明蓮寺一起端了呢。

    雖然裝病可以得到阿瓏的溫柔對待,可是除了餵飯和睡覺之外,阿瓏就沒有一時留在他的身邊,總說去辦正事。

    偏偏她去辦正事的時候,還會對他一番叮囑,說什麼生病的人要好好的休息,要呆在房間裡不要出去,讓他好生無奈,竟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好幾日。

    「也許,病也該好了。」

    萬事有捨有得,捨得捨得,長孫榮極拿得起放得下。

    這時候正被長孫榮極的水瓏在做些什麼呢?

    一早上她和長孫榮極用完了早飯,就去了平日裡白千樺訓練的軍區。

    當水瓏出現在祁陽城南山軍區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引發了一場動盪。在這裡訓練的軍人,一個個都是熱血方剛的男人,好些日子都沒有出去,更沒有嘗過腥。突然之間見到水瓏,對他們的刺激性可想而知。

    原本好好哄哄的訓練營,忽然之間就寂靜無聲,直到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是萬夫長,白大小姐!」

    這一聲叫喊驚起在場眾人的心神,混雜的議論聲不斷的響起。

    他們這邊對外的消息並不怎麼靈通,所以對水瓏身上的變化知道的並不多。

    「姐!」

    光著上身,只穿著一件長褲的白千樺急急的從遠方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壯實的男人,他們看到水瓏的時候,同時一呆,隨即神情有些古怪,看著水瓏的目光卻不似其他人那麼陌生和複雜,反而有著一股子的尊敬誤惹——衣冠禽獸。

    水瓏朝白千樺點頭,沒有將周圍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對白千樺說:「去你休息的地方。」

    「好勒。」白千樺連忙答道。

    在眾人的目送下,水瓏和白千樺漸漸的行遠。

    白千樺身份到底不一般,在訓練營中有著自己專門的單獨休息居所。

    一直跟在白千樺身邊的向陽親自端來茶水,給水瓏滿上,然後恭敬的站在白千樺的身後。在一旁還站著四人,就是之前和白千樺一起來的。

    水瓏才坐下,白千樺就興奮的開口,「姐,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嗎?」

    一旁的四人臉色同時一變,看著白千樺的目光有些古怪。

    向陽心頭無奈的暗笑。平日裡白千樺不管是在訓練營還是在將軍府時,都越來越顯得沉穩帶著一絲屬於軍人的凶悍。唯獨在水瓏的面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跟個普通的孩子似的,言行舉止都透著股直率衝動,第一次看到白千樺這般樣子,也難怪他們也覺得奇怪了。

    「不是。」水瓏淡然打碎了白千樺的玻璃心。

    白千樺臉色一苦,眨眼又恢復嬉皮笑臉,疑惑問:「那姐來這裡是?」

    水瓏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四人,「李虎,趙浩然,杜牛,錢畢。」

    四人顯然都沒有想到水瓏會叫他們的名字,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水瓏竟然還記得他們的名字。一時之間,他們的臉色忽喜忽悲,眼神充滿著激動和苦澀,一副想說什麼,卻誰也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

    白千樺見此,思緒了一瞬,朝水瓏說:「姐來這裡,是為了他們?哦不,應該說是為了當初姐帶領那支千人小隊?」

    李虎四人聞言,皆是期盼的望著水瓏。

    「沒錯。」水瓏也不賣關子,朝李虎四人淡笑,「雖然這裡的消息不靈通,但到底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你們應該都知道。」

    李虎四人卻是神情一呆,隨即臉都漲紅了起來,另外三人都低頭不敢再看水瓏,只有李虎還結結巴巴的說:「萬夫長,您說。」

    「南雲城。」

    李虎點頭,「這個我們知道,南雲城如今是萬夫長的私人大城,萬夫長都成大領主了,啊哈哈哈。」

    他的笑聲憨厚顯得有幾分的傻氣,讓氣氛立即輕鬆了起來。

    水瓏笑著說:「沒錯。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們成為南雲城的護城兵。」

    「啊?」李虎一怔,另外的趙浩然三人也愣住了。

    水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等他們的回神。等她放下茶杯的時候,抬頭就見李虎四人已經恢復了神智,只是臉色略顯複雜。

    「你們在這裡的生活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水瓏淡道:「這裡面還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們受到排斥。」

    「萬夫長,您別這麼說……」李虎連忙解釋。

    水瓏擺手,「不用解釋,我沒有自責的意思。」

    李虎有些尷尬,實則心中輕鬆不少,心想這位萬夫長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不拘小節。

    水瓏說:「我來找你們一是因為我需要人手,二是因為相信你們的能力星際之祖宗有毒。到底是一路跟著『我』打拼下來的人馬,無論是能力還是忠誠度以及人品我都瞭解。」

    李虎四人心有慼慼,神情動容。

    自從水瓏不再參與軍中事務後,他們這群常年跟著水瓏的千人隊伍在軍隊裡越發的不好混。正如水瓏所言,因為她平日裡的行為作風,讓他們受到其他人的排斥,人員也不斷被剝離損失。如果不是礙於水瓏的威信,以及白將軍一句話的袒護,說不定他們早就被當做炮灰被處理掉了。

    日子不斷的過去,他們等於是被隔離,軍餉又少,讓他們這隊人馬對往後的日子越發覺得沒有了希望。後來白千樺到來倒是讓他們看到些許的苗頭,大伙都已經在暗中決定是否跟在白千樺的身後,可惜白千樺年紀尚小,心性能力還不能擔當重任,對他們來說希望並不算大,心中的壓力始終長居不下。

    現如今,水瓏突然的到來,對他們說出這樣的一番話,讓李虎等人有種終於被承認被看重的感覺,心中的巨石也似乎消失不見,總算有了一種安穩感。

    有多久了?也許他們自己都快忘記了!

    他們不斷被其他隊伍的人排斥,被說成嗜殺成性,沒有紀律,不能被信任,隨時都會背叛的劣軍。無論他們怎麼否認,也只會被其他隊伍群而攻之,到最後他們自己都快要以為,自己真的就如他們所言的那般,是個不折不扣的劣軍,差點自甘墮落去了。

    現在終於有人告訴他們,相信他們的能力、忠誠以及人品,承認了他們。

    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竟然因為這短小的一句話,紅了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水瓏瞥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的調笑,「哭吧,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這麼一句話,卻讓李虎等人醞釀的悲情立即支離破碎,要哭也哭不出來了,便是哭笑不得。

    李虎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對水瓏行了個軍禮,認真低吼,「萬夫長,我跟您走!在他們的眼裡,我們就是您的親衛隊,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或者是將來,我李虎都跟著您了!」

    趙浩然三人也跟著表態。

    「沒錯,這裡我早就呆不下去了,我跟您走!」

    「萬夫長,您要我往西,我絕對不往後,您要我下……」

    「走,必須走!」

    水瓏示等他們安靜下來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南雲城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真的決定了?」

    在西陵國人的眼裡,南雲城就是一塊毒瘤荒地,吃不飽穿不暖,各種天災**不斷的發生,只要不是逼不得已,誰都不願意去那處居住。

    李虎笑哈哈的說道:「萬夫長您說笑了,當年您帶領我們絞賊滅寇的時候,什麼苦沒有吃過,連樹根我們都嚼過呢。不就是些烏合之眾嗎,正好這些年我手癢的很,就等著跟萬夫長您再現當年之威呢!」

    趙浩然三人也跟著應和起來。

    水瓏點頭,「過段日子我就會去向皇上請命,將你們賜給我南雲城。」朝李虎四人淡淡一笑,又接著說:「你們可以將我的原話說給其他人聽,不願意跟我走的也不用強求。」

    李虎四人連忙又低下頭,喏喏的應是。

    白千樺看著他們的樣子,心底暗暗的偷笑,哼!前段日子說起姐的容貌時,他們一個個都說姐夠氣魄氣勢,但是容貌真算不得好看,他們可以將姐當老大敬畏,卻沒有辦法將姐當女人看待覓嫁。現在呢?不就對他們笑笑嗎,一個個的跟悶燒蝦子似的!

    事後李虎四人退去,水瓏也起身準備走,半途袖子被白千樺扯住。

    「姐,你都不和我說說話。」可憐兮兮。

    水瓏瞇眼。最近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怎麼回事,都喜歡裝可憐博同情,她看起來很像同情心氾濫,容易心軟的人嗎。

    白千樺一看她的眼神,立即鬆開手,可憐的神情也收了起來,眼神黯然,「老頭子去邊關了,家裡就只有一個人了。」

    水瓏想起白將軍那日對她說起的話,看著白千樺複雜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郡主府和武王府,你隨便住。」

    白千樺當即眉開眼笑,那神色就好像在說:哎呦喂,就等著你這句話了。

    水瓏一陣好笑,又將他一頭鬢髮揉亂,轉身就走。

    白千樺這次沒有攔著,嘴裡喃喃道:「如果姐夫在這裡的話,估計又得提我一腳了。」說完,他就笑了起來,自覺的是伸手將亂糟糟的頭髮隨意的理了理。

    午日,烈陽當空,令清晨寒涼的天氣回溫不少。

    水瓏回到武王府大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陽光下,捧著書看的青衣美男。

    「知道回來了?」

    長孫榮極視線從書冊抬起,朝水瓏看來。

    水瓏莫名覺得幾分的喜感,心想他下一句該不會是: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那頭長孫榮極沒聽到水瓏的回應,臉色似乎冷了一分,口氣不怎麼好,「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

    「噗嗤。」水瓏失笑。

    「……」長孫榮極一臉莫名。

    他的話很好笑嗎?

    水瓏不緊不慢的走到他的身邊,狀似關心的問:「不是生病了嗎,怎麼還到外面來吹風,要是才好一點的身體又虛了怎麼辦。」

    長孫榮極被她一番柔和關切的言語秒殺,挪了挪嘴唇,之前早就醞釀好的教訓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水瓏朝一旁走過來的沐雪說:「去叫廚房熬參湯,多加點補身體的藥材。」

    「好的。」沐雪強忍著笑意,故作認真的回應,不過腳步並沒有動彈。

    「不用了。」長孫榮極當即生硬的拒絕。

    水瓏眼眸內波光瀲灩,笑意幾乎能凝聚出來。這幾日她又發現了長孫榮極隱藏的一點,他怕苦,也可以說是討厭苦味。

    前兩天他開始裝病的時候,她就端著苦藥給他喝,猶記得當時他的表情多多麼的有趣。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愛好甜味的人,又怎麼會不怕哭呢。

    水瓏內心活躍著,表面神情不變,盯著長孫榮極說:「不用?」

    長孫榮極對上她的視線,覺得她這時候的眼神有股說不出的意味和好看,說是顧盼生輝也不為過。偏偏這樣的好看,卻讓他生出一絲說不清的惱羞成怒感,繃著臉皮說:「病好了。」

    「你說好了就好了?」水瓏懷疑。

    「嗯重生之盛世官商。」無比自信。

    水瓏垂下眸子,「之前你說病就病,現在你說好了就好了,該不會是故意玩我吧?」

    長孫榮極心坎兒被這慢悠悠的語氣勾得一抽一抽的,便升起了一股罪惡感。

    「阿瓏……」

    「噗。」水瓏裝不下去了。

    「……」長孫榮極柔和愧疚的神情僵住。等他回神之後,便見水瓏已經施展輕功迅速離去,他的臉色變換,似怒似喜。

    這狡猾的小狐狸!

    長孫榮極丟下書冊,人也跟著迅速不見。

    等兩人的身影都看不見了之後,沐雪才放聲的笑了出來,走到之前長孫榮極坐著的位置,將他原先看的書冊拿起來,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果然一夜都沒有翻呢。」

    這日中午膳食都準備好了,卻不見長孫榮極和水瓏出現的身影。沐雪隱隱猜到了兩人去做了些什麼,就讓人將膳食收回去熱著,只等夜裡兩人餓時用。

    等到大約夜裡**點時,長孫榮極和水瓏才從房裡出來,果然如沐雪想的那樣,一出來就尋食。

    待兩人吃完後,水瓏就看向沐雪。

    沐雪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交給水瓏。

    這宣紙中畫著眾橫交錯的線條,卻是一張簡易的地圖。

    「看到裡面的情況了嗎?」水瓏問。

    沐雪輕輕搖頭,「不太清楚,裡面通道足有三條,機關不少,最後一道石門外有毒煙,小蟲抵抗不住。」

    「嗯。」說話的時候水瓏已經將地圖看完,對這樣的結果已經很滿意。

    她起身要走的時候,見長孫榮極也站了起來,意思再明瞭不過了。對此,水瓏輕輕一挑眉,什麼話也沒有說。

    這一夜,一如之前輕鬆潛入明蓮寺中客房裡,只是比之前多了一個長孫榮極。

    水瓏將石板打開,覆蓋著白帕的手將裡面的機關扭開,便聽到咯吱的低微響聲,眼前的地板突然分開,露出一條通道。

    水瓏朝長孫榮極看了一眼,便朝通道走了下去。在她身旁,長孫榮極腳步無聲的跟著。

    通道不算太長,沒過一會就到了底。

    水瓏掏出火石,點燃牆壁上掛著的油燈,將周圍的環境照亮。

    「你猜裡面會有什麼?」行走時,水瓏微笑的朝長孫榮極問道。

    長孫榮極說:「秘密。」

    「……」水瓏翻了個白眼。

    「呵呵。」清越的笑聲在通道裡迴盪著,有些詭秘又惑人。

    一會兒他的笑聲淡去,便聽他反問:「阿瓏想裡面有什麼?」

    「能讓黃太后身敗名裂的秘密。」水瓏挑眉答道。

    「還是秘密。」長孫榮極笑語。

    「沒錯。」水瓏聳了聳肩,斜眸看他,「不過這個答案太取巧了,沒意思。」

    幽暗的密道,跳躍的燭火,照得女子肌膚如玉,潤澤蒙著層光暈嬌美仙妻愛上我。長孫榮極看得入神專注,嘴角淺勾著弧度。無論裡面有什麼,他都覺得不重要,只要能這般和她單獨相處,輕鬆聊天看她神情多變,便覺得很有意思。

    兩人腳步都無聲無息,因為有沐雪地圖的幫助,加上兩人的身法武功高深,輕鬆就度過了一層層的機關暗算,來到了那道沐雪所言無法查探的石門前。

    「就是這裡了。」水瓏打量著四周,發現石壁上面有不少的小孔,所謂的毒氣應該就是從這些小孔裡冒出。

    她吃了鳳眼果之後,大部分的邪毒都對她無效,卻不代表她就真的百毒不侵了。至少,鳳央就知道哪些藥物對她有效,並且效用難解。

    水瓏試著尋找觸發這毒氣的機關所在,大約十分鐘後一無所獲,讓她覺得這毒氣根本就沒有破解的辦法,唯有身懷解藥。

    「有什麼發現嗎?」水瓏朝長孫榮極問道。

    長孫榮極搖頭,「這是死關。」

    所謂的死關便是沒有存在任何生機的機關,只能觸發沒有避讓的可能。所以說,正如水瓏所想的那樣,想要進入這座石門,只能硬闖。

    「我先試試。」既然來了一趟就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不試試看的話就不知道結果如何。何況親身體會了這毒氣後,才有機會清楚這毒氣到底屬於何種毒,也才能尋找解藥。

    水瓏身影一閃,就要衝向石門。中途卻被長孫榮極抓住向後一拉,等她反應過來站穩時,便見長孫榮極已經到了石門前。

    「這傢伙……」水瓏抿了抿嘴唇,真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

    對方這樣的行為是護她,可是這種被人保護著的情況,依舊讓水瓏沒辦法完全習慣。

    長孫榮極到了石門前的時候,牆壁的洞孔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長孫榮極卻忽然一揮袖,似乎在揮散開什麼氣體。

    「無色無味?」水瓏立即有所猜想。

    那頭長孫榮極頷首,然後便見他朝石門揮出一掌。

    轟隆——

    巨大的聲響,連地面都好像顫動起來。

    水瓏一驚,哭笑不得。

    這石門必有機關可開,他卻非要用最暴力的手段去解決。瞧著那石門可不薄,竟然被長孫榮極連續兩掌下去,裂開了縫,緊接著見長孫榮極伸腳一踢,便轟然倒塌,露出了石門前的情況。

    水瓏飛身來到了他的身邊,笑說:「你把門弄塌了,毒氣進入石門裡面了怎麼辦?」

    長孫榮極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右手一揮,「範圍不夠。」

    「好吧。」他這麼理所當然的態度,她也沒法說什麼,「估計我們得快點了,這動靜,除非是聾子才聽不見。」

    長孫榮極默然,見她脫離自己的懷抱向前走,大步便跟了過去,臨走時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中,又踩了兩腳那無辜的石門。

    原本就奄奄一息的石門,龜裂得越發厲害,『啪啦啪啦』的就碎成了一塊塊。

    如果石門有生命的話一定會哭的——親,分屍什麼的太沒人性了!

    在前頭的水瓏朝可憐的石門看了一眼,朝長孫榮極問:「你跟它有仇?」

    這廝尋個石門出什麼氣?

    長孫榮極一臉清淡,好似在說:你在說什麼笑話?

    他才不會告訴水瓏,他就是尋個石門出氣了官場特種兵最新章節。聽屬下說,這兩天水瓏就是因為調查這個密室,所以才沒時間陪著正在『生病』中的他。

    他都做這種表情了,水瓏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當做什麼都沒有說,自個心裡明白就行了。

    石門裡面的空間很大,猶如一個封閉的廂房,有外室和內室。外室裡只有幾張石雕的桌椅等擺設物,一眼就可以看清,倒是和進來時的寺廟客房的擺設裝飾有些相似。在往裡面走的時候,水瓏腳步微微一頓。她感覺到了裡面有一道低微的呼吸聲,這呼吸人毫無疑問是人的呼吸——石室裡面有人!

    隔著一面樸素的屏風,水瓏腳步無聲的走了進去。

    她先看到的是地面支離破碎的玉石,這玉石瑩白,質地極好。哪怕破碎了,塊塊稍微修飾打磨都能成為精品,賣得好價錢。不過水瓏注意到的不是玉石價格的問題,而是玉石形狀。瞧著這一塊塊的破碎玉石,足以看出這玉石原品的龐大,以及雕刻之物是一個人體。

    當她越往前走,在一個角落處看到玉雕的人頭面容時,總算明白了自己的熟悉之感來至哪裡。

    只見角落那個玉雕的人頭面容,分明就是黃太后年輕時的容貌。這玉雕,就是前些日子黃太后壽誕時,慶王爺送給黃太后的壽禮。

    那日黃太后收到這份壽禮時的異樣面色,水瓏到了現在還記憶猶新。

    原來她真的沒有感覺錯,黃太后是真的厭惡那份壽禮,厭惡到了打碎的地步。

    一個人,怎麼會對自己年輕時的美好那麼的厭惡?這根本就不正常。

    水瓏側頭看向長孫榮極,見他的目光也才從那玉雕人頭收回來,眼眸異光一閃而逝,顯然也是看出來了這破碎玉石的出處。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在角落的玉石人頭之後,有一處閉合的布簾,那微弱的呼吸聲音便是在這布簾之後。

    水瓏向前走了幾步,伸手豁然將布簾拉開。

    一瞬入眼的是一片懸掛的畫卷,畫卷之中的主角都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畫中女子或笑或怒或哭或呆,神情各不相同,卻都美得靈動,身材曼妙。畫這些畫的人,可見畫工出色,畫畫時也一定付出著濃厚的感情,否則絕對畫不出這般活靈活現的作品。

    這畫中女子的容貌是水瓏所熟悉的,正是黃太后,也可以說是年輕時期的黃太后。

    水瓏目光流轉,漫步走進畫卷的世界裡,朝感覺到的那微弱呼吸所在地方靠近。

    當她和長孫榮極走到那處時,神色都有一瞬的變化。

    這裡是內室的牆壁,牆壁上除了暗紅的鮮血痕跡,以及巨大的鐵鎖再無他物。

    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就被鐵鎖掛在鐵鎖之上。

    她半垂著頭,一頭黑白交加的長髮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讓人看不清她生得何等模樣。一襲淺藍色的破碎長裙遮不住她的身體,沾滿了污垢和血垢,從那裸露出來的肌膚可以看見駭人的鞭痕和燙傷。她的雙腿無力的軟在地上,有種不規則的軟綿感,看樣子似是廢了。

    在靠近她兩米的距離時,都能聞到她身上的惡臭味,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久沒有清洗過身子變異生物系統。從她露出的黑兮兮雙腿來看,時間絕對不短。

    水瓏和長孫榮極一時都沒有說話。

    這時候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忽然動了動,她的動作很慢很輕,只是晃了晃腦袋,然後微微的抬起頭。

    因為她的動作,她黑白交加的頭髮自然的分散兩邊,只有少數還遮在面容上,卻總算能讓人看出她面容大概的輪廓,以及她的雙眼。

    她的眼神麻木暗淡,似乎好一會才看清楚眼前的兩人,眼眸之中一閃而過詫異,然後她的視線就定定的落在了長孫榮極的臉上,一動不動。

    「你……啊……啊咳,咳咳咳!」也許是太久沒有說話了,女人嘴巴張口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咬字不清楚,最後痛苦得像是要將內臟都咳出來。然後就是這般的痛苦,她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長孫榮極的面容,看著看著,竟然流出了淚水,嘴裡發出無意義的沙啞叫聲,迫切的想要說什麼,又喊不出清晰的話語來。

    「黃清雨?」水瓏忽然問道。

    從女人黝黑骯髒的面龐,她還是看出了和黃太后極其相似的輪廓。

    水瓏的聲音驚醒了女人,女人神情一怔,然後瘋狂的搖頭,似乎是太迫切的想要說什麼,不小心咬傷了自己的舌頭,猩紅的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流淌。

    「帝……帝……」

    沙啞的聲音從女子的嘴裡冒出來,似乎拼盡了力氣也要向長孫榮極說些什麼。

    這樣的情況未免太古怪了些,水瓏隱隱猜測到了些什麼,忽然聽到細微的腳步聲,便朝長孫榮極看去,「先把她帶走?」

    長孫榮極抽出崢嶸劍,朝束縛著女人的鐵鏈劈去,『啪啪』兩聲,鐵鏈就被斬斷了。

    「好鋒利。」水瓏現在才真正見識到崢嶸劍的珍貴。

    長孫榮極眉梢一挑,「當初送你,你不要。」

    水瓏輕輕一笑,「那我現在要了,你給不給?」

    她的話語才落下,崢嶸劍就從長孫榮極的手裡丟向她。

    「這麼容易得到,感覺真沒有成就感。」水瓏恬不知恥的說。

    長孫榮極見她神情,不由笑了出聲。然後就見崢嶸劍又從她的手裡丟向了自己,笑容就消了,「又不要了?」

    「先放你存著。」水瓏說著,伸手就將女人抱起來。她可知道,長孫榮極是有輕微潔癖的,雖然他這潔癖實在有些古怪,在對待她的時候,這潔癖似乎就不起作用了。

    她的手還沒有碰觸到女人,就被長孫榮極給攔住。

    「髒死了。」長孫榮極厭惡的說,還拉著她向後退了一步。

    女人在聽到他話的時候,眼神暗淡自卑,也不再死死的盯著他,反而移開了目光,眼淚無聲息的流淌。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注視會玷污他一般。

    水瓏見此,問他:「那你說怎麼辦?」

    長孫榮極說:「自己躲好。」然後手持崢嶸劍,腳下一點便飛身而起,朝頭頂揮掌轟炸。

    『轟隆隆隆』的巨響迴盪,比之前打石門時還要劇烈,不但地面在震動,頭頂也不斷的落地塵土。

    「夠暴力。」當看到頭頂被轟出一道缺口時,水瓏笑了,「我喜歡修仙魔徒全文閱讀。」

    這一句『我喜歡』被長孫榮極聽個正著,嘴角不由的上勾。等他落地在水瓏身邊時,神情再次淡淡。

    水瓏懶得吐槽他裝模作樣,幽幽的說了一句,「大病剛好就這麼有精力啊。」

    長孫榮極伸手扣住她的下顎,眼眸輕瞇,「阿瓏以為我上過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休想他再為裝病的事情愧疚了!

    水瓏眨眨眼,朝他嫣然一笑。

    長孫榮極瞳仁一縮,回神的時候,就見水瓏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居然使用美人計!

    長孫榮極心裡輕哼一聲,心想回去後該怎麼教育這隻小火狐。

    這時候兩道身影從被他轟炸出來的洞口進入,朝長孫榮極單膝跪地,「主子。」

    長孫榮極冷臉朝女人的方向撇去一眼,「將她帶上。」

    兩人二話不說,走到女人的身邊,似乎根本就聞不到女人身上的惡臭,動作敏捷幹練的將女人抬起來。

    水瓏見此,再次感歎:長孫榮極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也是個有本事享受生活的,勞動苦力隨身攜帶有木有。

    「現在是能發呆走神的時候?」長孫榮極的教訓話語響起。

    水瓏隨口應道:「不是有你在嗎。」

    雖然知道水瓏這話是在敷衍,長孫榮極還是聽得很享受,自然就原諒了她之前一系列的錯誤,「很好。」

    也不知道是說她有這麼的想法很好,還是說她回答的很好。

    從地下室回到地面上,才發現這裡已經不在明蓮寺內,而是一處樹木不算密集的山林裡。

    這時候山林周圍已經被包圍,一個個拿著刀劍的光頭和尚,怎麼看怎麼的違和。

    「兩位施主為何要夜闖明蓮寺?」和尚群中,一名身穿黃色袈裟的中年和尚一臉慈悲的走上前來,對水瓏和長孫榮極行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施主手中之人是我佛罪人,還望施主能將她還給……啊!」

    他的話語被突如其來的一塊石頭給打斷。

    這石頭不偏不倚,正中中年和尚的慈悲臉。

    水瓏無辜的看向長孫榮極,「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那張臉我就特別腳癢。」

    長孫榮極淡漠的臉色到底沒有繃住,抿著笑說:「腳癢就多去踩兩下便不癢了。」

    水瓏雙眼一亮,「知我者帝延也。」

    長孫榮極沉默了一息,忽然說:「看著阿瓏的臉,我就特別手癢。」

    這話,竟然是盜竊水瓏之前的話。

    水瓏挑眉,「手癢就多撓撓。」

    「我想捏。」長孫榮極坦言。

    他迅速地伸手朝水瓏的臉蛋捏去。

    「啪」的一聲,水瓏側身一躲,同時將他的手拍開。

    長孫榮極瞇了瞇眼,眼底的興趣反而更濃,不依不撓的又朝她而去。

    那群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和尚都愣了夢幻西遊之跨服戰場全文閱讀。這算怎麼回事,他們這邊人還沒有開始動手呢,對手那邊就先內訌打起來了?

    「媽個巴子的!」中年和尚捂著流血的鼻子,破口大罵,「要打情罵俏去地府打吧!欺負我們這群做和尚的是不是!?」

    水瓏詫異的朝中年和尚看去,見他惱羞成怒的表情,笑了。呦,這還是個人才啊。

    這一笑不僅讓中年和尚一呆,也讓長孫榮極心頭一怒。

    中年和尚臉色忽然通紅,回神後便又恢復了原先慈悲為懷的表情,雙手合十,對身後一群和尚正氣浩然的說道:「小子們,現在正有一個重大的任務落到了你們的頭上。眼前這個女子為妖孽轉世,倘若任她行走世間,必成禍水引起禍端造成天下浩劫。」

    和尚們神情各異,有震驚人認真,有驚秫懷疑,更有無語扭曲。

    中年和尚猛然大吼一聲,「收了她!快收了她!將這妖孽收入我佛空門,我必親身……不,是親自教育……啊!」

    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中年和尚吸到長孫榮極面前,半途中又像是撞到了無形的牆壁,讓中年和尚痛呼一聲,跌倒地面上哀嚎,一時半會都沒有爬起來。

    長孫榮極對水瓏淡道:「阿瓏踩。」

    水瓏低頭朝中年和尚看去,正好和中年和尚偷偷摸摸看過來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那眼神……不得不說,實在猥瑣的很。

    「妖女,你休要猖狂!」

    水瓏瞇眼一笑。

    中年和尚眼神越發火熱,兩條鼻血緩緩的流淌,陪著他正氣浩然的神情,別說是水瓏腳癢了,連後面那群和尚都生出幾分丟人現眼的感覺來。

    「妖……妖……」

    這次他還沒有罵出來,水瓏一腳已經蹬在了他的臉上,只聽到一聲的哀嚎,等水瓏收回腳,中年和尚的面龐已經留下了一個腳印。

    中年和尚似還迷迷糊糊的,那目光的視線,竟然朝水瓏的裙擺瞄。

    這目光隱晦,注意到的人很少。

    「妖女,放開主持!」一名小和尚憤怒的吼叫,一臉的氣憤之色。

    水瓏朝他看了一眼,看得出來這小和尚還是中年和尚的粉絲。她淡笑,朝中年和尚輕柔問道:「好看嗎?」

    「啊……沒看清楚。」中年和尚語氣遺憾。

    水瓏問:「什麼沒看清楚?」

    中年和尚依舊遺憾,「裙子裡面……呃!」他回神了,悲憤的望著水瓏,「妖女啊!妖女禍我啊!阿彌陀佛……」

    只是這次無論他怎麼阿彌陀佛,他的話語都已經被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之前袒護他的小和尚,這回臉上的怒色更濃了,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眼神同樣的悲憤。

    幻滅什麼的,對於鐵粉來說,打擊的確挺大。水瓏不負責任的想。

    一道巨大的拉扯力突如其來,等水瓏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長孫榮極禁錮在懷裡。

    他臉色冷沉,一手還幫她理了理裙子,一腳毫不留情的朝中年和尚踹去。

    「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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