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652章.今天你「斷背」沒有？ 文 / 鑌鐵
第652章.今天你「斷背」沒有？
翌日，整個好萊塢還沉浸在暑假檔即將開始的平靜氛圍中，忽然，一陣喧嘩打破了這種平靜。
只見一群彪悍的白人頭舉著寬大的條幅，上面寫著——「讓那些同性戀滾回老鼠洞」的字樣，雄赳赳地堵塞了玄霆娛樂旗下最大的凱撒電影院。
這時候那些聞訊趕來的記者們也早已到達了凱撒電影院的門口，這一看，上帝呀，只見那些舉著標語條幅的白人們正在歇斯底里地做著演講。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或許迷惑我們今天為什麼要堵塞這個凱撒電影院，原因很簡單，這家電影院馬上就要上演一部歌頌那些卑鄙無恥的同性戀的電影！這是絕不允許的！雖然我們生活在一個自由民主的社會，但是我們不允許這種破壞倫理道德的電影公映，我們反對這一切，反對玄霆娛樂所作的電影！這是一部邪惡的電影，大家都不要看啊，誰看了誰就會受到懲罰的！」
「再讓我們說說那個導演榮少亨的為人，他一個香港來我們美國淘金的傢伙，有什麼本事？與他比較起來我們美國那些電影老闆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的德藝雙馨！他只是一個濫竽充數的外國人，一個在奧斯卡上搶走了我們榮耀的外國人！我們鄙視他這種外來的淘金者，也鄙視一切的新移民！」
「我們不否認，在那榮少亨的領導下，玄霆也有一些好的電影，不過大多數都是沽名釣譽的，比如那個什麼《人鬼情未了》，簡直就是不知所云嘛，人死了哪裡還能存在？還有那《舞出我人生》，請來天王邁克做他的主演，他意圖何在？當然是要天王的名頭提高這部戲的影響力，搶走我們這些老百姓口袋裡的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榮少亨就是魔鬼，是妖孽，是來我們美國搞破壞的異端分子！我們合起來，一起把他打垮，讓他滾出我們的土地，滾回香港！」
……
這場幾乎是瘋狂叫罵式的演講馬上就傳到了賭王科克裡安的耳朵裡。
當時科克裡安簡直就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運氣轉移到了自己這一邊？還有這樣的好事？榮少亨啊榮少亨，這一次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裡，科克裡安就高興的猴跳起來，當即坐車來到了凱撒電影院，用他的話來說——要用自己的雙眼，見證這個舒爽的時刻！
作為娛樂圈中的公眾人物，認識科克裡安的人不在少數，更何況科克裡安平時就喜歡拋投露臉出風頭，這個時候更是被大家認了出來。
「你們看啊，那不是米高梅的賭王科克裡安麼？」
「是啊，他怎麼回來了？不會是來幫助玄霆說情的吧？」
「聽說那個老頭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拍電影的都是一丘之貉！」……
聽著有人罵自己，科克裡安鼻子都快要氣歪了，不過此時是看熱鬧的時候，不適合生悶氣，於是科克裡安也就裝作耳背，沒聽見。
那個站在前面做演講的白人還在吐沫星子橫飛的貶低著玄霆娛樂，忽然有人上前對他耳語了幾句，那個白人隨即說道：「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紹我們的好朋友，賭王科克裡安先生！」
嘩~！一陣騷動，科克裡安前面的人牆竟然自動分開，留了一個缺口出來，把等著看熱鬧的科克裡安亮了出來。
科克裡安，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傻，還沒等他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見那個白人徑直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說了一句：「老闆，你終於來了呀！」
辟里啪啦，所有的相機鏡頭都准對了他們開炮。
「原來這個科克裡安是這人的老闆！」
「是啊，怪不得他會在這裡看熱鬧呢，原來他就是此事的某後組織者呀！」
「聽說他和那個榮少亨很不對頭，可以理解他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目的何在！」
「真是個卑鄙的傢伙，一個小人，原來前面的一切都他在後面搞鬼！」
「就是嘛，活該天打雷劈的！」
……
這些猜測和議論猶如浪潮一般衝擊得科克裡安一陣眼花耳鳴。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看著眼前的白人，科克裡安說了一句很鬱悶的話：「兄弟，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您不認識我不要緊，您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那白人嬉皮笑臉的湊到科克裡安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模樣別提有多鬼祟了，聲音壓得很低，可是卻讓旁邊一些媒體的記者聽得清清楚楚。
看著旁邊那些記者一副「恍然大悟」狀，瞅著他就像瞅著出賣耶穌的猶大一樣，此刻科克裡安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兄弟，我沒交代你任何事情呀？」
那人一聽科克裡安這麼說，再一看周圍的記者，馬上裝出一副說漏嘴的模樣，訕笑道：「呵呵，我剛才是在胡說八道，大家不要當真，我和科克裡安先生根本就不認識，他住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呵呵，這件事也不是他吩咐我做的！——打倒玄霆，打倒榮少亨，讓中國人滾回老家去！」
辟里啪啦，鎂光燈可不管三七十一，直接就把喊口號的白人漢子和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臉蛋子成了苦瓜的科克裡安拍攝了下來。
不出榮少亨的所料，這場苦肉計式的編排，讓所有媒體的輿論還是關注玄霆即將公映的新片《斷背山》起來。
美國《時代週刊》——
「我們不知道是出於嫉妒，還是出於一種自私的心理在作祟，米高梅的科克裡安先生竟然如此卑鄙下流地糾集人員圍堵玄霆院線，認為用抹黑的語言，無恥的招式就能讓玄霆屈服，我看他的算盤是打錯了，上帝不過原諒這些失去人格的小人，我們一定會支持玄霆的！永遠！」
法國《自由時報》——
「在標榜自由與民主的美國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我感到意外，電影業的競爭由來已久，不過大家大多數都是在大屏幕上打得你死我活，很少有人會如此無恥地將手段用到實際生活中來，現在，我們看到了一件事實，米高梅玩過火了，只是不知道後果會怎樣?再說一句，我們很期待玄霆《斷背山》的上映，自由還是在法國多一些！」
英國《泰晤士報》——
「美國的電影界通常會有一些大地震的事情發生，可是這一次卻讓我們大開眼界，老牌米高梅與玄霆娛樂的鬥爭讓我們不禁唏噓，原來人還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對於玄霆的污蔑與誹謗，正說明了米高梅的膽戰心驚，也許在即將開始的暑假檔大戰中，米高梅的《人猿泰山》最終會被玄霆的《斷背山》踩在腳下！」
……
「狗屎！這些純粹都是狗屎！」豪宅內，賭王科克裡安憤怒地將砸著東西，房間裡面凌亂一片。
作為他忠實保鏢的「黑霸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知道自己的老闆此刻在發洩怒氣，自己要是上前阻攔的話，一定會挨揍。所以還是不吭聲為好。
黑霸王不吭聲，不代表其他的人也不吭聲，一個聲音說道：「是誰讓我們親愛的科克裡安先生如此生氣呀？」
不用懷疑，這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肯色州的州長克林頓。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該死的玄霆榮少亨？！」科克裡安憤怒道，「該死的傢伙，我怎麼會這麼倒霉呀，你們看見那些報刊雜誌是怎麼說我的嗎？他們罵我是混蛋，是偽君子，是卑鄙無恥的傢伙！說我設計了這場狗屁的遊行，以此來污蔑那個榮少亨——上帝可以作證，我根本就沒幹這事兒！」
「你真的沒幹嗎？」克林頓疑問道。
「沒有！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科克裡安反問。
「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太巧合了吧？」克林頓張口結舌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你指示的呢？」科克裡安反駁道。
「我可沒那麼卑鄙——」克林頓自認很有風度地將頭髮往後捋了捋，「再說了，就算是我幹的，我也會手腳乾淨利落一點，不會惹起這麼大的風浪！」
「不是你也不是我，那會是誰？」科克裡安奇道。
「也許……是他！」克林頓指了指電視……
只見電視上面，作為玄霆的老總，榮少亨正在發表著自己正義的演講。
「美國的大文豪海明威說過，一個人可以被打倒，但不可以被打敗！還有一個自由主義戰士說過，追求正義的人必須隨時準備和邪惡鬥爭，以保護他的權力。我很不願意處於今天的地位，因為我必須要面對邪惡，面對鬥爭。回想起我們小時候，大多數人都認為正義是自己降落在我們中間的。美德是對美德最好的回報，正義一定能夠戰勝邪惡。可我們長大後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為正義而鬥爭，這並不容易。因為真理總是會引起權勢們的恐慌，我們不得不冒著風險和權勢們鬥爭。像艾塞姆赫蘭、李鮑爾斯、傑希恩、威爾奧吉夫，都冒了很大的風險向前走去。」
「這幾天，我這有從全國各地寄來的信件，有洛杉磯附近的，有肯色州周圍的，來自家庭主婦、伐木工人、汽車推銷員、教師，他們都是平民百姓，他們都不富裕。他們開著送貨車，他們在醫院護理病人，他們買郵票買信紙，在深夜為玄霆娛樂的電影寫信，為什麼？因為他們在乎並想知道真相，因為他們想找回自己的權力。因為只要我們能為自己的信仰而鬥爭，這個民主自由的國家就會永遠自由！」
「尋求真理，仍然是我們最重要的人生價值。如果真理已經被人謀殺，如果電影人不再受到尊重，那麼這個地方就不是我們創作的自由地帶，肯定也將不是我想終生與之廝守的好萊塢。別人可以污蔑我誹謗我，往我頭上潑髒水，說我拍攝《斷背山》是為了給以小攥不受歡迎的人翻案，那麼你們錯了，我之所以拍攝部戲是為了真理，為了反映事實，讓人們明白，在同一天空下生活的人，有怎麼樣的區別！」
「亞當創造了夏娃，他們在伊甸園偷吃了上帝的禁果，遭到了懲罰；現在，一批人毫無緣故地遭受了這樣的詛咒，他們不能像平常人一樣去戀愛，我們不僅不同情他們的遭遇，相反還要抹殺和打壓他們，我覺得這樣做是不公平的，我有理由相信，凡是一個有良知的美國人，都會支持我拍攝這部電影，不為別的，只為讓自己的良心稍微安穩一些！」
榮少亨的這番演講猶如一聲霹靂，震開了籠罩在好萊塢天空上的烏雲。
「對，我們要追求自由，追求平等！」某理髮店內，一個白人同性戀者放下自己的理發工具，走上了街頭。
後面，頭髮被剃了一半的客人大叫道：「該死的，你到哪兒去，回來呀！」
「我要去看《斷背山》，夥計！」白人理髮師回過頭，篤定地說道。
「我不能再這樣壓抑地活著了！我要尋找自己的幸福！」冷凍廠中一個高大的黑人，放下自己肩膀所扛的死豬，然後徑直走到另一個黑人小伙面前說道：「親愛的湯姆，我要告訴你，我是——gay，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請允許我邀請你觀看《斷背山》！」
「親愛的安妮，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敢告訴你，為了你還有孩子，我生活的很痛苦，可是今天我要說，我的秘密就是——我斷背啦！」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鼓足勇氣對自己的妻子說道。他的妻子——一個肥胖的女人當即昏倒在地。
「大家好，我是玩搖滾的簡.方達，現在我要告訴大家，我為你們買了電影票，一起去看《斷背山》！別問我為什麼，我只想說，我的朋友能夠告訴你們一切！」在某歌舞現場，一個搖滾吉他手說道。
這時候一個戴著耳環的男青年走上台前，兩人接吻擁抱，然後面對現場所有的觀眾，豪邁地說道：「我們是gay——！」……
像這樣的一幕幕感動人的事情不斷地發生，你也許不留意，就會發現在自己身邊竟然有這麼多苦苦隱瞞真相，生活在壓抑中的gay人士，他們可能是男的，是女的，也可能是你的親朋好友，你的鄰居，你的家人，甚至是你的親密愛人……伴隨著即將上映的《斷背山》，伴隨著榮少亨那震人發聵的演講，他們全都鼓足勇氣站了出來——是的，美國是個民主自由的國家，我們雖然心理有問題，但是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力。
只是隨機發表一個演講，就引出了這麼大的震動，實在是出乎榮少亨的意料。
要知道，榮少亨發表聲明的一個很大的目的，無非就是事先給《斷背山》造勢，想在那個場合。提高一下《斷背山》地名聲，哪裡會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樣激烈的程度。此時此刻，大家全都在呼籲《斷背山》的首映。
1990年7月7日。
這段時間玄霆娛樂的人幾乎沒有閒過，大家都在積極地籌備《斷背山》的上映。
當天晚上六點半。當榮少亨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凱撒電影院的時候，被眼前的陣勢給驚呆了,只見整個電影院門口排滿了人，有男人女人老人白人黑人黃種人……密密麻麻的，就像螞蟻一樣擠在周圍等著入場。
「不會吧，這麼多人？！」好半天榮少亨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還只是看了一小部分，」同樣一身疲憊的胖子王晶說道，「我們電影院的外面也排滿了人，大家能夠從這個街道，排到下一個街道，比過年還熱鬧！」
「這麼大的陣勢，你搞出來的？」榮少亨有些心虛地問胖子，看是不是他搞了什麼鬼，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人呢？
「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呀，他們都是自願自發的來買票入場看電影——追其原因還不是因為你那番發言，吊足了這些美國佬們的胃口，大家都想看看被稱之為『大逆不道』的gay電影究竟是什麼樣子！」
「我明白了，」榮少亨感歎了一句，「——好奇害死貓呀！」
《斷背山》地首映式，無疑是這個暑假檔中，好萊塢最熱鬧地首映式。
在這個暑假檔裡。雖然好萊塢拍攝了幾十部電影。但是沒有哪一部電影地首映式。能像《斷背山》的首映式這樣人潮洶湧。
洛杉磯人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待了一部讓他們激動無比地電影，終於等到了一部在玄霆娛樂旗下最大影院凱撒影院率先首映地電影。儘管。這部電影屬於限制級。
站在高高地台階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影院門口地廣場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紅地毯一直鋪到街邊，兩旁圍滿了洛杉磯各個媒體的記者。
「胖子，其他的電影院準備得怎麼樣了？」榮少亨低聲問王晶道。
「我們控制地一百零六家已經準備好集體放映，另外與福克斯談好的百家院線也將同步上映。」
「福克斯的大佬默克多倒是很講信用呀。」榮少亨咧了咧嘴。
「呵呵，如今米高梅和派拉蒙坑瀣一氣，聯手打造縱橫院線，福克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他這樣做也是希望借助我們的手給米高梅和派拉蒙一個下馬威看看！」胖子分析道。
「這就叫做相互利用呵！」榮少亨笑了一句，又道：「聽說米高梅也將他們的大電影《人猿泰山》搬到了今晚首映，這麼多人都來到了我們這裡，誰去他們哪裡捧場呀？」
「我挑，你還替人家操心這個？有時間你操心一下等一會兒怎麼安排座位吧！」
「很簡單呵，多買一些塑料板凳，不夠坐的一人發一個……至於票價嘛，減半！」
從六點半開始，出席首映式典禮地嘉賓絡繹不絕地到來，迪士尼的艾斯納，光魔的盧卡斯，還有大導演科波拉，大明星馬龍.白蘭度，肖恩.康納利，芭芭拉.史翠珊等好萊塢地老闆，導演、演員，一撥接著一撥。
「阿亨，那個大佬默克多以往不都是第一個來的嗎，怎麼今天落後了？」胖子趁著空閒時間問榮少亨道。
榮少亨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地蛔蟲。」
他們兩個人正說著，旁邊的陳嘉上就指著街道上的幾輛小車道：「來了來了，那不是默克多地車嘛。」
果然是傳媒大亨默克多。他的身邊，跟著自己最得意的助手巴裡.迪勒，和他們一起到來的，竟然還有好萊塢的華納兄弟等人。
「親愛的榮，你這麼搞，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們玄霆娛樂遭了搶劫呢。」一走到跟前，默克多就忘不了損榮少亨一句。
「搶劫好啊，搶劫我們的電影票，我榮少亨真是求之不得！」榮少亨笑嘻嘻的說道。
默克多與榮少亨握手，道：「你呀，嘴巴總是有說頭，什麼壞事兒到了你這個就都變成了好事兒！怪不得人們總叫你神奇榮呢，你簡直就和魔術師差不多！」
「呵呵，比起真正的魔術師我可差遠了，」說笑著，榮少亨介紹旁邊的李嘉欣給默克多認識。
「默克多先生好。」挺著大肚子的李嘉欣則禮貌地向默克多伸出了手。
「好！非常好！」默克多笑著握住李嘉欣地手，轉臉對旁邊的榮少亨道：「親愛的榮。你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吧，到時候能不能認給我做乾兒子呀？！」
「呵呵，默克多先生，你可真是幽默——是男是女還不一定呢，我怎麼敢隨便就答應您的話呢！」榮少亨很技巧地將問題繞了過去。
「哈哈，沒關係，不管男女，我都可以當乾爹的嘛——你們中國人不是很流行這一習俗麼？」默克多不依不饒道。
「的確是這樣，」榮少亨聳了聳肩，「在我們中國要好的朋友是可以這樣做的，不過我和您的關係已經超越了這層關係，如果再結干親的話，就有些畫蛇添足了！」
「說得好，畫蛇添足！你們中國的這個成語我喜歡！」默克多明白榮少亨的意思，「話說回來，我和你的關係還真是非常不錯的，哈哈，未來我們可要好好的聯手大幹一場哦！」默克多大笑著看了榮少亨一眼，然後闊步走進了電影院。
在他後面，福克斯最強的決策人巴裡.迪勒很有深意地對榮少亨說道：「親愛的榮，你似乎沒有把握住機會……」
「機會？你指的是……」看著笑得一臉春風地巴裡.迪勒，榮少亨輕笑道。
「我不說，你明白的！」巴裡.迪勒賣關子道。
「猜謎語麼？對不起我不擅長！」榮少亨客氣地說道。
「呵呵，榮老闆，我忽然覺得你越來越有趣了——」巴裡.迪勒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笑著也步入了電影院。
一看他進去了，旁邊胖子王晶迫不及待地對榮少亨說道：「阿亨，你笨啊，多麼好的機會你竟然錯過！如果你和那個默克多結了干親，以後辦起事情來不就方便多了嗎？！」語氣充滿了責怪。
「不要高興的太早，那是一個陷阱！」榮少亨突然對胖子說了一句讓他心顫地話。
「你怎麼知道的？」胖子呆呆地道。
榮少亨輕描淡寫道：「不要忘了，默克多號稱傳媒界的老狐狸，他怎麼會屁顛著找我結干親？」
「是啊，他為什麼？」胖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為了給我下套！」榮少亨拍著胖子地肩膀道，「不要忘了，他是外國人，我是中國人；我們中國人的習俗他是可以不遵守的，相反，我們會用到的把自己給約束住！如果真的結了干親，那麼我們就等於給自己栓上了鐵鏈，而他，就更加容易行事了。」
榮少亨地話說完，就見胖子地眼神就增加了幾分憤怒。「這老傢伙，可真夠狡猾的，差一點就上了他的賊船！！」
「呵呵，既然你那麼生氣，就計劃計劃如何把他的賊船鑿個洞？也算是出一口氣……」榮少亨煽風點火道。
「不用你說，我也要叫他好看！」胖子陰陰地笑著，榮少亨能猜得出，等一會酒筵上，某人要應付一個瘋狂的胖子了。
在默克多他們之後，上前的是華納兄弟電影公司的老闆——山姆.華納。
「榮先生，你執導這部影片的勇氣讓我們佩服，現在你已經成功了許多導演的偶像，在我看來，美國需要更多像你這樣的勇士，只有這樣美國的電影事業才能更加的繁榮！」山姆.華納笑瞇瞇地說道，從語氣中可以聽出他所說的是真心話。
在美國好萊塢。華納電影公司拍攝的電影可以說是得r級和nc—多的。他們的電影一向以暴力、色情為主打，很少有經典製作，是好萊塢「烏煙瘴氣派」的代表，也是那些小公司的典範。如今的華納能形成這樣龐大的規模成為好萊塢七大電影公司之一，與眼前的決策人山姆.華納不無關係。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山姆.華納不同於一般的電影人，他喜歡走極端，喜歡挑戰不同類型的電影，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華納也被冠以「衝鋒號」的頭銜，意思是喜歡衝鋒打仗，有騎士精神。
「多謝您的誇獎，只希望這部電影讓您看了以後可以證明你的眼光是對的！」榮少亨很謙虛地說道。
「我想，這會是一部好電影的！」山姆華納笑道。
華納的人走進去以後，後面幾乎全是洛杉磯的媒體人，又讓榮少亨忙活了一番，
到了七點半，來的人就少了，榮少亨看了看手錶，有點心急起來。
「安東尼，我叫你發請帖給詹姆斯州長，你發了嗎？」榮少亨問安東尼道。
安東尼點了點頭：「發了。」
「這就怪了。既然發了請帖，這老頭怎麼還不來？」榮少亨看了一下手錶，還有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首映式就要開始了。
榮少亨他們又等了一會。在離八點還差五分鐘的時候，終於看見詹姆斯的那輛加長林肯車停在了電影院門口。
榮少亨趕緊帶領著大伙下來台階來到車前迎接，兩旁的記者劈里啪啦拍個不停。
「親愛的榮，抱歉抱歉，我來完了。實在是公務繁多，抽不開身呀車。」詹姆斯一下車。就沖榮少亨連連道歉。
榮少亨哈哈一笑道：「只要人來就好，至於來的早晚無所謂！」說笑著與詹姆斯一同走進了電影院。
電影院裡因為不見他本人地影子，正小聲議論呢。當大家看到榮少亨和州長詹姆斯一起走入電影院的時候。很多人都愣了，尤其是默克多等人。
之前榮少亨與詹姆斯關係密切，大家也都知道，可是隨著詹姆斯當上了州長就變得水漲船高了，很多人想要巴結還巴結不上，可是看情景榮少亨與詹姆斯的關係卻要比以前還要鐵，這就不能不讓人疑惑了。
當然，他們誰也想不到詹姆斯之所以能順利坐上州長的寶座，榮少亨出力不少，他們更想不到榮少亨拍攝這部《斷背山》本身就是在幫助詹姆斯拉人氣，以便他坐得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