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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9章 失蹤的奔馬 文 / 犀利歌

    第29章失蹤的奔馬

    「俺帶你們去湖邊的可以,但絕對不去擴廓帖木兒的墳墓,那裡時常的鬧鬼,很可怕的……」

    青山覺得有些奇怪:什麼擴廓帖木兒?

    包伊爾從旁道:哦,這是俺們蒙古的人名,翻譯成漢文就是王寶寶!

    包可圖說出擴廓帖木兒的時候正南和青山都沒當回事,卻沒想到原來這就是王寶寶的蒙族名字。

    其實嚴格說王保保是個漢人與維吾爾人的混血兒。

    王保保的父親是一個姓王的漢人,母親是察罕帖木兒的姐姐(維吾爾人),他從幼年到1361年一直叫王保保,因為他的舅舅察罕沒有子嗣,所以他從王保保孩提時期就收為養子。察罕讓王保保既受漢人的教育,又讓他受蒙古人和維吾爾人的教育,使王保保身材魁偉,頗有英雄氣質。

    1361年,察罕派他運送迫切需要的糧食到京師。他受到當時皇上妥懽貼睦爾的接見,並被賜予蒙古名字「擴廓帖木兒」,這是他以蒙古名字取代漢名「王保保」的開始。王保保與他同時代的很多仕元的漢人一樣,既完全認可自己人的漢人身份,又完全認可自己元朝臣子的身份。或許這是因為政治和民族在他們那個時代的人看來根本就是兩回事兒吧!

    這是被正南忽略掉的一個問題,之前在北京時準備倉促,根本沒來得及對王寶寶的生平做次系統瞭解,不想差點因此錯過了重要的信息——不過更讓他驚奇的是包可圖為什麼會忽然提及王寶寶的墓穴?難不成先前自己無憑無據的猜測真的應驗了不成?

    細問下來才知道原來並非如此。包可圖說他前幾年曾到過貝爾湖附近牧馬,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一座隱藏在草甸下的古墓,當時並不特別在意,哪知道自從去年撿到刻著王寶寶蒙文名字的短刀後自己就一直流年不利,其後更是出了在貝爾湖險遇不測這麼檔子事兒。包可圖是個較為傳統的蒙古漢子,喜歡把不相干的事情聯繫在一起,進而對長生天產生出無限的崇敬和畏懼來,具體到這次經歷他則是認為自己無意中得罪了蒙古先輩安息的神靈,才會險些招致殺身之禍,如果再必須要重返貝爾湖的話,他可要遠遠的避開那個晦氣的地方了。

    聽包可圖這樣說正南雖然有點失望,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恰巧印證了剛才他和青山的猜測,「潛龍勿用」這一卦在《易經》中是開篇之作,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以前自己對陰陽風水之說的研習只是流於紙面,現在終於可以實地去驗證一下了。即便包可圖發現的那個墓葬不是王寶寶的,至少也讓他們在求證過程中積累了經驗,再加上如果能找回最後一把鑰匙的話,這一趟貝爾湖之行怎麼都不算是白跑一趟了。

    大家酒足飯飽,又討論了一下第二天行程的問題,正南和青山就留在包伊爾家裡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包可圖就來敲門了。他不知從哪借了一輛二手吉普越野車,四個輪胎磨得光突突的,一看就是常在草場上飛馳的結果。不過正南對此還是非常滿意,畢竟去貝爾湖幾乎就是在無人區裡行進,這種老式的越野車只要沒有什麼大的故障一般不會拋錨,不僅省去了騎馬和步行的勞累,速度上更是佔據了很大的優勢。

    可惜的是正南和青山幾乎沒有攜帶任何倒斗的工具,就連防身用的工兵刀都放在了滿洲裡的賓館裡,現在去取的話難免會令他們的計劃延後一天,先前與曹沝約定的匯合之期只剩下不到四天,看來只能硬著頭皮直行貝爾湖,碰到什麼情況時再隨機應變了。

    青山向包伊爾借了兩把蒙古剔骨刀,一卷長麻繩,兩隻手電筒及幾節備用的乾電池,還有足夠幾天食用的乾糧和飲水。他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地堆在了車後座上,這才看到包可圖帶的一桿雙筒獵槍也被放在那裡。青山對槍械的研究可謂是專家級了,包可圖的這把蘇式獵槍一看就有不少於五十年的歷史,兩個扳機的邊緣都被磨出了銀白的底色,槍口黑洞洞的散發著經年不去的火藥氣味。

    這把槍可謂是承襲了老毛子武器製造的所有特點,雖然外表簡樸近戰的威力卻不容小覷,不過要是距離目標超過三十米的話就就起不到擊退或者重創敵人的作用了。對於青山來說這把槍可是個不可多得寶貝,可惜的是盒子裡只有區區10發子彈,不然的話要在路上打兩隻草原狼那是多麼威風的事情啊。他把兩把剔骨刀分別扔給正南和包可圖,自己則是一屁股坐在後座上,抱著獵槍說什麼都不放手了。

    正南不懂槍械,因此懶得跟青山爭搶,包可圖則是時不時地從後視鏡裡瞄上青山一眼,分明是覺得獵槍的使用權應該歸屬於自己,卻又不敢向他提出罷了。吉普車穿過西旗的街道後轉而向西奔去,沒走多遠腳下就已經無路可循了,全憑著包可圖這個司機的記憶來引領了。

    西旗與貝爾湖的直線距離並不遠,不過草甸商高低不平,即便是越野能力極強的吉普車也跑不起速度來。

    包可圖一邊開車一邊用生澀的漢語告訴正南說,他們先前捕魚的那個小岔灣在貝爾湖的西北角上,距離外蒙的地界只有一步之遙。小岔灣大概不到百畝水面,與貝爾湖只有個容得中型漁船通過的口子,基本相當於一個獨立的小型水泡。當時他們四個蒙古牧民都不懂開船,出了事情後就把船隨便擱淺在了最近的岸邊上,前段時間派出所的警員還去船上采過證據,蒙古草原上的夏天風雨不大,想來現在那船應該還在原地,如果依照船的位置下水搜索的話應該是可以找到那把短刀的,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辦法對付裡面兇惡的巨鯉,難不成要拿著他那把獵槍去嗎?

    坐在後面的青山聽出包可圖還在惦記著他的古董獵槍,從鼻孔中發出了聲輕哼!正南則是一直對包可圖的囉嗦似聽非聽的,此時才從恍惚中恢復了過來,開口問道:你先前說的那個古墓也在小岔灣的附近嗎?

    包可圖道:遠是不遠,開車大概十幾分鐘吧!俺發現的古墓,可不敢跟政府講,不然他們又該說俺封建思想的……

    包可圖又把他發現古墓的經歷詳細講了一遍,只聽得正南越來越覺得奇怪了。

    包可圖說當年他和一個僱傭的馬倌將四十多匹馬放牧至此,發現此地靠近水源草場又豐美,著實是個難得的牧馬之地,於是他們便把隨身攜帶的簡易帳篷支在了一個小山丘上,打算在這裡停留幾日再走。

    牧馬這個工作不似放牛放羊那樣輕鬆,稍不留神就會有走丟馬匹的危險,所以包可圖和馬倌兩個人平均每天只能輪換著休息上兩三個小時,即便是在夜晚值也要強打起精神,一來防止外蒙跑來的餓狼襲擊馬群,另外也怕突然變天會讓馬群受到驚擾而逃散——這裡距離外蒙實在太近,一旦馬匹逃到了界外的話再想找回來可要費盡氣力了。

    那一天正好輪到包可圖牧馬,他將所有的馬匹往西北方向驅趕了一陣,當時還是晴空萬里的,不想轉眼間烏雲遮頭,眼看著一場暴雨就要來了。

    草原上天氣多變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包可圖極力控制著馬群,迫使它們調轉方向返回營地,然而受驚的馬群可不像綿羊那樣聽話,狂奔起來三四個馬倌合力也無法控制,更不要說包可圖只有一個人了。他想著馬倌看到變天應該會很快前來支援,對他來說當務之急就是盡力減緩馬群跑向外蒙的速度,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過一會就會雨過天晴,能夠把這群馬匹保全下來就算是長生天的開恩了。

    馬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他們順著大風狂奔了一陣後忽然各個豎起了鬃毛,如臨大敵一般緊張地喘著粗氣。這是一群中年公馬,平時在草原上遭遇規模不大的狼群襲擊時都能夠從容應對,一般是被包可圖放牧在羊群的外圍,起到保護牲畜和遇到危險時預警的作用,然而馬蹄對草場的破壞性大,尤其是現在這個季節與羊群爭食的厲害,所以他才會不辭辛苦地遠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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