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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167章 賄賂 文 / 鍾離昧

    第167章賄賂

    王修痛哭道:「想不到主公居然弒父殺弟,我真的後悔幫助他」

    完了,王修是三國十大正直人物之一,他做的證詞,比鐵還硬。

    崔琰道:「主公死的前一天,我還跟他見過面,當時談笑風生,並無大礙,誰料想,一晚過來,便吐血而死。給主公看病的郎中,事後全都莫名其妙的暴斃。只有一位大夫聰明,偷偷的跑到了許昌,才倖免於難。那大夫和管統大人相識,就給他寫了封信。誰知管統他」

    管統氣道:「信上說,主公是中毒而死。我拿著信去質問袁譚,他矢口否認下毒之事,還把信撕了,又說我謀反,把我下了獄要滅口。」張郃道:「如此說來,大公子要殺你們,就是為了滅口。」

    我的頭皮一陣發緊,腳下感到虛浮,彷彿靈魂被這段話打散了,身體中所有的熱氣都從頭頂的毛孔鑽出去,根根髮絲要直立起來。天啊,這,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父親的死,冀州人民的無妄之災,都是我的天真和幼稚造成的。袁譚,大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沉默了一盞茶光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袁譚毒殺父親,我勢必要和他反目了,可是

    我對張郃高覽道:「你們就在城外紮營,切不可進城,我去見袁譚。」張郃道:「公子萬萬不可,會有危險。不如回去調兵攻城。」崔琰連連擺手:「二公子你還不知道,大公子怕你在黎陽有異心,已經派兵包圍了你和你岳母的府邸,如果你敢攻城只怕你家人難以倖免」

    「此時的冀州已經是風雨交加,如若我和他大打出手,曹操趁機發難,那河北將不復我有。而且,最重要的,甄宓和蔡琰,瑤琴都在城裡,我若攻城,袁譚必然拿她三人洩憤。還有母親事情鬧到這種地步,讓她老人家情何以堪。」我深吸了一口冷氣,漸漸的感到一種隱隱的不安,嗅到一絲不祥的氣息,事情不像大家想的那麼簡單,袁譚已經有所準備了。我必須把甄宓和蔡琰瑤琴救出來。

    高覽道:「既如此,我與公子一起去。」我苦笑道:「你剛才殺了他的愛將岑壁,此時進城去,不是找死,你們在這裡等著,袁譚顧忌黎陽和淮南的大軍,現在還不敢把我怎樣的。」

    張郃和高覽沒法,只能在城外紮營,目送我進城。

    一進城我就看到,幾個兵騎著馬在我正前方的橫街疾馳而過。前方立即一片混亂,似乎是在捉人。幾輛滿載著財寶,想要逃出城的馬車,被攔截下來。整個大街一下子被封堵住,十幾個婦人和男人,被士兵從車裡拉出來,烏黑的馬鞭,帶著憤怒的火氣,死死的抽在他們身上。「賤骨頭,讓你跑,找死。」士兵狠狠地罵著:「郭圖大人有令,凡攜財產潛逃著,皆視為叛逆,一律當街處斬,財產充公。」『淫』笑了兩聲:「來呀,先把這些女人拉下去,送去官妓-」他手下的兵,一陣哄笑。在送走之前,他們可要先享用一下了。

    前面來往越來越多的人馬,吼喝大叫,後面又有車擁擠上來,大人哭,孩子鬧,馬兒叫,亂作一團,無法通行。

    一個花白鬍鬚的老者,抱著士兵的小腿肚子,哭道:「大爺饒命啊,我不敢了,這些錢,你們儘管拿去,只是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去你媽的」士兵孔武有力,粗壯的像一根石柱,惡狠狠地把老者稻草般的身子踢出十尺,對那些士兵道:「宰了宰了,別讓他號喪,完了,我們回去,老子肚子還餓著呢。」說的跟兒戲一樣。

    幾個狗仗人勢的士兵,瞇縫著眼睛,晃著膀子提刀過去,聲嘶力竭的喊:「去死吧。」一股死氣,從舌底噴湧出來。十幾把大刀,一起舉過頭頂。

    「慢著」我厲聲叫道:「住手。」

    「他娘的」那個當兵的納悶,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這種閒事也敢管,大有地獄無門自來投的意思。

    這傢伙剛入伍不久,竟然不認得我。抬起頭,不屑的看一眼。見我手拿悍槍,高頭大馬,紫金冠束髮,身穿甲冑,一副武將樣子。心想,這小子莫非是個軍官。不管他,這年頭,就算是軍官,給他帶上一頂反叛的帽子,報到郭圖大人那裡,他也照樣活不了。

    壞小子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你是從那裡冒出來的,敢替反賊說話,不要命了。」心想,你要是敢跟老子橫,就把你做反賊一併辦了,反正我們人多,諒你抵不過,先斬後奏,郭圖大人說不定還有獎賞呢。

    「放屁,你張口反賊,閉口反賊,他們那裡造反了,趕快把人放了。」我厲聲呵斥。

    帶頭的士兵翻著三角眼瞪我,點了點頭,忽然對著身後一招手道:「來呀,捉拿反賊。」身後提著刀的二十幾個士兵,像惡狗聽令般,叫囂鼓噪著衝過來。他自己也抽出刀來,上撲。

    我憤怒無比,冷笑:「找死。」在他揮刀砍下來之前,槍頭巨蟒翻身般,鑽入他的咽喉,彭的一聲拔出來,熱血狂出,噴在隨後而來的幾個人身上。

    這些毫無軍紀的雜種,對付手無寸鐵沒有縛雞之力的老百姓還行。一遇上硬手,立即一個個面如死灰,向後退去,翻身上馬,見鬼般落荒而逃,去報信了。看樣子就算他親爹在後面也顧不上了。

    從城門到甄府,到處是騎馬奔馳的亂兵,混雜囂亂,塵土飛揚,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太陽升過頭頂,照著那座宅邸的大門,巨大梧桐樹的葉子上,晨間的清露珠光閃耀,這棟房子便是甄家的住宅。

    大門口兒並沒有堂皇壯觀的氣派,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黑漆門,完全配不上這座宅子規模。梧桐的樹蔭罩蓋在門前。看到這顆梧桐樹的樹葉,我的心裡稍微的安定一點,至少可以說明,甄宓的生活還可以,沒有去吃樹上的葉子。

    可是樹蔭下的情形,卻讓我有些,氣沖頂門。

    兩隊手持刀矛的士兵,森然肅立在大門兩邊,一個個目不斜視神情冷漠,似乎隨時都能跳起來殺人。

    他們一動不動,僵硬死寂,從遠處看來,就像是五六十根枯樹樁。

    我冷笑了一聲,提馬直闖。六十幾隻長矛,立即空中交叉,形成封門。黑漆門開著,從裡面走出個跨刀的中年將軍。這人我認得,是城門校尉馮禮。他是袁尚手下,唯一沒有遭到清洗的官員。聽說,是給郭圖送了厚禮的關係。

    馮禮四十來歲,短粗身材,結實健壯,濃黑的眉毛,眼下微微鬆垂,沒留鬍子,頭髮烏黑。

    馮禮看到我先是一愣,繼而臉上現出驚恐的神色。

    「二公子,您您回來了,啊,我們是奉命來保護甄府的現在亂民太多有危險。」馮禮一個勁的嚥唾沫,緊張的臉通紅,脖子粗了一圈。

    保護?還是軟禁?

    馮禮喝令士兵們退下去。我下馬淡淡道:「將軍辛苦了,你們回去吧,這裡本公子親自保護可以了。」

    「不,我們不能走,大家是奉了主公的軍令來的,怎能說撤走,就撤走,再說」馮禮低著頭,翻著眼皮,看我的表情。

    我沉著臉道:「再說怎樣?」

    馮禮道:「再說,公子一個人,人手不夠,現在的亂民實在是太多了。」

    我冷笑了一聲,向裡面走。馮禮張了張嘴,想要阻攔,我一瞪眼,他嚇得把話又嚥了回去。

    一個十**歲的丫鬟扶著一個老婦人從上房裡走出來,和我碰個對頭。老婦人五十幾歲,寬肩膀兒,方臉龐兒、微微有點粗壯,說話聲音清脆,一副發號施令的腔調。只是此刻眼神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慌亂。

    這人我也認識,沒問題的話,應該是我岳母。

    「岳母大人,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吧。」我連忙躬身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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