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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我最風流的初稿 文 / 東方三少爺

    本書在寫到兩萬字的時候,曾經先後修改了兩次。雖然主題都是都市異能,但故事發展的方向卻截然不同。

    第一個版本是以校園為背景,通過異能來講述一段少年男女的純真愛情。

    第二個版本中則是道術與魔法齊現、神仙與鬼怪並存,要多玄幻就有多玄幻。

    但後來經過高人指點,知道這兩個發展方向都存在著很多弊病,於是又經過了一番修改後,才有了現在上傳的正文內容。

    現將《我最風liu》未經修改的第一版初稿發在作品相關裡,對本書感興趣的朋友閒時不妨看一看,若對兩個版本的優劣有何看法和意見請在書評中留言。東方一定虛心接受各位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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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濛的夜色中,一團五彩的煙霧自湖面上升起,緊接著一個身著古裝綵衣的女人從空中飛來,緩緩地降落在湖邊上沙灘上。

    哇,拍電影呢!可是怎麼沒見到劇組的人呢?

    陳小福趴在湖邊的一塊岩石上,正迷迷糊糊地向四周張望著,忽見那飄落湖邊的古裝女人竟然開始慢慢的寬衣解帶,姿態美妙地將一件件輕薄的紗衣脫下丟在沙灘上。

    呀哈!原來拍的還是三級片呀,這下我可賺大了!怪不得看不到劇組的人,八成都是隱藏起來了,可能是怕女主角看到會不好意思吧!

    陳小福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慢慢地把身體藏在岩石後面,只探出半個腦袋,以免被人看到而失去了偷窺的機會。

    那古裝美女脫到只剩一條粉紅色的褻褲和一件淺綠色的肚兜時,忽地回過頭向這邊望了一眼。

    天啊,仙女呀!陳小福只覺腦中一昏,差點就從岩石上掉了下來。

    那古裝女人簡直是太美了,無論是眉毛、眼睛、鼻子和小嘴,每一個器官都彷彿是經過能工巧匠的細細雕琢似的。哦……不,世間又有哪一個能工巧匠能雕琢出這樣完美的臉呢,這一定是上帝造人時,把世間所有的靈氣全都集中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把世間所有的美麗全都付予這張面孔上了!

    不過相對於她的氣質而言,她的美麗好像又算不得什麼了。

    陳小福前兩天曾有幸近距離目睹了一位正於整個東南亞非常走紅的性感女星。當時他感覺那個女星真的好美,而且女星的身上彷彿還帶著一種很奇特的磁力,一種能令人心馳神搖的魅力。可是那個性感女星若與現在沙灘上的這位半裸的美女站在一起的話,則好像是一隻喜鵲碰到了傳說中的鳳凰,兩個人根本就不屬於同一個檔次、不在同一個級別上,連比都沒得比。

    而此時這位半裸美女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迷人的氣息,已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魅力了,那簡直就是一種魔力、一種能攝人心魄、一種能令人神魂顛倒、甚至彷彿可以殺人於無形的神奇的魔力。

    「我的媽呀,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呀!」

    陳小福只覺得一股熱氣直衝頭頂,隨後鼻子一癢,兩道火辣辣的液體從鼻髒中噴了出來。

    他隨手抹了一把,頓見手中殷紅一片。

    「不會吧,我竟然流鼻血了!」

    陳小福以前看到電影中的某男因為見到美女而鼻血長流的鏡頭時,總會感覺很可笑,認為那是一種很過份的誇張。誰又能想到現在他自己居然也會因為一個絕色美女而鼻血狂噴呢!

    「是誰?」

    湖畔的美女剛剛將貼身的那個小巧可愛的肚兜解下來丟在地上,就立刻聽到了陳小福擦鼻血時發出的響動,立刻警覺地用雙手捂著胸前的那兩點蓓蕾,轉過身來將森寒如水的目光投向陳小福的藏身之處。

    「呃……她的眼神怎麼這麼嚇人呀!」

    被那美女的眼睛一瞪,陳小福頓覺心頭發冷、四肢冰涼,腦子一陣迷糊,隨後就身不由主地跳下岩石,搖搖晃晃地向湖畔的那美女走了過去。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偷窺!」

    湖畔美女見到陳小福後顯得十分的震怒,但是說出的話語卻仍然如仙樂般的動聽、令人昏昏欲醉。

    「我沒……沒有呀!」陳小福滿臉委屈地辯解說:「是你突然跑到這裡,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的!你們劇組的人又不露面,我哪知道這麼晚了還有人在拍戲呀!」

    「拍戲?」那美女神情微微一怔,隨後詫異地望著陳小福說:「你是凡人?」

    「煩人?」陳小福垂頭喪氣地說:「你既然覺得我煩人,那我走好了!」他說罷又戀戀不捨地向那美女充滿魔力的臉龐、以及她胸前指縫間那遮掩不住的點點*凝望了兩眼,然後歎了口氣抬腿就走。

    「你給我站住!」美女厲喝一聲,眼神於瞬間變得更加冰冷,讓人不由望而生畏。「你偷看了我的身體,還想要活著離開這裡嗎?」

    「不是吧!」陳小福氣得一翻白眼說:「你拍三級片難道不是讓脫給別人看的嗎?我現在只不過是沒有買票而提前看了戲而已,你沒必要找我拚命吧!唔……再說了……」

    陳小福說著又將他那色迷迷的目光在美女那完美的半裸軀體上來回遊走了一遍,然後小嘴一扁,「哧哧」笑著說:「再說了,你現在都還沒有露點呢,我就算要補票的話,也最多只能補一張半票……呵呵……」

    「臭男人,你找死!」美女氣得一抬手,看樣子像是想要伸手打陳小福一巴掌,不過她的手剛剛抬了一下,就猛地意識到這樣的話自己可就真的要露點了!當下嬌呼一聲,又趕忙縮回手來,依舊緊緊的捂在胸口上,臉上的表情尷尬之極。

    「呀——」陳小福忍不住由衷地發出了一聲讚歎。

    雖然那美女的手縮得夠快,不過陳小福那雙天生的賊眼還是乘機將美女胸前那壯麗的景色飽覽無餘。

    超強烈的視覺刺激令陳小福那敏感的神經系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憾,口水和鼻血再次於不知不覺中奔湧出來,整個人像只失了魂魄的皮偶般輕輕晃著腦袋,傻傻地自言自語說:「值了!太值了!呃……這回就算讓我補一張高價票也值了!」

    美女輕咬著嘴唇又羞又氣地瞪了陳小福一眼,一張嫵媚動人的俏臉也於同時飛起了兩團艷麗的紅雲。隨後又突然恨恨地「哼」了一聲,接著微微偏頭側目,捲起靈巧的舌頭猛地發出一聲怪異的哨聲。

    「阿福,快過來吃點心吧!」美女吹完口哨後,一張俏臉又忽然變得安詳慈和起來。

    咦,她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阿福呀!呵呵……而且她居然還邀請我去吃點心!這……這個大美女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正當陳小福的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時候,忽聽背後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聲。

    他大吃了一驚,忙回頭看去,只見一條壯如小牛、凶如猛虎而且頭頂上還長著一顆尖尖獨角的惡犬正呲著一口白森森的牙齒,迅捷無比地向自己這邊撲了過來。

    天啊,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瘋狂了!人說狗長犄角淨整羊(洋)事,可是這個長了一根犀牛角的傢伙整的又是什麼事呀!媽的,要是我那白白嫩嫩的小屁股被這尖利的犄角頂上一下,估計那滋味一定不會太好受!

    陳小福想到這裡哪還敢再呆在原地等死,當下大叫一聲,立刻撒腿就跑。

    陳小福跑得也不算很慢,但他畢竟只有兩條腿,又哪裡能跑得過有四條腿的惡犬?因此剛剛逃出沒幾步就猛覺大腿上一陣劇痛,似乎已被惡犬頭上的那根犄角給頂上了。

    還好陳小福夠機靈,一發覺不妙立即扭身撲倒,然後順勢向旁邊一滾,才總算躲過了被挑斷大腿的劫難。

    「喂——喂——快點叫你家的小狗閃開,縱犬行兇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呀!」陳小福知道這樣子躲下去不是個辦法,於是便乘隙對美女曉之以理,企圖喚醒她心中的法制觀念,讓她把惡犬喝退。

    誰知這美女對於神聖的法律竟硬是置之不理,反而更加縱容起她的惡犬來,「阿福,你不是已經很久沒吃過人肉了嗎?今天我就讓你開開葷吧!點心就在眼前,你還不快點去吃?」

    陳小福頓覺心中一寒,暗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毒呀!我只不過是在無意中用眼睛佔了她一點便宜而已,她居然就還真想要要我的命呀!媽的,我這麼大的人,在她的眼裡居然成了一塊小狗的點心……呃,看來這時候要犬口逃生也只能靠我自己了!

    雖然這時的情形十分危急,但是陳小福的頭腦還是很清醒的,他知道在陸地上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跑不過這只惡犬的,不過要是到了水裡他可就不怕了。

    陳小福是在鄉下出生長大的,他的家依山傍水而建,他從小就喜歡泡在水裡玩耍,每天呆在水裡的時間甚至比在陸地上的時間還要長,因此對於他來說,水是一種非常安全的元素。

    所以當那美女第二次向惡犬發出向他攻擊的命令後,他就立刻跳起來,拚命地向湖邊衝了過去。

    可是當她經過那半裸美女的身邊時,身後的惡犬就已經追了上來,他的屁股甚至都能感覺到那惡犬口中噴出的熱氣。而此時他距離湖邊還有三四米遠,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繼續向前跑的話,保證不等到湖邊自己的屁股就要在惡犬的犄角下開花了!於是他當即立斷,猛地一旋身繞到了美女的身後,用他那副有點瘦弱的臂膊牢牢地將那美女抱住,使其擋在自己與惡犬之間。

    「你……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那美女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在陳小福的擁抱下竟然全身都不停地顫抖起來。

    陳小福想不到那美女的反應會如此強烈,不由得意童心大起,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雙臂加力將其抱得更緊,一雙可惡的魔爪更加放肆地上下遊走,在那美女的小腹及前胸上一頓亂摸。

    那美女驚叫一聲,雙手死死地捂在胸口,拚命阻擋著那雙魔爪的侵犯。只可惜她的手過於小巧,而她的胸部又偏偏是那樣的偉大,所以那雙手遮住了上面就擋不了下面,終究還是讓陳小福美美地揩了一把油。

    陳小福眼見著懷中的美女已被自己的雙手折磨的驚呼陣陣,嬌喘吁吁,一雙美目中更加蘊滿了晶瑩的淚水,表現出一副隨時都可能會山洪暴發的樣子。這才停下手來,然後低頭伏在美女的耳邊輕聲說:「你記住,我陳小福本來不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都怪你縱犬行兇,所以我才會這樣對你!唔……我的屁股剛才也受了點傷,這一來咱們就算扯平了吧!」

    陳小福說罷又抱著美女向湖邊退了幾步,直到距離湖水不足一米遠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好了,我不陪你和小狗狗玩了,你繼續在這跳你的脫衣舞吧!」陳小福說罷又再次探過頭來戀戀不捨地看了美女一眼。誰知這一看之下卻又被美女那張高高撅起的、性感、飽滿、紅潤的小嘴給勾去了兩魂六魄。於是那本已鬆開的雙手,再次緊緊地摟在了美女的細腰上。嘻皮笑臉地再次伏在美女耳邊說:「雖然咱倆剛才已經扯平了,不過畢竟是你先對不住我的,所以我就算額外再討一點點利息,應該也不算過分吧?」

    陳小福說罷了也不管那美女是否同意支付利息,就立刻扳轉美女的嬌軀,然後就俯下身,很貪婪地一口吻在美女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嘴上。

    當兩人的嘴唇印合在一起時,那絕色美女的嬌軀猛然一震,隨後陳小福就感覺一股帶著甜香的熱氣自那美女的櫻桃小口中噴出,直透入他的口中,然後就隨著他那急促的呼吸沉入肺腑,散入四肢百骸,剎時間令他產生一種飄飄欲仙,如坐雲端的奇妙快感。哇!原來接吻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呀!難怪隔壁班的那個小花癡會整天追著全校的男生和她打kiss,連嘴都被親腫了仍然不肯罷休。不過還好自己沒和小花癡打過kiss,小花癡長得雖然也不算醜,但又哪裡及得上這位美女的萬分之一!如果自己把初吻給了小花癡的話,今天還會感受到這種神奇的意境嗎?

    陳小福正在那裡陶醉不已的時候,猛覺懷裡一沉,睜眼一看,只見懷中之人臉色臉色煞白,雙目緊閉,腦袋後仰,正慢慢的向下倒去。

    不會吧!才吻了一下就暈倒了,呵…看來我陳小福的魅力還真的是無法阻擋呀!

    「喂,喂,醒一醒,我的利息才不過討還了一半,你怎麼就耍賴不給了呀!」陳小福彎腰抱住暈倒的美女,企圖將她搖醒過來,好把剛才那個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吻繼續下去時,卻忽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

    陳小福側目一看,只見那只頭生獨角的惡犬竟不知何時悄悄繞到了他身側!嘿,幸虧這美女及時暈倒了,要不然這時候他還沉醉在那**蝕骨的境界之中,恐怕就連天蹋下來也不會知道的,又哪裡會發覺這頭惡犬的突襲?

    在這種情況下,陳小福就算再怎麼色膽包天,也不得不被迫捨棄懷中的美女了。權衡之下畢竟還是自己的小命稍微重要那麼一點點。

    「喂,美女!下次見面時記得要付給我另一半利息呀!」

    陳小福說罷不待惡犬撲過來,已然騰身躍起,在空中來了一個反身翻騰兩周半、抱膝、曲體,難度係數為3•6的高難度動作,漂漂亮亮地向湖水中湖去。

    「蓬」的一聲,落到湖裡之後,陳小福感覺自己彷彿掉在了一個棉花堆中似的,四周都是軟綿綿、溫乎乎的,一點也沒有湖水那種清涼的感覺。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來,陳小福猛然一驚,坐起身來揉揉眼睛,才發覺四周既沒有美女、也沒有惡犬,更加沒有湖水。原來自己一下都躺在小阿姨家的那間入簡陋的木板房裡,而一直響個不停的則是擺在自己床頭的那個卡通鬧鐘。

    「做夢!原來我剛才是在做夢?」陳小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納悶不已地想,真是怪事,以前我做過的夢等醒來後就會忘得一乾二淨,可今天這夢怎麼這麼清楚呀!簡直就跟真事一樣。

    陳小福晃了晃腦袋,隨手把床頭的鬧鐘關掉。吵人的鈴聲消失後,一陣有節奏的「咯吱」聲立刻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陳小福知道這是隔壁的小阿姨和小姨夫正在做晨練。他們是一對非常喜歡體育運動的夫妻,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他們每天都要做兩次這樣的活動,睡前一次,早起一次,無論颳風下雨從不間斷(一旦間斷的話,陳小福就知道小阿姨這兩天肯定又要煲那種調經養血的中藥湯來喝了)。而且每次都要做得兩個人都哼哼嘰嘰地癱在床上起不來才會罷休。

    因為這種木板房隔音效果極差,所以陳小福每天都要承受著這種聲音的折磨。在他剛剛搬來小阿姨家的那幾天,經常會因為受到這種聲音的刺激而徹夜難眠,不過後來聽得多了,也就漸漸習慣、漸漸麻木了。不過由於剛才那個奇怪的夢,夢中那個絕色美女,陳小福今天聽到這種充滿節奏的聲音,竟然又異常的興奮起來。

    唔,算了,還是快點去沖個澡,降降溫吧,不然這樣下去遲早會血管爆裂的!陳小福趕忙掀開被子下了地。當他兩腳一沾地,立刻感到右腿的根部一陣疼痛。他記得自己在夢中被那只惡犬的獨角挑傷的部位好像就是這裡。這可奇了!人家都說做夢的時候是不知道疼痛的,可我怎麼不但夢裡能感覺到疼痛,就連醒後這種疼痛也仍舊沒有消失呢?

    陳小福褪下睡褲,扭頭向自己的大腿上看了看,隨即就呆住了。原來他的大腿上竟真的有一道長長的血痕。怎麼會這樣?他清清楚楚地記得,昨晚在睡覺前還是好好的,絕對沒有受過任何傷,怎麼一覺醒來,腿上就多了一道傷呀?難道是自己睡覺時翻身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可是他床上床下地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一樣尖利的足以把人劃傷的東西。

    真是邪門!難道說自己昨晚的那個夢並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嗎?唔……當然不會!如果那個夢是真的話,自己跳入湖中後又怎麼會一下子就來到了家裡的床上呢?而自己最初又是如何來到那個奇怪的湖畔的呢?

    迷!這真是一個難解的迷團?陳小福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只好不再去想了。這種應對難題的方法,他是從古龍的小說裡學來的,雖然是消積了一點,但是對於不想自己尋煩惱的人還是十分管用的。

    在衛生間裡沖完澡後,陳小福聽到那有節奏的「咯吱、咯吱」聲仍在頑強地繼續著,而且中間偶爾還夾雜著一兩聲小阿姨那「痛苦」的呻吟聲。

    陳小福的嘴角露出一絲曖mei的笑意,心想這可真是一項比試耐力與毅力的體育運動呀!小姨夫無疑是這個運動項目中的佼佼者。居然一次都能把小阿姨鬥得那麼慘!

    其實小阿姨並不是陳小福的親阿姨,而是陳小福姥姥的一位乾姐妹的小女兒,她今年二十四歲,只比陳小福大六歲,不過從姥姥那裡論,陳小福還是得叫她阿姨。

    陳小福的家庭很困難,家裡為了供他在城裡讀書,就連家裡唯一的一條大黃牛也賣掉了。而在學校裡寄宿更要多花一大筆錢,家裡沒有辦法,只好讓姥姥出面,托她老姐妹在城進城裡的小女兒給照顧一下。那個小阿姨倒也很好說話,不但同意讓陳小福在她家裡吃住,而且連伙食費都分文不收,不過她卻也有一個條件,就是讓陳小福有空餘時間時幫忙做點家務。這小阿姨樣樣都好,就是有一個缺點——懶。在陳小福沒來之前,他們夫妻倆甚至都不知道吃早飯是種什麼滋味。

    小阿姨長得不是很漂亮,不過卻很有女人味,平時對陳小福也不錯。而陳小福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對異性充滿了渴望和好奇,再加上每天晚上都會聽到小阿姨在做雙人體育運動時發出的呻吟聲,久而久之就令他對這位比自己大六歲的小阿姨產生了一點點非份的暇想。反正兩個人又不是真正的親戚,陳小福嘴上叫她小阿姨,可感情上卻始終把她當做一個可愛的在姐姐。因此他會對小阿姨產生這種暇想也是人之常情。

    此刻陳小福聽得隔壁房間裡的「咯吱、咯吱」聲節奏越來越快,小阿姨的呻吟聲也越來越響,就不由得心神動盪起來。他猜測小阿姨現在的模樣一定很誘惑、很淫蕩。他甚至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繞到後窗那裡去偷窺一下,然而他卻又不敢,萬一被小阿姨他們發現了,他以後哪還有臉見人呀!

    然而就在此時,一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陳小福先是是感到自己的腦子一陣眩暈,隨後猛然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凌空飛了起來,筆直地向對面的牆壁撞去。陳小福驚呼一聲,還不等弄明白怎麼回事時,就感覺自己已經無聲無息地穿入到牆壁之中,一轉眼就來到了小阿姨她們夫妻的房間裡。

    陳小福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自己竟然會穿地牆進入小阿姨的房間!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卻又由不得他不信。只見這房中亂到了極點,什麼內衣、內褲、胸罩、襪子之類的東西扔得滿地都是。小姨夫四肢大張,全身**地躺在地板上,而小阿姨則光溜溜地跨坐在小姨夫的身上,像個英勇的騎士似的,威風凜凜地呼喝馳騁者。

    這場面實在太**、太刺激了!陳小福以前也曾在同學的家裡看過a片,但卻感覺不有一部片子比得上自己現在所看的。小阿姨現在的樣子不但很誘惑、很淫蕩,而且還很瘋狂,瘋狂的像是一隻發qing的母豹子。

    陳小福頓覺全身一熱,下半shen某個部位也令他產生了十分羞澀的變化。隨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洗完澡後,還不來得及穿衣服就莫名其妙地鑽到這屋裡來了。「糟糕,我進來時是挺容易的,可出去時不知還能不能穿過那道牆?如果走不了的話,等一下小阿姨他們看到我,我該怎麼說呀?他們一定會把我當成一個變態的流氓的……哎呀,不好!小阿姨要回過頭了!」

    陳小福見到小阿姨的脖子一扭,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當下也顧不得自己能不能再穿牆,立刻就憋足了勁,一頭向剛才自己穿過的那面牆上撞去。

    陳小福只覺眼前一黑,隨後又是一亮,然後就成功地返回到隔壁的衛生間裡。

    「天啊,我居然會穿牆了,這下可發達了!」然而陳小福這次只興奮了不到三秒鐘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原因是他突然發現在這小小的衛生間裡竟然還有一個光屁股的大男孩,而且那大男孩好像就是他陳小福!至於那個大男孩的長相和他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就連肩上的舊傷疤和右腿上的新傷疤也和他分毫不差。

    見鬼,難道自己竟被人惡意克隆了嗎?陳小福感覺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前幾天他還在一張小報上看到一篇關於某某科學家已成功研究出克隆技術的報道。可是法律上不是明令禁止對人類克隆嗎?而自己這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又怎麼會成為被克隆的對象呢?(其實陳小福根本不懂,所謂的克隆術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種神奇的複製術,而只是一種無性繁殖的技術。換句話說,就算他真的被人給克隆了,也不可能馬上就弄出來一個和他一樣大的人來)。

    不過陳小福馬上就知道自己的推斷是錯誤的了,因為他又發現了另外一件怪異的事。這衛生間裡現在明明有兩個人,可那張大鏡子裡卻只能看到一個人。他現在距離另外一個他只有不到半米遠,照理說兩個人的影子是應該同時照在鏡子裡的。但是他左晃右轉的找了半天也沒在鏡子裡看到自己。

    沒錯,鏡子裡唯一的影子並不是他的,因為他一直在動個不停,而鏡中的影子卻和他身邊那個長得很像他的傢伙一樣,這麼半天連眼皮也沒眨一下。

    天啊!莫非自己已經死了嗎?莫非這個站在這裡動也不動的人其實是自己的屍體,而自己這個飄來蕩去、甚至連牆壁都能穿過去的東西已成了一個離開**的鬼魂了!

    陳小福頓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怎麼會這樣!自己原來還是好好的,怎麼洗完一個澡後,就突然死了呢?

    雖然陳小福差不多已能百分之百的確定自己真的已經死了,但還是很不甘心地抬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鼻息。沒有,果然連一點氣也沒有!這也難怪,一個連影子都沒有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呼吸呢?可是不對呀,這衛生間裡明明有呼吸聲呀!難道是……

    陳小福心中一動,忙抬頭向另外一個自己看去。果見那個自己表面看來是一動不動,可細看之下就會了現他的胸口一直都在不停地起伏著。

    「呀,原來他沒……哦,不對,應該說原來我沒死呀!」陳小福先是猛喜了一下,但隨即又疑惑起來,「如果人沒有死的話,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突然分裂出兩個自己呢?哦,還是再探一探他的鼻息吧,剛才說不定是我看花眼了呢!」

    想到這裡,陳小福再次忐忑不安地伸手向另外一個他的鼻子摸去。當他的手指終於觸碰到另外一個他的鼻尖時,猛覺全身一震,彷彿墜入到一個巨大的漩渦中似的,「嗖」的一下整個兒身體立刻被吸入到另一個他的軀體中去了。

    陳小福用力地擦了擦眼睛,然後扭頭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另外一個自己已完全消失不見了,而鏡中的那個影子也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動了。

    「呀,我沒死!我又活了呀……」陳小福終於確定了自己是真實存在的,不禁產生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喂,什麼死了活了的?小福你在裡面一個人瞎嚷嚷什麼呀?」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來,隨後又聽小阿姨在外面喊道:「小福快點出來,我要上廁所……」

    陳小福伸了伸舌頭,趕忙摘下衣架上的衣服,三兩下套在身上,然後才過去把門鎖扭開。

    看樣子小阿姨真的是憋壞了,衛生間的房門剛剛拉開一條小縫,她就已一個箭步衝了進去,等來到馬桶前把褲子褪下了一半才猛然想起陳小福還沒出去,於是又趕忙把褲子提上,尷尬地望著陳小福,說:「麻煩你出去時把門關上。」

    陳小福暗自偷笑了一聲,心說你要是知道我剛剛還看過你全身**的淫蕩樣子,不知會有何感想?

    不過這話陳小福當然沒敢說出口,只是唯唯喏喏地應了一聲,依言出去把房門關上,然後就逕自去廚房做早飯了。

    早餐做好後,看到只有小阿姨一個人來吃,陳小福才意識到週末又到了。因為到了週末小姨夫就不用上班了,他這個懶覺很有可能會一直悠到日頭偏西,而陳小福和小阿姨就沒那麼好的福氣了,對於一個高三的學生,別說是週末了,就連法定的節假日也得照常上學,因此有人說人生最痛苦的日子就是上高三的那一年。

    小阿姨也很少會休週末,她在一家私營企業裡上班,加班加點是家常便飯。雖然她每次都會抱怨加班費給的太少,可是等下一次上面問有沒有人肯自願加班時,她還是會第一個報名。

    小阿姨接過陳小福遞來的粥碗輕輕吹了吹蒸騰的熱氣,然後抬頭看著面前這個膚色黝黑,但卻眉清目朗的大外甥,說:「怎麼,昨晚沒睡好覺嗎?」

    「唔……還行吧。」陳小福一邊低頭扒著碗裡的稀飯,一邊隨口應了一聲。他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直在琢磨自己剛才究竟是怎麼分身為二,又穿牆百行的!還有就是那個從夢裡帶出來的傷疤又是怎麼回事。因此那樣子看上去自然有些精神晃乎。

    「怎麼,是不是……我和你小姨夫吵得你睡不好覺呀?」小阿姨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陳小福趕忙矢口否認起來。

    「唉,你怎麼也這麼不老實?聽到就說聽到了,幹嘛要說謊呀!」小阿姨白了陳小福一眼,說:「你睡覺咬牙的聲音我在隔壁都聽得一清二楚,我……我們發了那麼大的動靜你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到呢?」

    小阿姨說到這裡一張俏臉早已羞得通紅。「哼,這都怪你小姨夫!我都跟他說過好幾遍了,你明年要考大學,這一年是最關鍵的時候,讓他多少收斂一點,不要老是沒完沒了的……你小姨夫每次嘴上都答應的挺好,可是一到了晚上就又……唉,我們還是年輕夫妻,對這種事我也不好拒絕他,唔……等你將來有了女朋友,就會理解了!」

    陳小福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小阿姨的話,只有一個勁兒尷尬地點著頭。不過心中卻暗想:我現在雖然沒有女朋友,也一樣理解小姨夫。每天懷裡都摟著小阿姨這樣的美女睡覺,又有哪個男人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幹那種事呀!

    想到這裡,陳小福的腦海裡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小阿姨光著身子縱橫馳騁的那副樣子來,於是全身頓時又是一熱,迷迷糊糊中,就連半碗稀飯扒在了衣服上都恍然未覺……

    「咦,怎麼是你?」陳小福背著書包剛走到學校門口,立刻被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花癡」給伸手攔住了。

    「咂咂咂……」小花癡一邊不停地咂著舌頭,一邊象看動物園裡的大猩猩似的上下打量著陳小福,然後表情誇張地說:「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我們的小福居然是個這麼有氣質的男人呢?剛才我遠遠看到你,還以為是古天樂到咱們這兒來拍外景了呢!」

    「是嗎,我真的有那麼帥嗎?」陳小福聽到小花癡這麼專業的讚美詞,頓時感到全身輕飄飄的,好像飛到雲霧中去了。咦……不對呀,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可信度還能高一些,可這小花癡天天就知道騙男生的kiss,她一定是把我當成了下一個獵物,所以才會花言巧語的來恭維我,呵呵……我可不要中了她的糖衣炮彈呀!

    想到小花癡要騙自己的kiss,陳小福立刻回憶起昨晚那個奇怪的夢,以及夢中那個驚天動地、**蝕骨的一吻來。唔……不知和這小花癡打kiss會不會也有那種奇妙的感覺呢?

    陳小福忍不住偷眼向小花癡的小嘴看去,只見那小嘴生得端端正正,唇形曲折優美,嘴角微微上翹,配上她那張紅潤豐滿的小臉蛋,顯得異常的性感可愛。

    陳小福偷偷吞下一大口口水,心想:看起來她的嘴沒有腫,估計可能已有好幾天沒打過kiss了吧?呵呵……大家都是同學,更何況助人乃快樂之本,如果她真的很需要男人的嘴唇來滋潤,那麼我就犧牲一下自己也未嘗不可!

    「發什麼呆呢?大帥哥……」小花癡忽然輕輕推了陳小福一把,說:「再不進去可就要遲到了!」

    「哦……是是,我們快走吧!」陳小福心想就算小花癡想和自己打kiss也不可能會站在學校門口,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吧。

    兩個人肩並著肩走入校門,穿過操場。陳小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見離上早自習的時間不到一分鐘了,知道這時要找地方打kiss也來不及了,看來只好等以後有機會再說了。

    估計小花癡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因此走在寂靜的走廊裡居然也沒有向陳小福的懷裡索吻,只是甜甜笑著一揮手,說:「小福再見。」說罷就像只快樂的小鳥似的,蹦蹦跳跳地進了高三、五班的教室。

    沒有幫助到不花癡同學,陳小福的心裡多少有點鬱悶,剛才那股神采飛揚的勁頭一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懶懶散散地拎著沉重的書包走進了前面的高三、六班。

    在實驗中學,一提丐高三、六班來,從老師到校長沒有一個不頭疼的。這個問題班甚至在全市的教育界都非常有名,經常有一些有志獻身於崇高的教育事業的青年教師,申請到這個班級來蹲點體驗生活,為的就是要在瀰漫的硝煙中考驗自己、鍛煉自己。

    這個班級最初的誕生也是很偶然的,因為教委早已經下落不明發了文件,明令禁止學校劃分快慢班。所以在新生入學前,班級的分配都是由電腦來完成的。可是不知道那個電腦是中了什麼奇怪的病毒,還是突然具有了人性化,故意想搞個惡作劇,居然那麼巧的,把所有的問題學生都分配到了這一個班級裡。

    當學校領導注意到這個問題時已經遲了,想要把所有學生的名單輸入電腦再重新進行一次分班時,卻又遭到了其它七個班級所有學生家長的強烈反對,萬般無奈下也只好任由這個問題班存在了下去。

    這個班在高一的時候就連續換了六位班主任,最長的一位堅持了將近一個月,不過據說之後在療養院裡治療了兩年,才終於克服掉心中的陰影,而最短的那個,上任的當天就因心臟病發作被送進了醫院。

    最後還是老校長憤然點將,讓當時的教導主任、全國的模範教師宋可宣親自掛帥,才總算將這幫搗蛋鬼的氣焰壓下去了一點,居然有驚無險地平安走過了兩年多的時間。

    當然,這個班級裡面也有那麼幾個不好不壞的學生(這些學生本來可能會成為好學生的,但是因為在這種環境中呆得過久,不學壞也就算不錯了),陳小福就是其中的一個,因為他深知自己的情況和別人不一樣,他根本就沒有放縱自己的資格。家裡為了供他上學已經連平時愛如家人的老黃牛都賣了,他要是於不學出點樣來,將來又哪有臉面回去見家鄉的父老呀!

    陳小福是最後一個進班級的,進門後發覺全班的人都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有的女同學甚至一邊對他指指點點的,一邊掩著嘴不停地偷笑。

    陳小福下意識地伸手在臉上摸了摸,但卻並沒發覺有什麼異樣,再低頭往身上看看,見衣服雖然舊了點兒但也還算乾淨,褲子似乎也沒開襠,真不知這幫人在笑什麼!

    「喂、喂,走路也不帶著眼睛,你這是往哪走呢?」

    陳小福只顧低頭在自己身上找毛病,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座位上已坐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體格很壯健的陌生人。如果不是那人喊的及時,他差點兒一屁股就坐到那人身上去了。

    「咦,你是誰?」陳小福詫異地看著那人,說:「你怎麼坐在我的座位上了?」

    「你的座位?」那個大塊頭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然後「砰」的一聲,將他那條重約五、六十斤的粗壯大腿架在課桌上,身子後傾,把頭枕在身後那張課桌上,斜眼看著陳小福,說:「可是現在這個座位是我的了。」

    「你……」陳小福剛想要與那個大塊頭理論,忽覺肩頭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嚇了一跳,回頭看去,見拍他的人原來是班長彭威。

    陳小福對這個彭威一點好印象也沒有,人家別的班的班長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可唯有他們高三、六班的班長卻是一個打架鬥毆、逃學曠課、泡妞耍流氓、無惡不作的一個超級小惡霸。

    這小惡霸剛當上班長時,陳小福感覺很不服氣,還以為班主任宋可宣受到了蒙蔽,不知道彭威的惡劣本性呢。到後來才明白原來老師是故意這樣安排的,因為這個班級的學生都太無法無天了,如果真的選出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來當班長的話,鐵定管理不了班裡的同學,而選一個品學級差的學生當班長,卻反而可收到以暴制暴的效果。因此有時老師明明知道彭威在處理班級上的事情時有不妥當的地方,但是只要他做的不太過分,也都會稀里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下去。起初一些客任老師也很不贊成讓彭威當班長,認為宋可宣老師這樣做對班裡的秩序滑任何好處,他當班長的連自己都管不住,又怎能管好別人呀?

    只有老校長聽到這個消息後先是一愣,隨後便擊掌稱讚,說宋可宣不愧是全國優秀教師,確實很有一套,對待這種問題非常嚴重的班級,就得採取一些非常的手段。

    事實證明宋可宣的作法是正確的,自從那個小惡霸彭威當上班長後,為了面子過的去,他當然不會讓自己管理的班級亂得不像話,於是就用他自己的方法來約束那幫無法無天的傢伙。若是碰到起刺兒不服的,他就會指揮他的黨羽將其海扁一頓,直扁到對方低頭認輸、服從管理為止。

    於是這樣一個雞飛狗跳、亂七八糟、連換了六位班主任都無法管好的班級,居然被宋可宣的一招以暴制暴,就給輕鬆化解了。從那以後,班裡就再也沒發生過什麼大問題(當然,小問題還是不斷的。不過這些小問題若和以前的那些問題比起來,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而小惡霸彭威自然更加獲得班主任的重用。

    「眼看要早自習了,你嚷嚷什麼呀?」彭威拍了一下陳小福的肩膀,滿臉不悅地說:「趕快到你座位去坐下。」

    「可是我的座位被人佔了呀!」陳小福見彭威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訓嚇自己,心中自然不會服氣。

    彭威揚了揚眉毛,然後指著那個大塊頭,說:「這位是剛從外校轉來的李宇東同學,他的視力不太好,所以我把他安排在這個座位,你就先將就一下,到最後面的那個空位子去吧。」

    「憑什麼呀?」陳小福氣呼呼地說:「可是我的視力也不大好呀,為什麼就要把我調到最後面去呢?」

    「你少廢話!」彭威一見陳小福居然敢不服從自己的命令,頓時火冒三丈,露出他那小惡霸的本來面目,黑著臉說:「到底你是班長還是我是班長?趕緊給我麻溜的過去,別他媽的惹老子生氣!」

    如果換作是以前,陳小福一定早就在彭威的淫威下屈從了,可是今天他不知從哪冒出一股膽氣,只覺得這個小惡霸似乎也沒什麼好怕的,竟硬是毫不退縮地反駁說:「你是班長又怎麼樣?是班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臭鄉吧佬,你……你……」彭威萬萬想不到這個平日裡膽小如鼠的鄉下孩子居然也敢對抗自己的威嚴,一氣之下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已經上早自習了,你們還站在那吵什麼吵?」

    就在這時,高三、六班班主任,宋老師走進了教室。他那低沉嚴肅的聲音一響起,全班的同學立刻噤若寒蟬,紛紛收起嬉笑,低下頭去將桌上的課本、作業本翻得「啪啪」作響,表現出一副讀書破萬卷的架勢來。

    「報告老師——」彭威一見到班主任立刻收斂起氣焰,一本正經地打著小報告,說:「我在給新來的同學安排座位,但卻遭到了陳小福同學的阻撓。」

    陳小福也不甘示弱地說:「你給新同學安排座位我管不著,但是為什麼要把我調到最後一排去?」

    「行了,別吵了!」宋老師也知道一定是彭威又在利用他手中的職權欺壓同學了,從感情上說他很想支持陳小福,但是從整體的利益考慮,他又不得不支持彭威。彭威畢竟是他親自帶起來的班長,他還得靠彭威來管理班級裡的秩序,所以為了能把這個問題班平平安安的帶到畢業,他就不得不違心地繼續支持彭威的工作。

    「陳小福……」宋老師雖然心裡感覺有些對不起陳小福,但是表情仍是冷冰冰的,沒有流露出一絲歉意。「既然班長已經安排好了,你還是快點到自己的新座位坐好吧。」

    「哦……」陳小福雖然仍很不服氣,但是對老師的話卻不能不聽,無奈之下只得背著書包垂頭喪氣地走到最後面那排的空座位上坐下。

    「彭威……」宋老師見這傢伙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有氣,於是便順便打擊他一下,說:「這次的事我就不說什麼了,不過以後最好不要隨意調動同學的座位,就算有調動的必要也請先報告到我這裡。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了。」彭威洩氣地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恨恨地想道:陳小福,要不是你這個臭鄉吧佬敢頂撞我,老師又怎麼會批評我?哼,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你就是李宇東同學吧?」宋老師處理完調座的事後,走到陳小福原來的座位前,望著那個新來的大塊頭,說:「請你先站起來向同學們作一下自我介紹。」

    「嗯……」李宇東這才把他那條粗腿從課桌上拿下來,懶懶散散地站起來,歪著脖子大聲說:「我叫李宇東,男、19歲、至今為婚……」

    他說到這裡,全班立刻爆起一陣哄堂大笑。

    李宇東也是「呵呵」一笑,然後像江湖好漢似的沖全班同學抱了抱拳,說:「我原來是十八中的,因為前幾天和校外的幾個小子幹了一架,打斷了三個人的骨頭,撕開了一個人的肚皮,所以學校讓我限期轉學或退學,所以我就到這來了……」

    這個年代的高中生差不多都受過武俠小說的毒害,平時最崇尚的就是能打敢拚的英雄,這時一聽到李宇東的戰績如此輝煌,頓時都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宋老師輕輕拍了拍李宇東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然後才嚴肅地說:「據我瞭解那次打架事件的起因並不是你的錯,所以我才會允許你上我們班級來。但是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那樣的事了,而對於你來說,也不再有轉學的機會了,你明白嗎?」

    「是。」李宇東洩氣地低下了頭,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次沒有被開除是多麼的幸運,而這樣的好運一般是不會有第二次的。

    「另外……」宋老師說著又伸手敲了敲李宇東面前的課桌,然後冷冰冰地看著李宇東說:「這張課桌是用來幫助我們讀書和寫字的,它並不是你家的荼幾,希望你以後對它、也對這個學校能有一份最起碼的尊重。」

    「唔……知道了!」李宇東很隨便地點了點頭,看樣子對老師的話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

    「報告——」一聲清脆而不失柔和,響亮又十分溫婉的在門口響起,頓時將全班師生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在他們高三、六班的門前,竟不知何時盛開了一朵美麗的鮮花,而且還是那種只有冰山上才會生長的純淨潔白的雪蓮花。雖然這種說法聽起來似乎很荒誕,但是在當時的那一剎那,全班所有師生的腦海裡的確都產生了同樣的聯想。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她的裙子很白、很潔淨,上面沒有一絲的雜色和污塵,但是人們之所以會把她當成一朵雪蓮花卻並不是因為她的衣裙,而是因為她的膚色。她的膚色白而晶瑩,既像是冰雪鑄就又彷彿水晶雕成。比起西方白色人種的肌膚來,她更多了一份東方美女特有的精緻和細膩。她的個子不是很高,但也絕對不矮,體形則完美適中,用古人的話講就是:「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她的五官更加清秀和美麗,精美得就像是無錫出品的瓷姥姥,讓每一個男生看到都會喜歡,讓每一個女生看到都要嫉妒。

    「哦,你就是林佳佳同學吧?歡迎你到實驗中學高三、六班來。」宋老師微笑著迎了上去。

    同學們見到這場面立刻在下面偷笑起來,他們在這三年裡還從來沒見過宋老師那張陰沉的臉有過晴朗的時候呢,誰知今天一見到這位剛來的女生竟然還笑了起來!看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連這位一向以嚴肅和冷酷而著稱的宋老師竟然也不能免俗。

    「我給同學們介紹一下……」宋老師狠狠瞪了一眼,那幾個仍在偷笑的同學,然後神情有些激動地說:「林佳佳同學的父親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可愛的人,而且……他還是我們共和國最可敬的抗洪烈士。在去年的那場洪水中,他和他的戰友們以自己的身軀當沙袋,阻擋住了瘋狂的洪水,捍衛了一方的平安。直到肆虐的洪水退下後,他的戰友才發現他的胸膛早已被一根尖利的樹枝刺穿,而他那高大的身軀卻始終屹立不全,甚至直到他在醫院的病床上斷氣時,臉上仍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親愛的同學們,就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來表達我們對這位抗洪烈士最崇高的敬意吧!」

    雷鳴般的掌聲頓時在寬敞的教室裡迴響起來,所有的同學都被宋老師這番深情的描述給深深地打動了,因此鼓起掌來更加格外的賣力。

    「謝謝、謝謝!」雪蓮花一樣純潔高貴的林佳佳對著全班同學深深地鞠了一躬,鑽石般晶瑩的大眼睛裡淚光在隱隱的流動。

    「現在林佳佳的母親被安排在地方上工作,她也就跟著轉到我們學校來了。本來校長是不想讓她到我們班的,但是其他班級都實在塞不進去人了!」宋老師說著冷冷地掃了一眼班上所有的同學,說:「我想你們平時雖然頑皮了一點,但是本質還是好的,應該都不會來欺負這位英雄的女兒吧?」

    「當然不會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我們疼都疼不過來呢!」「嘿嘿,欺負這樣一位白雪公主,誰忍心呀!」

    宋老師擺了擺手,讓下面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同學暫時閉了口,然後轉頭問林佳佳,「你想坐在哪個座位,我幫你調一下。」

    「不用了!」林佳佳輕輕搖著頭,說:「我坐在那空座位上就行了。」

    宋老師抬頭看了一下,見只有最後一排,陳小福的身邊還有一個空座位,不禁皺了皺眉,說:「那個座位也太靠後了吧,我還是給你調個前面的座位吧……」

    「真的不用了!」林佳佳輕輕咬著嘴唇,說:「謝謝宋老師對我的照顧,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做個普通的學生,不要生活在父親的光環下面……」她說罷又向宋老師行了一個禮,然後就匆匆地背著書包走到後面那個空座位上坐了下來。

    陳小福想不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居然有幸與這樣一們美麗的白雪公主同桌,呵呵,這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犯不著與小惡霸彭威翻臉了!

    「你好,我叫陳小福,以後還請林同學多多關照!」陳小福等宋老師出去後立刻忙不迭地向美女做起自我介紹來。

    林佳佳微微點了點頭,但卻沒有答話,甚至連看都不得沒看陳小福一眼。

    陳小福多少有些洩氣,但還仍然不肯死心,繼續沒話找話地說:「你的名字多好聽、多洋氣呀!而我的名字卻那麼土!不過沒有辦法,我媽媽說:我們窮人家的孩子擔不起大富大貴,只要能有點小福氣就不錯了。所以才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你說我媽媽是不是太迷信了呀?」

    林佳佳依舊沒有吭聲,但是坐在陳小福前面綽號大臉貓的張昕卻回過頭來,笑嘻嘻地說:「陳小福,咱倆換一下座位好不好?」

    陳小福愣了一下,問:「好好的為什麼要和我換座位呀?」

    大臉貓說:「這個嘛……呵,我的個子比你高些,坐在前面會擋著你看不到黑板,要是因為這個影響了你的學習成績就不好了。」

    陳小福只看大臉貓那一雙不住向林佳佳瞟去的色迷迷的貓眼,就知道這傢伙沒安著什麼好心,當即嘿嘿一笑,說:「謝了,不過我在這裡看黑板看的很清楚,你的大腦袋好像還擋不住我的視線!」

    大臉貓老臉一紅,當即惱羞成怒地說:「好呀!你的醜事我還盡量幫你遮掩著呢,你倒是先損起我來了。」

    「胡說八道!」陳小福莫名其妙地說:「我又哪有什麼醜事?」

    「嘿嘿,和小花癡的事呀,你是不是剛和好打過kiss呀?」

    「你別瞎說,誰和她打kiss了呀!」陳小福氣得腦門上的青筋都凸起來。

    「怎麼你還不承認呀!」大臉貓滿臉淫笑地說:「今天早上你和小花癡在學校大門前狂熱地擁吻了三分鐘,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你想賴也賴不掉!」

    「什麼!這到底是誰造的謠?我只不過是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怎麼就變成熱吻三分鐘了?」

    「這件事大家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怎麼可能會是造謠呢?」大臉貓見到陳小福那副狼狽的樣子,得意萬分地說:「反正這事現在地球人都知道了,你就不要再在林佳佳同學面前裝純情了,呵呵!」

    陳小福心說難怪自己進教室時大家都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想必是他們都已經聽說這個謠言了!天啊,這下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陳小福剛從衛生間裡出來,就看到小花癡正站在不遠處輕輕向自己招著手。

    陳小福頓時氣往上湧,暗想:我陳小福的清白全都毀在你這小花癡的手裡了,而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我!

    陳小福本想扭頭走開,假裝沒有看到小花癡,但又總覺得這樣做太不禮貌了。冷靜地想一下,人家小花癡又沒有什麼錯,被人造謠中傷,小花癡也是受害者之一,自己要是把氣出在她身上,對她可就太不公平了!

    「你找我什麼事?」陳小福想來想去,還是向小孩子花癡走了過去,不過神態卻有點冷冰冰的。

    小花癡絲毫沒有被陳小福的冷漠嚇倒,反而大膽地上前扯住他的衣袖,說;「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不會吧,現在她真的要和我……那個呀!」陳小福的心臟立刻不爭氣地「突突」狂跳起來。看到周圍的同學射來的一道道曖mei的目光,他本想要甩開小花癡的手逃開,但是脆弱的意志又無論如何抵擋不住小花癡那兩辨紅唇所帶來的致命誘惑,兩條腿早已不聽使地緊跟著小花癡,把他帶到了教學樓右側那個人跡罕至的角落裡。

    「呃……這裡應該可以了吧?」陳小福賊眉鼠眼地向四周看了看,見轉圈都沒人,才大著膽子把手放在了小花癡的肩膀上,緊張地說:「咱們還是快點兒吧,要不等一下上課要晚了!」

    「唔……那我可就直說了!」小花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一邊玩弄著看書的衣角,一邊輕聲說:「小福哥哥,我……我想求你件事,就是……就是怕你不肯答應……」

    陳小福心想:不就是想求我和你打kiss嗎?反正現在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我和你打過kiss了,那還不如真的做一下呢,這樣至少心裡會平衡一些,於是便充滿豪氣地拍了拍的胸脯,說;「沒問題,這點小事還說什麼求不求的,我答應你就是了!」

    小花癡愣了一下,疑惑地抬起頭來,問道;「小福哥哥,你知道我要求你什麼事嗎?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陳小福尷尬地撓了撓頭,心說:是呀,這種事我怎麼可以答應的這麼痛快呢!再怎麼也得客氣客氣、稍微推辭一下才行呀!否則她還以為我很想和她打kiss呢!

    想到這裡連忙改口說:「這個……唔……我當然不知道你想求我什麼事,不過……不過我想只要你的要求不太過分,我都一定會答應你的。」

    「小福哥哥,你真是一個好人!」小花癡感動地握住陳小福的手,說:「我想要小福哥哥你假裝是我的男朋友,行嗎?」

    陳小福微微愣了一下,心說不就是打個kiss嗎,怎麼還得假扮情侶這麼麻煩呀!呵呵,莫非等打完kiss後還有別的節目嗎?

    陳小福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然後用力地點著頭,說:「沒問題,助人為快樂之本嘛!能為同學幫忙也是我陳小福的榮幸呀!說吧,你都想讓我這個假男朋友做些什麼呀?」

    陳小福心想既然要假扮情侶,那麼擁抱和接吻這兩項內容是指定少不了的,於是就適時地跨上一步,盡可能地縮短與小花癡的距離,同時伸出舌尖,略微滋潤了一下自己那有些發乾的嘴唇,以免等一下接吻時會影響到自己的感覺。

    誰知這時小花癡卻害羞地鬆開了陳小福的手,然後看了看手錶,說:「哎呀,還有一分鐘就上課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哦……」陳小福很失望地咂了咂嘴,說:「那你現在就不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了嗎?」

    看到陳小福對自己的事情這樣熱心,小花癡感動得眼圈都紅了。

    「謝謝你,小福哥!不過現在時間來不及了,我們還是等晚上放學後再說吧。到時我會在學校門口等你的……」

    「嗯,這樣也好。」陳小福覺得還是小花癡想的周到,他們就算只來一個法國式的熱吻,這短短的一分鐘時間也不夠用呀!而且在校園裡幹這種事畢竟不太妥當,還是等放學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嘻嘻……比較好……

    匆匆回到教室後,上課鈴聲就打響了,不過老師還沒有來。這節是英語課,英語老師周楚眉剛從師範學院畢業不久,是位年紀很輕的大姑娘。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而年輕姑娘的這種天性表現的就更加強烈。雖然學校規定老師不能化妝、也不能佩戴首飾,但是周楚眉老師每到上課之前仍會不厭其煩地照照鏡子、梳梳頭髮、整理一下衣服、換下個漂亮的髮夾什麼的,因此上課時晚來個三五分鐘是常有的事。

    陳小福想起這節是英語課後,匆忙的腳步立刻就放緩下來,心想在林佳佳的面前自己最好還是表現得穩重一些才好,困為像她這樣有深度、有內涵的女孩子是絕對不會喜歡那種毛毛燥燥的男生的。

    然而他邁著四方步才走了沒幾步,就忽覺衣袖被人狠狠扯了一下,當即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撞在旁邊一個女生的懷裡去。

    「喂,你幹什麼?」陳小福回頭一看,見剛才拉扯自己的原來是小惡霸彭威,不禁微微吃了一驚,心想這傢伙果然又來找自己的喳了,看樣子自己以後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

    「哎呀,對不起,我剛才用力大了一些,沒摔著你吧?」這一次彭威居然一反常態地沒有對陳小福惡語相向,而且還用上了一句文明禮貌用語,在陳小福的記憶裡,彭威這傢伙好像還是頭一次對別人說「對不起」呢!

    陳小福歪著腦袋向窗外瞅了瞅,感覺今天的太陽似乎仍是從東面冒出來的,心裡不由得連呼「怪事」,暗自猜測,不知是不是彭威這小子的腦子突然進了水?

    「你……班長,你找我有事嗎?」

    「唔……其實也沒什麼事……」彭威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是想給你道個歉,今天早上我沒經過你的同意,就給你調換了座位,你一定很生氣吧?」

    天啊,彭威這小子居然也會給人道歉,看樣子這個世界是真的變樣了!

    陳小福是那種你給他三句好話,他就會把你當成親人看待的人,聞言馬上自責地說:「不不不……你是班長嘛,你按照需要給同學調換一下座位也是應該的,機時我沒有好好配合你的工作,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

    「哪裡,哪裡……」彭威拿出一副深深自責的樣子,說:「是我考慮不周,忘記了你的視力不太好,要是總讓你坐在最後一排恐怕會影響你的學習成績!我看你還是回到原來的座位,讓李宇東同學後面坐吧……」

    「什麼,又讓我換座位呀!」陳小福愣了一下,待轉頭向李宇東看去時,見後者正翹著一個二郎腿,洋洋得意地看著自己哈哈笑呢!陳小福心中登時一片雪亮,心想一定是這個大塊頭見我的同桌是個天仙似的大美女,因而見色起意,又竄掇彭威出面來給我們調換座位。

    「不行,既然座位都調好了,為什麼又要我換回來?」陳小福強壓著一肚子火氣,說:「老師不是說過不讓你再擅自給同學調換座位了嗎,你幹嘛還沒完沒了的折騰我?」

    「誰折騰你了!」彭威尷尬地捏著自己的下巴,說:「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只要你這邊同意了,我回頭和宋老師說一聲就行了……」

    「我堅決不同意!」陳小福斬釘截鐵地說:「你別以為我們鄉下人就好欺負,鄉下人也是人,是不會讓你當猴子耍的!」他說罷用力地甩甩頭,留下一聲重重的冷「哼」邁開大步,瀟灑地向自己地座位走去。

    「臭鄉吧佬,你狂什麼狂?」彭威終於又露出了他的猙獰,咬牙切齒地說:「就憑你也敢和我作對!哼,我會讓你好好嘗嘗做一輩子惡夢的滋味!」

    彭威說著狠狠地一揮手,於是就聽「蓬」的一聲,正在昂首闊步的陳小福馬上一個狗搶屎,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頓時引起全班同學的一陣哄堂大笑。

    彭威並不會特異功能,之所以他這邊一揮手陳小福就立刻摔倒是因為坐在後面一個叫二驢子的傢伙也是彭威的黨羽,他收到彭威的暗號後隨隨便便地一伸腿,就輕輕鬆鬆地把陳小福給拌倒了。

    「大家不要吵了,現在開始上課……」英語老師周楚眉走進教室的時候,正是陳小福剛剛表演完狗搶屎之後,她對這種場面早已司空見慣,當下也不以為意,只是隨口說聲:「大家都坐好了,陳小福,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陳小福狼狽地爬起來,悻悻地回頭瞪了二驢子一眼,然後才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回到座位上坐下。心想自己這回丟人真是丟到家了,同桌這位高傲的美女更加要瞧不起自己了!

    「給你,擦擦臉吧……」就在這時,一隻雪白的纖手夾著一張雪白的紙巾遞到了陳小福的面前,「你的嘴角流血了。」

    陳小福微微一怔,順著那條雪白的手臂慢慢的向上看去,只見林佳佳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般,神情淡漠地看著自己。

    天啊,她在看著我,而且還給了我一張紙巾呀!雖然林佳佳依舊高傲的象朵冰山上的雪蓮,但是陳小福仍然激動得差點兒暈倒。

    「謝謝,謝謝!」陳小福忙不迭地接過紙巾,只見雪白的紙巾上印著淺淺的凸起花紋,湊到鼻端還能嗅到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如果不是林佳佳正在注視他的話,他一定會把這張紙巾小心翼翼地保存起來,以便留下作永久的紀念。然而現在……他也只好把它當作一張普通的紙巾來用了!

    「看樣子那幾個人不好惹,你這又是何苦呢?」林佳佳的語氣仍然很冰冷,但話語間多少包含了一絲的關切。

    「我沒惹他們,是他們在惹我!」陳小福看著紙巾上的血跡恨恨地說。

    「不就是換個座位嗎!你答應他們不就沒事了」林佳佳輕描淡寫地說。

    陳小福狠狠地咬著牙說:「不,我寧死也不會向他們這些人屈服的!」

    「為什麼?」林佳佳嘴角流露了一絲輕蔑和不屑,不以為然地說:「就為了你們男生所謂的面子和尊嚴嗎?」

    陳小福望著林佳佳那天使般的面孔忽覺心神一蕩,當即大著膽子說:「不,是因為我的同桌是你,所以我……我才寧死也不肯換座位!」

    林佳佳顯然想不到陳小福竟會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來,嫩白的俏臉上頓時飛起兩朵艷麗的紅霞來。

    「嘿嘿,一代情癡終於誕生了呀!」貓的耳朵就是夠尖,儘管陳小福已把嗓音壓到極低,但居然還是被坐在前排的大臉貓給一字不落的聽了去,大臉貓立刻就轉過身譏嘲起陳小福來。

    陳小福老臉一紅,隨即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喜歡林佳佳同學又怎麼樣?你早上嚷嚷著要和我換座位,難道就真的是安了什麼好心嗎?呸,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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