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5 文 / 唐輕

    就在林葭失神之際，尹霜來了電話。一接通，她就帶著慣有的女王架勢，單刀直入。「你在日本？」

    「嗯！」

    「三叔也在？」

    林葭望了眼陸擎，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

    「哇！我就知道！」她在那頭興奮地直叫喚，「林小葭，你現在太有出息了！怎麼樣怎麼樣？做過了沒有？」

    她紅了紅臉，說話都羞澀。「沒有！」

    「騙人！坦白從寬，抗拒……我直接殺到日本，八光衣服檢查！」

    她沒辦法，只好低低「嗯！」了句。

    尹霜尖叫了半天，「天吶！你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女人！昨晚做的嗎？做了幾次？什麼體位？三叔強不強？」

    林葭太陽穴都疼，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這個也要交代？」

    「當然！分享閨房樂趣是好姐妹的義務之一！」

    「可我也從來沒問過你……」

    「那你現在問，我什麼都回答！」

    她沒羞沒臊，大大咧咧，可林葭沒那麼「豁達」，不好當著陸擎的面說，只好走到角落裡，「大小姐，你放過我吧！讓我保留點**行不行？」

    「其他**可以，這個不行！快說，做了幾次！」

    林葭被逼無奈，只好回答：「八次！」

    「臥槽！八次？三叔果然是三叔，太牛。逼了！你今天居然來起得來*？」

    「……」她自己也覺得好瘋狂……好耐做！

    「三叔在*上厲害不？你高朝了？」

    她的問題讓林葭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臉上火燒火燎的。眼前浮現他的窄臀在她身體裡沖。刺的畫面，那種銷。魂的滋味，不自覺口乾舌燥，心跳得好快。不自覺脫口回答：「有！」

    「哇哇哇……」

    「你小聲點！耳朵都被你刺破了！」無端感覺陸擎能聽見，偷偷望了他一眼，四目相對，又慌忙低下頭，心砰砰亂跳。「他現在就在對面，我沒空跟你聊這些！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事兒？」

    「差點忘了，阮煜南去日本了！」

    「你怎麼知道？」

    「當好姐妹的，當然要保駕護航！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自己小心點，有個心理準備！他這次，肯定是抱著抓殲的目的去的，你可別被他逮個正著！當然，有三叔在，出不了事兒！我就是不想那兔崽子破壞你們的雅興，提前讓你準備！行了，不打擾你們的浪漫，哦，不淫。蕩時光了！別問我是誰，請叫我紅領巾！」

    掛了電話，林葭坐回位子上，幹著嗓子，燥熱感還沒褪去。「是尹霜！」

    陸擎喝了口水，不徐不緩地問：「她問了我們的事？」肯定的口吻。

    林葭點點頭。

    「看來我有必要請她吃頓飯，打探一下我的分數！」

    她雙頰微微透出粉色，微嗔。「她胳膊肘子往外拐，不用請她吃飯。一通電話，她什麼都會告訴你！」換句話說，能把她大學四年所有糗事一點不漏地出賣，乾乾淨淨！

    「哦？聽上去你打了很高分？」

    「才沒有！」她死鴨子嘴硬，但紅透的臉頰，心虛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對了，尹霜說阮煜南正在來日本的路上！」

    陸擎沒多大反應，就當沒聽到，問她要點什麼食物。

    「我們還是分開吧，不然被他抓住……」

    「你真相信他有那個本事？」陸擎不在乎地反問。他不是個太自負的人，只是阮煜南，他還真不放在眼裡。阮煜南不蠢，只是有太多致命傷，比如浮躁、自負、心氣高傲。任何一點，都注定他難以成功，一輩子只能是個靠家裡為非作歹的紈褲子弟。

    「難說！上次就很危險！要不是你知道他過來，讓我和酒店的女客服換衣服，就被他抓住了！」

    「他那點伎倆，根本構不成威脅！我不想再談他，以免破壞了我們用餐的興致！」

    林葭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點了單，兩人正聊天，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喜的男聲。「林葭姐，你也在！」

    她轉頭，「尹恩？」

    清澈陽光的大男孩尹恩，和一個十七八歲，素顏，清麗可人的女生走了進來。兩人走在一起，宛如一對金童玉女。世間任何的污濁，都無法將他們沾污，年輕而美好。

    「你怎麼會在這？」

    「學校組織北海道旅遊，我就來了。同行的還有其他同學，他們在酒店休息，我和小櫻在附近遊覽，無意間發現了這間餐廳，就進來參觀一下，沒想到會遇到你！」尹恩清澈如鹿的瞳孔中，滿是驚喜，嘴角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這是我的同學，小櫻！你別誤會，真的只是同學！」

    林葭沒察覺他故意向她強調，朝女孩點了點了頭。「你好！」

    「你好！你是林葭姐姐嗎？尹恩經常向我提起你，說你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他過獎了！」

    尹恩的目光落在陸擎身上，被他強大的氣場威懾得怔了怔，「這位是？」

    「哦！他、他是我三叔！」這是林葭能想到的，最得體的身份。「這是尹霜的弟弟，尹恩！」

    尹恩聽她這麼說，才放心了，禮貌地打招呼。「三叔！」

    「既然來了，一起用餐？」

    小櫻拉了一下尹恩的袖子，小聲提醒，「四點要集合！」

    「我們還有事情，下次吧！」尹恩開心地望著林葭，眼神充滿熱切期待。「林葭姐，改天我約你出來吃飯，你一定要答應！」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留到那時候，看情況吧！」

    「嗯！那我先走了，你和三叔好好吃飯！拜拜！」

    林葭目送他們離開，在心裡感歎學生時代的美好。青春洋溢，渾身充滿了活力，就像燦爛的陽光。

    剛一坐下，對面幽幽傳來一聲。「他喜歡你！」

    林葭一愣，沒聽明白。「你說什麼？」

    「那小孩喜歡你！」

    「你誤會了！我一直把他當弟弟！你沒聽到他剛剛叫我『林葭姐』？他身邊的女生，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他比較害羞，沒有承認！」

    陸擎嘴角微揚，「你認為我會看錯？」

    「我看你是小心眼，認為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我！就像蘇遠遊，你之前不也因為我和他聊得太開心吃味兒嗎？」

    「你其他地方都聰明，就是感情上遲鈍。他的眼神已經那麼明顯，你竟然一點也沒察覺！」

    陸擎眼光之精準，林葭自然知道，她也不覺得他會是拿這種事亂說的人。只是尹恩喜歡她？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準確來說，是難以接受，她一直把他當成親弟弟看待。

    一時想不明白，索性不去追究，只敷衍一句，「就你聰明！聰明還要吃醋？」

    「你認為我會吃一個黃毛小子的醋？」

    「那可未必！」林葭壞心眼地刺激他，有意打壓他的氣焰。「年輕的男孩子，秀色可餐，別有一種魅力。尤其我們這種老女人，最喜歡正太了。他乾淨清澈，就想去*一下，染指一下。沒準哪天，我就*他*出感情來了！」

    「你雖然很有成就，但畢竟年紀大了。尹恩不同，他有大好的前景，又有才華。說不定到你這個年紀，比你還成功！」

    陸擎挑了挑眉，神情高深，莫測。「你是在嫌我老？」

    「這話可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我什麼都沒說！」

    「在外人面前，我只有三叔這一層身份？」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以總裁的身份把你介紹給其他人！」

    陸擎手執高腳杯，輕輕搖晃，鮮紅的液體蕩漾著絢麗的色彩。他嘴角噙著高深的笑意，眼中另有一番期待，令人尋味。「如果是其他身份，我會比較喜歡！」

    「什麼身份？地下*？炮友？」林葭自己說出口，都覺得諷刺。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從一開始就脫離她的掌控。

    以前雖然做的時候很瘋狂，但做完之後，她都會很後悔，倍感恥辱，迫不及待想要逃離他。然而，現在卻能平心靜氣地和他坐在一起吃飯，甚至還有點像情侶。她早已分不清，他們究竟是何種關係？

    「我想要的，你一直都明白！」

    「可我不一定給得了！」林葭苦笑，「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很感激，可是眼下我不想太長遠。一切等和阮煜南離婚之後再決定，好嗎？請你不要逼我！」

    大掌，覆上她的手背。肌膚的熱度，輕輕灼燙她的，卻又另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不想逼你，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女人！」他篤定，自信。

    會有那麼一天嗎？林葭怔怔地想。未來怎麼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是很努力地想要過好現在的每一天，想處理好她和阮煜南的關係，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和陸擎之間，僅僅是一個開端。未來，將有很長的糾纏。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陸擎掃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接通了。「是我！我知道了！下午見！」

    掛了電話，他望向林葭，「下午陪我參加婚禮！」

    海邊。露天婚禮。綠草如茵。場地上掛滿了粉色氣球，嘉賓的椅子用白色的*邊裝點，精緻夢幻。這是所有女人夢想中的婚禮，連空氣中都飄散著甜蜜的氣息。浪漫，唯美，好像輕輕的呼吸，都會打破這個美麗的夢境。

    林葭和陸擎到場不久，剛要問他是誰的婚禮，一道白色身影走了過來。

    離顏？林葭有些意。

    她這場婚禮的主角，最美的新娘。一襲歐洲古典婚紗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魚尾設計，裙擺上的鑽石組合成玫瑰圖案，襯托得她愈發高雅，渾身上下無不散發出典雅的氣質，猶如女神。這樣的女人，明艷動人，身材高挑，天生帶著光環，令男人癡迷，女人自慚形穢。

    陸擎眼裡，閃動著光芒，如雕刻般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沒想到你提前來了！」離顏眼中洋溢著幸福，深深的酒窩蕩漾著醉人的笑意。

    「你今天很美！」

    「謝謝！」潔白的肌膚，微微透出紅色。

    目光轉移到林葭身上，她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林葭，你好！又見面了！」上次見她，倒不覺得多特別。稍加打扮，卻令她眼前一亮。

    她穿著白色裹胸小禮服，露出漂亮的鎖骨，全身的肌膚如牛奶般白希，泛著年輕少女的光澤。黑色長直髮如綢緞一般，隨意挽起，別著一朵百合，愈發襯托出她清純的氣質。她安安靜靜地站在高大的陸擎身邊，嬌小得惹人疼惜。像一朵白蓮，清純空靈，不染塵埃。

    她記得她的名字？林葭有點受*若驚，也笑著點了點頭，「恭喜你！你是最美的新娘！」由衷的讚美。離顏無論是容顏、身材還是氣質，以及她身上散發出來那種美好的感覺，天生都是讓人羨慕，崇拜的。她身上，集中了所有女人欽羨的一切。

    「謝謝！阿擎，方便單獨聊兩句嗎？」

    「你們聊，我去拿香檳！」林葭主動給他們騰空間。

    待她走遠一些，離顏問：「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沉默，代表了肯定。陸擎的目光，一刻沒離開過她的背影。

    「我以前幻想過很多次，像你這樣的男人，最終會為什麼樣的女人停駐，但沒想到是她！我倒不是說她不好，只是不是我想像的類型！我以為你會喜歡幹練懂事，能夠在事業上給予你幫助，同時能兼顧家庭的女人。她，似乎嫩了一些！」

    離顏笑笑，眼神說不出失落還是諷刺，終究也只能一笑。

    「我們在一起時，都是彼此最年輕美好的時光。但那個時候，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現在你擁有了一切，陪在你身邊的，卻不是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等你看透風景，想要安定下來時，她剛好出現，於是你就認定她了。如果我現在才出現在你的生命裡，或許你也會愛上我！」

    「我並不是因為想安定，才和她在一起！」陸擎認真道：「而是她對我而言，是最特別的！無論十年前，還是現在遇到她，我都會娶她！」

    他的眼神執著、鄭重，宣誓著她是他此生的唯一，堅定得令離顏意外。她以為，林葭只是幸運，在他想安定的時候出現，卻沒想到……心，被猛地刺痛了一下，臉色暗淡了幾分。

    但她抑制著，沒有表現出來。「原來是這樣！」

    「祝你幸福！」

    「幸福……我也不知道！」離顏一向自信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茫然。「我想，我再也不會像愛你一樣愛其他人。我結婚，只是因為他對我好，我想有一個安定的家庭。可是我愛的，一直是你！阿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和林葭不合適，你……會不會來找我？」

    她眼中的期待，有一種沉重的意味。但陸擎並未猶豫，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幸福，不會是我，珍惜現在！他能給你，你想要的家庭。」

    林葭走到一邊，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他們，看到他拍她的肩膀，覺得有些親暱。他看她的眼神，深邃溫暖。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肚雞腸了，總感覺他們之間還有很深的感情。

    而那令她心底滋生出一種她自己也不喜歡的，一絲絲的不適。

    宴席上，陸擎喝了很多酒，這是林葭第一次在他眼裡看到微醺之色。她想，他對離顏，或多或少還是有感情的，否則也不會有意把自己灌醉。婚宴結束後，她攙著陸擎坐進車裡。他拉扯著領帶，古銅色肌膚透出些潮紅，眼神略微迷離，一直在笑。伸手去攬她。「寶貝，寶貝過來，讓我親一個……」

    林葭掙扎了幾下，「別這樣！」

    「過來……」

    「陸擎！」林葭抵著他的胸膛，略顯怒色。「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離顏！」

    他一愣，似乎有點聽不明白她的意思。「離顏？」他當然知道，她不是離顏，他從來沒有把她當成離顏。

    「我能理解她結婚，你心情不太好，可我不是她的替身……」

    陸擎這才明白過來，她眼角的怒色從何而來，似乎覺得不可思議，黠促地笑著，去揉她的腦袋。「傻丫頭……」

    「你笑什麼？」

    「你以為，我是因為離顏喝那麼多？」

    「難道不是嗎？」

    「我是為她開心……」

    「我看是開心中夾雜著失落！」林葭知道這些話自己沒資格說，卻忍不住。「他是你的前女友，你對她有感情，我能理解！」

    「我和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陸擎眼神恢復了幾絲清明。

    這是他第二次對她說這句話，之前林葭是不想探究，而這次，是抗拒探究。把臉別過一邊，「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你們之間是哪樣，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陸擎癡癡笑了笑，探身過去捧住她的臉，灼熱的呼吸裡瀰漫著醉人的香檳味，「可我不希望你誤會！」

    「我和離顏，是交往過，但那時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們遇到彼此，是在對方最艱辛的時刻。那時候我邊工邊讀，把所有的獎學金都投入到創業上。有時候，餓得連飯都吃不起，只能啃乾硬的麵包。而她，剛到美國打拼，才十八歲，除了一身傲骨，什麼都沒有，連英文都不會說。」

    「在那段最艱難的時光，我們互相鼓勵，支持！你很難想像，異國他鄉，那種感情有多珍貴！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是她陪我熬過。她有很多人追求，可是她一直守在我身邊，也靠自己的力量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她真的……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我也很感激她！她在我生命中，佔據著不可替代的位置。」

    「可是，那不是愛！她對我太好了，我不忍心拒絕……所以和她交往過一段時間！但漸漸地，我發現那並不是為她好，反而會耽誤她！於是，我和她分手，回到國內，入伍，沒有再和她聯繫過！上次的*秀，是時隔幾年，我和她第一次見面，這是第二次！」

    聽他講述完過去，林葭一時思緒萬千。她很佩服離顏，一個能和男人同甘共苦，不離不棄，而非坐享其成的女人，真的很不容易，讓人欽佩。她也能夠理解陸擎對她的感情，她會是他一生的摯友，紅顏知己。

    但她能這麼想，只因為她不是陸擎的女朋友。如果是，自私一點想，離顏的存在，始終讓人不安，就像一個威脅，一個定時炸彈。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種感情會發生變化。離顏太完美，很難不讓男人心動。即便，對象是陸擎。一點輕微的化學品，就能讓他們的感情產生微妙變化。

    察覺到自己想太多，她搖了搖頭，「你真的不需要想向我解釋，那是你們之間的事！」

    「我和你，才是『我們』，明白了嗎？」

    「為什麼不是離顏，而是我？任何男人，都應該選擇她……」

    「感情不是挑選，而是順著自己的心意。你讓我心動，就這麼簡單！」陸擎將她輕輕攬入懷裡，輕吻她的頭頂，喃喃的嗓音，滿滿的都是磁性。

    「那晚你走錯房，我以為你是那些人送給我的『禮物』，可我沒有像之前那樣把你趕出去，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很吸引我。一種淡淡的，乾淨溫暖的香味。我抱著你，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要了你。那晚你的味道，我永遠都忘不了。」

    「之後，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對我百般抗拒，很害怕我。我承認，我很想征服你。想拔掉你身上的刺，讓你臣服。可是越和你接觸，初始的野心慢慢改變，不再是征服，而是想要融入……想要你要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

    「感情的事，從來就沒有道理，也無法解釋。你只需要知道，我對你動了真心，相信我的誠意，就足夠了！你對我而言，是最特別的，我想永遠擁有這一份特別！」

    誠摯的表白，像悅耳的音符，由他雙唇間逸出。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傳入林葭耳朵裡，在心湖上掀起了浪潮。依偎在他懷裡，呼吸著他熟悉的香味，她越來越迷惑，自己對他，究竟是怎樣一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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