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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部 京師內亂 第十八章 隨機而動 文 / 盜帥二代

    第十八章隨機而動

    卜矢射又怒又氣,草原人在騎馬射箭上有著獨特的天賦。

    卜矢射擅射,固然稱不上第一,在整個草原也能進入前三。對於自己的箭術,有著絕對的自信與自負。

    而今卻讓一個唐將給羞辱了,偷襲的一箭不中,隨後的「追魂三箭」又讓對方給破了,壓箱底的絕活連珠箭也讓一桿大戟給盡數磕飛。隨後對方更是拿出了鐵弓,用他射去的箭,回敬於他。

    這在薛延陀是挑釁,羞辱的意思,表示他的箭法不到家,不但射不中目標,箭羽還讓奪了去。

    「來吧……」卜矢射鐵青著臉,心道:「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

    其實薛仁貴並沒有找卜矢射挑釁的意思,他哪裡知道薛延陀的規矩。但他要的是卜矢射死,因為卜矢射這個人太噁心太可怕了,一個藏在暗處的神射手,他所發揮的力量,要遠勝過十個萬夫莫當的悍將。

    讓此人繼續在戰場上暗射冷箭,這一戰下來,也不知多少將校會死在他的箭下。

    薛仁貴將鐵胎弓拉成滿月,搭箭就射了過去。

    卜矢射也想效仿薛仁貴,以彎刀劈向了如流星一般的利箭。

    「當……」

    卜矢射臉色劇變,就在刀與箭接觸的瞬間,箭羽上的那股恐怖的力量,直接震飛了他手中的彎刀。而那一箭的去世,絲毫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直接鑽入卜矢射的心臟,箭勢在這時還未減弱,從他的身後心穿過,直接往無盡的夜空射去,也不知會在何時才能停歇。

    卜矢射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薛仁貴的這一箭沒有任何的花俏,也沒有任何的技巧,正如他所言,有的只是力量。

    說來到也有原因,薛仁貴家裡窮,而他個人是一個飯桶,一餐飯吃的是常人的數倍。為了增加收入,他常上山狩獵,補貼家用。在狩獵的時候,他覺得連射數箭,對於箭枝的損耗太大,於是苦練一箭射殺獵物的技術。

    不知不覺,他的箭越來越準,力量也越來越大。有一次,他在山中遇上了一隻棕熊,面對皮糙肉厚的棕熊,他一箭就將箭羽送入棕熊的心臟,威力之大,可見一般。歷史上也有過類似的記錄,唐高宗想試一試薛仁貴的箭法,薛仁貴揚弓一箭,直接射穿五層疊放在一起的鑲有鐵片的衣甲。

    薛仁貴收回弓箭,沉著鎮定的安排了佈防,堵住了這一刻缺口。

    杜荷已經從前線退了下來,一個多時辰的激戰,讓他略微感疲乏。他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整個人幾乎從血海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畢竟是全軍的指揮,不能長時間的站在第一線,需要適時的總攬整個戰局,做出相應的決斷。

    根據目前的攻防情況,杜荷合理有效的安排了兵卒的支援,補救,讓兵士能夠以最佳的狀態,持續作戰。

    看著紛亂的戰場,他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此時雙方雖然還難分高下,可以目前戰況來看,他們這方佔據著極大的優勢。畢竟他們處在防守一方,正所謂「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攻防戰的時間消耗越長,對於守方就越有利。

    但是杜荷也不敢大意,更不能存有僥倖之心,他知道侯君集就像餓狼一樣,正在暗處盯著他們。這傢伙一出手就破解了唐朝最為犀利的弩箭,等他發難,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情況。

    不可不防。

    為了防範侯君集,他也特地留一招殺手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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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君集站在西面一處較高的丘陵向戰場俯視,雖然是黑夜,但營地裡的火光卻讓他將一切戰況都看在了眼底。

    他默默地低頭看著。密密麻麻的人影,螞蟻般向前湧去。而在軍營裡,一**的兵卒,也展開了頑強的抵抗。

    雙方陷入了膠著狀態。

    「難得,真是難得。」侯君集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口中念囔囔自語,「失去了強弩的杜荷,竟然還有此能耐,了不起,了不起……」也不知是真心讚歎,還是什麼,反正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有著別樣古怪的味道。

    「大將軍,已經準備就緒了……」一員薛延陀的將領來到了侯君集的身側。他叫范昊,是薛延陀中的一員驍勇善戰的青年將領,雖然在薛延陀的所有將軍中,對於侯君集這位大將軍,有著排斥之心。然而他那領兵作戰的本事擺在那裡,便是不服氣都不行。

    所以即便再有不滿,他們也不願意拿生命來開玩笑,老老實實的聽從侯君集的命令,聽從他的指揮。

    侯君集道:「就這樣吧,先等一等!」

    范昊並不能理解侯君集的做法,侯君集的打法戰術也是他聞所未聞的。他們以前作戰,至少會有一個目標目的,可侯君集卻讓他們進攻,不斷的進攻,根本不做任何的指揮,讓所有薛延陀的將軍,依照自己的意願帶兵衝殺。

    等了好半響,終於聽到了即將出擊的命令,哪知結果又是先等一等。

    侯君集也懶得給他們解釋,每一個將軍都有自己的作戰風格,侯君集自然也有。

    他的長處是察覺破綻,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出敵方最薄弱的地方,然後趁敵病,要他命,利用這個薄弱之處,強行撕開一道裂口,擴大戰果,取得勝利。

    他讓薛延陀的將領,自由攻擊,而自己在一方看戲,自然是在等待時機,等待守方露出破綻的那一剎那。

    只是杜荷、羅通、薛仁貴的能力遠遠在他預料之外,由他們三人組成的前營,竟如鐵桶一樣,難以攻克。因為卜矢射的神射,讓侯君集看到一線戰機,打算在擴大一些戰果的時候,親自出擊。

    薛仁貴的及時出現,補上了這個缺口,這個時候,在發動攻擊,就失去意義了。

    他久經戰場,也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面如古柏,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但心中暗自著急。

    突然他敏銳的察覺右側的防守有些鬆動,抵抗的大不如前,抹了抹下巴,暗自琢磨:「那裡是杜荷率兵抵抗的地方,從戰時起,就穩如磐石,毫無鬆動的跡象。如今卻……難道,是了,他是主將,自然不能永遠的在前線作戰。」

    「來人,強攻右翼,將杜荷給我逼出來……范昊,你讓兵馬,偃旗息鼓,準備繞往東營,我們去攻打東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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