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進修篇 第062章 看書的速度 文 / 山鳳
第062章看書的速度
那一晚，程龍和程建寶喝了不少，但兩個人很有理智，都沒有喝醉，出來時已是下半夜，程建寶笑言要請程龍去馬殺雞，但被程龍婉拒了，他回到宿舍，藉著一些酒意迷迷糊糊中的睡了過去。
無影燈下，幾個身著綠色無菌衣的醫生圍在手術台邊，而他則立在最正中，手裡拿著嗡嗡響著的電鑽，緩慢地扎進了病人的顱頂部。
這肯定是一個夢，程龍知道，他又開始做夢了，他試著想把自己從夢中叫醒，可他那點淺薄的意識在這個噩夢中顯得蒼白無力，床上的睡姿不停的變更，他就是掙扎不起來。
這只是一個夢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多天都挨過來，何必在乎這一個呢，隨它去吧，他這麼一想，床上的身子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了。
夢還是再繼續，他也最終完成了那個手術，等他早上醒來的時忽然發現他腦裡竟然印記著這個夢，幾乎從頭到尾每個步驟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病人卻……
夢繼續，生活也就繼續，一夢醒來，他還是程龍，程龍還是他，只不過今後的生活軌跡將會有些改變。拆開左臂上的紗布，發現那道刀傷已經差不多癒合，心中有些安慰，例常給自己換過藥，才走上了醫院。
今天是五一勞動節，醫院裡顯得有些冷清，程龍和程虎兩個人輪番勸說下，王珍珍才同意回家了，送母親上了車後，程龍正想通知父親到時去車站接下母親，才想起他的手機昨晚已經欠費停機，在海南不能給外省的手機號碼繳費，他只得換了個新號碼。
回到科室，程龍照常先給程虎做一些舒緩筋骨的護理，兩兄弟在病房裡，卻相互不說話，氣氛似乎有些沉悶。
程虎忽然道：「哥？」
「嗯？」程龍認真的按壓著程虎的小腿，這人在病床上躺久了，肌肉難免有些僵硬，他得鬆一鬆。
「那天你和寶哥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程虎有些不自在，「你去找他們了？」
「以後不准提這事。」程龍停下手看向程虎，自從程虎醒來之後，今天是第一次主動和他說那些人，不過他不想程虎對這些人再有什麼想法，「我會處理好的，你就忘了他們吧。」
「哥，對不起，我……」程虎沒敢看程龍。
「都說不要說那些事了，你只管好好養傷就是。」程龍繼續手又動了起來，這次換成了程虎受傷的左臂，「以後的事等你完全好之後再說。」
這次程虎沒有回話，他轉頭看向病房的窗口，不知道在想什麼，程龍也沒有再打擾他，顧自給他舒緩筋骨。
等程虎休息之後，程龍看看時間，發現天色還早，他走進辦公室，遇見值班醫生符成東副主任醫師正好從更衣室走出來，他連忙問好道：「符主任，你好。」
符成東只是瞥了程龍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程龍自討沒趣，只得走到辦公室裡邊上的一個書架邊上，從上面隨便抽出了一本書，看了眼書名，是《醫院腦外科臨床技術操作規範與手術失誤防範處理手冊》的上冊，他向符成東說明了一下，便回到程虎的病房看了起來。
一本厚厚的醫學書在程龍眼裡就像一張薄紙，很快就翻完了，他把書還了回去，換了中冊，趕在午飯之時看完了，當下午他準備再拿《醫院腦外科臨床技術操作規範與手術失誤防範處理手冊》的下冊時，符成東也在書架前，看到他又換了書，有些不高興的道：「程龍，你這是看書嗎？」
「呃，怎麼了？」見到符成東質問，程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書架裡的書不是提供給科室裡的醫生翻閱嗎？
「前面兩冊你這麼快就看完了？」符成東望了望程龍手上的書，那是《醫院腦外科臨床技術操作規範與手術失誤防範處理手冊》的下冊，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早上程龍就曾向他說借看了前兩冊。
「我已經看完了呀。」程龍顯得有些無辜，不否認他看書確實有點快，但他確確實實是看完了，而且還幾乎全記下了上面的內容。
「都看懂了？」符成東從書架上抽出《醫院腦外科臨床技術操作規範與手術失誤防範處理手冊》的上冊。
「嗯。」程龍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符成東隨手翻開《醫院腦外科臨床技術操作規範與手術失誤防範處理手冊》上冊的中間頁面，看了一眼，問道：「神經變性病的影像學診斷新技術的要點有哪幾個？」
這個年輕人有些不知好歹，以為有點小聰明就很了不起，要知道這些醫學書，就是浸『淫』醫學幾十年的他都不敢說完全理解，他不相信有人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就看完兩冊書，而且還能全部看懂了。
「呃？」考我這書裡的內容，程龍在心中暗笑起來，符成東一問完，他這邊就答上了。
「說說下前庭功能檢查技術操作規範？照著手冊上的回答。」符成東翻到了另一頁，他就不相信了，他還能真按著上面的回答不成。
「矩暫性腦缺血發作的症狀？」符成東瞪著眼睛看著程龍侃侃而談的樣子，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特殊類型腦梗死的診斷？」符成東眼睛差點掉了下來。
……
不可能變成了可能，符成東合上書，才慢慢問道：「你以前看過這本書？」
「沒有，今天才看看的。」程龍隨手翻了下手上這本《醫院腦外科臨床技術操作規範與手術失誤防範處理手冊》的下冊，他搖搖頭。
「……」符成東看程龍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低頭沉吟了一會，向程龍擺擺，你先去看書吧。」
直到程龍走出辦公室看不見身影，他把手上的書翻來翻去，這上面的內容他都不知道看過了多少遍才大概記下了上面的內容，他沒有想到……
符成東忽然歎了一聲，轉身把書放回了書架上，手撫摸著書架，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