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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98章 文 / 京展

    這個時候滄冥總算回過氣了。見到自己的變化,急的大聲叫道:「糟了,我的力量又沒了,嗚嗚……」

    就在這時,抱著蕭小煙屍體趕來的含劍一把抓住已經脫離滄冥開始下落的弒槍,右手一揮,滄冥化成一道紅光向含劍衝去。

    「小子,你欠我一個人情。」滄冥迷迷糊糊說出最後一句話後便一投紮在含劍身上,消失不見,再不見動靜。

    含劍趕緊在心裡和滄冥交流一下,現他是力量用完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放下了心。

    看著已經有些奄奄一息的舟炎,含劍沒有任何心靈波動,在他看來舟炎應該有這樣的下場,就算他死十次,也不足彌補含劍所失去的。

    握著弒槍,邪異的槍尖頂著舟炎的喉嚨,只要輕輕的用力,這個挨千刀的舟炎就會死在含劍手裡。而現在的舟炎也沒有剛開始那不可一世的氣勢了,胸口急劇的起伏。彷彿慢一點,就會因為呼吸不到空氣而窒息,雙眼迷離的看著含劍,根本就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估計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害怕的意識了。

    就在含劍自己都以為弒槍就要**舟炎的喉嚨的時候,他卻反常的收回了弒槍,含劍抱著懷裡的蕭小煙轉身慢慢的離開,離開的那一刻,淡淡的說道:「留住自己的命,我會找你的,邪皇要殺的人,絕對不會假手與別人,如果你要逃,可以返回妖界,我不介意殺了妖皇再殺你。」

    當含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報仇的時候,心裡卻沒來由的一痛,那一瞬間,他心裡全然沒有報仇雪恨的喜悅,卻是對所失去的那種心痛。他不要這樣就算了,在他自己手裡失去的,那他就靠要自己的雙手拿回來,就算已經那不回來了,也要用自己的力量去討回這筆債。

    「小子,不要把牛吹的那麼大,小心把牛皮吹破了。」

    突然含劍背後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語氣中還透露著強烈的不滿。

    含劍頓時心裡一驚,一個閃身。向前一竄,本來已經收回體內的弒槍再次出現在手裡,含劍急的轉過身來,弒槍橫在胸前,戒備的看著身後的人。

    「小雪!」在看清來人的模樣之後,含劍出了驚喜的聲音,來人居然是被嬴政抓去修煉的風飄渺。

    「咦,小子你認識我嗎?」來人一聽含劍對他的稱呼,也是愣了一下。

    「不對,你不是小雪,你到底是誰?」來人簡直和風飄渺長的一模一樣,同樣的型,長相和身材,就連剛才詫異的樣子也一般無二。但這是像之前的風飄渺一樣,這個人正是和風飄渺未曾魔化之前一樣,雪白的頭,雪白的皮膚,就連穿的衣服也是純白色的。

    但現在的風飄渺已經魔化,全身透著一股不可掩飾的邪氣,雪白的頭全部轉化成雪紅色,額頭中央還有一個血滴子狀的印記。據嬴政所說,就算風飄渺以後成神,這個印記也不可能消除。

    面前這個人雖然和基本上之前的風飄渺一模一樣,但絕對和現在的風飄渺大有不同。

    「呵呵,原來你是認錯人了,那不好意思,失禮,失禮。」來人除了氣勢和風飄渺全然不同之外,簡直就是風飄渺一個人,那種無賴的表情動作,不是隨便就能模仿的來的。而且,憑借他能無聲無息的來到含劍身邊,而不被覺,整個人間界絕對是不夠一隻手數的。這樣的強大人物沒有道理去模仿現在還沒有出頭的風飄渺。

    「說,你到底是誰?」雖然對方給了他不少風飄渺身上傳來的親切感,但含劍仍然不敢掉以輕心,現在的他絕對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

    看見含劍拿著弒槍對著他,一副如臨大敵,滿臉煞氣的看著他,來人一點也不生氣,嬉皮笑臉的說道:「哎吆,我說小兄弟,剛剛還說認識我,現在就這個樣子,這是幹嗎嘛?放鬆,放鬆!」

    含劍看他一副白癡的模樣,實在提不起來興趣和他多囉嗦,轉身就要離開,他從那人身上感覺不到殺氣和危險。可能是碰巧路過的隱世高人吧,畢竟在這群山之中,很少有人來,到是有不少關於仙人的傳說。更恐怖的是,含劍在他身上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修為,好像他就是一個凡人,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可見對方的實力有多強,含劍自己的修為自己明白,能在自己面前完全隱藏修為的人,絕對不是現在能夠惹的起的人。

    「喂,小子,你別走啊。我靠,你還走,好,好,你走吧,我到要看你走了,誰還能救的了你抱著的那個小姑娘。」看見含劍根本就不鳥他,那人氣的只跳腳,說了幾句話之後,一屁股做在被滄冥創作出來的大石頭上。

    這看似一句出來到是輕巧,但聽在含劍耳朵裡如同炸雷一般。本來正一步步離開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那人看見含劍停了下來,嘴角揚起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又故做生氣的說道:「走啊,你怎麼不走了啊?我看你怎麼……」

    「前輩!」就在那人話還沒說完,突然面前黑影一閃,含劍已經站在他面前,把他嚇了一跳,看了看面前的含劍,半晌才扯著含劍的耳朵吼道:「我靠,你***要嚇死人啊?」

    含劍被那人一吼,臉上馬上一紅。手中紅光一閃,弒槍被收了起來,輕輕的放下手中蕭小煙的身體,恭敬的跪在那人的面前說道:「前輩,晚輩含劍,請救救我的妻子,只要前輩能救回晚輩的妻子,晚輩願意以任何條件做交換。」

    那見含劍向他下跪,趕緊閃過身來,跳到含劍身後,氣急敗壞的吼道:「我靠,你小子要死了啊?之前,對老子不理不睬的,現在又嚇老子,想讓老子折壽啊?」

    「前輩,那……對不起,是晚輩的不好。」

    含劍根本就不在意那人所說的,只要他能救回蕭小煙,要他做什麼都願意,現在他的心情全都被一份喜悅佔據了。試問,如果一個本來已經失去的最重要的人或東西,突然又有了找回來的希望,那分喜悅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體會。

    那人好像對含劍的語氣非常滿意,陰陽怪氣的說道:「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現在還只是凡人之軀,機會很渺茫,可以說的上是一線生機。而且你還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啊,很有可能,不但救不回她,就連你也要把小命兒搭進去,你還要救她嗎?」

    含劍看了看那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現在在他心裡,只有救回蕭小煙的決心,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

    什麼邪皇?什麼天上地下第一人?什麼妖王舟炎?……統統都比不上自己的煙兒重要。

    那人見含劍點頭之後,突然全身氣勢一轉。本來平淡無奇的身體頓時一強勁的氣勢透體而出,全身出耀眼的紫光,和舟炎所散出來的妖氣一模一樣。但給含劍的感覺卻全然不同,舟炎帶給他的是一種狂暴,血腥的感覺,而這個人卻給他一種祥和,安定的舒服感覺。

    那人身上的妖氣籠罩全身,一股紫氣就像絲線一樣從他身上激射出來,透到蕭小煙的身體上擴散開來,將蕭小煙的身體籠罩起來,然後慢慢托起。過了片刻,那人全身紫氣一散,又恢復成先前那種凡人般的狀態,而蕭小煙的身體也緩緩下落,只不過全身皮膚都出淡淡的紫光。

    拍了拍雙手,那人說道:「好了,那你就趕緊找一個極寒的地方,先將她冰封起來吧。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好她的軀體,能夠長久的留下剩下的一魂。」

    「剩下的一魂?」含劍此時心裡對救治蕭小煙充滿了希望,他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迫切的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結果。一聽那人要他先將屍體冰封,不禁一陣惱火,又一聽後面的話,馬上就明白那所謂剩下的一魂正是蕭小煙能否還陽的關鍵。

    那人白了含劍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連這都不知道,不知道你這個邪皇是這麼當的。」

    聽了那人的話,含劍心裡頓時一驚,這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剛剛看他的樣子,是妖無疑。看他的修為也不知道比那個舟炎高出多少倍,如果他是敵人的話……,含劍不敢想像了。

    那人見含劍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有些氣憤的說道:「我說小子,不要把誰都當壞人好不好?先申明,我只是路過而已,你和那個小妖的事,我才懶的管。像這種殘殺自己同類的敗類,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好好的教訓他。救你的小情人,是因為我兒子,以後如果你對我兒子好一點就行了,就當還我這個人情。」

    「你兒子?」這些含劍有懵了,怎麼又扯到他兒子身上去了?他兒子是誰啊?

    「我姓雪,叫風千碧,再猜不出來我是誰,你就可以去死了。」那人自稱風千碧,見含劍還是一副不懂的表情,氣的轉過身去,懶的看他。

    「雪?……風飄渺是你什麼人?!」突然,含劍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了一點,這人和風飄渺長的一模一樣,而且都是姓雪,那麼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風千碧哼哼的轉過身來,沒好氣的說道:「你還不算笨的不可救藥,他是我兒子。」

    如果按照常理來推斷,他們倆應該是孿生兄弟,但妖族的容貌可以一直不變,保持年輕,那他們之間是父子關係,就可以做出合理的解釋了。這要是在平時,含劍早就推斷出了風千碧的身份,但因為蕭小煙的死,導致他心神大亂,失去平常的理智。

    「含劍見過雪伯父。」含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懷疑,對風千碧行了子侄禮。因為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是假冒的,就算對方的容貌是假的,但那神情舉止卻不是可以模仿的來的,含劍心裡都懷疑過是風飄渺假扮別人來故意來耍自己的。

    「嗯,我那兒子現在去哪兒了?怎麼我一直都找不到他?不會死了吧?」風飄渺坦然受了含劍的禮後,才不緊不慢的問起自己的兒子。

    「呵呵,他沒事,好的很,和我老爹修煉呢,至於在什麼地方,雪伯父就不要問了,我實在不方便說。」

    自從風飄渺被嬴政抓到空間領域裡去修煉之後,已經有將近五個月沒見了,不過含劍一點都不擔心。要想傷害到風飄渺,必須先進入或者打碎嬴政的空間領域,但這根本就不可能,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夠威脅的了嬴政,就算有,也還沒有出生。

    「嗯,我知道他沒事,我可能要在人間界停留一段時間,如果在我離開之前,他回來了,就讓他找我一趟,如果他回來之後,我已經走了,如果他有時間去妖界的話,就報一下我的名字,自然有人帶他來見我。」風千碧好像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兒子,完全相信了含劍的話,這讓含劍有些奇怪,做父親的對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草率嗎?

    但他不知道的是,妖族親人之見有一種感應,如果自己的親人死掉,或者身處險境,不管相隔多遠,相互之間都能感應的到。風千碧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是因為他不但沒有感覺到兒子有什麼不妥,還感覺到他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自然一點都不擔心了。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人家父子不合,含劍也管不著,現在他只關心蕭小煙怎麼樣才能還陽,於是有急切的問道:「那個……伯父,煙兒的事。」

    風千碧看了含劍一眼,知道他現在除了對自己的情人關注之外,對什麼都不會有太大興趣,也就不再賣關子:「其實,我只能幫你鎮住她僅剩下的一魂而已,要她復活,還得靠你去爭取。不但如此,這六界之中,如果可以讓一個死了的人,仙,魔或者妖復活的話,只有兩個人可以辦到,一個人不用我說,你估計也猜到了,就是冥王。」

    這下含劍徹底傻眼了,通過阿星所說,冥界早就已經覆滅了,就算不是這樣,他含劍就憑借什麼要求人家冥王救自己的愛人?

    「伯父,你的意思是說,要煙兒復活,基本上是……」含劍顫抖著身體,語氣艱難的說著。一天之內,從失去愛人的大悲之中有經受愛人可以復活的狂喜,現在又要承受絕望的消息,這實在是難以接受。

    風千碧見含劍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惱火的敲了一下含劍的頭,罵道:「瞧你那出息,還是邪皇呢,我話還沒說完,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被風千碧狠狠的敲了一下,含劍不但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兩眼一亮,一份喜悅躍上眉梢。風千碧的話還有下文,那就代表,還有別的辦法了。

    風千碧看著他表情轉變的那麼快,一副被他打敗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有兩個人可以真正的讓死的生靈復活,一個是冥王,另一個就是你。」

    不等含劍調整好心情,風千碧又對含劍拋下一顆重磅炸彈。

    「我……?」含劍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就是你!」風千碧堅定的說道。

    「伯父,別開玩笑了,你都不行,我怎麼會行?」含劍一副全然不信的表情。

    「廢話,如果我是邪皇降世,我也行。」風千碧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下又把含劍搞懵了:「這和我是邪皇有什麼關係?」現在他的腦子都快轉不過彎來了。

    這下風千碧沒有敲他的頭,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緩緩的說道:「人有三魂七魄,死後,兩魂七魄會離體而去,分別去平時經常去,或者最想去的地方,而身體裡會留下一魂。七天之後,離體的兩魂七魄會被鬼差找到,然後帶著他們回到死者的家中和家人團聚最後一回,順便帶走最後一魂,這就是人間流傳的頭七。」

    含劍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風千碧,道:「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煙兒的體還留有一魂,而這一魂就是煙兒能否復生的關鍵,你剛才所做的,就是要那她的那一魂封在體內,好讓鬼拆不能帶走她。」

    風千碧滿意的點點頭道:「孺子可教,不錯,就是這樣的,只要她的那一魂不離體,就有辦法找回其他的魂魄。」

    含劍雙眼一亮,興奮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不要要在頭七的時候強制留下鬼差帶回來的那兩魂七魄?」

    聽了含劍的話,風千碧兩眼又直往上翻,道:「你是白癡嗎?趕走鬼差,留下魂魄,這世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是不是只要有這樣實力的強者,他的親人朋友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含劍一聽,也對,不好意思的撈了撈頭說道:「呵呵,你繼續,繼續。」

    風千碧見含劍這麼爽快的認錯,也不再計較,繼續說道:「當鬼差把魂魄全部收集全之後,就會帶到冥界。」

    風千碧說道這裡,含劍又忍不住插嘴了,說道:「等等,伯父,據所知,冥界在一萬年前已經覆滅了啊。」

    這下又把風千碧惹惱了,氣的揚起右手就對含劍頭狠狠的敲了一下,氣憤的說道:「不要總是打斷我說話,沒禮貌。誰說冥界覆滅了?雖然上次冥界的確遭受不小的打擊,但冥界大部分的實力都保存了下來,就算冥界覆滅了,那這些死了人,誰來管?到頭來還不是又重新出現一個冥界嗎?」

    含劍點了點頭,瞭解的說道:「有道理。」含劍想自己也夠笨的,冥界是安置魂魄的地方,就如同一個國家的部門,只要用的著,就算被毀了,也會馬上重新建立起來。就拿一個警察局來說吧,如果警察全死了,警察局大廳也被炸了,那這樣警察局就沒有了。但人類社會需要警察,警察就有了,警察一有了,警察局自然也就得重建了,這和冥界是一個道理。

    風千碧繼續道:「帶到冥界之後,會有專門的人員調查這個人生前的所作所為,該受什麼懲罰,該投生成什麼,自然有決斷了。該投胎的送到地府投胎,該受刑的送到地府受刑。但如果這個人的陽壽沒結束,或者是的確有什麼事,一定得還陽,那就得冥王來決定了,他有一件法寶,叫什麼來著?我忘記了,可以把人的魂魄返還人間,讓人死而復生。但如果一個人的魂魄不全,一般情況下冥王是不會讓那個人投胎轉世的,否則生出來也是一個白癡,除非那個人是大奸大惡之輩。」

    說道這裡,風千碧奇怪的看了看含劍,看的含劍心裡直毛,小心翼翼的問道:「伯父,怎麼了?」雖然被人敲腦袋,不是很疼,但卻是一件讓人很不爽的事,不管是身份上,還是修為上,含劍被他敲腦袋都避無可避的事,只有小心一點,少被敲一點。

    「沒事。」風飄渺比他還奇怪,他奇怪的是,這小子居然沒插嘴,繼續說道:「現在你的小情人已經生機決滅了,也就是死了。兩魂七魄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但最終一定會到冥界。但我看,你的小情人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所以啊,冥王一定不會讓她投胎變成傻子,再說,他也沒那個膽子。」

    說到這裡,含劍終於忍不住要插嘴了,說道:「伯父,在冥界還不是冥王最大,他有什麼不敢的?」

    風千碧說道:「嘿嘿,他當然不敢了,除非他想冥界真正的滅亡,這你就先不要問了。如果你想你的小情人還陽的話,就趕緊修煉,親自去冥界把你小情人的魂魄給接回來,或許,到時候根本就不需要你去,冥王自己送過來也說不定。」說完這些,風千碧心裡陰笑起來:「你個老東西,這一次我看你怎麼處理邪皇的女人,敢搶老子酒喝。」

    看見風千碧一副揚揚自得的陰險表情,含劍怯生生的問道:「伯父,是不是只要我保存好煙兒的身體,等我到了冥界,她就可以還陽了?」

    風千碧比含劍的話問的回過了神,乾咳兩聲,說道:「對,就是這樣,所以,你就放寬心吧,有我的妖氣鎮住,她的那一魂在百年之內是不可能離體的,而且鬼差就算想找也找不到,你就放寬心吧。」

    七天之後,某處陰森的宮殿裡面,一個帶著黑色晶冠的黑衣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大殿中央轉來轉去。因為剛剛有人來報,一個大人物的情人死後,剩下的那一魂居然找不到了,本來他是想等收集全之後,放在宮殿裡好好款待,等那大人物來之後好有一個交代。現在倒好,魂魄都找不齊了。

    那個大人物,他可惹不起,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有滅頂之災啊。

    「媽的,是那個混蛋在對付老子,等老子抓住他,一定扒了他皮,抽了他的經,拆了他的骨頭,吃了他心!」這事顯然是有實力高強的人物在後面搗鬼,不然鬼差不可能一點頭緒都沒有,只不過不知道是誰。

    「阿嚏!」正在某處逍遙的風千碧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罵道:「媽的,是誰在咒老子,一定是冥王那個老混蛋,嘿嘿,老子就是急死你。」

    喜馬山脈,世界最高峰,珍女峰之上。

    「叮」

    釘錘深深地扎進萬年不化的冰塊裡,吐著白氣、戴著防風鏡、穿著厚厚的登山服的程昆咬緊了牙齒,在風雪中探出頭來,使出全身力氣向上攀爬上去,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上面,內心激動地在喊著:「堅持,堅持!只一米,只有一米,我將登上世界最高峰!」他低頭往下看了用繩索牢牢聯繫著的幾個同學一眼,大聲喊道:「大家加油啊,勝利就在眼前啦!」

    「噢……」下面五個年輕人都是興奮地大聲應道。

    他們是出雲國大學登山隊的成員,雖然出雲國大學登山隊是出了名的死人多,但這絲毫不能阻擋登山愛好者的熱情,經過十多年的打拼,一個歷史將在這幾個人身上產生,那就是挑戰人類最極限??登上世界最高峰!

    這可是無數出雲國大學前輩想要而沒有完成的夢想啊!

    而這個夢想,將由他們完成,這怎能不讓他們激動,不讓他們興奮?

    終於,二十多分鐘後,程昆成為了出雲國大學第一個登上珍女峰峰頂的人!他將眾人一個個拉上最頂峰,當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後,程昆將出雲國的國旗插了上去,隨即和其他人手來手舉起來,放聲狂呼!

    拍照留念之後,程昆等人稍做休整,便打算下山去。

    然而……

    「隊長,你看!」一個登山隊員瞪著眼睛驚呼一聲。

    不止程昆,其他人都疑惑地順著那名隊員的目光看過去,馬上看到了一個有些詭異的情景,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原本平靜的雪層突然起了一個凸起,隨即越升越高越來越大……

    大家都駭然地退後了幾步,但馬上退無可退,因為下面就是如同懸崖一樣陡峭的雪山壁!一名隊員嚥了口口水:「隊、隊長,這、這是什麼?」

    「該、該不會是雪妖吧……」另一名矮個的隊員結巴地說,這時候的突起已經有一個人那麼高。

    程昆直覺不該在這呆得太久,不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生,當即大聲說:「快,大家快下去!」見其他五人都有些愣,不由急了,吼道:「還愣著幹什麼?不想死的快啊!」

    聽到這麼說大家才反應過來,馬上以比平時還利索了不少的度一個接一個地快向下攀爬。而在這時,那人高的雪團開始剝落,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般。

    「快、快啊!」處在最後面的程昆大聲說,吃驚地地看見雪不斷掉落之後出現的大冰塊,而冰塊裡居然有兩個人!

    「怎麼會有兩個人?」程昆吃驚之下想了另一個問題:「要不要救?也許他們還可以活過來……」

    「隊長,快啊!」這時,留在峰頂的只有程昆一個人了。

    程昆一狠心,掉頭趴下,抓著釘錘,慢慢地向下攀爬,而就在他的視線離開峰頂的一剎那,程昆好像看到冰塊裡的人動了一下。

    含劍睜開了眼睛,他身上的冰雪快地融化、蒸著。看了看懷裡的人兒,無限愛憐的說道:「煙兒,我真的不能再繼續陪你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如果我一直留在這裡,你可能就永遠沒有醒來的機會了,原諒我。」

    半個月前,含劍和風千碧分手後,就抱著蕭小煙來到了這裡,本來想把她放在這裡萬年冰窟裡封住,但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心愛的人忍受這樣的煎熬,就決定留下來陪她一段時間。

    輕輕的將蕭小煙放進冰窟,又在周圍布下一個陣法,含劍再次留戀的看一眼。

    「咦,想不到這裡還會有人,嘖嘖,好像是登山的人呢……」含劍喃喃地說了一聲,緩緩地飄了起來,瞬間消失在峰頂。

    不一會兒,喜馬山脈裡響起了幾聲淒厲的慘叫,引了一場雪崩,隨即恢復平靜……。含劍面無表情的說道:「雖然我也不想殺你們,但我絕對不允許有人找到這裡,打擾我的煙兒。」

    次曰,出雲國各大報紙和電視報道了出雲國大學登山隊遭遇雪崩再次遇險的新聞,然後是搜救隊的後續報道。由於屍體一具都沒找到,他們有沒有登上珍女峰也是不得而知,不但如此,雪崩之後,地勢更加險要,根本就沒有登上去的可能,不知道為何,峰頂的氣溫更加的低了,飛機也不可能在那中溫度下運作,至此,珍女峰徹底成了一個人類的禁地。

    在廣大無邊的另一個空間裡,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光,沒有空氣,連最基本的元素都沒有,一切都是虛無。這樣的場景,也許只會在宇宙寂滅之後才能出現。

    可是……「唉……」

    就在這樣一個死亡寂滅之地,突然傳出了一聲深沉而悲涼的歎息。

    這樣的地方,居然還會有人?這樣的環境,怎會有人?

    人,是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死亡之地生存下來的。

    能夠在這裡還存在的,除非……神。

    那麼,為什麼神會在這樣一個地方,又是什麼,能讓高高在上的神出這樣的歎息?

    而且,這裡的神不只一個,而是兩個,歎息之後,他們用神念交流著。

    「二哥,你也又感覺到了嗎?」

    「師傅的決定終不可阻擋,他終於還是走上了這樣一條路……」

    「……可是我們又能如何?」

    「是啊……五弟,我們又能如何,師傅將我們關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妨礙到小九嗎?」

    「我感覺得到他內心的憎恨,那種想要毀滅一切吞噬一切的邪惡,這種邪惡……力量越來越強大的他,真的會把世界毀滅……」

    「這都是他們逼的,不要說小九了,看見弟妹這個樣子,我都非常惱火,看來,師傅是真的打算放棄這個世界了……」

    「放心吧,弟妹不是還有一線生機嗎?只要她沒有事,小九不會這樣做的。」

    「但願吧……」

    香城最有名的盛景香江大橋,夜間一般都是無數情侶的勝地和各種小吃攤的聚集地。清涼的晚風,清澈的江水倒映著朦朧的月色,站在江邊,看著遠處時有時無的船鳴,深深的吸一口氣,的確是心曠神怡。

    但今天整個大橋卻只有一輛全求限量行的寶馬高級轎車,而橋邊只有三個人靜靜的站立著,默默的看著水中不斷晃動的彎月倒影。

    藍思琪本就清純靚麗,現在換下學生裝扮,穿上成淑女性服裝更顯的風華絕代,加上此時嘴角的憂愁淡笑,這份嫣然的風情更讓她表現出一種憂愁的美。

    「大嫂,放心吧,我不相信老大會有什麼事,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那個怪物沒有那麼大能耐對付的了他。」

    「是啊,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非常清楚,如果他隨隨便便就能夠被人打敗,那他就不是他了。」

    愛情,已經讓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徹底蛻變成一個為她心愛的男人而傷神的深情女人。

    藍思語轉過身來對這段時間來一直不停安慰自己的阿星和風浩,極力露出一個燦爛笑容,但那份深埋內心深處的憂愁是怎樣都無法掩飾的。

    「是啊,連他們都對我這麼有信心,你身為我的女人,既然這麼看不起我,大屁股青蛙眼禿頭老太婆。」

    就在藍思琪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到耳中,頓時,她嬌軀亂顫,如遭電擊。

    「這是夢嗎?是嗎?我該怎麼辦…….?」藍思琪低下頭,拚命控制自己不斷抖的身體。

    「老大!」

    「少爺!」

    兩道包含著無限欣喜的驚叫打消她心裡的憂慮,她猛的抬起頭來,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人,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讓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快樂的人。

    用手輕輕撫摩著那個只有夢裡才會出現的人的臉,藍思琪哭了,這半個月來,她就像過了幾千年一樣孤寂。

    含劍抓住藍思琪的手,用手擦掉她早就已經流成線的淚水,將她抱在懷裡,狠喝的抱在懷裡,心疼的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

    「哇!」聽到含劍的道歉,藍思琪才確信這一切不是夢,淚水就像撅了堤的水壩,真是一不可收拾了,甩起粉拳不停敲打著含劍的胸前,嘴裡痛哭著:「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

    含劍擺了擺手,阿星和風浩識趣的微笑離開了,這半個月以來,他們兩個一直陪在藍思琪身邊,再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藍思琪對含劍那種感情了。

    看著面前已經停止敲打,捂著臉痛哭的女孩,含劍心裡泛起一絲從未有過的罪惡感。自己曾經說過,要永遠保護她,永遠讓她快樂,可現在呢?

    「雨兒,你可以原諒我嗎?」含劍雖然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愛她,但看見她哭泣,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再來見藍思琪之前,他想好無數安慰的話語,現在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哇!」藍思琪又一把抱住含劍,那種力氣,含劍可以感覺的到,絕對是藍思琪最大的力氣了,好像是害怕一鬆手就會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都說女人是做的,含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說,現在他看著衣服幾乎全被打濕,估計脫下來都能擰出水來了,終於明白為什麼有女人是水做的這一說法了。就這麼一小會兒,藍思琪流的眼淚都可以用盆來計算了,現在喝一件礦泉水也補不回來。含劍心裡突然有一種荒誕的想法,這到是一個減肥的好辦法,這一會就減了好幾斤,比什麼減肥藥都見效。

    自上次,約戰以楓家大獲全勝以後,楓家就一改以前潛藏的作風,勢力開始浮出水面,世俗界的企業更是如日中天。而風浩這個楓大少爺的身價更是直線上升,讓世俗界無數人所認識。

    這麼大的一個家族,在香城這個級繁華的城市,不可能沒有生意,就在風浩剛到香城,就找到楓月集團駐香城分公司的負責人,對於這個太子級別的人物,當然不敢怠慢。而現在他們住在一棟屬於楓月集團的別墅裡面。

    藍思琪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心疼的問道:「你這樣抱著我不累嗎?」

    含劍輕笑著說道:「不累,如果你讓我抱著一輩子我也抱的起,不過,你最好別在哭了,我剛剛只能抱的動你,你一哭眼睛就腫的像青蛙眼,那可是長了好幾兩重啊,我就抱不動了。」

    藍思琪揚起粉拳對含劍的胸口又是一陣亂錘,嬌嗔道:「我叫你說,叫你說……」

    「哎呀,謀殺親夫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來人啊,快打11o。」含劍馬上摀住胸口,裝作一副快要死了動作,惹的藍思琪笑的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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