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301章 合拍計劃 文 / 鑌鐵
第301章合拍計劃
一路無話，當汽車飛馳般地趕到正在建造的榮氏影城時，吳天明再次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
只見二十幾輛大卡車像螞蟻一樣來往在工地上，磚石，水泥，鋼筋，幾百名建築工人在工程師的指揮下節奏有序地忙碌著。
張藝謀也是吃驚不小，原本這個念頭是他提供剛給榮少亨的，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想法會這麼快成真。
「這個工程真是雄偉啊！」看著偌大的工程架構，吳天明二人發出由衷的感歎道。
榮少亨笑笑，說道：「走，我們還是上山頭看看吧，在這裡看不清楚工程的全貌。」
「也是，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當然要看的全才行啊！」笑著吳天明二人跟隨榮少亨向附近的小山頭走去。
此時的西安雖不至於像北京那樣酷寒，卻也北風呼嘯，廣闊天地間露出幾分蕭瑟。但是眼望下面熱火朝天的場面，每個人心裡面卻是暖洋洋的。
榮少亨指著工程的每一個地方，細緻地給吳張二人講敘自己的影城藍圖，從秦王宮到香港街，再從香港街到夢幻谷……榮少亨的口才及其了得，其繪聲繪色的描述讓吳張二人不斷地眼睛放光，嘴巴大張，似乎眼前已經平地而起一座宏偉壯麗的影視基地，無數遊人絡繹不絕，未來中國的電影將會從西安，從這裡走向世界，走向巔峰，正所謂：輝煌無極限，鑄就新明天！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嘴巴合攏住，吳天明拿眼睛望著榮少亨，然後小心翼翼地道：「這麼大的工程需要很多錢吧？」
榮少亨笑笑：「還可以，只是三個億！」
「三…三個億？！」吳天明豎起三指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榮少亨。香港人有錢啊，真的很有錢啊，要知道三個億比我們電影廠十年的總收入還要多！
張藝謀也是大吃一驚，此時他才算是真正地見識到了榮少亨的驚人實力。
深吸一口氣，吳天明說道：「你們資本主義社會的經濟還真不一般啊，要知道三個億完全是我們內地幾個大工廠的產值總和！說我不吃驚那是假的，說我不羨慕那也是假的，我只能說你們市場經濟絕對有可取之處，我們內地的改革開放很正確！」
榮少亨點點頭：「善於學習和善於改變是發展經濟永恆不變的真理！」
看到吳天明頜首認同，榮少亨再次地上一根香煙道：「吳廠長日理萬機的忙人，這次有空找到榮某人該不會只是聊天這麼簡單吧？但不知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幫忙的呢？」榮少亨也懶得再和他們兜圈子了，直接點明主題道。
「哈哈……！」吳天明爽一笑道，「我就一個閒人而已，哪裡當的上日理萬機？至於這一次來見榮老闆，只是好奇攪得香港電影界風起雲湧的大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今日一見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你不僅在電影上面見識獨到，更是在發展方向上獨樹一幟！就如這正在建設的影城，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在此大肆投資，大興土木，唯有你，眼光獨特，好像對於內地的政策成竹在胸……我真的看不透你！你是個很奇特的年輕人！」
榮少亨淡然一笑，心說看對方的樣子還真不像是有什麼事來找自己的，看來的確是因為好奇吧，於是便道：「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每個人也都有他做決定的依據，或許我真得看得清未來中國的發展方向……」眼神露出意思深邃的神秘，竟然有一種奇異的魅力，彷彿能看透人的心扉。
吳天明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很誘人——極其的誘人，再伴著他說話的語氣，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看得穿未來？！那一刻吳天明甚至這樣認為，可是馬上他就罵自己太糊塗，除非對方是從時光隧道出來的……科幻小說看多了吧！
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了，吳天明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後，忽然問道：「不知道榮老闆有沒有想過先試著在國內投資拍電影呢？」
榮少亨心中一動：「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希望我能率先帶頭在國內投資？」他又些搞不懂了！因為在1958年，北京電影製片廠與法國加郎斯藝術製片公司共同攝制了兒童故事片《風箏》，這是新中國與外國合作拍攝的第一部故事片。而現在的香港依然還是在英國的統治下，照理說還不算是一家人，那麼難道他真的在向「玄廷」拋「橄欖枝」嗎？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但嘴上還是說道：「國家好像對這個的規定很嚴吧？我就算是想搞恐怕也辦不到啊！」
吳天明笑了下，夾著手中的香煙轉了轉後，忽然道：「其實只要你真的有這個想法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玄廷與西影，強強聯手打造出一部高水準的商業電影來。當然前提是劇本本身必須得符合國家文化部的通過規則！」
吳天明十分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意圖，想要借助榮少亨這邊的實力來嘗試著走商業路線，畢竟偌大個電影廠最需要的是盈利，是吃飯，是能夠讓員工們養家餬口！
看榮少亨反應不大，吳天明就不顧面子了，小聲說道：「怎麼樣，榮先生，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在國內拍戲雖然限制比較多，但是資源豐富無比，其成本也很低，將拍好的片子拿到香港，拿到日本，韓國連番上映，到時候有了票房我們三七分帳，不保底有分紅，你看如何？！」
這一次輪到榮少亨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吳天明了，吳天明被榮少亨看得老臉一紅，咳嗽一聲道：「我知道，三七分帳是不太公平，那就四六，要不五五？！」
旁邊張藝謀更是驚愕地看著自己的老廠長，這還是自己的廠長嗎？怎麼口氣這麼像準備要打家劫舍的強盜呢？！
其實榮少亨和張藝謀哪裡會知道吳天明心中的苦衷啊，電影廠已經快揭不開鍋了，向上面申請的資金貸款還沒有消息，如果再不尋求出路，那就只好全廠餓肚子了。
榮少亨總算反應了過來，笑道：「如果我沒聽錯剛才你說的可是真的？」
吳天明篤定道：「當然！」榮少亨強壓著著內心的欣喜，語氣篤定緩緩地說道：「如果真可以合作的話，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難做，劇本也一定會仔細修改，爭取一次就通過剪審！」
「哈哈哈！」吳天明大笑了起來，良久後才用目光再次直視著榮少亨，正色道：「我本來確實是想來看看你這個人而已的！但是剛才聽了你的一些話後，我卻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些國家電影缺少的東西了，那就是競爭！」
他停住聲看著眼前龐大而又雄偉的影城建設藍圖，有些沉痛的說道：「不論是上海電影廠還是我們西安電影廠都是國有的！可以說上到導演下到演員全部都是吃『國家飯，用鐵飯碗』的工人，也許我們本身就是把拍電影和演戲當成了一種無所謂的工作而已！根本就沒有你們這些個人廠家一樣的競爭意識！而抱著這樣的心態搞出來的電影效果當然是不用說了！絕對好不過你們這種『拍不好戲，就要倒閉』的競爭機制！所以，我才臨時決定邀請榮先生你的玄廷娛樂和我們西安電影廠共同合作一下，也好讓我們見識下什麼才叫真正的導演、真正的演員！」
吳天明的話不得不讓榮少亨想起了前世香港電影的發展狀態，那時候的香港電影已經沒落，記得有一屆金像獎評選出來的最佳電影竟然都是渣滓。但曾經的香港電影卻原本不是渣。早前香港電影在政治經濟上享有更多自由，儘管香港電影行業一度受黑幫操控，電影人屢遭威脅，香港卻因無拘無束的發展成為僅次於好萊塢和寶萊塢的世界第三大電影基地。香港電影行業的發展模式有別於任何國家和地區。這也是香港電影的特色所在。
1990年代末香港電影行業投資方對政局信心不足，紛紛移民。這導致香港電影質量下滑，加劇了東南亞電影市場的萎靡，港片開始走向下坡。2000年後，為適應環境，香港電影人潛心摸索，希望借中國內地這塊潛力巨大的市場讓香港電影走出谷底。這根救命稻草的諸多限制，將原本苟延殘喘的野生香港電影馴服成了低眉順眼的籠中獸。香港電影的無奈與困窘從未來合拍的那些所為的大製作可見一斑。
可是如今自己就有一個機會可能改變未來香港電影的面貌，讓玄廷與內地展開大規模的經常性合作，讓它們從現在就開始磨合，充分利用香港有利的發行環境，內地有利的拍戲資源，做到雙方共贏！也許真的到了2000年，那時候的香港電影早已經與內地電影血脈相連，又怎麼會沒落？有的只是浴火重生後的崛起！有的只是中國電影不斷創造出的輝煌！
此時面對吳天明的提議，榮少亨不得不欽佩他的眼光和手段，看起來中國的電影人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們一直都在摸索著前進，而此時自己所需要就是伸出友誼之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榮少亨看著吳天明真誠地說道：「有了吳廠長您這樣的領導真是國家電影之福啊！」
馬屁人人愛，吳天明雖然在心裡也很受用，但還是揮揮手說道：「呵呵，別把我說的那麼偉大了！只是我把自己的人生已經看透了而已……所謂的人生其實就是生的偉大，死得淒涼！所以能奮鬥的時候，就一定要抓牢機會啊！好了，說了這多，榮先生，你還是給個利索話吧，到底答應不答應？」
「怎麼可能不答應？傻瓜才不幹呢？」榮少亨心中閃過這句話，臉上則微笑道：「利國利民之事，我榮某人又豈會袖手旁觀？！願與吳廠長一起努力，攜手合作，但…您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沒有呢？」榮少亨縝密的心思令他不得不將事情考慮得越詳細越好。
果然，吳天明哈哈一笑道：「沒想到榮先生是這樣爽快的人——既然是兩方合作，那麼合作的錢、人還有其他的東西自然要雙方共同出了！不過你又有什麼想法呢？」
榮少亨微微一笑，沉吟片刻道：「既然你問我，我就直言不諱了。」
吳天明無奈的揮揮！我都聽著呢！」
榮少亨詭秘地一笑，沖旁邊的張藝謀說道：「你需不需要幫助吳廠長把有關的合作細節記錄下來？」
張藝謀一愣神兒，不由自主地就聽從了榮少亨的命令，從身上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擺好了當秘書的姿勢。
榮少亨這才說道：「我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但是正如您老剛才說的一樣，國內的電影演員和導演似乎都還顯得比較的不專業和那麼有職業道德，所以，我首先要求的就是導演必須得由我們這邊的導演來擔當，而副導演則由雙方各出一個。你覺得我的這個要求怎麼樣？」
吳天明錯愕的點點頭，不置可否的苦笑著說道：「你說的的確是事實，而我也不可能讓你們『燒錢』，好！就按你說的方法做！但……！」他微微一滯，卻猛然接著說道：「但有一天我們的人也有了獨自擔綱大導演的能力，那麼，我希望你也可以給我一個面子，讓他去獨立操作！」
挑！原來他是要讓手下人來學習的啊？榮少亨也不傻，馬上就明白了吳天明的長遠打算，不過，做為一個中國人，榮少亨當然也希望國家自己的電影能夠大力發展和進步了，於是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肯定的點頭道：「這點吳廠長完全可以放心的！我沒有任何疑義！而且……！」
榮少亨堅定的說道：「我準備舉辦一個華人新星導計劃，準備在三年內投資一千萬讓那些年輕人學習如果做導演，如何拍攝不同題材的電影，放飛他們的夢想致力於華語電影的發展！如果吳廠長有興趣的話也可以把你心目中的人才推薦過來！」
「什麼？新星導計劃？！」吳天明完全被榮少亨匪夷所思的創意所震撼了，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不顧自身利益致力於發展電影創作的電影人？！
其實吳天明絕對是高看榮少亨了，榮少亨也是向前人學習，而被他學習的這個前人就是未來的四大天王——劉德華！
在未來「亞洲新星導」計劃由劉德華領銜的「映藝娛樂有限公司」發起，該計劃在全亞洲範圍內挑選6名年輕導演，資助他們拍攝電影。第一期拍攝計劃包括內地導演寧浩的《瘋狂的石頭》、香港導源林子聰《得閒飲茶》、香港導演李公樂的《家長指引》、台灣導演李芸嬋的《人魚朵朵》、新加坡導演唐永健的《愛情故事》、馬來西亞導演何宇恆的《太陽雨》。投資方稱不會給這些年輕導演壓力，所有風險由投資方承擔。
相比劉德華的大度，將培養立足於亞洲，榮少亨只是將培養人才局限於華人導演領域，像那些韓國的，人日本的就都沒份參與。請不要說榮少亨自私，人不自私的話就不是人了，而是聖人！榮少亨自認自己不是什麼聖人，所以還是自私一點好。
面對榮少亨突如其來的未來計劃，吳天明和張藝謀被震撼後，不約而同地鼓掌道：「好！非常好！」
吳天明鼓完掌後，更是激動的站起身走到榮少亨的面前，一把握著他的肩膀仰視著他的臉，說道：「這一躺我沒有白來，你知道嗎？內地的電影要發展，正是需要像你這樣不計較個人利益的好推手啊！」
榮少亨和吳天明的身高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為了照顧他不得不彎著自己的腰，聽了他的話，榮少亨立即誠懇的說道：「吳廠長不必如此，我現在雖然還是香港人，但是早晚都要歸國的！而且國家的電影發展得越好，我們這些電影商人將來也可以賺得更多！呵呵，一舉兩得嘛！」
吳天明笑了笑，依舊很是感激的說道：「你現在已經是香港電影的大老闆了，有了你做牽頭的，我想效果一定要比那些小廠家來做效果好很多！現在很多港人似乎都很迷茫和害怕啊！」
對於政治這個東西榮少亨暫時是不會去沾染的，畢竟這裡面的水太深，搞不好就會弄濕自己。眼前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途徑。
因此，他對吳天明的話也只是裝著沒有聽見的樣子，笑了笑道：「大勢所趨之下我是很看得開的！呵呵，好了，還是來繼續說說我們之間的合作協議吧！」
「可惜了！」對於榮少亨如此明顯的表白，吳天明當然聽明白了，因此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
「剛才談了導演的問題，現在我們還是說說如何分配投資與收益的事吧！」等到吳天明收拾好情緒以後，榮少亨這才胸有成竹地說道：「先階段來說國家電影公司確實是比較困難的，那麼我也不說其他的了，就我們港片商投資占總預算的75%吧！當然，因為投資得多，那麼分配的收益自然也要多點才行，我個人覺得至少也要分60%的票房總收入才行！廠長您看呢？」
對於剛才還在計算是四六分賬還是五五分賬的吳天明來說，榮少亨能夠如此大程度地減少西影的壓力，他當然不會反對了，畢竟，人力在內地並不值錢，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資金問題，現在聽了榮少亨說可以拿出總預算75%的錢真是讓他高興壞了，深感這次來會見榮少亨，特別是提出合資拍片這個主意棒極了！
因此，吳天明很高興的點點頭道：「完全可行！呵呵，說起來啊，我們西安電影製片廠還是佔了大便宜了！呵呵……我很看好我們之間的合作！」
「彼此彼此！我們這是共同學習共同進步，最後再達到雙方共贏！」榮少亨不驕不躁地說道。
對於榮少亨的沉穩老練，吳天明時打心眼裡佩服，畢竟像榮少亨這樣年紀輕輕卻能執掌公司大權的人實屬少見。
而榮少亨心裡面也暗暗高興起來，畢竟，有了吳天明的這句話，他以後再拍電影的時候，在內地一定能夠如魚得水！於是笑呵呵地又說到另外一個主題：「吳廠長也許知道，在香港電影界有許多亞洲聞名、甚至是在世界上也小有名氣的電影明星，所以以後在合作的時候，考慮到商業票房的元素，恐怕會邀請他們擔任主演，不知道您對此事有何看法？」
吳天明將吸剩下的煙頭碾滅在腳底下，皺起眉頭道：「電影不可能只有一個主演吧？何況，想真正的幫助內地電影的話，電影人、特別是演員的國際化也是其中的一個重點，所以，在我看來的話，我們片場至少也得佔據一個主演的位置或者是幾個重要配角的位置！」
榮少亨故意猶豫了一下，眼見吳天明臉上露出一絲緊張，這才笑道：「應該沒問題！只要是好的演員無論是香港或者是內地的我都會一視同仁，並且保證可以給他們一個主演的機會，沒有的話，大不了我海選也要完成！」
「好！好！非常好！」吳天明也被激發了心中久違的激情，一連三個「好」字，又道：「榮光先生快人快語，也沒有乘火打劫，這一點我十分感謝！我也相信你的為人和赤子之心！行！那麼，至於其它的一些細節問題，我們到時候再具體商量！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西安電影廠絕不會讓你們公司吃虧，就像你說那樣我們要雙方共贏，這才是合作之道啊！」
榮少亨也被點燃了激情，誠懇道：「既然吳廠長這麼說了，那麼我會盡快策劃我們之間合作的第一部電影的拍攝的！到時候，我相信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就好！那就好！」吳天明很是期待的說道：「我到是也很想看看香港編劇加上香港的拍攝手段與我們電影廠豐富的人力、物力聚集到一起會碰撞出怎麼樣的火花呢！」
榮少亨笑了笑，眼睛裡閃過一絲自信，堅定的說道：「我想絕對會是一部創造奇跡的作品！」
短短三天，榮少亨自那天與西安電影廠的廠長交談完畢後，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要合拍什麼樣的電影？！
在前世據榮少亨所知內地與香港合拍的電影有許多，最著名的應該就是1982年張鑫炎導演李連傑主演的那部《少林寺》，緊隨其後的是於榮光飾演的同題材電影《木棉袈裟》，還有《海市蜃樓》，其中榮少亨印象最深的就是《海市蜃樓》，因為那部電影是他上小學的時候學校包場的第一部動作片，可憐啊，以前都是革命戲，動不動就高喊「為了新中國衝啊，為了解放全人民衝啊」，那時候的榮少亨覺悟很低，他實在是明白「解放全人民」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自己所希望看到的是火爆，熱鬧，還有令人興奮的大電影，而不是那些老生常談一個模板的樣板戲！
在那部《海市蜃樓》裡面榮少亨最想要的就是那匹能飛躍懸崖的寶馬，可惜最後卻被那個野蠻的女首領咬了脖子喝了血——那個場面足足讓很多男同學哭了出來，榮少亨也不例外。就是從那部戲開始榮少亨算是見識到了香港合拍電影的驚人魅力。直到長大後，榮少亨才知道，那部影片是八十年代合拍片大潮湧起後較為成功的一部作品，故事玄疑而奇妙，情節緊湊而火暴，浩瀚的西部風光加之龐大的爆破場面，幾乎集合頂級娛樂片的所有成功元素。身兼編導多重身份的徐小明在片中出演男二號，與憑借《木棉袈裟》崛起的動作明星於榮光聯袂登場大秀拳腳。影片在香港上映反響不錯，在現代英雄片雲集的大片之年贏得了一千六百多萬的賣座，口碑也是不俗。而影片在內地流傳更是廣泛，被無數年輕人推崇。
榮少亨喜歡《海市蜃樓》，是他少年時代動作電影中的一個夢想，他十分想將它拍出來。
當然這裡面還有四個非常至關緊要的原因。第一，作為這部戲的男二號，身兼編劇導演的徐小明正是自己的手下大將，用起來比較方便！第二，這部戲的故事出自於衛斯理的小說《虛像》，而「衛斯理」就是自己所結識的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倪匡，現成的小說擺在面前省去了很多麻煩。第三，自己初次和內地電影廠合作，第一部戲必須要謹慎從事，不能搞大動作，要簡單一些，容易掌控一些，無疑不算大製作的《海市蜃樓》絕對是首選。第四，前世那部《海市蜃樓》票房賣了一千六百多萬，創下過當時拷貝和票房紀錄這在香港同題材電影中絕對稱得上是極品，這一次被自己拍攝出來也絕對賠不了錢！
綜合以上四點原因，榮少亨立馬拍案決定——籌拍《海市蜃樓》！
他要讓這個被眾人遺忘的經典早一部重現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