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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03章 準備渡河(二) 文 / 鍾離昧

    第103章準備渡河(二)

    估摸著將近有一萬五千到兩萬人渡過河岸的時候,我的一千騎兵全部弓箭上弦,我一聲令下:「衝出去,殺。」

    像一條巨龍從陡坡的暗影中冒出來,我軍全速衝向烏桓軍中央,銜接前後軍的紐帶地段。烏桓兵雖然有蹋頓親自壓陣,但咋逢強敵仍然驚訝的不知所措,一個個的忘了上馬,更忘了射箭,呆呆的看著等著,我的一千騎兵來到陣前,才醒過神來。草原,是強弓硬弩的天下,是烈馬長槍的牧場,這話一點錯也沒有。我的士兵在距離烏桓兵十五丈的地方開始射箭,烏桓兵在沒有準備也缺乏隱蔽物的情況下,立即應聲倒下一片。

    我發現在這裡射出的箭不但射程遠,就連準頭,也比中原要強得多,大概是視野開闊的原因吧。在我軍利斧鑿穿的攻擊之下,河岸和河中的士兵頓時被切成兩截,岸上的士兵,想向回跑,河中的士兵想要上岸,失去主人受驚的戰馬,也跟著狂奔嘶鳴,頓時亂作一團。又開始有人哭爹喊娘。我指揮著騎兵,只是一次次的往來衝突,把敵人隊形衝散弄亂,讓他們互相踐踏,手忙腳亂。

    停在遠處的張秀軍,得到瞭望台上的消息,知道岸邊已經開始廝殺,烏桓兵被衝散,立即揮軍掩殺,衝出五里,開始加入戰團。周倉的步兵落在後面,等他趕到右翼的時候,正是三股大軍絞殺在一起,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河裡的士兵,已經不敢繼續向岸上衝,開始混亂的自相殘殺著撤退逃亡,蹋頓急切間失去一切隊形,任他悍勇無雙,一個人斬殺了無數的漢軍,也無法組織反擊,眼睜睜的看著幾千烏桓兵倒在眼前。蹋頓聲嘶力竭的用鮮卑語喊話,終於在自己身前聚集起五百人不到騎兵,自己一手舉著狼旗,一手,持刀砍殺。他的意思用旗幟的凝聚力,穩住軍心。這招挺管用,很多烏桓敗兵,都向這邊集中過來,勇冠三軍的猛將,和百戰餘生的精銳騎兵,也逐漸的清醒開始發揮出戰鬥力。張繡一邊殺一邊想,他娘的這才叫打落水狗呢,真舒服。

    可漸漸的他就覺得不對,那些慌裡慌張的烏桓兵突然反噬,而且都向一個方向集中過去。張繡抬頭一看,頓時明白,原來是有了主心骨啊。他不認得鮮卑文,不過對方盔甲鮮明,一看就是個大將,而且刀法純熟,把漢軍殺的不少。張繡用槍突刺,一邊駁馬迎向他心目中的烏桓大將。

    周倉命令士兵不顧一切的向河中狼狽潰退的烏桓兵放箭,五千名弓箭兵,分成五隊,每千人為一隊,開始放箭。總共射了兩柱香的時間,每人差不多放出十五六隻箭矢,水中的烏桓兵差不多逃回岸上。凌河河水已經被血染紅,屍體淤積堵塞一層層的疊在一起,就像是冬季裡的浮冰,飄飄蕩蕩。然後周倉就命士兵調轉頭,去射岸上的烏桓兵。蹋頓周圍聚集起來的士兵已經超過五千,陣勢基本穩住,強悍的烏桓兵漸漸的搶回主動,又開始射箭了。此時張繡已經殺到蹋頓身邊。我也早就盯住了蹋頓的狼旗,在張繡向他移動的同時,我向這邊靠攏,蹋頓這招有利有弊,雖然把士兵團結在旗下,也把強敵引來,成了眾矢之的。

    張繡衝上來,從身後,照著蹋頓脖頸就是一槍,又快有狠,而且還很卑鄙,不愧是有槍神之稱。蹋頓毫無所覺,還在那裡奮力砍殺,眼看命喪搶下,身後一名親兵捨命撲上來,擋在身前,被張繡的鐵槍刺個對穿,掉下馬來。張繡第二槍想刺出的時候,蹋頓已經醒覺,調轉馬頭,衝著張繡哇哇大叫,看樣子很生氣。張繡擦了把汗,罵道:「你他媽的鬼叫什麼,是不是這樣能嚇死和老子,你去死吧。」照著蹋頓長大的嘴巴,戳去一槍。心想,看看你能不能把我鐵槍咬斷。

    蹋頓當然不會笨到用牙齒去咬他的鐵槍,長馬刀一揮,想把鐵槍剝開。刀槍碰撞在一起,頓時火星四濺。張繡的鐵槍紋絲不動,蹋頓卻被震得手臂發麻險些墜馬。他大吃一驚,才知道遇到高手,眼神中射出驚詫的光。蹋頓很高大,個子和張繡差不多,鷹隼深目,肩膀寬闊厚實,方形的臉龐上,長著寸許長的絡腮鬍須,滿臉的風塵血汗,濃眉下卻有一對與他高顴挺鼻不太相稱的漂亮眼睛。身上的戰袍佈滿血和泥草,驚訝之下,眼神仍是那麼堅定清醒冷靜。看樣子二三十歲年紀,不大。

    張繡腆著臉囂張的道:「烏桓狗,還鬼叫不鬼叫啦,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蹋頓是能聽得懂漢語的,他厲聲道:「你是誰?報上名來」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頸後冒出一陣涼風,這次他防備著呢,知道又是有人偷襲,身子在馬背上一伏,勁風從耳根劃過。蹋頓氣極了,聲嘶力竭的喊著:「漢人都不是英雄好漢,卑鄙無恥。」一邊回身砍出一刀。

    刀身與悍槍撞在一起,鏗鏘的金屬聲響過之後,蹋頓再次全身一震,麻痺的感覺從指尖滲透到雙臂,蔓延全身。張繡大笑一聲,縱馬挺槍直取蹋頓咽喉,鐵槍夾裹這勁風,像一道烏黑的閃電般刺向蹋頓。我這裡配合張繡,同一時間裡悍槍橫掃,想讓蹋頓顧此失彼。兩人合力務必要把他斬於馬下。蹋頓有武略,並非弱者,大刀展開前後封擋,雖然險象環生,但勉強逃過一劫。張繡大怒,這烏桓狗還挺難對付。他一槍接著一槍,急若狂風,快如閃電,槍槍都是石破天驚,招招都是拚命,就像個潑婦,從氣勢上徹底壓倒了蹋頓。

    我一看挺好,張繡的潑婦神功,還挺管用,蹋頓頂不住了。於是我也來個有樣學樣,也像潑婦一樣,拚命的在他左側進擊,連張繡都看的咂舌,心想二公子好像和他有殺父之仇,怎麼比我還瘋。蹋頓心裡也在想,至於這麼拚命嗎?看這兩位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我殺過他全家一樣,我有嗎?他想不起來了,原因是殺的漢人太多,沒做過具體的統計,一時還很難調查清楚。蹋頓在兩個潑婦加瘋子的攻擊下,刀法逐漸散亂,胸前門戶已經大開。

    萬分緊急的關頭,蹋頓的親兵終於是發現了主子性命危急,開始不顧一切的過來護主。數十個人,分成兩路,一路砍我,一路去砍張繡。我和張繡,立即揮槍自保,斬殺親兵,蹋頓壓力一輕,緩過一口氣來,累的差點虛脫過去。看著一個個忠勇的親兵,在我和張繡的搶下殞命,蹋頓心裡那個感動喲,就甭提了。他霹靂般大吼一聲:「給我砍死這兩個漢狗。」然後縱馬向河中殺去跑了。

    烏桓兵響應大單于的號召,拚命地過來砍『漢狗』,砍著砍著就覺的不對,怎麼單于的狼旗不見了。回頭一看,原來到了河中央了。啊,單于跑了。正在猛砍的士兵們,大驚失色,顧不得殺敵,拚命地跟在大單于身後撤退。我和張繡,揮軍尾隨銜接著追殺,周倉的弓箭兵又開始向河中放箭,密集的箭矢,足以趕上傾盆暴雨,撲撲撲撲的掉入河中,插在烏桓兵的身體上。烏桓兵射死的淹死的踩死的下水前被砍死的,還有嚇死的哭死的,不計其數。蹋頓渡過凌河之後清點一下,發現少了一半。有的士兵殺的太猛,竟然下水追殺。被我一頓鳴金叫了回來。張繡看蹋頓帶殘兵渡河,勒馬過來道:「公子,不如乘勝殺過河去,直搗柳城。」我搖頭道:「那有那麼容易,你看,烏桓人的精銳騎兵還在岸邊嚴陣以待,根本沒有動彈。一萬名騎兵弓弩手已經在左右兩翼雁翅排開,只等著我軍過河呢。這個樓班」我看了一眼,高踞馬上,巋然不動的樓班道:「這個樓班並不簡單」

    張繡道:「現在怎麼辦?」烏桓兵活著的都已經渡過凌河,周倉也停止攢射,向這邊望來,等待下一步指示。

    蹋頓渡河後停也不停,全軍調轉馬頭,向後奔馳,停在十里外沿河下寨。我笑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照田先生說的,後撤三十里,誘使敵人過河決戰。」張繡的笨腦袋閃過一絲靈光道:「人家剛吃了虧,怎麼還肯過河決戰,那沒用。」我笑道:「有用,有用,如果他們知道我軍主帥陣前病故,一定信以為真,過河決戰的。」張繡猛然間想起來了,傻笑道:「對了,我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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