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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 第六章:北緯的絕地反擊(1) 文 / 追夢者

    明日山莊坐落在無錫馬山鎮的太湖水畔,是無錫最有名的風景勝地之一。整座山莊的建築均為純木質結構,一面臨著山崖,另一面則是煙波浩淼的太湖。這明月山莊的投資者在選址之時顯然費了一番心思,站在山莊裡四面觀看,無論是湖景還是山景都顯得極有意境。唯一的缺陷是味道,不知從哪一年起,太湖中突然瘋狂的生長出一些不知名的水藻來,每到夏季,那水藻腐爛的臭味便隨風飄散,讓人難以忍受。這大概是明月山莊唯一的缺陷吧。

    正是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缺陷,每年夏季,這裡就變得門亭冷落。除了一些有特殊目的的老客人,很少會冒著被臭味熏到食慾全無的危險來這裡度假。即使是老客戶,也會避開味道最濃的八月下旬。所以,在一九九二年八月26日的下午,明月山莊除了那個特殊的貴客外,就沒有其他的客人了。

    那個特殊的客戶正是顧飛。

    顧飛有一處非常隱秘的疾病,心理性陽痿。

    大約十三四歲時起,顧飛就發現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見到女人的侗體,或是看到一些刺激的鏡頭,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有明顯的反映。而顧飛則不然,他一樣會激動,一樣會興奮,但他的那個部位卻沒有一點反應。當他意識到這將讓他無法成為一個完整的男人時,他幾乎崩潰。他試過找醫生,試過各種藥材,但是沒有用。醫生說這病是心理上的,只需將心結打開,疾病自然愈全。而藥只能治療身體,治不了心。

    直到前年夏天,他才找到了能讓自己短時間恢復正常的辦法。那一年,阿緯請全公司的職工到太湖旅遊,可剛到明月山莊,便被那重特殊的味道熏了回來。當所有的人都在抱怨時,顧飛卻感覺到一陣狂喜。因為他發現當自己聞到這種腐爛味道的時候,身體的那一部分竟突然有了反應。他可以像一個正常男人一樣去生活了。

    旅遊結束的當天,顧飛再次返回了明月山莊。那天晚上,明月山莊最漂亮的小姐姍姍幫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成年人的樂趣。雖然時間並不長,卻依然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狂喜。他以為自己復原了,以為自己從今以後都可以像一個正常男人一樣生活,可他錯了。三天後,顧飛在上海的一家五星級賓館裡面對著一名價格超過五千人民幣的高級妓女整整耗了一夜,他絕望的發現,自己仍然是那個無法體驗男歡女愛的殘疾人。

    經過幾次實驗,顧飛終於掌握了自己身體的規律。他只有在聞到那種味道的時候才會有反映,而且必須和姍姍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完成一次完整的性愛。這狀況讓他再次陷入痛苦之中,不過他沒有絕望,至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他感受人生的樂趣。雖然條件很苛刻,在時間、地點、對像上都有限制,但總比以前那種毫無知覺的日子好多了。

    從那以後,顧飛向明月山莊的老總包下了姍姍,顧飛並不是一個有潔僻的人,可沒有潔僻與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別人睡覺是兩個概念。況且,顧飛並不缺錢。姍姍的開價是每年二十五萬生活費,另外還要拿出十萬給她的老闆,算是不能接客的補償。顧飛平時是個比較節儉的人,可出這筆錢的時候,他連眼皮都沒眨。

    顧飛知道,有一些東西,即使再多的金錢也買不到。

    連續幾天的陰雨讓太湖變的暴躁起來,湖水長了近兩米,將木屋的地樁全部淹沒。風雖不大,卻使原本平靜的湖面掀起了大浪。那浪排擊在木屋的牆壁上,水便順著窗戶濺進屋內。

    顧飛站在窗前,任那帶著一點腐朽味道的水珠濺在臉上。那味道讓他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興奮。若是在平時,顧飛一定會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感覺,與姍姍共享魚水之歡了。可今天他卻沒有了興致。他內心中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一種讓人難以承受的矛盾在他心中左右掙扎著,這讓他筋疲力盡。

    阿緯已經消失兩個星期了,自從見了周北岸之後,顧飛就再也沒有和他聯繫上。手機關機,也沒有留口信。最可恨的是苗苗,她明明知道阿緯去了哪裡,卻怎麼也不肯說。幾天前,顧飛曾經用很嚴厲的口氣逼問過苗苗,並聲稱如果再聯繫不上阿緯,公司會承受極大的損失,甚至有破產的危險。可苗苗聽了之後只有一句話:「阿緯說了,只要不是她老媽病故,就不要和他聯繫。」

    這口氣讓顧飛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安。苗苗的性格一向很隨和,也沒有什麼心計。平時若是有了什麼秘密,即使你不問她,她也會攆著你說出來。可這一次,她卻為阿緯的去向守口如瓶。要不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這麼做。

    阿緯到底去了哪裡呢?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難道他真的已經對自己有了疑心?可惡的周北岸,真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顧哥哥……你怎麼又發呆了,讓姍姍陪你聊聊吧,有什麼煩惱都跟我說說……」

    姍姍從身後輕輕地將顧飛抱住,在他耳邊嗲嗲地低語。吳儂軟語有一種特別的殺傷力,可以輕易的征服包括顧飛在內的所有男人。

    顧飛覺得心底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血液瞬間衝上了頭頂,他轉過身來將姍姍推坐在床上,輕輕地撫摸她的秀髮。姍姍屬於標準的江南美女,生的小巧玲瓏,眉眼極清秀,腰身纖細柔軟,兩腿修長。乳房高挺,被文胸擠出一道誘人的乳溝。那種起伏的曲線讓每一個見過她的男人為之瘋狂。

    顧飛此時已經無法抵抗心底的慾火,他一把將姍姍摟在懷裡,讓鼻子埋在她的秀髮中貪婪的嗅著,那洗髮水的味道和腐爛的海藻味混雜在一起,讓顧飛徹底燃燒起來。他感受著姍姍柔軟的身體,感受著她每一寸肌膚的緊張與顫抖。那微小的身體反饋如同一道道電流,在顧飛的身體內四處遊走,刺激著他最敏感的神經末梢。他有些瘋狂了,用嘴咬住姍姍的衣扣,猛地用力撕扯,將那件薄如輕紗的外套撕開一道三角型的口子,姍姍被顧飛瘋狂的舉動感染了,迅速的退去衣裳,又把顧飛剝了個精光,兩人用力糾纏在一起,在窗上來回翻滾。

    這消魂的一刻已經讓顧飛期待了很久,他渴望那幾分鐘的瘋狂,渴望筋疲力盡後的那種大汗淋漓地暢快。他瘋狂的親吻著姍姍的唇,撫摸著她的身體,他知道馬上就會在這個女人的身體上得到安慰,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就在這一瞬間,阿緯的影子再次浮現在顧飛的腦海裡,一種來自於壓力的恐懼瞬間佔領了顧飛的身體。興奮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

    「哥哥,你怎麼了?來啊,姍姍想死你了……」姍姍將顧飛緊緊抱住,一邊嗲嗲地引誘,一邊用那性感的嘴唇親吻他的身體。

    顧飛用手托住姍姍的臉,長出了一口氣,無奈地說:「算了,我今天沒心情。」

    「不嘛,我已經想了你兩個多月了。顧哥哥,人家要你疼麼……」姍姍扭動著身體,在顧飛的皮膚上摩擦著,希望能讓他找回興奮的感覺。

    「滾!」

    顧飛一把將姍姍推下床去。歇斯底里地罵:「滾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姍姍被顧飛的憤怒嚇壞了,她匆忙穿上內衣,含著淚退出臥室。顧飛一腳踹在床頭櫃的檯燈上,將玻璃燈罩踢的粉碎,腳上也被碎玻璃滑出了一道一寸多長的口子。鮮血從傷口中放肆的流淌出來,刺痛的感覺讓顧飛漸漸冷靜了,他咬緊牙關,用床單輕輕地擦去血跡。

    「王北緯!我還要忍受你到什麼時候!爺爺真他媽的不想伺候了!」

    顧飛怒吼了一聲,心中暢快多了。他這時候才發現,腳上的血已經將白色的床單浸透。原來還有玻璃渣留在傷口裡。顧飛不得以,只好將包好的床單拆開,又撕一條準備重新包紮。這時,姍姍卻悄悄地走了進來。一聲不響地攔住顧飛地手,將那只傷腳放在懷裡,用抽屜裡的酒精輕輕擦乾淨了,又找出紗布仔細包紮。

    「對不起,顧哥,是我惹你生氣了,都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錯。」顧飛緩緩地說。

    「顧哥,其實我不生你的氣,真的。我知道你對我好。」姍姍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喃喃的說:「要不是顧哥你,我現在還是個賣身的下賤女子。你給我錢,讓我有好的生活,我已經很知足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您的大事情我也不配知道。但我看著你這麼難受,我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顧哥,姍姍沒有讀過什麼書,也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明白一點,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忠心不二。你顧哥對我好,我就好好待你一輩子。我不求你給我錢,也不求你給我名份,只要你心裡能夠想著我,念著我,我就滿足了……」

    聽著姍姍那自言自語式的傾訴,顧飛突然有了一種莫名地感動。他拉著姍姍的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拳頭卻攥的很緊。

    王北緯,你不就是比我命好嗎?我顧飛如果和你一樣,如今早就是世界級的富豪了。你有那麼好的命又有什麼用?我顧飛至少還有幾個能為我生死與共的知己,我顧飛至少還有一個能為我付出一切的女人,你王北緯有嗎?你沒有!你不如我!你永遠都不如我!!

    顧飛緊緊的閉上眼睛,那顆在心底埋藏了很舊的仇恨種子在這一刻破土而出,以瘋狂的速度生長蔓延。

    顧飛知道,很多事情從這一刻開始,已經永遠的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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