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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8章 殺匪 文 / 牂牁野人

    第18章殺匪

    良久。

    張金稱大帳內再次傳出一聲哭泣聲,這次是男人的哭泣聲。

    剛才張金稱這廝意外的現他已經不行了。作為男人,怎麼能不行,怎麼能不行!他苦惱了半響,猛灌了幾口酒之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行,適才那個是誰?嗯,好像是二狗子,老子一定要抓他出來,閹割掉,讓他嘗嘗做太監的滋味。他忽地暴怒起來,對女子一陣拳打腳踢。終於,女子昏迷過去,他意猶未,穿上衣服,向外行去。二狗子,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他出了大帳,意外的感到一絲不祥。太寧靜了。他抬頭,月亮初升,伴著烏雲朵朵,整個大營陰暗不明。他喊了一聲,不一刻,來了一名匪兵。

    「你怎麼了。」張金稱驚訝的道。

    那名匪兵捂著腹部,哭喪著臉,道:「大當家,這不到一個時辰,小的們已經拉了七八次了。」

    他一把抓住匪兵的胸口,喝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哎喲!」那匪兵一聲尖叫道:「將軍,小的不行了!」他奮力掙開張金稱,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不行了!你他娘的才不行。」張金稱嘴角一陣抽搐,「二狗子,老子殺了你!」他一聲大叫,回到營帳尋了大刀,就要去尋二狗子,砍了那廝狗頭,嗯,不,還是閹割掉,才能解老子心頭之恨!

    「哎喲,大哥!」一人哀叫著走進他的營帳,看見張金稱提了大刀,趕緊一個箭步,搶了上來,抱住張金稱,道:「大哥,不要這樣啊,你走了,兄弟們怎麼辦哪!大哥!」

    「走?去哪裡?」一瞬間,張金稱沒有反應過來。

    「大哥,你不是不行了嗎?」那人痛苦的哀號,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不行了!」張金稱嘴角又是一陣抽搐,他一把抓去那廝,喝道:「誰不行了,哪裡不行了!」說著,他氣沖沖的將那廝扔地上,高舉大刀就要砍下去。

    「大哥,饒命啊,饒命!」那廝哭喊著,道:「好多兄弟們都腹瀉不止,不知道是不是了敵人的計了。」

    「計?什麼計?」張金稱有些迷糊,他停下,努力的想,「到底怎麼回事?」

    那廝哭道:「近兩個時辰前,城裡有人送了美酒好菜過來,所以我叫二狗子……」

    「二狗子哪?」張金稱一聽到二狗子,頓時又是一陣咆哮。

    「將軍,二狗子這。」隨著一聲有氣無力的回答,一個身影,佝僂著,慢慢走了上來,道:「將軍,官軍真是詭計多端呀,……哎喲!疼死我了!」

    「幹得好!」縣城內,楊浩一掌擊案幾之上。

    一個親衛卻是哭喪著臉,道:「殿下,我已經那個七八次了。」

    楊浩忍住笑意,道:「好了,這次能擊破張賊,若非你親自吃食,絕了那些匪盜的念頭,那些匪盜恐怕不會那麼輕易上當。本王當記你功。」

    那人大喜,道:「多謝殿下。」但臉上仍是一副痛苦表情。

    楊浩端起一碗湯藥,道:「這是本王吩咐醫者為你熬製的湯藥,喝了會好一些。」

    這時,來整已是一身戎裝,進屋稟告道:「殿下,勇士一千已經集合完畢。」

    「好!本王這就來!」楊浩慨然叫好,他轉頭對那人道:「張奇,你喝了湯藥,便休息去。本王這就前去破敵。」說著,他微笑著走出屋子。張奇手捧著湯藥,沉思良久,終於一口喝掉。

    月光下,眾將士刀槍泛寒,兩余馬匹已被勒緊了馬口。

    「眾位將士!」楊浩站高台之上,看著眾人,只見眾將士隊列整齊,神情肅然,這些士兵,幾乎都是土生土長的清河人,「如今盜匪挾眾而來,意圖要毀滅你們的家園,殺光你們的老小,凌辱你的妻子,這些,作為一個男人,該怎麼辦?」

    「殺光他們!」眾將士齊聲吶喊。

    「好,說得好!」楊浩滿意的抽出寶劍,高聲道:「如今張寇前來,已了本王的計謀,雖是人數眾多,但不足為懼,還望諸位努力殺賊!」

    「殺賊,殺賊!」底下眾人群情激奮,人人吶喊。

    「崔宗伯!」楊浩喝道。

    崔宗伯走出來,道:「!」

    楊浩微笑道:「今本王帶兵前去,還望崔先生帶領崔、張兩府家丁守住城池,切莫讓賊寇侵擾了姓。再有,若有趁亂打劫作亂者,殺無赦!」

    「是,殿下!」崔宗伯領命道。

    「來將軍,請率步兵殿後,本王親率兩騎兵前去偷營。」楊浩又道。

    「殿下,不可輕動,還是末將帶領騎兵前去。」來整急忙阻止。

    「呵呵,來將軍依計行事即可!」楊浩笑道。他跨上馬匹,低喝一聲:「走!」兩餘騎兵均是馬勒口,一路奔向張金稱大營。

    「該死!」張金稱聽完二狗子的述說,狠狠將手大刀往地下一栽。想他橫掃平恩武安等地,無不所向披靡,那裡會想到這小小的清河栽了跟頭。自己當初一念之仁,不想又讓兄弟們有死傷,這才前去勸降,那裡知道這廝是假降?

    他當即喝道:「快,讓兄弟們撤退。」但他話音未落,營寨門口已經一片喧嘩,旋即火光四起,鐵蹄隆隆,呼嘯而來。

    張金稱大驚失色,顧不得穿上鎧甲,匆忙尋了馬匹,翻身就逃。不是老子不想戰,而是沒法戰,他娘的,老子一定要血洗這個恥辱。張金稱馬上惡狠狠的想,他狠狠一抽馬兒,馬兒吃痛向前奔去。

    他身邊跟著幾名親兵,二狗子赫然哭道:「將軍快走,我等再整兵馬,誓要打破清河,報仇雪恨!」

    「對,一定要打破清河,再屠城三日,方才解我之恨!」張金稱咬牙,他回頭看,整個大營內,已經一片火海,哀叫聲此起彼伏。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無數清河郡兵喊著,初的兩騎兵衝垮了試圖反抗匪盜之後,這兩萬餘人的匪盜已經是喪失了鬥志,紛紛跪地上投降。兵敗如山倒哪。

    楊浩手的寶劍染滿了鮮血。他殺人了,沒有想像的害怕,或許是心早就有了準備,或許這就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分的憐憫。他的身軀挺立,此刻顯得格外的威武不凡。

    「殿下,帳內現一名女子,已經昏死過去。」一名年輕的士兵前來報告。

    「哦?」楊浩下馬,他走進大帳,只見一名少女,昏死一旁,全身**,身上不少青紫的傷痕表明她曾經受過非人的虐待。那名年輕的士兵早已經移開雙目,不忍再看。

    楊浩上前,取過散落一旁的衣裳,卻現已被撕得破爛,不能遮體,他脫下長袍,將女子身軀一裹,伸手她鼻邊一探,還有熱氣,呼吸尚。他忙喝令士兵送了女子進城安置。

    「張金稱,本王一定要殺了你。」他低喝。可是談何容易!如今張賊雖然被破,但卻是已經逃脫,平恩武安鉅鹿等地,尚有五萬之眾,他如何抵敵?這種計策只能用一次,下次他豈會上當!

    將近清晨時,戰鬥已經結束。其實這是一場幾乎沒有戰鬥的戰鬥。清河兵完全是收降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匪盜。

    「來將軍,我料張賊近期一定會大舉報復,還請將軍多派斥候,以便獲知的消息。」楊浩敲著案幾,他飲了一口奶酪,話說這味道讓他仍是忍不住的皺眉,可是飲茶是糟糕,而酒,他卻認為飲酒多亂,只能喝喝奶了。

    他臉上雖有笑意,可是卻並不輕鬆,這兩萬盜匪如何安置,面對張金稱的再來犯又將如何應對。這些,他作為現任的清河郡守不得不想。為人父母官,當為姓。

    「殿下,為何皺眉不展?」張瓘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問道。

    「呵呵,原來是瓘,請坐。」楊浩回答。

    「殿下可是為安置這兩萬盜匪而費心?」張瓘問道。

    「啊,不知瓘有和見解?」楊浩不恥下問。一人智短,二人智長,何況這張家乃清河大族,楊浩想要清河站穩,還得依靠這些士族大家。

    「殿下,這兩萬盜匪,若是留清河,不僅忠誠不佳,吃喝用也是一個問題。」張瓘眨著眼睛,慢慢的道。

    「說下去。」楊浩鼓勵他。

    「不如將他們全數釋放,同時言明,若是願為朝廷效力,可留清河為兵,或可出錢為其清河置辦上田產,安心為民,若是欲返鄉,放白銀二兩,作為返鄉費用,但切記不可再為匪。」張瓘有些忐忑。如今戰亂頻仍,多處良田荒廢,為這些亂民置辦上田產,倒不算難事。

    「好!好!」楊浩微笑讚道:「想不到瓘年紀小小,竟能有如此良策。今清河廢待興,不知瓘可助我一臂之力,還天下一個太平?」堵不如疏,要想天下無賊,只要政治清明,姓安居樂業,民富國強,那裡會有人起來造反。

    「既蒙殿下垂青,小子安敢不從?」張瓘站起身來,向前一拜,道:「小子參見主公。」

    計策既然定下,楊浩便也放心的讓張瓘執行下去。這張瓘年紀雖小,但沉穩老練,不到兩日,便將事情處理的一乾二淨。這兩萬匪盜,竟有五千之眾願留清河為伍,餘下竟有近七千人分了田產,清河政府是為其置了房子,眾人歡天喜地,自不多言。

    餘下的匪盜,自言返鄉,拿了錢財,一窩蜂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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