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之章 47.校祭(中) 文 / 藝術就是湮滅
說實話，參加江古田高中的學園祭，是千島鳴這次回到日本定居後遇到的罪頭疼的事了。有點能量的家庭，大抵都知道千島鳴這個兼職老師，絕對不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那麼簡單。先後婉拒了幾個學生的邀請後，千島鳴只好在包間的門上貼上一張紙條，示意現在公務繁忙，請勿打擾。悲劇的是，有一次小蘭和紅子上洗手間回來後，發現包間的門上已經沒有什麼空的地方了，大大小小的紙條貼滿了房門……覺得事情越來越麻煩的千島鳴只好哀歎一聲，老老實實地接受由美和小哀的調侃……
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麻煩。千島鳴從來沒有忘記，他穿越到的世界時柯南世界。柯南世界代表了什麼？殺人犯滿地走，案件多如狗……哦不對，應該是比狗身上的毛還多。千島鳴記得原著裡小蘭的帝丹高中學園祭上面，就出現過殺人事件，誰知道江古田高中的學園祭上面會不會出現恐怖襲擊呢？直到青子和她幾個同學表演的舞台劇結束，回到了千島鳴所在的包間後，千島鳴才稍微鬆了一口氣。最關心的人現在都在自己身邊，哪怕是真的發生恐怖襲擊，拼著暴露忍術的危險，千島鳴也能保護好這幾個女孩。不過千島鳴還不想把自己一些特別的地方暴露出來，隱藏自己的實力，對後續的劇本，有著很大的用處……
「老師，老師！」剛回到包間，水都沒有喝的青子就迫不及待地跳到千島鳴面前，一身月白的和服，點綴著細碎的櫻花瓣，配上青子精緻的面容，讓千島鳴緊張的心情都舒緩了不少：「老師，你有沒有好好看我表演啊？」
「呵呵當然有啊，不只是我，大家都是目不轉睛地看青子的表演呢。」千島鳴看著眼睛已經彎成月牙的青子，微笑道：「青子表演的很好，而且今天的青子特別的漂亮。」
青子微微一挺胸，嘟起小嘴，不滿意地問道：「什麼啊，原來我只有今天漂亮啊？老師真是的，就像大木頭一樣，不理你了。」說完就湊到女孩子堆裡，熱熱鬧鬧地開始聊天了，不過千島鳴還是看到青子眼中一閃而過的羞澀和喜悅……
「怎麼樣，大木頭少爺？」千島鳴身邊，小哀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被自己學生拋棄了，感覺如何？」
「感覺挺不錯的，」千島鳴微微一笑，「說實話，我這麼能承受打擊，還多虧了你啊，小哀。」
「嗯？」大大的眼睛寫滿了不解，小哀無意識地咬著吸管，呆呆地看著千島鳴。
「以前，家裡只有由美一個人喜歡打擊我，孤掌難鳴，所以一般都不會成功。」千島鳴正經地說道：「自從你來後，你們倆就很快組成了統一戰線，輪流開始打擊我幼小的心靈……唉，往事不堪回首啊……」悲涼地搖搖頭，回憶著不堪的往事：「現在的我，已經被你們打擊習慣了，幼小的心靈已經成長起來了，我……」
「白癡……」不等千島鳴講完，小哀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轉過頭，彷彿奶茶的外包裝比千島鳴有趣多了……一旁的千島鳴則是被黑霧環繞著，秋風捲落葉，形單又影只，怎一個悲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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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地的首場演出在臨近中午時分就結束了，後面的演出也沒有青子什麼事了，所以千島鳴一行人就在東道主青子和紅子的帶領下，瀏覽著學園祭時的校園。貴族學校嘛，以交誼為主的學園祭當然要上檔次，所以校園裡千島鳴沒有發現一處有賣串燒之類的攤子。大大小小的教室被改裝成休息室和咖啡館，連幾個餐廳都插上了紅燭，賣起了西餐。原本還有些朝氣的學生在家長的陪同下，各個都成了舉止得體的紳士，老成的彷彿是校園裡滄桑的梧桐。沒有喧鬧的笑聲，沒有結伴嬉戲的少年……點頭哈腰，觥籌交錯……
「我說青子啊，」千島鳴拉了拉身旁的青子，小聲地問道：「你確定今天是學園祭？沒有記錯時間？」
「是啊……」青子的臉也有些抽搐，但還是回答千島鳴的問題。
「不是校長生日，或者什麼上層人物的誕辰？」小哀冷不丁地補上一句。
「我……我也不知道啊。」青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去年的學園祭，我在家陪休假的爸爸了……紅子，去年啊也是這樣的嗎？」
見大家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紅子苦笑著點點頭：「去年比你們看到的更誇張，連舞台表演都沒有。我也是等校長講完話後，直接回家了。」
「啊這個，紅子還有青子你們不要難過嘛。」看到兩個女孩的表情，千島鳴就知道她們心中的感受了。青子和紅子，都是希望享受普通校園生活的人，自然方案這種虛偽的社交學校了。「其實啊，」千島鳴拍了拍兩女的肩膀，安慰道：「不用管其他人怎麼做的，自己好好享受學校的生活，享受和朋友之間的友情就是了。」
紅子感激地對千島鳴笑笑，但還是有些苦悶地說道：「可是老師，你不知道這個學校的情況有多嚴重……剛進學校的時候我什麼不瞭解，只是開心地和所有人交朋友。後來慢慢地長大了，才瞭解到以前那些『朋友』，大部分只是看上我家裡面的財產罷了……有一次，我還聽到有個學生很得意地向朋友吹噓他的計劃，想要跟我結婚，然後繼承我家裡的財產……」紅子的聲音越來越低。看了看青子也是滿臉的哀傷，千島鳴就知道活潑美麗的青子，恐怕也是經歷過紅子這些煩惱的。不過青子家沒有紅子那麼有錢，父母又健在，所以感觸應該沒有紅子那麼深。善良的初穗她們也紛紛圍了過來，拉著青子和紅子的手，輕聲地安慰著她們。
環顧四周，實在沒有什麼清靜一點的地方，千島鳴直接帶著女孩子們回到房車裡——反正也沒有什麼有趣的表演了，更何況當務之急是安慰好青子和紅子。在車上，千島鳴親自動手，給初穗她們調了幾杯熱乎乎的奶茶。溫言輕語地安慰了一會兒青子和紅子，兩人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連連向千島鳴和他的家人道歉，覺得攪亂了他們的遊興。
「才不會呢，你們想太多了。」千島鳴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示意青子和紅子不必內疚：「如果不是為了你們兩個，我們誰都不會來看學園祭呢。所以說，大家請假來這裡，與其說是參加學園祭，還不如說是跟你們兩個聚一聚呢。」車上的其她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明美、小哀和由美去外面買點熟食和飲料，初穗、成實和小蘭則在房車的廚房裡用儲藏的食材做料理。順便一提，千島鳴家裡所有的房車都是由特大型的巴士改裝而成。不僅設備和功能一應俱全，車內更是寬敞舒適。現在，只有千島鳴和青子、紅子留在客廳。
「青子，紅子，聽我說。」千島鳴柔聲問道，他希望今天就瞭解兩個女孩的心病：「江古田高中也不像是學習的地方，更不適合你們兩個讀書生活。你們願不願意轉到蘭的高中讀書？就是帝丹高中，在米花附近。」
青子和紅子對視一眼，雖然都有些意動，不過還是要好好斟酌一下才行。別的不說，青子恐怕就捨不得惠子和快斗這些朋友。儘管和快鬥鬧得不怎麼愉快，但青梅竹馬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散。
「老師，雖然這樣聽起來不錯，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捨得這裡啊……」青子微微地嘟起小嘴，有些苦惱地說道。一旁的紅子也點點頭——不過對她來說，她只是想跟自己最好的朋友，青子，讀同一間學校罷了。
「是捨不得惠子同學和快斗同學吧？」千島鳴笑著問道。被說破了心事的青子小蘭微紅，不過還是點點頭，同意了千島鳴的話。「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們一起轉學就好了嘛。」千島鳴開解起青子來了：「我相信，惠子同學和快斗同學跟你們一樣，都是希望享受普通高中生活的好學生。帝丹高中的教育水平也很棒，而且都是一些普通的學生在那裡上學。那裡學費又便宜，離警視總廳又近，老師也可以比較方便地照顧一下你們，而且蘭她們都住在那裡，應該都比江古田高中要好吧？」
「嗯好像……的確是這樣啊……」青子用手撐著下巴，撅起小嘴，考慮了一會兒後，發現事實的確是如此。看了一眼紅子，說到這個份上，兩人都差不多同意了千島鳴的話了，現在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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