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商業之都 第02章 第一個客人 文 / 天佐
第02章第一個客人
在一個十分普通的日子裡，「洛陽會所」靜悄悄地開業了。
開業的當天，幾乎沒有一個客人，夏陽倒是很想把地球上的那些商業手段給弄出來的，可想到自己的目的並不是依靠餐廳和服裝店來賺錢，想想也就算了。
至於三樓的酒吧和拍賣所，前者夏陽暫時還不想將被命名為「夢幻」的青粟酒推出，所以此時只有果汁。這裡匯聚了大陸上所有常見的果汁，這一點雖然新奇，卻也不會吸引太多的顧客。
至於後者，還在籌備中，倒是把收購物品的告示貼了出去，可以想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它也不會賺錢。
沒有任何的宣傳，沒有邀請任何身份顯貴的客人，唯一的慶祝手段也就是邀請了一支專門用於慶典的隊伍，在小樓面前表演了一場能量的煙花。可惜，這是白天，基本上吸引不到多少的行人。
於是，餐廳的一干廚師、服務員閒得直打瞌睡，而服裝店的營業員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無聊地數手指頭。整個「洛陽會所」顯得有氣無力的，一眾打工者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唯一有著很好精神的也就是夏陽本人了。
巡視了一圈之後，夏陽和青虹兩人來到了樓頂。原本空無一物的樓頂在夏陽他們的改造下，變成了一個空中花園。夏陽舒服地躺在躺椅中，女戰士此時恢復了女性的柔美，一臉溫柔地靠在男人的懷中，聽著夏陽慢慢地講述著《白蛇傳》的故事。
夏陽正講到白蛇白素貞為了救自己的丈夫水漫金山的情節，悅耳的鈴聲突然響起。聽到鈴聲，夏陽和青虹微微一愣，繼而反應過來是有生意了。
夏陽向女人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起身來到三樓拍賣所，在那裡一名中年人正在服務員的陪同下觀看著陳列在金屬貨架上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
「您好，先生。我是這裡的老闆，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因為是第一個顧客，夏陽表現出了最大的熱情。
中年人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陽。對此，夏陽也不著惱，就這麼笑吟吟地靜靜站立在那裡任由對方打量。
大約半分鐘之後，中年人似乎完成了對夏陽的觀察，然後緩緩地道：「聽說，貴店收購一些奇怪的東西？」
「可以這麼說。」夏陽眼睛一亮，道：「當然，我們會根據物品表現出來的品質給予不同的定價。或許一顆一階原石，或許一顆八階原石，具體視實際情況而定。不知道先生手中有什麼好東西？」
聽到八階原石，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閃，態度和剛才有了很大的不同：「老闆，是這樣的，我手中一件從祖上傳下來的寶物。只不過許多年過去，家族對這件寶物到底珍貴在什麼地方已經不知道了。所以——」
「所以，先生需要本店對這件『寶物』鑒定一下？」夏陽笑著接口道：「不過我想問一下先生，如果能夠確定它確實是寶物，先生將會如何處置呢？是出售給本店，還是由本店來進行拍賣？又或者單純只是鑒定一下，如是如此的話先生也需要支付一筆鑒定費用，而且我們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找出寶物珍貴在何處！」
「不管結果如何，我希望盡快脫手！」中年人顯得有些急切地道。
盡快脫手？霎時，夏陽腦海中出現了一幕類似的情景，現在的情況怎麼這麼像電影中小偷出售贓物的情節？若是真地如此，恐怕麻煩就來了。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不是嗎？
微微一笑，夏陽還是保持著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如此，我建議先生您直接出售給本店，因為我們的拍賣會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進行。現在，讓我來看看先生給本店帶來什麼樣的寶物吧。」
夏陽對服務員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地一鞠躬然後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還關上了拍賣所的大門，將兩人和外界完全隔絕起來。良好的密封性，使得大門一合上門外的喧囂馬上衰弱下去，顯得拍賣所中十分安靜。
夏陽坐在了自己的老闆椅上，中年人也坐在了和夏陽相對的一張椅子上，然後在夏陽的注目下從懷中拿出了一件包裹著布片的事物。
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揭開布片，動作十分輕柔，就好像對待自己的摯愛一般。他的這種舉動讓夏陽不禁要推翻之前的判斷，或許這真是他家族的寶物也說不定。
終於，布片完全揭了開來，呈現在夏陽面前的是一塊硬幣狀的圓形金屬塊。剛開始，看到這閃爍著銀白色的光澤的金屬塊的時候，夏陽就覺得它就是硬幣。可仔細一看，夏陽馬上推翻了這個想法。
這塊圓形金屬厚度在二毫米-三毫米之間，直徑在三厘米左右。金屬塊的兩面十分光滑，甚至可以稱得上光可鑒人。而金屬片的邊緣，則是有著一個個細小的半球形凸起，使得它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初步判斷，夏陽把它剔除出武器的行列，除非它具有其他的隱藏功能。
感覺了一下金屬片的重量，夏陽發現並沒有特殊的地方，使用一個小錘子在各個部位敲了敲，也沒有聽到任何不同的地方。
最後，夏陽則是像電影中一般對著金屬片吹了一口氣，然後放在耳邊聽了一下，也沒有銀質品那種嗡嗡聲。
將金屬片放在桌面上，夏陽問一臉失望的中年人道：「先生，在這之前做過能量測試嗎？有沒有什麼反應？」
「做過，但是沒有任何反應。」他說話的時候，夏陽已經從指尖射出一道細小的閃電。閃電擊中金屬片，只在上面流轉一圈之後自然地消失了，證明中年人所說確實屬實。
遺憾地抬起頭，夏陽對中年人道：「對不起，先生，根據我剛才的測試，並沒有找到這件『寶物』的隱藏功能。當然，我們還有其他的方法，只不過很有可能對它有所破壞。所以，一般我們不會做這方面的實驗，畢竟這是您家族的寶物。所以，若是先生您還想出售給的話，我只能給出一個很低的價位。」
「很低？有多少？」中年人很明顯真地需要錢，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最多五百顆一階原石。」夏陽聳聳肩道：「這是根據這種金屬很罕見的份上。當然，先生也可以不出售。若是如此的話，看在先生是我們第一個顧客的份上，這鑒定費就不需要了。」
夏陽也不好意思收這個鑒定費，畢竟就是剛才那麼幾下，所花費的時間不到一分鐘，而且這基本上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看中年人那副略顯焦躁的表情，夏陽倒很想貢獻出一份同情心。按照夏陽的判斷，像金屬片這種賣相，百分之七十以上可能具有隱藏功能，只不過想要將它挖掘出來恐怕很困難。另外，夏陽也不能夠肯定對方是不是在說謊。
再說了，做生意不是開慈善堂，而且夏陽從本質上來說也不是一個大善人，在地球到時候看到大街上隨處可見的乞丐，夏陽也沒有給過什麼關懷，即便這裡面有很多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乞丐的因素在內。
不管從什麼地方來看，夏陽都不應該給出一個高價。五百一階原石實在太少，也就是一般人兩個月的基本生活費用。在萊雅城這個經濟發達的城市中，估計只能支持一個月。這麼點錢又能夠做什麼？
中年人自然不願意就此將寶物賣掉，懷著深深的失望，中年人邁開腳步準備離開這裡。就在他走到門口，右手已經握住門把手的時候，夏陽突然開了口：
「等一下，先生。其實，我們還可以有另外一個選擇。」
中年人聞言霍然轉頭，雙目緊緊地盯住夏陽，期待他口中的「另外一個選擇」。夏陽被中年人那沉重的背影觸動的同時，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方案。
其實這個方案在中國古代十分常見，比如「一字千金」、「千金市馬骨」等等，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宣傳。夏陽或許不關心餐廳和服裝店的生意，可對這拍賣所卻是份外重視。想想看，若是有中年人這個例子，那麼很有可能許多人會拿著所謂的「寶物」前來「洛陽會所」。
或許，進入「洛陽會所」的「寶物」中百分之九十都是沒有太大價值的物品，可只要有百分之十能夠和「寶物」掛鉤，他的拍賣所的名聲就傳出去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得到了失落文明的產品。
這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事情。當然，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幫助了中年人，若是他真地陷入困境中的話。
夏陽直白地將自己的意思說了一下，然後道：「先生，我願意支付十萬一階原石買下你的家傳『寶物』，不過你需要配合幫助我們拍賣所進行宣傳，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十萬？中年人被這個巨大的反差震得說不出話來。當夏陽再問一遍使其清醒過來之後，中年人自然馬上答應了，而且幾乎是拍著胸脯保證讓整個萊雅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對於中年人的豪言，夏陽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夏陽完全想不到，也直到這個時候夏陽才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外表普通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