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八十五章 蚣星五劍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八十五章蚣星五劍
天心怒極而笑，雙目冷電疾射。至此，他對風雲皇室完全失望，第一星際創心漸失，怎能期望它會進化，怎能期望第一星際成為他抗衡鈦金帝國的最前沿戰壕。
強抑憤怒，天心驀地發現他忽略了一個根本的問題，第一星際根本就是成玥天女扶起來的，而且這一萬年來，其一切技術性的成就來源於鈦金帝國，也就是風雲帝國看似強大，實則是紙老虎，就像古華夏歷史上的宋王朝，只要刀鋒夠銳，一把尖刀就足可以將它任意切割。
「禮法時代，永遠是一個民弱、民盼青天的時代。淵仁皇，任你再英明，如吾不出現，你勢將在百年內落得個宋徽宗的下場，宋徽宗還可以奴活些日子，你卻是直接玩完。」
「老大，明天我們做什麼？」霹靂十一子之霹靂趙見天心心平氣和下來後問計道。
「亮相。」
「怎麼亮？」霹靂趙眼睛一亮，另外十子也興奮莫名。
天心手心出現一張碟盤，遞給霹靂趙道，「帝殿事件全在裡面，將它放到星際網上，並做一個我霹靂門有罪與否的調查。期以十天，無罪項得票多，說明民還有得救，吾等現蹤，招納弟子；如果有罪項得票多，民將不民是為奴，夫復何言，吾將在第一星際上演萬年前之春秋戰國，以亂之厲棒敲醒民心，以免一點民根被禮法溫湯煮死。」
「老大……」霹靂趙駭道。
「你不用多言。霹靂門至今為止，並沒有枉殺一人，若民不悟此，展其奴性從那皇門，以霹靂門亂禮而言誅，那他們該遭亂劫以復還本來。是民是奴，只一字之差，民會不畏強權為自己爭未來，奴卻祈求別人給未來。一個種族其機制如果是『民生奴死』機制，該種族屹立宇宙之間不難；若其機制是『民死奴生』機制，其覆亡只是遲早之事。」
「這……」
「去做吧。是民是奴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風雲帝國民眾的命運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裡。」
「是。」
風雲激盪。
鈦金帝國監理司，連城星域郢天星際城分理司。
司長沙來伯爵瞇著眼，一線精光直射粒子大屏幕上的星圖中的飛天星域第一星際，自語道，「事情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伯爵大人，確實是越來越有趣了。」其幕僚沙亨眉梢擰成一團，「伯爵大人，小人經過對成玥天女位於飛天星域的第一文明寵文明成就的全部測算，測估結果與現實嚴重不符，發生五級最高意外。」
「什麼？五級最高意外？」沙來伯爵瞇眼暴睜。
「是的，大人。依風雲文明寵的綜合成就，不可能出現一百八十級的仙能者，你知道臨界仙能者並不是自己想強大就能強大的；而且依其現在的文明形態發展，頂多再有個百十風雲年，武尊帝國就可以完全拿下風雲帝國，但什星家三少的武尊文明寵卻輸了，他這跟斗栽得很冤，可以說輸得莫名其妙……」
「這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把這確定為五級最高意外。五級最高意外，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出現了可以抗衡帝國的對手。這麼一個小小的文明寵，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意外。」
「大人，絕對是五級最高意外。」沙亨幕僚一指點向星圖，調出霹靂諸子剛放到星際網上的帝殿事件影像和調查表，「大人，這段影像你剛才看過了。本來事情到此為止，我們可以聊當看大戲，看這個文明寵自毀長城。本來我也以為那個一百八十級的仙能者會就此隱跡了。可帝國文明成長監測系統卻發出警報。小人這才注意到影像下面還有一個調查表。這意味著那個臨界仙能者不是虛語，而是要採取行動了。這跟帝國歷三萬八千年發生在虎躍星域的事件何其相像，那時，帝國尚年輕，費盡無盡心力，仍是沒能阻止虎躍星域的崛起，並且因為帝國手段過於激烈，致使虎躍帝國至今仍視帝國為生死大仇。大人，監測系統對出現意外的原因列出了五個選項，其中百分比最高的是：疑有除帝國外的域外文明殖入。因此小人以為那個臨界仙能者不是第一星際的原著民或者是星際旅歸者。」
「沙亨，你真的這樣認為？」
「是，大人，小人有一計，可以測定成玥天女第一文明寵裡的那個臨界仙能者的真正身份和修為。」
「計將安出？」
「帝國明文規定，監理司如果接到報告並監察到文明寵發生非進化異象，監理司有權對該文明寵進行核實。因此，大人，竊以為雙管齊下最佳。什星三少是個吃不得虧的傢伙，他的武尊文明寵必然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對成玥天女的風雲文明寵發起攻擊報復。我們不妨派遣三至五位剛入段真靈境界的戰士與他，伴他對風雲帝國發起強擊，這是一管；另一管則是派出同樣層次的殺手，接洽風雲帝國欲置臨界仙能者於死地的朝臣，接受他們的委託，行刺殺之事。兩管計劃如獲亂功，文明寵該咋的咋的，這戲我們也懶得看了！如果失敗，大人，此事就不是我們能處理的，稟報上去，也顯得我們沒有失職。」
「爾之計雖好，但有點出格。」沙來伯爵聞言想了想道。「以真靈戰士對付臨界仙能者，生死疆場，此計猶可；殺手一計則欠商榷，成功便罷，不成功便會為我監理司引來仇敵。因此這後一計，不派殺手，只派試探者，以切磋為名，行驗武之事。如果這臨界仙能者果是域外文明之人，那待到什星三少的武尊文明寵大興戰事之時，就盡起我司真靈戰士，務必將此域外文明者殺卻。當然，如果失敗，那怎麼樣處置，就是帝國的事而非我監理司的事了。」
「大人英明，小的這就去安排。」
十個風雲日，轉瞬而至。
風雲帝都，霹靂門亮相最繁華的佬亨路。此其時剛好風雲歷一萬年整。在這之前，整個風雲帝都星乃至第一星際均已沸騰。星際網上，帝殿事件的視頻影像雖然遭到封殺，但霹靂門手段何等高竿，仍讓帝殿事件曉諭了第一星際。
這一下，整個帝國炸開了鍋。不過，各種大討論為霹靂門說話的少，口誅筆伐的多，天心要霹靂王作的調查十日期後自動化為一個「殺」字血色漫畫和霹靂門將在佬亨路777號開立霹靂門分部暨有條件招收門人的動畫告示。
帝都風暴由此無可扼止地爆發。
方針既定，天心當然不會留手，大馬金刀坐鎮分部門前，來加盟的迎進屋內；非加盟的、看熱鬧的、淌渾水的，逾過警戒線便予以格殺；刑部及為許子出頭的，亦是逾線就予以格殺。
帝都仙能者終體會到一百八十級仙能者的可怕。
刑部死者其實很少。星際網上的帝殿事件視頻轉為殺字動漫後，淵仁皇不是傻子，在帝殿上親眼看過天心執殺禮部大臣許子的刑部大臣更不是傻子，怎捨得樹這麼一個強大的號外敵人，讓自己宗門的高手去送死。因此，輯拿霹靂宗諸人的事情被悄然移到了一個嘴才並不輸於禮部文臣的小組手裡，每日裡只要有人來摧，即欣然作態前往，同時要求來人協助。
由此帝都日日死人，死者仙能級別多在百級以上，按理說，佬亨路霹靂宗圈定之範圍應該血流成河，可是那裡風清雲淡，晴空萬里，好像一切從不發生似的，只時見一條白光尺龍怒吼。
又是十個風雲日過去。
左相共仝融坐不住了。他擦了擦額際的大汗，這個禮部老臣雙眼佈滿血絲，僅僅十天，他所在的水神宗就有四十五名一百二十級以上仙能長老蒸發了，其中包括一名一百四十五級的長老。水神宗宗主對他大必雷霆。要不是左相職位榮身，這麼大的損失，宗門早將他處決或者放逐了。
右相明驚風同樣一身汗津津，他所在的火雲宗損失較小，都是些衝動不聽勸阻又自視極高的傢伙。
禮部大臣許子所在的宗門孟門及其盟門損失最為慘重，對於欲想要自己命的人，天心從不客氣，修為悄然提升到真靈初期，引龍天尺萬靈血煉，孟門及盟門損失了近十萬一百二十級以上的高級仙能者，數十名一百四十級以上的仙能者，實力去了一成，氣得孟門宗主及其盟友吐血。
禮法時代，民心的喚起是至為艱難的。
孟門在遭受重大損失後，改變策略，欲學萬餘年前號令天下人攻擊霹靂門。可是它錯了，風雲帝國國內並沒有它期待的雲集場面。霹靂門十天的執殺，徹底將那些想撈點好處的宗門嚇住，將他們的心思轉化為保存實力。孟門面前始終招搖的還是原來那些人。至於它期待的大眾，更是無動於衷，這讓孟門士子痛恨和灰心。視民如芻草，化民如奴，至今日，強大的孟門及其盟友終嘗苦果。他們不知道，與他們維護宗門利益不同，被修剪過的、失去創心的民眾如不是生不如死，是絕對翻不起大浪的。
孟門的痛苦還不止於此。屋漏偏逢天下雨，在經歷慘敗之後，他們當然只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鑭，向淵仁皇討要尚方寶劍。這一日列朝，新任禮部大臣紀子尚未開口，淵仁皇扔給他一塊玉玦，玉玦內只有一行字：武尊帝國不忿大星溝慘敗，近日數百河系異動連連，軍馬頻頻調動，向紅峽河系靠攏，已確定是舉國進犯。諜字101呈上。
「卿門還要鬧否？」淵仁皇冷冷地道。
紀子聞言臉若死灰，俯伏不動。有武尊帝國這個大棒，風雲皇室用人之際，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為孟門撐腰的。
「以後禮部重新編排國家禮儀，免除一切折腰等讓朕看不到行禮人臉部的禮節。另外，禮儀重設三套，宮廷禮儀，以華貴為主；朝堂禮儀，以莊重為主；民間禮儀，以大方隨和為主。」
「皇上，萬萬不可。」
「以後廢禮者可以不死。」淵仁皇一張皇面冰寒。
此言一出，文臣失色，武將面喜。左相共仝融與右相明驚風和眾文臣撲街出列，「皇上，萬萬不可，國不施重刑，禮不能普度……」
「卿等不必多言。」
「皇上，不可！」
「卿等平身吧。武尊人兩年內將舉國來犯，卿等還是好好想想如何主動對付武尊人，將紅峽河系變為狙擊場。現在，朕要的是拳頭，而不是傷痕纍纍的手掌，那擊殺不了武尊人。」
「皇上，即使如此也不必更動禮法。武尊人犯邊成性，我帝國大軍一至，他等必然退去。而禮法一更，國家必亂，此比武尊人危害更烈。」
「是嗎？」
「是。」
淵仁皇聽得又好笑又好氣。你道他想更動禮法，根本不想。可他又有什麼辦法，武尊人將傾國來犯，傾國來犯，這是什麼概念！文臣可以不清楚，武將可以不清楚，他不清楚風雲帝國就完了。可是想要能為帝國帶來過勝利的霹靂門賣命，就得動點真格。現在的禮法不廢，霹靂門便永遠是待罪之身。那一般的門派還可以讓其戴罪立功兩相勾銷。但霹靂門就不是那麼回事，它已經在指責風雲皇室的天命資質。對待這樣的宗門，淵仁皇非常清楚禮部搞的那一套什麼聖恩浩蕩一類的東西萬萬玩不得，只有拿出等價的東西去交換霹靂門的諒解。霹靂門不單單是霹靂門呀，它身後有個萬法宗！這樣的力量，淵仁皇不用枉為皇者。
紀子、左相、右相當然清楚淵仁皇的算盤，可是他們不能讓。讓了，霹靂宗正名，那就是他們的不對，這如何對得起已經為此付出了性命的十餘萬宗門眾多好手。這還不算，這一讓即意味著他們失勢，主動權將握在霹靂宗手裡，數代人辛苦壘就的保宗門永不墜落的心血將轟然坍塌。因為，臉已經撕破，霹靂宗這些日子裡的行為已經說明這是一隻狼，絕不可能與他們好好相處。
朝堂氣氛陷入僵局。良久，淵仁皇徐徐開口，「眾卿既然堅決反對，那孤家也不便過於堅持。不過，此次武尊人這麼快速舉國來犯，帝國已沒有時間向以前那樣去招納仙能戰士。因此，不管眾卿用什麼辦法，三個月內必須為帝國造就百級以上仙能者組成的仙能軍團一千個，非此不足逐退武尊人。帝國不保，眾卿堅持之禮法又何得存在！」
「一千個？」眾臣驚呼，傻傻問道，「皇上，以前的戰爭最多的一次也只有48個呀！」
「不僅如此，這次眾卿還得為朕準備同樣編製的仙能預備軍團一萬個，人員嘛，就由五十級到一百級仙能者組成。」淵仁皇沒由理會群臣的驚呼，逕直道，「三個月後開拔。」
「一萬個，三個月開拔，」帝殿之上，眾臣身子一軟歪倒，哭喪著臉，「那皇上，我們的艦隊，又要出動多少？」
「什麼出動多少，現役艦隊全上，其他的，國內所有能上星際戰場的戰艦歸類組成預備艦隊。」淵仁皇雙目一瞪，「眾卿努力吧，不然，連朕在內都只有做亡國奴了。」
「皇上，不知風雲皇宗這次是否也參戰？」右相共仝融俯首觸地問道。
「廢話，回去告訴你們的宗主，就說這次我風雲宗也全宗出動……」
「那國教天女宗呢？」
「他們，」淵仁皇煩躁地道，「天女宗宗主來過了，對朕說了，除非霹靂宗宗主當領隊，否則天女宗將不派任何一人參加此次的反擊戰。」
「為什麼？他們不是帝國人嗎？」左相火道。
「是帝國人沒錯，但他們不相信除霹靂宗宗主之外的任何軍團長。」淵仁皇厲聲道，「爾等想保禮法，朕賠上風雲皇宗與你們一起保。所以，此次衛國戰爭，有敢不出工不出力者，朕格殺勿論。爾等諸宗門世代享受皇恩，今天該是傾力以報的時候了，為帝國，為朕，也為你們自己。」
「是。」眾臣見淵仁皇發怒，趕緊稱是，但臉上卻個個愁色滿佈。新任禮部大臣紀子突然咬牙道，「皇上，在此之前，臣請誅霹靂宗。」
「可以。」淵仁皇暗怒，他媽的，能誅早誅了，何必等到現在，站起拂袖道，「此事交與你孟門去辦，散朝。」
佬亨路，777號。
在風雲帝國群臣面對淵仁皇天天催問仙能軍團的組建情況而焦頭爛額時，天心卻是甚為舒爽。一個月過去，霹靂門壯大了不少。特別是最近二十天，來要求加盟的人更是一日比一日多。雖然仙能級數參差不齊，高的可以達到一百三十級，低的可以低到仙能一級，但天心還是收下了。有軍質的全部編成仙能戰隊，由霹靂十一子訓練；沒有軍質的則全部集成預備隊，由善於統籌的霹靂王進行分類總管。
不過，此後來加盟的卻不是那麼容易了。一是地盤有限，二是想藉霹靂門逃避軍役的人居多，並非真心想加盟。這類人，任他有多大的賢名，天心毫不客氣地予以剔除。
再二月，風雲帝國國內，無論是首都河系還是其他河系，除天女宗和目前人數少得可憐的霹靂宗外，一千個仙能軍團和一萬個仙能預備軍團幾乎掏空了第一星際數百個大宗門的五十級以上的中高級仙能者庫存，讓被任命為軍團長或者副軍團長的各宗宗長那個心痛。不過，他們也無話可說，風雲皇宗除了緊兵星系不為人知的長老團和六位皇祖外，也是傾巢而出。顯然，這次真的是一次勝王敗寇的戰爭了。
又過一月，隨著眾多仙能戰隊開赴紅峽河系，風雲星顯得空蕩蕩起來。孟門終究沒有對霹靂宗下手，此前損失的高級仙能者讓孟門宗主不得不多幾分思考。大戰在即，孟門的高級仙能者如果消耗在這裡，那如何對付即將到來的戰爭。沒有高級仙能者，換言之即不可能擁有戰功，而沒有戰功，孟門的地位勢必一落千丈。
「還以為清淨了，沒想到蒼蠅何其之多。一茬去了一茬來。」
天心這一日例行功課，神識一放一收之間，臉色凝重起來。遙遠的虛空，竟然出現五個真靈初期的修行者，那裝束一看即知是鈦金帝國連城星域郢天星際人。嘿嘿，算算他們也該來了！要不然怎能稱得上亞真靈大國。
天心招過霹靂王，耳語一陣後。霹靂王面色劇變，關了大門。而天心則一閃不見，去外空面會五個鈦金帝國的真靈修士了。他必須如此，風雲星是絕對不能放五個真靈修士進入的，否則一旦打起來，美麗的風雲星連同它那雕樑畫棟的航天港將徹底玩完。
遠遠的星空，天星幻現在一朵雲花之上，隱住身形，運轉神識，默然諦聽並等待鈦金帝國五個真靈修的到來。
鈦金帝國五個真靈修顯然是任務高手，除了不時停下來校正方向外並不多話，只管疾行。天心見聽不到任何信息，便思考著如何對付這五個真靈修，殺了，行嗎？會不會引來連城星域的破天軍團。不殺，又如何面對他們，以哪種級別面對他們？
很頭痛的問題！這鈦金帝國也未免太敏感了，他不過只是將仙能級別提升到一百八十級，這些傢伙就來了。
「老三，快到了嗎？」
「老大，快了。」
「這個破星球還真是難找？」
「老大，一會兒怎麼對付那小子？」
「伯爵大人吩咐，跟那小子打一架。」
「打一架？老大，你說什麼？我們跑這麼遠，就為找那小子打一架。天吶，一個臨界仙能者，居然勞動咱們蚣星五劍，希望那小子不要讓我們失望，否則他就骨肉化泥，也難解我等長途跋涉之星途苦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