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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九十二章 走過九九之愛的警告 (全) 文 / 蕭索寒

    走了,已經走了,當第二天早上我趕去找王文芷的時候看到房門開著,服務人員正在收拾,我立刻明白了過來。一絲驚訝,一絲錯愕之後便是從心底冉冉升起的,怎麼也抹不去的失落。

    為什麼當時明白過來的時候就不去立刻找她?

    惟有苦笑!

    我明白,無論如何當時我都不能那麼做的。就算我有億萬個可以解釋的理由,卻不能抹殺清照素素在我身邊,不能忽略她們的感受至無。

    或許,這就叫命運吧!

    當我無聲的歎了口氣,轉頭的一瞬,便看見清照和素素站在廊端一角,就那麼的看著我。

    黑幽幽的眼神平靜無波。

    在回去的路上,她們兩人一直都沒有談論過關於這件事的話題。我忽然有些惶惶然,第一次覺得中國式的含蓄實在是讓人抓狂,幾次想提——什麼,不是話到嘴邊被莫名的壓了下去就是兩女微笑著穿插著討論起沿途看到的風景。

    我於是只有繼續苦笑,只不過,這次的苦笑放在了心裡。

    回到家,眾女上班的上班,從國內到歐洲飛來飛去,基本不做停留的,又讓我落到了一個人留在別墅的樣子。

    這一刻,我不禁又想起了清照說起的那番話,幾乎的,我懷疑起我的堅持是否真的是我心底……

    原來,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的感情變得連自己也捉摸不透!

    抬眼望著深幽的夜空,我的手從額頭滑落。

    再想起王文芷,除卻一開始知道她是昭君轉世時的激動,愕然發現,心中竟沒有想像中的那份難以自持,那份無法壓抑的與愛人重逢的喜悅。

    是因為那一直堅持下來的承諾還是因為相隔這數千年後無法彌補的空白。

    但,每當回憶起那時候的點點滴滴,卻仍然讓我有一份無法忘懷而又無法不心頭顫抖的……感覺!

    接下來的時間,已經沒有讓我再過多的關注我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要想些什麼。新的一輪國際圍棋賽事開始,我便投身其中,只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做為棋手參賽,而是做為了新晉隊員的指導老師。

    一來,我很清楚,就算我個人拿了再多的獎項,對於整個中國圍棋界來說,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還不如發揮我現有的資源,多指導一下後進才是讓國內圍棋進步的根源;二來,源於前一段時間,可以說是不太理智的做法,韓日兩國的棋手完全會採取一種消極應對的方法來對抗圍棋賽事,這樣一來,對整個圍棋大環境可是會造成非常壞的影響。

    自然,我的這種做法引來了外界各種各樣的說法,畢竟,誰也沒想到被稱為中國圍棋崛起的棋手竟然會是曇花一現。

    「三郎,預計中的資金,基本上就要到位了。」電話裡,文姬的聲音雖然不慍不火,但依然可以聽出那份喜悅。

    「是嗎?」聽到這樣的消息,讓我多日來困在眾多學員中的精神為之一鬆。

    「嗯,基本上的計劃我都擬好了,過兩天等我回來就拿給你看。」文姬輕哼著,「到時候,家裡面就專為了爺的計劃行事了!到時候可不准爺推脫!」

    「怎麼會?」我打了個哈哈,「既然跟你們說了我的想法,那是萬不會退縮的。」

    「那就好。」似乎文姬身邊還有其他人,她說著這一句的時候,我隱約聽到那邊傳來了咯咯的笑聲。

    掛斷電話,我長舒了口氣,一想到自己心中所想就要慢慢實現,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隨後又自嘲的笑了笑,這樣的想法其實並不是被黃泉關在山洞中就有的,可偏偏卻是在黃泉的警告下,從山洞中脫困出來後才附諸實現,說到底,心裡還是在顧忌,在害怕啊!

    這一搖頭,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走到了文姬打理的那家文物店前。

    我愣了,看著這店面,眼裡的笑意淡去,思緒百轉,也不知道要思考些什麼,末了,歎了口氣,朝前走了兩步。

    她是昭君轉世,如果有來世緣分,單不止讓我們只有三次見面的機會……

    剎時,這樣的想法平白從心底升起。

    本以為,要尋找昭君轉世的想法早隨著那錯身而過而消沒在我心底;本以為,還沒理清是堅持的那一份承諾還是感情時,我是不會考慮做些什麼的時候……

    我站在了能夠找到她的店前。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之後,我推開了店門。

    「店打出去了?」店內還是那個打工的小姑娘,她抬頭,滿臉汗水,停下正在收拾的東西,這麼回答我時,我實在是驚訝極了。

    她眨了眨眼,帶著詢問的看著我,忽爾笑了笑,道:「店裡的生意本來就不太好,老闆也不能總是虧錢,所以就要打出去嘍。」

    「那是,那是。」我掃著四周幾乎已經搬空的牆壁,應付的回答著,「這些東西,你們老闆什麼時候過來拿?」

    「都不要了。」小姑娘的話再次讓我吃了一驚,「前兩天老闆就來過,把一些她捨不得的東西帶走了,這些剩下的她跟我說不要了,估計她也不會再過來了。不過我看她的眼神,對這些東西還是有點捨不得。」

    前兩天才來過?微微一窒後我的眼神便落到了小姑娘正拿在手裡的東西上。很顯然,這些和那些還沒取下牆的字畫就是王文芷留下的。

    見我的目光落到她手上,小姑娘極為靈巧的朝我一遞,道:「先生你也很喜歡這些東西的吧?雖然我不懂欣賞,但想來老闆也是不太願意不要的,你若喜歡就替老闆收著。」

    見我沉吟不語,小姑娘又朝我遞了遞手,另一手搖著,又道:「不收錢的,不收錢的。」

    「謝謝。」我抬眼朝她一笑。

    當走出店門,我長舒著氣,感覺不到手上那點東西有任何份量,就仿如心裡的希冀,細微,輕巧,雖存在但不容易感覺得到,縱然是蕩起漣漪也不過是輕微的劃過。下意識的,我回頭再次看了看店面。

    「傑斯?」就在轉身一刻,我看到不遠處眉頭緊鎖,一臉陰霾的男人。

    就在稍微停頓的瞬間,傑斯大踏步的朝我走來,目光直視,經過我身邊時,腳步也沒有些微的遲疑。

    「那天晚上,你到底跟文芷說了什麼?」鞋後跟敲打在地面,從我耳畔一直延伸到身後,沉悶如甕,突然的一停,傑斯嘶啞的聲音傳來。

    「既然你來了這裡,那你也看到了。」再沒有等到我的回應,片刻後,傑斯又道,只不過,這時他的音量稍微高了一些,「文芷是非常喜歡做這些工作的,可現在她放棄了,你總不會認為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時跟那天與你的談話沒有一點關係吧?」

    沉默中一愣,怎麼也想不通傑斯這句話的所指。按說,那天與王文芷的幾句交談並沒有涉及到很深,自然也就談不上她會因此而做出一些改變,更何況,憑著幾面的交情而成為朋友也沒達到讓她做出一些改變的舉動來。

    僅管是這樣想著,但我並沒有要反駁傑斯的意思。畢竟,陷入感情的男女,遷怒彼此或者是其他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在我緩緩搖頭的時候,傑斯又走回到我面前,一雙眼緊逼的看著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知道今天若不說點什麼,只怕他會認為我是默認了他的指責。無聲的歎了口氣,我直視著他,緩緩道:「你不覺得這樣說是對王小姐極大的不尊重嗎?」

    傑斯眉角一挑,仍看著我不說話。我道:「你與她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你認為她是個沒有主見的女孩子嗎?還是說你認為我與她只見過兩三次面的交情要高過你與她認識的時間?」

    說到王小姐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裡不自禁的惋然。聽我這麼說,傑斯臉色一鬆,可他仍然盯著我,片刻後才道:「你別以為我現在這麼問是懷疑自己對她的感情……」

    看到我臉上帶出一絲微笑,傑斯也不為意,逕自道:「我與她之間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向你說明什麼,但我這個人特別不喜歡有人在我背後搗亂弄鬼……」

    我聽著心頭一火,哈哈乾笑兩聲打斷他的話:「看來今天傑斯你跟我說這麼多,未免把自己看太高而把我看太低了!」

    傑斯瞟著我,道:「你說這話也未免把自己看太高而把我看太低。」他臉頰微微一抽,顯露一個冷笑,又道:「要不是今天你來這裡,那這些話我也不會主動找你去說。至於什麼兩個男人同時愛上一個女人的解決辦法是看那個女子,而彼此間要和平競爭,我可不認同這狗屁說法。我喜歡的,我就要去追,誰攔著,誰倒霉!」

    話至末尾,傑斯眼裡閃出一絲狠厲。看著他這幅表情,我怔而失笑。顯然的,傑斯擁有黑色背景,雖然他的黑色勢力被剷除了,但他養成的逼急了採用黑色手段解決問題的想法卻不會一次根除,再說,誰也不能保證傑斯不會再糾集一股黑色勢力。

    傑斯的另一個身份我是知道的,這是我和他都知道的。

    這話,顯然是對我說的!

    微微笑著,我再沒說什麼,轉身走了。當還在家門口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屋內已經是燈火通明,全然不同於前段時間我一個人的冷清慘淒。

    我帶著欣喜的推門而入,迎接我的果然是一張張笑臉。飛燕貂蟬幾人正不停的在廚房和飯廳間穿梭,好一段日子沒見的妺喜正和文姬妲己幾女坐在沙發上聊天,武媚則和紅袖幾女佈置著什麼。

    我有些發愣,怎麼也想不起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看情景是全家人都到了。看到我回來了,大家都笑嘻嘻的同我打著招呼,而那稱呼有叫「少爺」的,有叫「爺」的,有叫「三郎」的夾雜在了一起。

    家裡熱鬧自然是好事,可等我走到客廳卻還沒想起到底是為什麼。看到我的樣子,文姬掩嘴一笑,道:「看爺的樣子只怕還是蒙在鼓裡。」

    我笑著摸摸鼻子,在一邊坐下,道:「可不是嘛,前段時間還冷冷清清的只有我一個人,今天一回來就看到大家兒都來了,我左想右想都沒想到是什麼事情。」

    妺喜輕柔笑著,與我眼神一觸便沒有分開,道:「那是當然。今天這個日子……」

    她話剛起個頭,素素便把手張了開,伸到她嘴前搖晃著,嚷嚷道:「不許說不許說,大姐怎麼能這麼快就告訴爺了,好歹也讓他多猜一下才是。」

    「哇,還弄得這麼神秘。」我笑著對素素點了點,素素卻是帶笑一歪頭,嘴一撇,裝做根本沒看到。「我先還因為是家裡哪位有了喜事,不過聽你們大姐這麼一露口風,那就肯定不是了。」

    妲己摟住素素,道:「大姐可沒露什麼口風,爺想要從這裡套我們的話可不行了。」說著她與素素相視一笑,又道:「具體什麼事情當然還要看爺猜,是不是某位人的喜事我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再說,一貫老實的大姐騙起人來,那可是連神佛都會相信的!」

    「這……」就算我明明看見了妲己眼裡的狡黠,此時也沒絲毫辦法,只有一邊回想著一邊在幾女臉上打量來打量去。

    「褒姒,你就不給爺點提示嗎?」看到整個人靠在背墊裡偷笑的褒姒,我眼中一亮,忙開口求助。

    褒姒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我會突然找她開口。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盟友,我自然是對她大點其頭,而妲己素素是一邊張手上下晃動企圖遮住我和褒姒之間的視線,一邊不住搖頭。

    看著妲己和素素微帶焦急惱怒的神色,褒姒卻是一點也不急,輕輕笑了出聲,咬了咬唇,等得兩女有些氣餒的放手才道:「爺想知道什麼啊?」

    我一愣,看著褒姒,心裡卻猛地一醒,果然,褒姒下一句話讓本要唉聲歎氣的妲己和素素歡喜得跳了起來。

    「可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幾女笑著終於捉弄了我一回的時候,郡奴從廚房探出半個頭,道:「菜都上齊了,大家快入座。」

    一整張大圓桌上擺滿不下二十來個菜,我剛坐下素素瞇著眼在一旁俯下身,輕聲道:「第一個,今天的菜可都是清照妹妹做的。」

    雖然是提示,但話裡帶著的得意卻是隱瞞不了。我一愣,仔細一想才發覺,剛坐在沙發那邊的時候的確沒有看到清照,而清照下廚……恐怕還是第一次吧!

    連從沒下過廚的清照今天都……看來今天的確是個大日子啊!但怎麼我就不記得,或者說不知道啊?

    想問個究竟,但看看身邊的素素和妲己,那是肯定得不到答案的,惟有耐著性子等清照出來。沒多一會,清照便端著一碟菜走了出來,讓我有些驚訝的,項羽、虞薇、趙雲、花木蘭四人居然跟在後面。看虞薇和花木蘭的神態,彷彿心裡藏著一份不樂意。

    等他們都落座,滿上酒我終於道:「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總不會真要把這個問題悶著來乾杯吧,要知道喝悶酒可是最傷身的!」

    清照淺淺一笑,先把酒杯舉了起來才道:「好啦,就知道三郎肯定等不急了,再加上二姐和四妹兩個古靈精怪,不撩撥得爺問個究竟那是不罷休的。」

    素素撲哧一笑,一邊強忍著一邊叫屈:「哪有,不是早說好考考爺的記性嗎?」

    清照微微一笑後斂了去,看著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日子,只是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第一次遇見三郎,遇見大姐二姐,遇見三妹四妹,遇見諸位姐妹的日子。也許是靜極思動,也許是怕忘了這一段段歲月中經歷的風雨點滴,便突然想要來上這麼一個紀念,當是感歎也好,當是回想也罷,終歸是有些值得。」

    第一次遇見的日子……

    或許,我身邊的女子,她們每一個都記得非常清楚吧!惟獨我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一時念及,我不禁朝妺喜幾女一一看去。她們眼柔如波,卻是被清照這段話深深打動。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敢解釋什麼,只有道:「我先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還沒等妺喜的手攔上,我已經將三杯酒都喝了下去。妺喜也只得無奈的笑道:「先說考爺的記性也只是玩笑話,爺記得我們固然欣喜,不記得我們雖然不高興,也不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也不至於氣憤攸攸……總之,不准說什麼罰酒不罰酒,一罰酒,好氣氛都沒了。」

    見到我被訓,一桌人都哄然大笑。喝了幾杯急酒,紅色上臉,我也忙放下酒杯道:「自然,自然。」

    再齊乾了一杯後,大家便嘰嘰喳喳回憶起彼此間第一次見面的時間。這一來是古代的年號歲月,一來是現在使用的公歷,換算來去倒讓一整個晚餐沒有安靜的時候。

    等到晚餐結束,收拾的收拾,看電視聊天的看電視聊天,我端著杯茶正準備跟妺喜把初遇的那一天研究透徹的時候卻見到清照一個人輕然的朝花園走去。

    稍微一停之後,沒有多想,我跟了上去。

    「我們六姐妹陪著爺,要做惡人就讓我來做吧。」

    輕輕的腳步聲讓清照側過頭來,幽幽的眼神看著我,緩緩走來,撲到我懷裡,緊緊擁著,這微弱的聲音彷彿從我心底響起。

    「清照,你這又是何必?事情要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摩挲著她的頭髮,晚餐的喜悅就像是從來沒有過。

    「爺的女人中,除了我和文姬,還沒有哪個沒見過昭君吧?大姐二姐也跟我說過爺與昭君的事,與昭君的情,可是,可是……」

    「我懂,我懂。」聽著清照話裡帶著的那點啜音,我心裡只有長長的歎氣,「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一個從沒有跟我們生活過的人突然跟我們在一起,就算她是轉世而來,就算她擁有了前世所有的記憶,但是……但是缺乏那種與我們一起生活過的,歲月、點滴、感情等等等等。其實,不僅是你不能接受,妺喜她們也不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真的?」清照抬眼看來,我重重點頭。

    可這重重點頭之餘,我卻發現,這份無聲的承諾竟只是在想起了李怡三人,完完全全把昭君的轉世分別開來!

    彷彿從我這毫不猶豫的點頭中發覺到了什麼,清照緩緩鬆開了手,幽然的歎著氣,道:「昭君姐姐與爺相識比我要早上千多年,我這麼說這麼做,恐怕大姐她們誰都不會認為我是對的吧。」

    她慘然一笑,緩緩轉身朝前走,卻是怕我看見她此刻的神態,道:「原沒想到我自己居然是個這麼嫉妒心強的女子。按說,要嫉妒的,是昭君姐姐才對,畢竟,她與爺痛苦分別了這麼長日子,我們卻是一直陪著爺,可是……」

    她的話裡已經帶出了哭音,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慰才對。對昭君,毫無疑問是感情,而對轉世而來的昭君,我卻迷惑在到底是感情還是承諾的界限上,徘徊不定,猶疑不決。

    我,苦於言辭,惱於判斷……

    「雖然,百年前爺被困,我是唯一一個沒有每年都去看爺的人,或許有人不瞭解,但我想爺是明白我長伴孤燈,為爺乞福的心思。可等到了卻這一樁心事,爺卻告訴我們長世永相隨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長生不老已經是過去的夢想,我們再活也不過百年。那時,我害怕,我後悔……我害怕爺會因為昭君姐姐而拋下我們這多姐妹;我後悔沒有在那百多年裡陪著爺;甚至,當我聽到昭君會轉世而來,再回到爺身邊,我,我就抑制不住心裡的嫉妒,不願意再多一個人來分享,分享這已經不長的歲月……」

    「清照……」我知道我不能承諾什麼,已經不能承諾什麼,惟有這一聲希望她能聽懂。

    清照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會做傻事……」

    這個傻丫頭,說了這麼多,將心事都向我袒露出來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我還不能察覺嗎?走上前將她拉入我懷中,就這麼輕靠著,我亦緩緩道:「清照,你知道我指的傻事並不只有一種,你現在離開我回到那島上去也是其中之一。」

    清照的身子微微一顫,卻沒有說話。我苦笑著,道:「你知道爺現在不能給你承諾什麼,也不能承諾什麼,昭君轉世而來,是的,她是已經轉世來了,可之後會如何,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既然相聚,何苦分離;世間生離死別痛,心中愛恨情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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