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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95章 取金鏞上 文 / 牂牁野人

    第295章取金鏞

    響午時分,太陽很是火辣,除了樹蔭下有一些人,人們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報!」金鏞城內,朱粲的大營外,忽然響起了一聲長長的聲音,然後一人跪地上,雙手一抱拳,道:「啟稟大帥,隋軍已經至城外十里處紮營!」

    「哦?」放下酒碗,朱粲凝眉問道:「隋軍將領是誰,帶有多少人?」

    「隋軍以徐世勣為主將,郭孝恪為副將,領兵兩萬,其騎兵三千,步兵一萬,弓箭手七千人!」那人顯然將隋軍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是以聽到朱粲的詢問,毫不遲疑的報了出來。

    揮揮手,朱粲示意那人退下,皺眉。隋軍以步兵為主,顯然是想要攻城了,步兵一萬,實際上能作戰的並不足一萬,因為其還有一些樵汲,多是一些喪失戰鬥力或戰鬥力大為減弱的老兵,兩萬大軍,就算隋軍靠近偃師,有著足夠的供給,可是樵汲起碼也要五以上。

    就朱粲沉吟的時候,一名心腹將領上前一步,道:「大帥,隋軍剛來,立足未穩,不如領兵攻之,必獲全勝!」

    此人求戰的聲音一出,眾人頓時紛紛附和。這些將領,多是朱粲舊部,自從跟隨朱粲來到洛陽之後,久被閒置,如今有了立功的機會,是以人人求戰心切。

    眾將求戰心切,可是朱粲畢竟是大業末年,縱橫一時的反王,雖然殘暴,但也有幾分本事,不然也不會稱雄於荊北了。此刻,聞言不由陷入了沉思。

    徐世勣當初雖然不過是瓦崗一名棄獎,被李密排除核心,弄到了黎陽倉,可是據朱粲所知,此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當初宇化及帶領十多萬禁軍驍果,用了辦法,總是無法打破黎陽倉,很顯然,這個人很有本事,至於副將郭孝恪,好像是徐世勣的心腹,至於才能如何,就不為朱粲所知了。

    面對強大的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敵人一無所知,不能採取針對敵人特點而進行謀劃,那麼未戰之前,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如果是楊善會、秦叔寶、羅士信等人,朱粲也自信有著瞭解,可是對於徐世勣,尤其是郭孝恪,雖然不至於一無所知,可是對於敵人的性格、用兵特點,他就不太瞭解了。

    只不過,雖然不知道徐世勣的用兵謀略,可是朱粲也決定主動出擊。

    第一,隋軍遠來,勢必困乏不堪,而且天氣炎熱,隋軍又忙著建造營地,防守必然鬆懈。

    第二,正是因為對徐世勣幾乎毫無所知,他才決定出兵,進行一番試探,當然,他只會派出少量的騎兵進行騷擾,如果,隋軍因為自己的攻擊而出現混亂的話,徐世勣也就不足為懼了。只要隋軍大亂,他就可以率領猛攻隋軍,趁其沒有營寨作為據點之時,一舉擊潰隋軍,那這就是一場大勝!如果,隋軍有條不紊,那就足以證明徐世勣領兵有方,千萬不可輕易與之對戰,凡事需要三思而定。

    第三,隋軍的大營所,雖然是邙山南段,地勢較為險要,可是自從他來到金鏞城之後,雖然忙著自己的私事,可是公事也沒有忘卻,還是派出了不少的斥候,前去探查,並沒有現有多餘的隋軍,這就意味著,隋軍雖然足有兩萬,可是如果策略得當,事先將隋軍的部署打探清楚,這一戰,十拿穩。

    想到此,朱粲喝道:「朱施。」

    「末將!」朱施上前,雙拳一抱,眼睛射出對勝利的渴望。

    「你領兩千騎兵,衝擊隋軍大營。」朱粲說著。

    「是!」朱施領命退下。

    「周世玉何?」朱粲再說著。

    「末將!」周世玉大步向前。

    「你領五千步兵,若是隋軍大敗,即刻趁勝追擊。若是朱將軍出戰不利,你即刻領兵接應,不容有失!」朱粲凝眉。

    「是!」周世玉亦退下。

    隨後,將令逐一布下去,左右兩翼,均有人接應,同時,多的斥候遊蕩邙山餘脈,及時的打探隋軍的動向,而朱粲則領兵一萬,後接應。

    此刻,邙山南段,徐世勣站一處山崗之上,凝目,瞧向了金鏞城的所。

    「孝恪,以你之見,這朱粲將會如何做?」徐世勣淡淡的問著。

    郭孝恪沉吟,他明白,徐世勣雖然看似平靜,可是心卻是波濤洶湧,要不然,以他的才能,也不會問出這個問題。畢竟軍事才能上,徐世勣,至少是現的徐世勣強他很多。他這般問,定然是因為心有著巨大壓力的緣故。

    這股壓力來自於他自己,也可以說是來自於楊浩,畢竟,這是他投效隋楊之後,楊浩讓他第一次領兵,這一戰,意義非同一般啊!如果戰勝,以後徐世勣就會受到重用,可若是戰敗,恐怕仕途不暢啊!所以,這一戰,他徐世勣只能勝,不能敗!也正是因此如此,徐世勣的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不安。雖然很淡,可是以自己和他的交情,自然不會連這點也看不出來。

    正是有著這股壓力,才讓一項沉穩的徐世勣問出了這個問題。

    「大哥,那朱粲有勇無謀之輩,我猜他一定會領兵出擊!」郭孝恪沉吟半響之後,將心的想法說出。

    「哦,何以見得?」徐世勣問著,語氣依舊淡淡,彷彿這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鄭軍雖然連敗,可是那朱粲並沒有與我軍交戰,定然認為鄭軍失敗,都是那些將領沒有能耐的關係。而且,他久居洛陽,雖然王世充封他為龍驤大將軍,可是只是給他掛了一個虛名,並不得志,如今領兵外,定然急於表現。如果聽聞我軍前來,勢必會趁著我軍立足未穩,前來挑釁。」郭孝恪的聲音緩緩響起。

    「那依你之見,我軍又當如何呢?」徐世勣問著。

    「誘敵深入,聚而殲之!」郭孝恪斬釘截鐵。

    徐世勣忽地將目光轉向了郭孝恪,忽然哈哈一笑,道:「好計!」

    徐世勣的笑聲未落,只見一個士兵匆匆跑來,道:「大帥,金鏞城有人來訪。」

    「哦,是誰?」徐世勣揚眉。

    「卑職詢問,那人說是盧家的人。」那士兵說著。

    「盧家?」徐世勣的目光,有著淡淡的疑惑。

    「難道是范陽盧家?」郭孝恪也是說著,若有所思。

    徐世勣微微沉吟,道:「領他前來!」不管此人有著什麼目的,見上一見,倒也不妨。

    「以我看,此人應該不是范陽盧家。」郭孝恪搖搖頭,然後瞧著搖曳的樹葉,片刻後,悠悠的道:「或許此人是范陽盧家的旁支罷了,只是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徐世勣笑道:「不用猜了,那人已經來了,稍後便知!」

    郭孝恪凝目一瞧,只見一人已經走了過來,一身僕人打扮,看樣應該是盧家的家僕。

    「小民見過兩位將軍!」那人極為乖巧,雖然不知道徐世勣、郭孝恪,可是見他們鎧甲相似,做工精良,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顯然並非一般的士卒。

    「起來!」徐世勣說著,然後問道:「你家主人是?」

    「啟稟將軍,我家主人是盧照夕,乃是盧大老爺的三公子。」那僕人說著,身子微微的彎曲,顯得很是恭敬。

    徐世勣明白了,當初他瓦崗之時,對這位盧大老爺也是有所耳聞,據說此人祖上三代,乃是由范陽盧氏分出來,後來山東、原一帶經商,後來盧大老爺接過了祖上事業,努力經營,那時候,天下還沒有大亂,此人藉著機運,居然大其財,富貴之極。雖然士農工商,商人是為被人瞧不起的,可是那人出身名門,倒沒有人瞧不起他。

    「盧三公子為何想要獻城?」徐世勣問道,這是大事,得問清楚,才能判斷出真偽。

    「啟稟將軍!」那人突然伸出手,擦拭著眼眶,道:「朱粲、朱粲那個惡賊,將三少爺的公子給吃了!」說著,他忽然跪了地上,不停的磕頭,哭泣著,道:「還請兩位將軍斬殺朱粲,為小公子報仇啊!」

    徐世勣、郭孝恪均是一愣。朱粲喜歡吃人,聲名遠播,兩人自然知道,可是,他們一直認為那是朱粲沒有糧食的情況下,才無奈的做出這種惡行。可是他們想不到,朱粲久居洛陽,雖然不得權,可是也極為富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想不到,他剛剛到了金鏞城,就開始吃人?

    兩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當然並不是感到害怕,而是覺得此人,實是不可思議,估計腦子有點問題,才會那麼酷愛吃人肉。

    不過下一刻,兩人相視一眼,眼閃過淡淡的微笑,轉瞬即失,一個計劃同時他們的心浮起。

    「朱粲惡賊,實是人神共憤,你可轉告盧三公子,我大隋將士,對這種毫無人性之徒,定然不會心慈手軟。若是我們抓住朱粲,定然會送給盧三公子,讓他親手宰殺朱粲,為兒子報仇!」徐世勣說著。

    「多謝兩位將軍,小民先此為主人謝過兩位將軍了!」那僕人又跪地上。

    「待我修書一封,只要你家主人依計行事,就可以奪下金鏞城,屆時我大軍衝擊,定然能夠抓住朱粲。」徐世勣說著,吩咐士卒擺開筆墨,郭孝恪打開水囊,倒出一點山泉水,為徐世勣磨墨。

    片刻之後,書信已成。此刻太陽光大,徐世勣剛剛寫完書信,墨汁就已經干了,徐世勣將書信遞給郭孝恪,道:「孝恪,你看此計如何?」

    郭孝恪略略看了一遍,笑道:「此乃好計!」當下將書信裝好,火漆將口子封了,這才遞給那僕人。

    「此事重大,速速趕往城!」徐世勣說著,那僕人連聲感謝,由士兵帶著,走了出去。

    「想不到,取金鏞城這般容易。」看著那人身影消失,徐世勣笑著道。

    「不錯,想不到朱粲那廝居然這麼配合。」郭孝恪說著,眼神閃過一絲對勝利的渴望。雖然那人詐降有可能,可是他看的眼神,那股哀傷並不是假的。何況,書信的那個計謀,就算盧家是詐降,也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對隋軍無害。

    兩人正沉吟,一名斥候匆匆而來,道:「啟稟將軍,朱粲出兵,直向我軍而來。」

    徐世勣、郭孝恪兩人相視一眼,均是看出了兩人眼的笑意。「多少人?」郭孝恪問。

    「先鋒兩千騎兵,後有五千步卒,左右兩翼均有接應,而且,似乎朱粲帶領大軍殿後,其,鄭軍的斥候遍佈兩翼,足有人之多。」斥候說著,他的臉上有一道印記,想來是適才與鄭軍的斥候有過一番搏鬥。

    徐世勣揮手,示意那人下去,然後瞧了一眼郭孝恪,道:「看來此人還是頗為謹慎。」

    郭孝恪沉吟道:「本以為朱粲不過有勇無謀之輩,如今看來,還是有頗有大將之風。」

    徐世勣哈哈一笑,道:「老弟,不管怎樣,那朱粲縱橫多年,帶兵才能自然不差!」說著,兩人朝著大營快速的奔去。

    朱施帶領的兩千騎兵,已經到達了隋軍大營之外兩里之外。

    他並沒有貿然的出擊,而是領著士兵登上了一處較高的山崗,觀察著隋軍的動向。隋軍大營還沒有建造完畢,只是簡單的將柵欄豎了起來,營地裡面一片混亂的摸樣,似乎對營寨的建造並不擅長。

    可是,這反而讓朱施越的疑惑。雖然他不算名將,可是他也知道,隋軍大營雖然看似混亂,可是遍地的木樁、石塊,此外還有一些建造用具,零星的散佈大營之,使得騎兵想要衝擊隋軍的營寨,並沒有那麼簡單。

    「空城計?」朱施想著,眼神閃爍不定。

    「將軍,隋軍沒有防備,衝!」一名小卒說著。

    是那樣的嗎?朱施有些猶豫不決,這時,遠處響起了清脆的馬蹄聲,一名斥候匆匆趕來,走得近了,報告道:「將軍,隋軍兩翼,並未有任何埋伏!」

    「哦,探查的可仔細?」朱施說著,聲音之帶著一絲焦急,要立功就這一刻了,若是再有延誤,恐怕就會失去良機了!

    「將軍,隋軍的確沒有埋伏!」那名斥候很是肯定。

    「很好!」朱施冷冷一笑,「啷嗆!」一聲,拔出了妖刀,大喝一聲,道:「兄弟們,隋軍大營並沒有防備,跟著我衝啊,建功立業,就今朝!」

    「建功立業,就今朝!」眾***喝,然後迅速的跨上戰馬,朝著隋軍大營飛奔而去。

    整個地面頓時出激烈的震動,不過兩里路,對於騎兵來說,轉瞬即到。

    「兄弟們,放火!」戰馬之上,朱施大聲的喊著,由於是逆風飛奔,他的頭逐漸散開,然後額頭後飛舞著。雖然隋軍的營寨弄得很是散亂不堪,並不適合戰馬的衝鋒,可是放火,將隋軍大營摧毀,就算沒有殺死多少隋軍,也是大功一件。

    「放火!」有人聲嘶力竭,對於某些人來說,戰場上,似乎是他好的歸宿,那些人,渴望戰爭,喜歡將刀鋒刺入敵人身體時,出的**撕裂的聲音以及骨頭破碎的聲音。

    可是,就這支急速奔襲的騎兵殺來的時候,忽然異變陡生。

    就這一瞬間,隋軍大營前,一條早已經挖好的壕溝頓時出現鄭軍奔馳的騎兵面前,由於這條壕溝隱藏的很好,因此,朱施以及鄭軍的斥候並沒有現。事實上,這條壕溝就離隋軍大營不足五十步,如此短的距離,鄭軍的斥候那裡敢靠近呢?既然不敢靠近,隋軍又掩飾的極好,沒有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朱施衝前面,因此,對於這條出現的壕溝措不及防,壕溝上面薄薄的土層被戰馬踏翻了之後,出一聲巨響,塵土飛揚,整條壕溝頓時顯露了出來,此時此刻,就算已經看見了壕溝,可是戰馬的速很快,他根本無法阻止,只能跟隨著戰馬倒下了壕溝。

    「噗嗤!」,朱施只覺得身體一痛,他伸出手,摸了摸被刺穿的小腹,鮮血染紅了手。該死的隋軍,不僅挖了壕溝,還壕溝之,埋下了尖銳木樁。戰馬的衝擊力何其強大,很輕易地,尖銳的木樁很輕易的就刺穿了朱施的小腹。

    這,或許就是武者的歸宿!朱施睜大了雙眼,想要站起來,可是木樁深深的插進了他的身體,他感到了鮮血不斷的湧出,全身的活力似乎也飛快的消失。耳邊,戰馬的哀鳴,是兄弟們的慘叫聲,還有骨頭破碎的聲音,想必是尖銳的木樁刺穿了誰的身體了!

    「啊!」朱施想要大叫,他不甘心啊。可是,那一聲大叫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低聲的呻吟,他明白,他已經沒有了力氣,很快,他就要死去了。就這時,另一具身體猛地砸了下來,帶著一聲慘叫,壓了朱施的身上,隨後,他的臉上感到了一絲的溫熱。

    那是血,可是這股鮮血的溫,顯然比他的身體要熱。

    「赫赫!」低低的聲音響起,朱施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他用了後的力氣,伸出手掌,想要推開身上的那個人,可是他的手舉到了半空,後是無力的垂下,腦袋偏過一邊,嘴角流出了鮮血,順著腮邊,滴落地上,殷紅而觸目驚心。

    壕溝之上,鄭軍被突然出現的壕溝打亂了陣腳,一時間,人仰馬翻,前面的騎兵已經跌落壕溝,死去。後面的卻是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主將還,或許能夠改變局面,指揮騎兵撤退,可是,由於朱施衝鋒前,不慎戰死,這股騎兵無,不知道該怎麼辦,因此一時間,非常慌亂。

    「射箭!」就這時,郭孝恪卻是冷冷的大喝。他和徐世勣之所以如此篤定,就是事先大營門口偷挖了一條壕溝,並埋上了無數的木樁,就算鄭軍殺來,也可以阻擋一時。此時,鄭軍騎兵已經混亂,又衝不過壕溝,就是隋軍反擊的時候了。

    隋軍弓箭手已經早有準備,將箭支拋射了出去,只聽一陣破空之聲,鄭軍頓時至少有數十騎被射落下馬,出一聲聲的慘叫聲。而那些無主的戰馬,或站著不動,或四處亂奔,不時的將一些站壕溝邊上的戰馬擠下去,頓時又有幾名鄭軍死於非命。

    「撤,快撤!」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聲音之,有著惶恐。

    「駕!」騎士們使勁的抽打著戰馬,想著金鏞城奔去,郭孝恪並沒追趕,對於隋軍來說,先駐紮下大營,才是為重要的,何況,已經有了良計,如果追擊,屆時朱粲不出城迎戰,只金鏞城固守,那就不符合徐世勣的戰略了。

    「什麼,朱施戰死?」朱粲有些不敢相信,看著眼前這群殘兵,朱粲先是不信,繼而是大怒。朱施跟隨他良久,又是遠房親戚,其人作戰勇猛,雖不是絕代猛將,可是要取他性命,並不是易事。

    當一名伍長將事情一說,朱粲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徐世勣用兵,不可捉摸啊,居然營寨未立之前,就未雨綢繆,預先挖了一條壕溝,防止敵軍的偷襲,看來此人,不可小覷啊!只是,朱施的仇一定要報。

    不過,前鋒受挫,鄭軍銳氣已失,隋軍又有準備,再繼續攻擊,不但沒有戰果,恐怕還會吃虧。朱施的仇雖然要報,可是也不必急一時。還是先退回金鏞城,來日方長,只要還握有重兵,這等大仇,並不難報。

    想到此,朱粲陰沉的臉閃過一絲決然,道:「汝等作為親兵,竟棄主將不顧,按律當斬!」

    隨後朱粲的聲音,早有人過來,將跟隨朱施身邊的十餘名親兵斬殺,隨後獻上了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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