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弒仇 第二十八章 禍得福，破空！ 文 / 日辰睡蓮
漆黑如夜的通道內，寂靜沉默得可怕，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掐著你的脖頸不讓呼吸，依稀可辨的是，死亡在朝著自己獰笑。
空氣中，都被一股難聞的血腥味給充斥著，騷味很濃很烈，令人作嘔，透著**殘落的氣息。漆黑濕潤的地上是一灘灘的血水，毫無規律四處滴落，一片狼狽，森森白骨堆放著，異常毛骨悚然，要是膽小的人，不被嚇破膽才怪！
在這恐怖的氛圍中，地上有什麼在蠕動著，好似是一塊血團。細看竟然是個人，衣服上都被血給沾濕了，連帶頭髮也是血油油的一片，更別說那臉上、手上的血痕和凹凸模糊的坑窪。只見那人用手爬著，最後指甲扣著地面，慢慢靠著牆，過了一會，那抖動微顫的身軀慢慢安穩下來。
然而，在那一撥濡濕的發中，本是脆弱的人類，卻藏著一雙在黑暗中非常可怕的眼睛！彷彿是噬人的妖魔怪物，猙獰叫人畏懼。旋即，待恢復後，那迫人心魂的紅色漸漸退去，猶如收攏，退成了清亮的黑眸，身上那奇異的黑色痕跡也消失了，彷彿花兒的謝落。
就好像從一隻咬死人的惡狼，突然中就變回了正常人。這樣的轉變，著實有些詭異。
這個人，正是皇甫飛歌等人心裡想著已經成了亡魂的夏侯顏！
此時，夏侯顏忍著身上的噬咬之痛，挪動僵硬的指骨，待她的視線落到面前的一團團已經不能夠再掙扎的漆黑上時，眸光有些譏誚，唇角微彎，帶著勝利者特有的倨傲。她正想著，一股暖流卻從緩緩小腹升起，潤著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輕訝一聲。
那因承受能量過大而脹痛的脈絡，在玉色的氣流通過之後，通道不僅輕易拓寬一倍，而且經過修復之後，變得更加堅實硬固，竟隱隱有成玉的趨勢。而流淌在其中的鬥氣，十分粘稠晶瑩，隱隱可見閃爍的玉色碎片，光澤明亮。存在體內作為支架支撐著的白森森骨頭，竟然散發出白玉的溫潤，好像是一根根晶瑩似的棒子。
——氣為凝，骨為玉，天地，破空折天！
夏侯顏被這喜悅給沖昏頭了，咧得嘴角都快合不上了。對於這次幾乎能讓自己死亡的禍害，竟然，因禍得福，在她昏迷的時候，晉陞為天階最高的級別——破空！而且，還附加多了讓她意想不到的變化。她的斗寵夥伴們，因為被賦予了福祉，囑咐主人小心安全後就陷入了短暫的沉睡。
夏侯顏很爽快擺手讓他們離開，自己則是更加專注研究著「破空」層次所擁有的能力。
她想了想，抬起了手。指尖，只見「撲哧」升騰起一寸幾乎透明的火焰，焰頭燃燒著點點冰藍色碎星般的光芒，看上去十分飄渺而美麗。這便是她的本命火焰，由蒼藍色的，進化為幾乎透明的。而且對於本命火焰的使用，她覺得契合度比以前會更脯威力更強。
沒由來有一股豪氣，讓她的念頭霍然清朗，竟是蔓延出有著欲與天爭上一爭的驕傲意志！
看著它猶如有靈性般跳躍在自己的指尖上，旋起的冰焰就如綻開的一樣，精緻中透出幾分刺骨的寒冷，但對夏侯顏卻是一個討好賣萌的表現，十分可愛。
夏侯顏看了又看，愛不釋手，頓時有一種血肉相連的親密感。她想，或許該給自己的火焰取一個名字了，畢竟人家跟了她那麼久，陪著她一直戰鬥，她總不能讓自己的本命火焰給別人看低了。只是夏侯顏一想到要取名字，又覺得一陣頭疼。
「焚天，以後你就叫焚天吧！」她自語喃喃著，順便自己也汗了一把，她還真是會順手取名。她沒察覺到，那火焰因她的話，漲得更高。冰色的火焰，跳動著點點藍色碎星，愈發的炫目迷人。若是有真正的高手在，一定會知道，這「焚天」的本質，已經不只是聖焰了！
想著想著，夏侯顏自顧自笑起來，卻不料牽扯到身體的傷口，「卡嚓」一聲，不由得倒吸一口氣，一身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鼻腔裡充斥著的血腥味讓她腦袋都暈暈的。果然是樂極生悲……夏侯顏無奈笑了笑，小心翼翼查看著傷勢。
卻是從肩膀上傳來的巨痛，讓她臉色一下子就慘白如雪。她試著用靈魂力去感受，才知道那頭竟然是被一劍刺碎。她瞇著眼想起那把長劍，一縷幽暗從眼中劃過。她想她明白了已經明白了為什麼於桐的長劍如此垃圾，但卻給她造成了毀滅性的災難。
在白森森的劍身上，明顯是被注入了一股氣勁！也就是說，有人在劍上動了手腳，那目的，根本就是想要她趕緊下地獄去閻羅面前報到！這個人，會是誰？答案是她連想都不用想！那個在世人眼中纖弱如扶柳般奠仙少女！
夏侯顏的臉色驟然變冷，目光陰寒如鬼魅似的，竟是更為森寒冷酷。一想到竟然那個於桐敢在背後襲擊她，夏侯顏就覺得一陣恥辱和惱怒，火氣大燒，眼睛都快要充血了。果然，後背不是什麼人都能給留的！他日再見那個白癡，她必定加以百倍奉還！
至於那位三，愛裝無害的女人……她倒是要看看她可以裝到什麼時候！夏侯顏嘴醬起一個嗜血的笑意，以致於露出的一排牙齒，都顯得雪白雪白的，有一股陰森。這個讓她從一開始就不舒服的女人，她一定要好好探查清楚！
之後，夏侯顏也不再多想，反正出去了，她想要做什麼，別人也攔不住她。倒是現在，得要抓住時間痊癒，再把破空的境界給穩定了，才能夠有更多的籌碼，與群雄一比高下！半月炎心，那個血輪半角大漠的一朵奇葩，她一定要摘下！
放下了滿腦子的複雜思考之後，她盤腿而坐，極快了修煉狀態。才剛剛晉陞，她必須要鞏固，而且還要熟悉破空者地性。此時，夏侯顏的週身都冒出了一股股的氣流，猶如氣旋一般在她身邊旋繞著，直至成了溫玉般的凝實，才碎成粉末似的晶瑩，順著張開的毛孔其中。
夏侯顏的身體更為結實強悍，脈絡已經猶如一條條晶管似的，十分牢固。夏侯顏十分自信，若是此時那於桐用那攜帶著氣勁的長劍再來偷襲，即便她不用回頭，也能用身體卸了他的力，將他反彈回去！若是更高一步修行，她更是可以把那把劍給彈碎！
破為滅，空為無——這才造就在人地天金字塔頂的霸宅破空。
破空無非擁有兩個特性。
第一，踏破虛空，其實並不是真正了飛昇，只是能夠不借助任何一切外力，在天空中踏破而行，其速度和消耗的鬥氣，可比鬥氣雙翼理想化多了，幾乎可以說是千里也許只是僅僅一刻鐘的時間也未必，這要看修煉斗者的資質和人品如何了。
第二，精神性的虛幻攻擊，是破空者所能擁有最為強大地技。也是鬥獸師最擅長的千里追殺手段。
因為，靈魂之力若是雄厚，可化作為實際攻擊！這是什麼樣的概念？當精神攻擊入侵的時候，不僅可能對精神造成毀滅性的打字，對於人身，更是會造成無法挽救的悲劇。這也就是說，為什麼世間會流傳出這樣的一句話：「寧惹閻羅王，不惹破空鬥獸師。」
鬥獸師在所有職業中，只以靈魂強橫為基礎，才能夠出色和優秀。當一個人既是出色的鬥獸師，又是一個優秀的破空者的時候，沒有人敢招惹到他！因為世人很清楚知道，那絕對會讓自己生不如死，痛苦千世。可以試想一下，當腦子壞了，身體壞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悲劇？
很多人都對那悲劇恐怖的下場深以為然，所以更加加劇了鬥獸師的稀有地位，以至於到現在，鬥獸師成了人人眼中的寶貝。只不過，人們沒想到，竟然有人除了是破空之外，竟然還是鬥獸師！雙重結合，等待的將是什麼？
是無法想像的恐慌！
就這樣過了幾個時辰之後，夏侯顏那呼吸才逐漸趨向平穩和鎮定，身上的血痂凝結之後，以一個可見的速度脫落，地上儘是一些血皮，以及一些雜質。她手勢微動，竟是猛然睜開眼睛，黑色瞳孔如夜幽深，掠過一絲碎星般閃動的紅光，更添了幾分詭異的妖魅。
彷彿生長在黑暗中的花朵一樣。
站起身來，夏侯顏拍了拍身上的血皮，看著前面通道，忽然冷酷一笑，然後慢慢走出去，留下一腔嗆鼻的血味。隨著她的離開，洞內本是還有生機的呼吸，竟是在一瞬間凍結死亡！這個被黑水蝙蝠霸佔了許久的洞，在此刻，已經沒有生命了。
乾乾淨淨的，一絲一毫都消失了。彷彿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一般。
在一個拐角處，有一個人靜靜靠在牆上，依稀可看那修長挺拔的身形是個男子。只是黑暗沉澱了他的臉，如一層裹得緊緊的束縛，將他糾纏不清，陰影連連。他伸出修長如美玉無暇的手，輕輕蓋住自己的眼睛。然後，一絲妖艷的紅光露了出來，勾魂攝魄般的光華流轉。
泛著玉般光澤的臉蛋上，竟是綻開一朵又一朵血紅色的花兒。
蠱惑眾生般的美艷傾城。他勾著冷酷的笑。
當夏侯顏出到了外面，很強烈意識到身上的細胞都在抗議。於是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被血浸得發黑的衣袍，散發出強烈的惡臭味。就便是不挑剔如夏侯顏，此刻也忍不住要滿頭黑線了。首要事情就是找個地方將自己清理乾淨！
如此濃郁的血腥味，難保會招來許多不必要的禍端。
為了不被認出來，她特意換上了一身黑斗篷，帶著一頂深黑色斗笠，臉上還裹著一塊黑布，只露出兩隻眼睛，活脫脫一個江湖殺手的模樣。當她將眼睛的翼翼神采所遮住的時候，就變成了一位沉穩默然的斗宅並無太多出奇之處。只是她故意露出來的殺氣，倒是平添幾分肅殺。
她總是善於偽裝，而且模仿得十分逼真。夏侯顏看了眼躲得她遠遠的人們，很是無奈笑了笑。儘管這樣，她的眼中仍是寒冰，森冷而危險。
第五關，比之前四關安全得多，但是耗費時間也是巨長的。
夏侯顏眼帶笑意看著橫在她面前的模塊，忽然覺得有些想笑。這一關玩得是拼圖，說得雖然輕巧，但以她估計，眼前早就打散的模塊絕對有上千塊之多！若想要一一拼完，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而且，以她過路人的經驗，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夏侯顏四處掃了一眼，才發現那細小的石頭縫中，竟是藏著暗不起眼的毛針，塞滿了一個又一個石頭縫！就是陰狠毒辣如夏侯顏，也禁不住為設陣者的狠手而感到不可思議。同時，她的眼眸卻滲出幾分神采。看來，半月炎心的價值，應該不止這麼重。
她愈發戰意昂揚了，想要早一點兒見到半月炎心的廬山真面目。
夏侯顏思維敏捷，而且靈活運用，憑著她強大得叫人無語的記憶力，在拼湊期間靠著記憶力一點一點組合，雖然也因此消耗了不少體力，但在幾個時辰後，她總算如願了終極一關——奪火！在她邁過那一關卡的時候，仍在奮力與拼圖掙扎的人們，已經喪命在暗器之下了。
首先，在眼前的，是一處極大的祭壇，約莫能容納上千人，祭壇上的祭台，綻放著束艷紅色的光柱，映照著整個密室內，都充斥著紅光的閃動。而在紅光裡爆有一小寸幾乎不起眼的火焰跳動著，那顏色和形狀，像極了那血輪半角大漠的血月，只不過是個縮小版的半月。
膩麗的光澤和亮度，比紅瑪瑙還要鮮艷明媚，鮮嫩欲滴，叫人一看，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夏侯顏也被這種精緻無暇又帶有鮮活生命力的火焰被震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感覺，有什麼在呼喚著她。
那是什麼呢？夏侯顏微微皺起了眉。她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層又一層深深的漩渦中，有什麼的事情，將要在她的面前，血淋淋攤開了。她彷彿嗅到了真相後的血腥味。
只不過相對於夏侯顏的凝重表情，在祭台下方的各自坐著的人，倒是若有若無向她投以視犀思索著是敵是友。
背後似乎揚起了冷風，與此同時，夏侯顏身後的門給緊緊給關了，厚重古老「彭」的一聲，將大家的目光都激醒，開始打量起四周的人，暗暗在心中算計。來到這裡的人，彼此都非常清楚自己想要是什麼，但那獨一無二的半月炎心，卻只能有一個人奪得！
這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將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這樣一想，呼吸也就愈發沉重起來了。連帶著對自己的朋友，也帶上若有若無的警惕，眾人的神經緊張開始緩慢提高。以至於到最後，已經有了一絲絲的殺氣洩漏。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經過了無數的血所驗證的真理！
夏侯顏表面上不動聲色，尋找一個看似安靜平常的地方坐下，然後閉目養神，隔絕外邊那探究和若有所思的目光。其實，她就算是閉著眼，也能用氣息感受場中人的位置和實力，甚至是此人的性格脾性，甚至是揣摩其心中所想，等待所要跑去的方向。
破空者的層次之後，她的耳目和心銳，愈發和精確了。
只是她雖然閉著眼，但那一寸火焰——半月炎心那耀眼瑰麗的色彩，讓她禁不住有些分神。暗想：怕是一場浩大的生死之戰了。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怕也是所有人的心理寫照了。
氣氛正在逐漸凝固。
靠近祭壇東邊有一群人，叫人無法忽視。
正是那群披著黑斗篷，腰帶紅玉環的人，四人聚攏，圍成一個小圈，應該是獨有地技，可以掩蓋著說話的聲音不讓別人發現。南邊的，卻是她的熟人，徐紹輝和皇甫飛歌。然後再下，也是她的熟人，於桐以及一旁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女。她那美麗精緻的臉上，透著舒雅的淡漠。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仙女優雅轉動如天鵝般優美的脖子，眸光淡淡掃了一眼那在角落中絲毫不起的黑衣斗篷人，巡視一會，了無所獲，她只是微微眨了眨纖長的睫毛，目光依舊淡漠清明，然後，十分冷酷掃過了那跳動的半月炎心。
之後……夏侯顏默不作聲打量著在她對邊的一個人。
一個風姿卓越的美男子，吸引著人不能自主，有著一張讓月光都黯然失色的容顏。如謫仙的清冷高貴，公子的貴氣完美，帝王的尊榮霸勢。這等耀眼的人，即便是只看過了一眼，都能夠深深刻在了心骨裡頭。此時的他不似初見時候的絕代風華，只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再無其他。反倒是多了幾股沉穩。
她知道，這人是把自己的氣勢給可以收斂起來了。
一個強勁的對手——柳飛華，瑪亞帝國的大皇子。
即便是夏侯顏不睜開眼，沒有焦距，但那正在安靜坐著的柳飛華，豈是簡單人物？他微微一愣，往她身邊望去，忽然勾起一個笑意。夏侯顏微微蹙眉，這個人這麼快就發現她了嗎？果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以後絕對要防範著，以免落入圈套。
她想著，將心神收斂，讓自己更加不出眾。事實上，除了個別的有心者將所有人都視為眼中釘，夏侯顏的確毫無出眾。
她思索著，除了上邊的那些人外，還有十幾來人零零散散各自佔據一方，能五關的人，實力不會太弱。看來，她也要打起精神來了。如果可以，能探清那腰配紅玉環的那群人的身份，那就更好了。夏侯顏暗自看了一眼。
發現在那人群之中，一道窈窕纖細的身影，讓她微微一愣。她好像是見到了某一個人，但是身上納隱隱透出來的戾氣，卻是那麼的陌生，一點也不似她所認識的那個丫頭，天真無邪，純淨可愛。不過，以夏侯顏的謹慎，是不會放過一丁點的蛛絲馬跡的。
結束後，她一定要去好好探查一番。
室內一片是如死水般的沉寂無波，好似經歷了無數風霜雨雪的千年古井，波瀾不驚。可就算是一顆小小的石子投下去，都會引發滔天駭浪——只等引發這場爆炸的火引一點燃！到時候，刀光劍影，腥風血雨……不過這種場面夏侯顏到是見宮也不會慌頭亂腳。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眾人屏氣凝神，握著武器的手由於緊張，指骨已經突出，手掌都開始泛白了，更有甚至，臉部的肌肉已經僵住不懂了。小心翼翼等候了幾乎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好像聽到一聲「嗤」，只見那祭台上的紅光驟然閃動，越發刺眼的時候，竟是在劇烈消退！其中波動的能量開始大幅度下降！
防禦的能量，開始變得薄弱！
眾人的心一緊，警惕和興奮都提到了最高點，不約而同想到——要開始了！
但是，相對於大部分的人興奮心情，夏侯顏只是皺了皺眉，這奪火的開始，就以為這鮮血的引子，激發場場沉痛得慘不忍睹的血案！事情還沒有發生，她就可以沿著攆跡將事情給推測了一番，發現，她自己也十分凶險萬分！
若是她是那奪火的唯一勝者的話，她的身後，將會有一群死纏爛打的賭徒。尤其這其中還有那麼多的高手，要是自己真的成了亡命之徒，就可能沒有辦法脫身了！
與她想的一樣的人很多，但那些人的目光已經完全被半月炎心的力量與美麗給迷住了，他們只想著要怎樣將半月炎心弄到手，讓自己的實力突飛猛進，平日裡的冷靜理智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哪裡還想這麼多？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為之膜拜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