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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32章 奪妻之恨(二) 文 / 鍾離昧

    第132章奪妻之恨(二)

    郭嘉搖頭道:「絕對不行,你不能參予淮南的事情,否則,又要被懷疑圖謀不軌了。」

    「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淮南被人瓜分。」我急道。郭嘉想了想道:「我去主公面前求一萬兵和子揚先生同回淮南,協助子龍攻克汝南。汝南一破,曹操必然不敢威脅冀州,主公也許一高興,就放了劉表。此計雖然是下策,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我想了想道:「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此時已是深秋,如果短時間內拿不下汝南,就要等到明年春天了,我擔心你的身體」

    郭嘉道:「我的身體不是問題,大不了多帶上幾副,你配置的靈丹妙藥,關鍵是曹操,嘉料定他不會蟄伏太久,給機會我們養足氣力。冬季裡他不大可能會進兵,怕明年春暖花開的時節,會再次興兵,那時只怕」

    「冀州有我在。無論如何,我都會等你攻下汝南。你放心去吧。」我動情道。劉子揚突然說了一句:「聽聞大漢皇叔劉玄德現在冀州,可請他一起商議破曹,此人乃是天下英雄,見識也很不一般,一定能夠幫得上忙的。」

    我和郭嘉同時翻白眼,心說大耳朵才不會為任何人賣命呢。郭嘉也看透了他,說道:「這幾天,我看劉備和他的兩個兄弟,有事沒事的,總是往三公子和審配那邊去,鬼鬼祟祟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幹什麼」

    郭嘉失笑道:「此人野心勃勃,志在天下,一方面極力標榜自己大漢皇叔的身份,另一方面又處心積慮的收買人心、左右逢源。天下間所有諸侯沒有不想借助其名望提高自己身價的,豈不知劉備眼中根本空無一物,大漢皇叔這名號他根本看不上,我看他是想做大漢皇帝才是真的。」

    劉子揚顯然是被劉備扮豬吃老虎左右逢源的假象給迷惑住了,搖頭道:「劉皇叔仁義無雙,絕不是哪種人,奉孝你一定是誤會了。」

    郭嘉苦笑道:「自古道,『能使人死力相助者可為王』。看來劉備也是很瞭解這一點的。從他三讓徐州,能見分曉。佔據徐州對劉備來說易如反掌,但,劉備考慮到自己是客人,又是陶謙病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再加上考慮徐州四戰之地,自己根基淺薄,留下來怕佔不到便宜,所以拚命地推辭。徐州最後還是歸了劉備,而且他還贏得了『仁德之名』失去徐州的時候,他拋棄妻子,卻不忘帶著百姓。可見此人的心腸,有多狠,有多硬,比較酷似於當年的高祖劉邦了。若說他沒有大志,打死我我也不信,所以我的意思,此人留在冀州,其實是個禍害,公子要嗎設法把他除掉,要嗎,把他趕出冀州,否則後患無窮矣。」

    有些話,不點不明,就是一層窗戶紙。劉子揚聽郭嘉這麼一說,心裡也隱隱的感到共鳴,似乎的確有點沽名釣譽,積累政治資本的意思。不過他還是不相信,劉備有爭天下的野心,只是付之一笑。

    郭嘉的請求居然在審配和逢紀的促成下得到准許,這讓我頗為意外。還是郭嘉的一句話點醒了我。「這兩個傢伙沒安好心,我走了公子要特別小心。」原來把我當成李世民,想把我身邊的人一一的調走。果然,郭嘉剛走,周倉就被調去守城門了,他升職了,接替了審榮的位置。不過我輕易地看不到他了。就可氣的是田豐,居然被審配和袁尚保舉到清河郡去做太守了,我估計父親可能也是不願意看到他,才把他支的遠遠地。張繡來到冀州後,做人異常小心,等閒的時候我也見不到他。和我關係不錯的就只剩下一個崔琰,在父親面前說話還有點用。

    轉眼幾個月過去了,甄宓還在娘家住著。十一月的天氣,森冷徹骨,北風呼嘯,冰封千里。寒霜佈滿冀州城城頭。鎧甲穿在身上,能把人的心凍成一塊鐵板。黑龍騎依然駐紮在城外,幾個月來我和這班兄弟也沒有見過面。聽說昌豨和朱靈被調到孟岱的平叛軍中去了。管承隨沮授之子沮鵠去并州催督糧草了。而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也沒誰事先給我打聲招呼。

    這幾個月來,我從沒間斷過去老爹那裡請安。間或,遇到老爹身體不好,或不高興的時候,便引吭高歌哭上一段。他每次都多少會受一點感動,誰知道這招不能老用,時間長了,竟然被袁尚給學會了,一不小心,老爹的面前又多了一個孝順兒子了。

    那位田姨娘,我每次去都能看到她,她陪伴在父親左右,把父親纏的骨瘦如柴精神日漸萎靡。每次她見到我都保持著親切的笑容,沒有半點羞澀。彷彿,那天我在木屋中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他。那天我回去之後,就給開了一個壯陽補腎的方子,然後出門。

    外面正下著入冬以來的頭一場大雪,強勁的西北風攪動的棉絮似的雪花肆意旋轉。打撲這夜行人的臉頰和眼睛,天空和大地迷茫一片。

    我走到父親的寢室門前時,田姨娘穿著血紅蜀錦棉袍,俏生生的立在雪中和一個丫鬟看風景。我揮手示意丫鬟下去。沉著聲道:「你要知道節制,父親年紀大了,你會害死他的。」田姨娘一愣,旋即明白,眼中射出委屈的光,幽幽道:「不是我,是將軍他」我歎了口氣道:「你自己想清楚好了,我只是提醒一下,萬一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想來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田姨娘深深地點了點頭道:「你我會的你冷嗎?」我扭過頭不看她,把一張方子遞到她的手上道:「就按照這上面煎藥,每天兩次,記好了。」

    「等等,公子,你等下走,我有話講。」她的聲音很幽怨。寒風拍打在她的臉上,嬌嫩的肌膚立即嫣紅。

    「說吧。」我轉過頭去。

    「我不會害你的,你放心吧,永遠都不會。」她說完,就轉身走。幾滴晶瑩的淚珠被風吹到我臉上,比雪還冷。

    我走出大將軍府邸,又轉折走上冀州城大路,腳下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嚓嚓嚓響著,挺直的腰桿上,手上和脖子感到雪花融化的冰冷,天上的雪還在下著。進入兩扇敞開的厚重楠木大門時,胸膛裡砰然心動,一股滾燙充斥全身,有種久別歸家的寂寞感覺。這是蔡琰的府邸。

    一個嬌俏玲瓏的小丫頭聽到院中有人,就出來看。她以前是大將軍府的丫頭,認得我。於是通報了,把我引進門。

    蔡琰溫柔的給我斟上一盞金黃色的茶水:「你趕巧了,這茶葉是剛剛接下的雪花水沖泡的,嘗嘗。」

    我呷了一口茶,清香撲鼻,熱流咕嚕嚕響著滾下喉嚨,頓覺迴腸蕩氣渾身通暢,嘴裡淡淡的說:「雪水還不就是水嗎?」

    幽州回來的路上,我和蔡琰的關係發生了深刻變化。由陌生而熟悉,從羞澀的師姐師弟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良朋。回來到現在,我只來過三次。頭一次安排她住進來,第二次是月前,給她送來一些,冬季的衣物,是母親的意思。這是第三次。

    蔡琰不怎麼出門,每當陰雨綿綿的憋悶時日,她的書就看不下去,詩也做不成,思緒亂成一團麻,剪不斷理還亂。

    她儼然的把我當成了了知大漢朝局勢動態的通風口。上一次來的時候,聊了兩個時辰,她問了一百三十五個問題。除了不知道的,我一一給了答案。

    手中一杯茶,面前一盆炭火,十幾盞不算昏暗,但也並不明亮的燭光。說了幾句閒話便無語,各自心中有事,便這樣對坐著,也不覺得有任何尷尬之處。兩人心裡都明白其實只有真正的信賴無虞的關係才能達到這種去偽存真的真實境地。我懷著輕鬆愉悅的心情喝著雪水沖下的茶水,發現蔡琰給我格外慇勤的添水。稍微一點過分的客套反而引起了不必要的彆扭:我留心看著蔡琰,終於發覺那雙平素在嫵媚中透出冷氣的眼睛躲躲閃閃,浮泛著一縷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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