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版 第三十章 進軍電訊業(6) 文 / 追夢者
阿緯這才明白總理召見他的意圖，原來前面那許多竟都是客套話，現在說的，才是主題。阿緯心中一轉，明白總理先前是在試探或者說是在考驗他，一個應對不好，或許正在申請中的手機牌照就將不翼而飛。總理既然說出這番話，顯然是認為他已經通過了考驗，並且說這話的意思，幾乎就等於上面同意與阿緯合作開發第三代移動通信系統的關鍵技術。
阿緯被總理召見，是在一個單獨的小會議室，因此阿緯並不擔心自己企業的秘密會外瀉出去。於是清了清嗓子，輕聲道：「總理的擔心，我可以理解。使用國外的通信技術標準，付出的標準使用費代價十分昂貴，我聽說光是第一代移動通信技術標準，移動通信企業就已經支出了七十多億億元人民幣，而我們的通信企業淨利潤也才不過四十億，這個代價確實很高。」
總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阿緯，他知道阿緯只是開個話頭，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
阿緯繼續說道：「手機在技術方面，無非是幾個方面：手機芯片技術、手機整機技術、手機軟件技術和無線通信標準。現在手機芯片技術方面，我們已經和荷蘭飛利布公司達成一致，草簽了一份協議。在手機整機技術方面，我們已經收購了德國西門子無線通信公司。手機軟件技術方面，我們分別和丹麥的愛德信、美國的甲骨文平台取得了相互諒解。在無線通信標準方面，國家引進了第一代技術，第二代技術的引進顯然是勢在必行。在標準分析方面，國家肯定有一定的成果，我所能做的，除了提供手機全面技術支持之外，還可以整合國外現有的資源。」
總理面上露出驚奇的表情，阿緯提到的四家企業，除了美國甲骨文平台略顯陌生之外，其他幾家無一不是無線通信領域的佼佼者，若說對通信標準研究的透徹，只怕國家有關部門的研究，還比不上他們。王北緯居然不動聲色的取得了這麼大的成績，而且還隱忍著沒向外界公佈，這到底是為什麼？想到這裡，總理忍不住問道：「小鬼，你做出這麼大的成績，為什麼不見外界進行報道？」
阿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總理，手機牌照沒拿到手上，我怎麼敢大放厥詞啊！再說，現在也還不到釋放消息的時候。」
總理聽阿緯這麼說，開始有些喜歡他了。這說明，阿緯做事顯然是謀定而後動，在沒有取得手機牌照之前，他雖然已經和這些知名企業達成了協議，但從阿緯的話中可以聽出，他並沒有最後簽署協議，就在等信產部的那張牌照。總理笑道：「這麼說，你還沒有和他們最後簽約？」
阿緯呵呵一笑道：「總理睿智，什麼都瞞不過您！」
總理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我會跟他們說說，讓他們早點把牌照發給你。既然你能和這些企業掛上關係，技術方面我就放心了。只是，財務方面……」說到這裡，總理止住不說了，只是望著阿緯。
阿緯怎麼會不明白總理的意思，他正容道：「總理請放心，進行第三代移動通信技術標準的研究，不會花很多錢，我王北緯出的起。」
總理微微合了合眼，睜開之後才道：「從事技術研究不一定總是成功，國外在這方面的經驗和教訓有很多。一個不好，很有可能你的全部身家都要搭上去。對於你的犧牲，我代表政府向你表示感謝。在人才、技術、政策方面，國家會給你大力支持，你可以放心的回去操作，在哪裡進行研究，你決定了麼？」
阿緯幾乎想都不想答道：「決定了！就在四川成都！」
總理微微一愕，有些奇怪，不由問道：「為什麼會是成都，而不是其他地方麼？」
阿緯笑了笑道：「我問過技術人員，手機技術的試驗場最好放在山區、地下室、電梯等，信號較難覆蓋的地方。這方面，四川無疑是較為符合條件的地方。同時，成都那邊高校相對密集，人力資源很便宜。」
總理點了點頭道：「技術方面的事，我不太清楚，你決定就好。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打我的專線，人才和技術資料，我會盡快吩咐他們轉移到你那裡！」
話到這裡，這次會談基本上就算結束了。這次會談主要確定了兩件事，阿緯獲得了手機牌照和進行第三代移動通信技術研究，並獲得國家支持的地位。與此同時，阿緯還從總理的話裡，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東西。一個不好，阿緯可能走上ibn、摩托拉等大企業的後轍，難怪國家不肯投入資金。不過，進行技術研究，反而消除了政府對同緯控股的顧慮，這對阿緯來說，不能不算是一個意外的好消息。
94年2月下旬，「甲骨文平台」小範圍應用試驗成功，3月初，第一次大範圍應用獲得成功。同期，阿緯在獲知消息之後，當即決定將該軟件應用在剛剛設計出爐，名為「漢興94」的全球第一款翻蓋手機上面。這也就意味著，在底層軟件和擴展軟件上面，漢方移動通信有限公司都不必再依靠simens的支持，值得一提的是，「漢興94」的擴展軟件，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甲骨文多功能數據平台」是第一款全中文界面的手機，它同時支持gsm和gprs兩種頻率，也就是說在第二代通信系統尚未組網的之前，它一樣可以使用。
「漢興94」有幾個顯著特點：應用藍屏液晶，使用全中文界面，鍵盤佈局更符合中國人使用習慣，擁有全部自主知識產權，翻蓋設計，自帶手機遊戲，支持短信收發，超長待機時間。這一系列令人目眩的數據，讓「漢興94」甫一上市就受到了媒體、政府、消費者、競爭對手四方的關注。這款售價高達四千元人民幣的手機，不是誰都能享受的，不過中國先富起來的一批人，顯然對於奢侈品有著獨特的愛好。第一批鋪貨到「好又來」商超的四十萬部手機，首先在西南地區出現缺貨，緊接著「好又來」商超久打不開的東南地區市場，居然憑藉著「漢興94」這一款手機的代理權出讓，成功進入整個東南地區。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漢興94」第一批四十萬部全部售完，追加訂貨的單子從四面八方雪片般飛來。同期生產的simens68款和漢方a4也因為和「漢興94」同屬於一家公司，這兩款售價相對較低，分別為二千二百元和三千四百元的手機也出現強勢銷售的情況。除了「好又來」超市的自主銷售，其他企業也紛紛向漢方移動通信拋出了橄欖枝。「漢興94」注定將要成為中國手機市場的銷售典範，被載入史冊。
同期，由同緯控股下屬子公司漢方移動通信與愛德信合資組建的漢方愛德信移動通訊有限公司在上海成立。此後不久，漢方移動通信與飛利布合資組建的漢方飛利布晶圓廠在蘇州工業園建成。這兩家企業，分別注資兩千萬美元和三千五百萬美元，握有兩家企業的51％股權，也就是說，這兩家企業，阿緯都不是控股股東。不過，這並不重要，作為協議的一部分，這是阿緯應當付出的代價。
就在愛德信和飛利布先後進入中國市場，令人目眩的外商投資大潮正式拉開了帷幕。3月14日，華勝計算機獲得sun公司sparc板級技術的轉讓，在技術轉讓簽字儀式上，華勝計算機公司還發佈了用獲得的板級產品系統集成出國產第一台risc工業控制工作站。20天後，華勝std286通過鑒定。4月25日一輛輛豪華的轎車駛入釣魚台，計算機界名流雲集芳菲園，參加ibm與長城合資公司——深圳國際信息有限公司成立慶典，合資企業當初投資1000萬美元，長城計算機公司占49%的股份，ibm占51%的股份。4月26日電子信息產業集團、日本東京電氣株式會社、台灣英業達集團（馬來西亞）股份有限公司共同合資800萬美元組建「北京商融電子機械實業有限公司」，專門生產商用收款機和終端機。5月31日，由長城、四通、青島電視機廠、日本歐姆龍等國內外多家公司開始組建「北京高騰商業電腦有限公司」。8天後，意中希諾達有限公司在北京簽訂投資600萬美元的協議成立合資公司，也旨在生產專用計程收款機。
在外商們發了瘋似的想要擠入中國市場，在中國改革開放的巨大商機中分得一杯羹的時候，阿緯已經把眼光對準了國外。因為，就在今年的4月20日中關村地區教育與科研示範網絡(ncfc)完成了與inter|com|的全功能ip連接，從此，中國正式被國際上承認是接入inter|com|的國家。互聯網，這個原本一直將中國拒之門外的美好事務，終於向中國敞開了胸懷。
不過，國內市場顯然不是古井無波，風平浪靜。周北岸雖然忙於對顧氏企業展開報復，顧、周兩家斗的不可開交。沈沖豪卻並沒有閒著，阿緯接連的幾大動作，儼然成為新興的移動通信巨人，這讓剛剛沈沖豪旗下剛剛落戶國內的諾基雅中國日子很不好過。諾基雅新推出的諾基雅新推出的2100系列，被「漢興94」搶盡了風頭，在各個賣場處於乏人問津的窘境。沈沖豪並沒有意識到阿緯準備拿他開刀，而是以為阿緯只是處於商人的直覺，投資了這塊正處於高速成長期的黃金礦。相比阿緯的優勢，沈沖豪的劣勢在於諾基雅的知名度不夠，阿緯接連用幾個轟動性的新聞事件，讓「漢興94」在尚未出現之前，就已經塑造了漢方移動通信高知名度，多項自主知識產權，實力強勁等諸多良好印象。
「漢興94」一出場，就讓人感覺耳目一新，在設計、技術應用等諸多方面，一時無兩。縱然是要模仿，也最少要數個月才能上市，而「漢興94」第一批貨都已經售空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跟風，也比不上漢方移動通信生產的快。這倒讓漢興博得了一個「漢興一出，誰與爭風」的名頭。
看到阿緯財源滾滾，沈沖豪心裡說不出的嫉妒。上次獻計給周北岸，沒能滅掉「好又來」商超，反倒讓阿緯與上面的關係更緊密起來。沈沖豪意識到利用政治優勢，是打不倒阿緯的；周北岸與顧青芙的婚事，也沒能在感情方面把阿緯擊倒，這就逼得沈沖豪不得不在商業方面想辦法。周北岸現在忙於和顧氏企業的顧永勝對壘，一時間無力對付阿緯，只有把整件事托付給了沈沖豪，並留顧青芙從旁協助。思前想後，沈沖豪決定先用廣告戰，打響諾基雅的知名度，然後學習阿緯，迅速在「利百家」鋪貨，並準備進行一番市場調查，以期通過價格定位、目標受眾的不同，迂迴對付阿緯。
和沈沖豪一樣感到難受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摩托拉中國公司的總經理，史東生，這個起了個中文名字的傢伙，實際上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美國人，黃色蓬鬆的頭髮，高大的身材。去年一年，摩托拉在中國的手機銷售都是順風順水的，雖然由於競爭對手的進入，摩托拉不得不降價銷售，但也還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市場zhan有率更是達到了40％的驚人數字，名列中國手機市場zhan有率的榜首。今年卻大不相同了，漢方移動通信剛一成立，就甩出了個「漢興94」把摩托拉雖然縮小，但比起「漢興94」還是笨重不堪的摩托拉t94打了個潰不成軍。第一季度的數據統計顯示，摩托拉t94出貨量不足十萬部，「漢興94」出貨量已經達到驚人的40萬部，只怕年底摩托拉市場zhan有率的頭把交椅只有交給漢方移動通信。在向總部通報了這一消息之後，新上台的布林過段的派出了最強的手機設計隊伍，直接開赴上海，全力支持史東生的工作。
此時的阿緯，正在享受難得的輕閒。黃熙受傷的那段時間，因為忙著籌備蘇州工業園手機基地的事情，阿緯都很少去看黃熙。黃熙倒還沒怎麼樣，她的死黨蘇美芹不知從哪裡拿到了阿緯的手機號碼，打電話說他是「沒良心的帥哥有錢人」。這個稱號，讓阿緯在好笑之餘，感到良心有愧。終於還是抽空去陪了陪黃熙，不想見到阿緯之後，黃熙死活不願意見他。阿緯當然不知道，在室友的逼迫之下，黃熙就差沒說自己已經是阿緯的人了，想到那些在被逼之下，自己虛構出來的親熱細節，黃熙就不由得一陣臉紅心跳。她怎麼好去面對阿緯？萬一被人看出破綻，自己的面子可往哪兒擱？
更讓黃熙感到頭疼的是，蘇美芹果然不愧「復旦超級廣播」的稱號，在阿緯送黃熙回來的當晚，黃熙實在支持不住，瞇著眼睛，臉都沒洗就睡了。亢奮不已的蘇美芹，卻拿起寢室電話，撥給了同樣有著散佈小道消息嗜好的三八男女。通過電話網絡這張密佈的大網，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復旦新晉校花黃熙的男朋友是上海第一富豪王北緯的消息，就傳播了整個復旦校園。或許這樣說並不準確，至少教師們暫時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這個消息只是在所有學生兒中傳播了而已。聽說自己的對手是上海灘第一鑽石單身漢，一個上了大二的男同學感歎道：「真他媽的衰！復旦歷界校花都是復旦的笑話，一個個長得都跟葫蘆瓜似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校花。難得真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校花，又被王北緯搶了先。要錢我沒有，要說帥，好像我也只能說和王北緯差不多。除了一個真心，我拿什麼奉獻給我的熙熙呢？可憐我真心還沒獻出去，就已經碎了！我的命雜就這麼苦呢？難道非要等到大學畢業，我才能告別自己的處男之身麼？」
阿緯答應給黃熙的波板糖，如約帶了過來，除了波板糖之外，還有一大堆零食。什麼署片、巧克力、跳跳糖、泡泡糖、花生、開心果、松子……亂七八糟一大堆。在看到阿緯之後，上次拒絕阿緯入內的管理員倒是認出了阿緯，知道他是是上海有名的慈善家，曾經幫助過很多人。管理員這次倒是網開一面，在阿緯還在猶豫著怎麼開口的時候，管理員就說道：「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你上去吧，那丫頭住在六樓607室。我知道你是大好人，不會做出什麼壞事，但是你要小心一點自己的安危。這些丫頭瘋的很，見到你這樣的男人，怕不是要把你當成唐僧給吃了！」
以為管理員是在說笑，阿緯不在意的笑了笑，直接上了樓。已經是入冬時分，上海的天氣雖然不至於下雪，可空氣還是有些寒冷的意思。阿緯身上都已經穿上了羊毛衫，卻在樓道裡看到穿著短裙的女生。看到有男生進來，一些正在洗著貼身衣物的女生倒是大大方方的揚了揚碩大的尺碼，這倒讓阿緯不好意思起來。與一些女生擦身而過的時候，阿緯甚至可以感覺那些女生有意無意貼近的體溫，這時，他才意識到管理員的忠告居然是真的。慌忙三步並作兩步，連沖帶跑的來到黃熙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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