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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 第五十一章 、復活之棺——三日之命(3) 文 / 小希十八

    咯啦咯啦,好像是門閂鬆動的聲音,這就聽劉熊貓又催道:「你他媽的,動作快點啊!」

    「嗯嗯」伴著門閂被抽下來的響動,那門似呻吟一聲,徐徐開了,灰白色的月光打進來,一廓黑影先探了進來……

    「進啊!」劉熊貓在後面催,語氣倒像在押送俘虜。

    「寶,寶哥,我看還是回去吧,你看這裡都是棺材……」

    我以為劉熊貓會罵孬種,不料他卻也略顯結巴道:「蠟,蠟燭點上,滅了咱就跑。」

    說到這句話,要加注一段,我想我這麼一說大家可能會想到張先生的一部大作,在這裡,我們首先要感謝他將這一術語「名揚」四海了,但是「鬼吹燈」這一說法,據我所知似乎不是他開創的,(冷靜一下,先不要攻擊我)那就是這一法門在術數師和某些特定人群的眼裡,應該和古人學唸經,從「人之初,性本善」開始,現代人學英文,從「a、b、c、」開始都差不多,對這些「專業群體」來說,它相當於入門的入門……呃,閒話不宜多扯,我不是「專業人士」,說多了會讓自己像個小丑,加注到此結束,我們言歸正傳。

    話說這一聲之後果真傳來了劃火聲,片刻後一簇燭光亮了起來,隨後兩道模糊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一前一後進來了,燭火中心點亮度的原因,讓我看不到他們的臉,這就見那燭火開始移動,我半靠在木屑堆裡,冷冷地看著他們,那一刻心彷彿也是這種表情……

    因為,該說劉熊貓聰明好呢還是說他傻好呢?

    要殺一個人,也來到了這個人的屋簷下,但連影子都還沒看到,就先道出了自己的身家來路、目的,並且,現在進來了,卻高舉著燈,這是生怕對方不知道他的位置?

    哦,明白了,第一種可能,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認為以我這種體格再加上爺爺那樣的一頓爆打,現在差不多就像條砧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第二種,就是……就是他自己根本不想親自動手殺我?

    對,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合理多了,所以說,他那樣說完全是故意的,福貴會因此自主走上「炮台」,而這麼一來他先前那句古怪的話也豁然明朗了,就是現在對他來說,「英雄」這樣一頂帽子還不能戴,目前他要的,只是我死,假使福貴殺了我,那他裝的槍自然中靶了;如果福貴失手,他卻不至於太失面子,這是他第一個聰明的地方;另還有一點,那就是儘管在我們這裡,殺個人並不算什麼,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我殺條狗才會惹下這種殺身之禍,那麼換作是我呢?在劉熊貓的眼裡,我爺爺終究還是我爺爺,如果知道自己的孫子被殺了,那試想下結果會怎樣?儘管他在人前看上去怎麼都像個老好人,但你不得不承認,只要『人一旦下了殺死一個人的決心』,那麼得手與否只是早晚的事。所以,劉熊貓這一招玩得可謂是很高明的,只可憐了福貴做了別人的替罪羔羊猶還不自知。

    說起福貴這個人,我還真得特別提一嘴,他在家中排行老三,不過「傳聞」,只是傳聞哈,說他是他老娘和別的男人養下的,引發的結果就是,在那個家裡,福貴和劉熊貓所提到的他那個「老子」以及兩個哥哥,性格上有天與地的反差,福貴在家裡十分受氣,在村子裡也是數一數二的「蔫頭王八」,但是,我要說的是就連這樣的他,見到我時也會吐口水,追著我丟石頭,一來我的模樣可能真的不太討巧,二來還有一個緣由就是我在偷他家的雞時,被他「老子」逮了個正著,那漢子兩個耳刮子甩得我鼻口竄血,而後拎了我去找我爺爺。

    結果可想而知,爺爺又教訓了一頓我這個「丟了他臉」的孫子,當然,實際上這個「臉」不是因為去偷雞而丟的,而是因為沒偷成,不過在人前,這終將成為我的又一次罪過,最後,我被勒令向福大爺磕頭認錯,就是在磕頭時,我看見了躲在柵欄後的福貴……

    自此以後,福貴一邊鄙視著我的「偷雞行為」,一邊會將他在老子和哥哥們那裡受的氣盡可能地都發洩到我頭上,不過說實話,他真的比較弱,十步之內我敢保證可以百分之二百地甩掉他,他一直當我是膽小如鼠,躲著他,不過無所謂,在我心裡,和他計較,也會讓我覺得有降自己的格調。

    因為,無論在人前我可以活得多麼沒有尊嚴,我心裡的那座封尊之碑,將是永遠屹立不倒的,上,我要頂天!下,我要立地。我始終相信,它會越砌越高,越捱越堅實……

    劉熊貓和福貴就在我這樣的思緒中來到了我面前,福貴先發出尖叫,劉熊貓縱使沒尖叫,一張臉也登時嚇得變了色。

    「他他他的眼睛是睜著的。」

    是啊,我沒昏死過去,也沒在睡覺,我就想看看,憑他們兩個,究竟要怎樣殺了我?我的手,在木屑堆裡將刨子攥緊了……玩命是嗎?爺爺奉陪!

    「你你你,上!」劉熊貓在福貴後捅著他道。可是——福貴沒動,「你他媽的」劉熊貓剛開了頭,福貴忽然將臉往隱向燭火後,聲音一沉,道:「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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