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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 第二十七章 夢想和希望(4) 文 / 追夢者

    倒是韓金生這下開竅了,看出樸建國是在想些什麼事情,因此他道:「王大少,樸校長猜測你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開始我還不怎麼相信的。也就以為你不過是個有錢沒處花,到鄉下體驗生活的大少爺。現在聽您說出這麼一番話,樸校長的話我倒是信了九分。您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跑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按照我們鄉的情況,那可是連扶貧組都不會來的,因為按照我們鄉上報的情況,外面鄉可都是小康鄉的標準!」

    話說到這裡,韓金生又有些剎不住話頭了,站在一旁的樸建國立刻踩了他一腳,這一腳踩下去,倒是讓韓金生猛然醒悟了過來。這些話是不能鄉政府對於財政收入弄虛作假,可這些事上面並不清楚。既然自己肯定阿緯不是普通人,自己又說出這些話來,難保他不會追問,萬一事情真要捅了出來,鄉長最多不過調到別的地方做官,指不定那天他要是報復自己,自己倒是沒什麼,可爹和娘……想到這裡,韓金生心中不由得一陣後怕。

    阿緯從兩人的言談舉止中,看出了不少事情。從剛一踏步到小康村的時候,他就覺得情況有些奇怪,開始他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村子裡逗留的,從村民的住房,到村裡的作物,他都沒看出什麼不妥,以為是比較富裕的村莊。要不是一時好奇,和村口的老羅頭談了一番話,很有可能他就越過這個村莊,向下一站進軍了。從計劃生育的執行,到韓金生無意中透露出的鄉政府做財務假賬,很顯然這個建設鄉隱藏的問題不少。只是自己不過是個商人,有再大的能量也不可能去干預政治,除非……這個念頭只是想了想,阿緯便搖了搖頭暗笑自己想太多。以他資產和地位,進入政壇只怕只會被安排到政協或是人大這些沒有實權的位置上,想要取得一省一市的地方諸侯地位,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去了。

    心中念頭轉過,阿緯便道:「倒是我馬虎了,早該跟你們說說我的身份的,只是事情一忙起來,這些小事就給搞忘了。怎麼說呢,這麼解釋吧:我是『好又來』連鎖超市的老闆,同時也是『民工子弟學校管理公司』的投資發起人。我身邊的這位陳天放陳先生,他是『民工子弟學校管理公司』派駐建設鄉,幫助建設鄉小學解決現有問題的外派校長。我的全面是王北緯……」

    阿緯話還沒說完,樸建國已經忍不住驚叫出聲:「您……您就是王北緯先生?您真的就是在上海建了許多民工子弟學校的王先生?」

    阿緯倒沒有想到自己說出名號,居然在這裡都有人知道,因此倒也有兩分驚奇,他道:「我確實是王北緯,到目前為止,在上海建立民工子弟學校的,也暫時只有我一個姓王的。不過,我很好奇樸校長是從哪裡聽過我的名號的?」阿緯之所以說暫時只有他一個姓王的,那是因為在阿緯的帶動下,上海已經有不少企業家開始關注民工、下崗職工這些弱勢群體,整個上海市上流社會的風氣為之一轉,享受靡靡之音,燈紅酒綠生活的人少了,談論社會問題,關注國計民生的漸漸開始多了起來。

    樸建國用顫抖的音調說道:「您的情況,我是聽一個學生說的。他叫金從文,他父母是上海人,後來插隊的時候來到我們建設鄉。後來知青返城,他們一家又都遷回了上海,我從他的來信中知道您的情況,也聽說了您為民工做的學多事情。後來,又聽說您專門開辦企業,招聘了許多下崗職工,幫助群眾解決了許多問題。他在信裡一直誇讚您是個有膽識、有魄力、更有良心的好人!」

    阿緯沒有想到居然碰到這樣巧的事情,自己無意中和老羅頭交談,無意中找到了韓金生,又在韓金生的帶領下見到了樸建國,繞了一圈這個樸建國又是金從文的老師。而金從文恰恰又是「民工子弟學校管理公司」的管理者,在這複雜的關係背後,又怎是一個巧字了得?

    於是阿緯道:「那是金先生謬讚了,真沒想到,樸校長還是金先生的老師。也幸虧您教出這樣一個好學生,他可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幫了我不少大忙!哎呀,這話一說起來也就沒完了,咱們該做的事情可都還沒做呢!」說著阿緯抬手看了看表,發現已經七點多鐘了,這個時候已經是農村的晚飯時間,去打攪別人顯然不太好,於是阿緯只好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就準備開飯吧,吃完之後咱們再聊會兒,明天正式開始工作!」

    阿緯做了決定,自然不會有人反對。一天的時間便在不知不覺中溜走,阿緯稍晚的時間,又和樸建國談論了一些自己的打算,倒也從樸建國身上得到了不少有益的啟示。比如,在農村開展工作,要找當地說得上話的老人起頭,只要有這麼個人支持,學生家長的工作就會比較好做。有不少地方,家裡沒錢的就不說了,有些有錢的人家也不讓孩子讀書,畢竟讀書的收益往往要十幾二十年才能看到,投資之後還不一定有回報,這麼長遠的事情,一般人是看不到的。還有就是不少地方重男輕女,不願意女孩子去學校讀書,這種情況做通家長的思想工作很重要,這就需要有一批專門複雜宣傳工作的人員。

    在休息了一晚之後,阿緯和陳天放的精神比起昨天明顯要好上了許多。兩人和樸建國打了個招呼之後,便拿著學籍冊開始說服工作。兩人最先到的,是一個名叫劉小芸的學生家裡。兩人趕到的時候,天剛濛濛亮,還沒走到院門口,兩人就聽到一陣「劈啪、劈啪」的劈柴聲。兩人走到院門口,透過院子的矮牆,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正蹲在院子裡,一手扶著木頭把它放正,另一隻手揮動斧頭,在木頭上開一個小口,然後他挪了挪腳,兩手抱起斧頭用力下揮。

    「劉小芸?」阿緯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個瘦小的身影向這邊望了一眼,發現是兩個不認識的男人,便不再理他們,繼續劈自己的柴禾。

    陳天放一手拿著學籍冊,一手拿著樸建國畫的草圖,比了比周圍的情況道:「應該是這裡,沒錯!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劉小芸,他們家就她一個女孩。父母出去打工去了,家裡就只剩一個體弱多病的奶奶在家。」

    兩人正說著,就聽屋裡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道:「小芸啊,外面是誰來了?」

    瘦小的聲音用尖細的嗓音回答道:「沒有誰,兩個外鄉人問路!奶奶,你別管那麼多了,您再睡一會,柴禾馬上就劈好了,我還沒給您煮好飯呢!」

    就聽屋裡那個微弱的聲音又道:「唉!我不如死了算了,這把老骨頭活著幹嘛!可苦了你這孩子,你那麼喜歡讀書的!現在卻要每天照顧我這個老不死的,奶奶對不起你啊!」

    聽奶奶說得淒苦,小芸眼眶一紅,強忍著沒掉下眼淚,她說道:「好了,奶奶!咱們不說這些,您是我奶奶,我照顧您是應該的,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再說,我本來就不喜歡讀書!」

    小芸的話,並沒有勸住屋內的老人,她又道:「傻孩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看著狗剩那孩子歡歡喜喜的背著書包從咱門口路過,總是要一直望著他,直到他徹底離開視線!奶奶知道,是奶奶拖累了你,奶奶的身體不爭氣,天天這樣躺著,真不如死了算了!真要是死了,你也落得輕鬆!」

    老人這樣一說,小芸終於忍不住了,眼淚花一顆顆的往下掉,可她又害怕老人擔心,便用衣袖抹了抹眼眶,故作輕鬆的道:「奶奶,您不要這麼說,您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我還想著您給我做件繡花襖呢,奶奶您的手藝在全鄉可都是數得著的!等您病好了,給我做那麼一件,肯定羨慕死隔壁的翠花那丫頭!」

    正說著,就聽屋內傳來一陣「噗通」聲,正在劈著柴禾的小芸一把丟掉斧頭,衝進房子裡,卻發現老人家從床上摔了下來,臉色煞白,眼睛緊閉,呼吸十分微弱。小芸嚇壞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曉得哭著喊道:「奶奶!奶奶!您不要嚇我,您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奶奶!快來人吶,救命啊!」

    聽到屋裡情況不對,阿緯和陳天放一下子把門撞開,撲了進去。兩人進門之後,阿緯用手探了探老人的鼻息,發現還有鼻息,看了一下床的周圍,發現沒有其他異常,心知老人只是翻身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床,可能老人身體比較虛弱,一時半會沒有恢復過來。於是他和陳天放兩人合力,先把老人抱到床上,然後阿緯道:「小芸,你去準備一碗薑湯來,先餵你奶奶喝下,如果醒不過來,咱們立刻把她送到鄉衛生院!」

    小芸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點頭,匆匆跑到廚房去燒薑湯。這邊阿緯用手在老人的胸腹之間來回按摩,為老人順氣。不一會,小芸端著薑湯走了進來,阿緯扶起老人,讓小芸用湯勺一點點喂老人喝下去。兩口薑湯下肚,身上有了熱量,老人慢慢睜開了有些渾濁的雙眼。當她看到陳天放和阿緯的時候,聲音微弱的道:「你們是誰?小芸,小芸呢?我這是在哪裡?是不是已經死了?」

    站在後面的小芸聽到奶奶的呼喊,連忙跑了過來,大聲回答著:「奶奶!奶奶!我在這裡呢,您沒死!您沒死!他們是我喊來幫忙的叔叔,剛剛您從床上掉下來,昏了過去,是這兩位叔叔幫忙,您才醒過來的!」說著,她從阿緯手中接過老人,扶著她讓她躺下去。

    聽到小芸的聲音,有些驚惶的老人心中安定了許多,她說道:「小芸啊,要好好謝謝人家!唉!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一會看不到小芸子,我這心裡就覺得難受的慌!要不是捨不得你,我早就自盡了!我還沒看到我們家小芸子結婚,我怎麼可以就這麼走呢?小芸,我的小芸啊!」有小芸在身邊,老人呢喃了一會,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阿緯和陳天放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看到小芸一時半會沒出來,兩人便打起了商量。陳天放道:「王少,這家人的情況比較複雜。劉小芸的父母去浙江打工,差不多有半年左右的時間沒回家了,估計不到春節是不會回來的。劉小芸退學也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她奶奶突然就這麼病了,她雖然聯繫上了父母,她的父母卻沒辦法趕回來。聽說是工資被扣著,不到年底發不下來,這會兒回來他們兩口子大半年全白幹了不說,連回來的車費都沒有!劉小芸一邊讀書,一邊照顧奶奶非常辛苦,又擔心奶奶隨時會出問題,索性就自己辦了退學手續!」

    阿緯搖頭歎道:「剛剛她們祖孫倆的對話,你也都聽到了?真是讓人心酸呢!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想辦法讓劉小芸復學。你看可不可以這樣:在學校附近專門給劉小芸騰出來一間房子,讓她和她奶奶居住,這樣就在學校旁邊,她下課的時候可以隨時回來照顧奶奶。再說學校裡人也比較多,附近也有醫藥,一旦出了什麼問題,也比較容易解決!」

    聽阿緯這麼一說,陳天放也覺得可行,於是他點頭道:「王少,我覺得您說的這個方案可行!等會兒那孩子出來了,我問問她的意思!」正說著,劉小芸從房子裡走了出來,她的臉上還有沒干的淚痕,顯然剛剛又哭了一場。

    陳天放輕咳了一聲,把阿緯的意思轉告給她。當劉小芸聽到自己可以重新讀書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道喜悅的光芒,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奶奶,她不由得遲疑了起來:「這樣……這樣能行麼?爸爸留下的錢,就只有一點了,除了給奶奶治病,我根本不敢亂用的!你說的找房子,我肯定是給不起房租的!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們!」說完,又要轉身進屋。

    「站住!」阿緯厲聲喝住了劉小芸的腳步,他肅聲道:「誰說讓你給房租了?既然我們是好意,你為什麼只是心領呢?如果你願意領,為什麼不接受呢?你知不知道,給別人機會讓別人幫助你,也是一種美德?我們是代表鄉小學樸校長勸你回去的,房子的事情,我們會幫你解決。更何況那裡距離醫院很近,如果你奶奶出了什麼狀況,可以很快到醫院就診。你看看你們家的情況,距離這裡最近的一處房子都有四百多米,距離醫院更是遠的沒法說。你小小年紀,萬一你奶奶有個什麼好歹,你能把她送到醫院麼?」

    被阿緯這麼一番責罵,劉小芸眼眶不由得又紅了起來,仔細想想,又覺得阿緯說的有道理。於是,停了片刻劉小芸衝著阿緯用力一鞠躬道:「叔叔,謝謝您!您是好人,我和我奶奶都會感激你的,您對我們家這麼好,我沒什麼可報答您的,等我長大了,有了本事,一定掙很多錢給您!」

    聽劉小芸這麼一說,阿緯不由得笑了:「傻孩子!我哪裡需要你的錢了!等你長大了,真要是有本事了,你也可以像我一樣,幫助像你一樣的沒辦法讀書的孩子,讓他們從新去上學,能上學,這樣不是更好麼?我們這就叫做薪火相傳,永承不變!」

    劉小芸睜大了眼睛,用力點頭道:「叔叔!我聽你的,等我長大了,掙很多錢,一定像您一樣,幫助許許多多的孩子,讓他們有書讀!」

    阿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那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跟學校裡說一聲,他們會派人來接你們,你奶奶身體不太好,我會讓他們準備一架三輪車的,人力的雖然慢一點,卻比拖拉機平穩了許多。」

    安排好了劉小芸的事,阿緯和陳天放兩人又陸續走訪了十幾個學生家裡。這些家庭倒是都有家長在家,只是他們正如樸建國所說的那樣。要麼是家裡因為超生,被罰成了窮光蛋,要麼是因為好賭或是其他原因家裡沒錢,交不起學費。也有幾家是因為看到別人的孩子都退學,以為學校有什麼變動,跟風一樣退了學。阿緯和陳天放挨家挨戶的傳遞政策和信息,倒是讓一些人放了心,不過還有一些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死活不願意相信。後來,阿緯想出一個辦法,讓他們不願意相信的,改天親自到學校去看看,學校門口將會張貼一張紅榜,把事情說清楚,然後再去問問其他的學生家長,如此一來,那些頑固的學生家長倒也接受了這種建議。

    (抱歉,一場流感來襲,我病倒了……耽誤了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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