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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萬夫之勇 文 / 蕭索寒

    「呂布!你居然敢如此對我?」又驚又怒,董卓一邊漫罵著,一邊朝人群後躲去,他自然是知道呂布的厲害的。

    儘管催促著四下的士兵朝上攻去,可愣是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對呂布拔刀相向,見到這樣的情形,董卓駭然望著王允道:「司徒大人,你若是還不叫回貂蟬姑娘,那今日可是你我葬身之時啊!」

    呂布如天神般立在場中,殺氣凌人,可王允眼裡卻看不到絲毫畏懼之色,淡然道:「貂蟬都那麼說了,太師認為王允還能將她叫回嗎?只怕……」

    他語氣微微一頓,雙目直勾勾的看著滿臉驚惶的董卓道:「只怕貂蟬她現在一顆心全放在那個王寒生身上了,不止太師和布兒,就是連老夫也怕是沒瞧在她眼裡了!」

    「這……」董卓驚疑的看了看王允,又帶著畏懼的看了看兀自威風颯爽的呂布:「可貂蟬姑娘剛才是念著本太師的啊!」

    王允一怔,接著突地大笑了起來:「太師難道還看不明白嗎?」收了笑聲,他重重一歎:「光是憑貂蟬的一句話就將太師陷入了如此境地,若是貂蟬說念著的是王寒生,那呂布現在會對付誰?」

    董卓神色一震,雙眼爆出凶殘狠厲的神色,沉聲道:「牛輔,你帶人給我擋住呂布;李傕,你帶其他人給我全力捕殺王寒生的侍妾!」頓了一頓,他又補充道:「若是能活捉那是最好。」

    聞言李傕一臉喜色而牛輔一臉土色,兩人剛要撥馬而動,王允抬手攔道:「太師且慢!」

    董卓一挑眉頭,雙眼微瞇的望著王允道:「司徒大人還有什麼話說嗎?」

    儘管董卓的話裡透著一絲陰冷,王允也只是笑了笑,道:「太師難道忘了嗎?」他眼光一掃不遠處的王寒生侍妾等人,續道:「王寒生的那些侍妾可不是普通女人啊!她們每個人都有大將的實力,若只是這些士兵上去,恐怕是不能對付她們的,一旦讓她們再次逃了出去,那可是後患無窮啊!」

    董卓一下沉吟了起來,眉頭皺了幾皺:「那……司徒大人的意思是……?」

    王允冷冷一笑道:「呂布之勇早已傳遍天下,現今太師帶來的這些士兵光是對付他就很難讓人樂見了,更何況還要分一部分人去對付那幾個女人……」說到這,王允眼角瞟了瞟董卓,見他雖然沒有插口打斷自己的話,但神色間滿是不郁,心內笑了兩笑,續道:「王允從沒有帶過兵打過戰,但愚認為:先用這些士兵全力對付呂布,至於王寒生這亂臣賊子一夥,恐怕我們不去惹他,他也不會主動來對付我們的。」

    董卓一陣沉默,良久才緩緩道:「王寒生一夥雖然人少,但無異於千軍萬馬……但她們真的憑一己就能抵擋我數萬數十萬大軍嗎?」

    話音一落,他雙眉一豎,喝道:「牛輔,你速速趕回洛陽將金甲軍帶來,我還真想看看王寒生是如何在我大軍下哀告求饒的!」

    接著便是一陣狂笑,此時王允輕歎了口氣:「金甲軍可只有三萬人,這是不是……」

    董卓看著王允,冷笑數聲:「三萬人?哼哼!這三萬人可是本太師征戰天下的精良之師,隊中將士都是以一當十的人物!」

    王允聽了兩眼放光,撚鬚笑道:「太師可真是練軍有方啊!」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任何舉動的呂布開聲吐氣了,剎時間,每個人的耳裡都聽到他清朗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入—世—飛—天—擊—!」

    隨著這一字一字從他唇齒間吐出,彷彿間可以看見呂布的身上爆出一股青白色的光。面容清冷著,手上的畫戟便似急速運轉的車輪,隨著那一輪輪的舞動,竟憑空生起了一道勁風。

    就這一下,那些剛剛搶身衝上去的士兵居然就被這些呂布帶出來的勁風給刮飛了去,哀叫聲在空中拖得老長。

    董卓全身一震,眼神微帶恐懼的看著呂布,可與呂布如電的眼神一對,他的手上一緊,跨下的馬兒也發出了一聲嘶叫,前蹄不停的打著地。

    「太師,呂布雖有萬夫之勇,可畢竟是你的子侄輩……」在這當兒,原落後董卓一個馬頭的王允竟將坐騎催前了兩步,變成了與董卓齊頭。

    「我豈會懼呂布,只是呂布素來都是我的愛將,也是我的親人,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啊!」轉眼看到王允嘴角的一絲輕笑,董卓咳了咳,面無表情的說著。

    「哈哈,董卓小賊,這話你也說得出來?」似乎聽到了董卓的話,震開身圍數十個士兵後,呂布冷笑數聲,「若是你真的愛我如子,親我如兒又豈會對貂蟬有染指之心?」

    董卓氣得發須亂顫,怒喝道:「貂蟬難道是你的嗎?」

    「我與她從小就識,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張嘴大笑,呂布將手中的畫戟重重朝地上一頓,「你出來與我相鬥,若是呂布輸了……哼哼,自然是掉頭就走!」

    董卓一下語塞,可眼珠一轉,瞧了瞧周圍道:「與你相鬥?哼,你先殺過我這些士兵再說吧!」

    呂布怒視他良久,方緩緩提起畫戟,道:「本來我還想留董卓你一條命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與你廢話了,有多少人就看我呂布如何殺個精光吧!」

    說著他一聲低吼,雙眉倒豎,雙手持戟,人如脫匣老虎,將一道白色的影子投向了那重重士兵中去了。

    畫戟翻飛,人如流光,而士兵的慘叫聲卻從沒有停下來過,且一聲比一聲淒慘,一聲比一聲短促。而就在這一道道濺起來的鮮血中,刺耳的叫聲中,董卓的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

    「呂布,你……你不要太狂妄了。」連不成串的話從李傕嘴裡吐出。雖然拍馬迎了上去,但瞧那顫抖的槍尖,就知道李傕絕對是沒膽子跟呂布鬥上一鬥的。

    彷彿殺得興起,聽到有人說話,呂布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戟。那戟像是長了眼睛般,準確無誤的磕在了李傕的槍頭上。一股大力傳去,李傕在馬上禁不住張嘴哇叫一聲,鮮血如散花般飛舞開來,臉色灰敗,接著人就從馬背上飛了出去。

    待看著眼前一個士兵的人頭從脖子上飛了去呂布才回頭一看,禁不住嘲諷的笑了笑:「你這種人也敢與我對戟?殺了你還嫌污了手!」

    「難道真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治得住呂布了嗎?」看著完全是呂布單方面的屠殺,王允不禁皺起了眉頭,喃喃說道。

    董卓臉色鐵青,歎著氣道:「呂布勇冠三軍,威名早在我軍中傳開,這些士兵雖然是衝上去了,可骨子裡沒有一個不害怕的……沒有與之相稱的大將對戰,光是士兵……」又歎了口氣,董卓無奈的搖了搖頭。

    「呂布再怎麼勇猛,畢竟精力有限。對付他就像對付王寒生一夥人一樣就是了!」王允瞇了瞇眼,「光是太師那三萬金甲軍只怕……為除後患不若太師將其他軍也調來助戰。」

    「不行!」董卓斷然拒絕道:「若是三萬金甲軍都對付不了的,其他軍來了也是任她們宰殺。更何況袁紹狼子之心,謀我權位久矣。此番洛陽之戰雖然落敗而遁,但並沒有傷到他的元氣,我若是為了呂布和王寒生一夥盡起洛陽之兵,那洛陽不保矣!」

    「唉,還是太師考慮周詳啊!」王允移開看著董卓的眼神,撚鬚歎道:「不過袁紹就一定會知道太師將洛陽城中的兵都調走了嗎?」

    「哼哼,」董卓了冷笑兩聲,「袁紹是什麼人?就算洛陽城是在我的監控下,袁紹也是會派暗探的。不光是他,其他的幾個諸侯又有誰不會這樣做?會朝之期,他們沒有準備豈敢來洛陽?」

    「太師的意思是……他們雖然只帶了幾員大將進城,但城外還是有他們的駐軍?」王允一臉驚訝。

    董卓一沉臉色,沒有說話,倒是呂布狂笑道:「董卓你仔細算算,還有多少人就輪到你了!」

    董卓再也忍不住,反駁道:「呂布,你夠膽就放馬過來,本太師在這裡等著你!」

    挑飛一個士兵後,呂布回頭一瞧董卓,此時的他滿身都濺滿了鮮血,神情可怖,對著董卓獰獰一笑:「好,就等著你這句話了!」

    雖然呂布殺了近千,其實場中的士兵還有千餘,可一來呂布那瘋狂的屠殺勁頭和殘忍手段讓所有士兵退避三尺;二來呂布威名甚著,讓他們心裡害怕不已,幾乎沒有人是會主動找上呂布的,被殺的士兵都是躲避不及而被殺的。

    瞧著那些躲開的士兵,董卓就是奮力催吼也無濟於事,只能瞧著呂布拖著畫戟朝自己走來,而那畫戟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印。

    呂布剛走了兩步,便聽到傳來的急速的馬蹄踢踏聲。呂布一凝神朝來聲處看去,而董卓臉色一喜,也朝那來聲處看去。

    「白臉小兒,你家張爺爺來了,今次我哥哥同意我跟你鬥上一斗了!」人還沒到,那公鴨般的嗓子就大大咧咧的吼了起來。

    「你這黑碳鬼也敢在我面前叫囂?」呂布冷笑著,還沒等人明白過來,雙足在地上一頓,畫戟高高舉起,當先朝張飛衝了過去。

    張飛在馬上雙眼瞪得銅鈴大,手腕一抖,丈八蛇矛一陣急顫,便似幻化出數條吐著蛇信的蛇朝呂布的身影迎了上去。

    畫戟和蛇矛毫無花巧的磕碰在一起。一聲巨響,呂布退了兩步而張飛跨下的馬卻是前腿發軟,跪了下來。「好!」張飛禁不住叫了起來,單手持矛從馬上躍了下來,「想不到你這白臉小兒也有如此臂力。」

    他咧嘴一笑,形容更是凶怖:「若我還在馬上,就算贏了你也是佔了便宜。來來來,你家飛爺爺下馬跟你再鬥過,定要叫你降伏!」

    「呸!廢話那多。」呂布不屑的撇了撇嘴,氣息一沉,低聲吼道:「接我這招『入世飛天改』吧!」說著,呂布單手掄戟,單手成拳,彷彿間那拳那戟都散發出一股清清淺淺的青白色光暈。

    「來得好啊!」咬牙一讚,張飛的臉色變得凝重,長伸粗臂握在了矛尖,另一隻手卻半握半放的垂在了胸前。足下用力,手腕在矛柄上一磕,那握著矛尖的手順勢一滑,那蛇矛就變成了朝天之勢。

    「離手勢,反斗七千矛!」沉悶的喝聲從張飛嘴中吐出,就在呂布似乎還在蘊氣的時候,張飛那滑落的手五指相疊,一根接一根的在矛身上敲擊著。

    這五聲敲擊如淬鐵之聲,一聲緊似一聲,當最後一聲還在剛剛響起的時候那矛就如離弦箭翻滾著朝呂布而去,隨之帶起的呼呼破空聲就像一下重錘敲在了牛皮鼓上。

    呂布一直緊繃的眼神突然露出一絲笑意,似乎在嘲笑著張飛,緩緩的他的嘴張了開,一個字慢慢的隨著接近他的矛而吐了出來:「裂!」

    持畫戟的手筆直一伸,在眾人的眼中那一直輪轉著的畫戟便似停止了般,接著便是蛇矛的矛柄敲在畫戟的戟尖,再是蛇矛的矛尖敲上了畫戟的戟尾。這一下的情況極其怪異,矛與戟相碰的時間真如電光火石,可在場的人,包括那些普通士兵也是瞧得清清楚楚。

    矛並沒有掉落下來,就像是粘在了呂布的畫戟上一般。「如此可笑的招式也敢拿出來獻醜?」冷笑著,呂布面無表情的看著有些發愣的張飛。他的話音一落,便聽到「哧,卡嚓!」的一聲,那蛇矛已然是從矛尖到矛尾裂開了一道口子。

    「你奶奶的!」張飛憤憤罵了一句,熊著一張黑臉,健步一跨,抖手衝了上去,「沒矛老子一樣干贏你!」

    「愚蠢!」清聲罵著,呂布眼裡閃現一絲玩弄的意味,「徒手相搏,我還怕你嗎?」

    手臂一掄,竟將手上的畫戟高高拋起,嘴角一斜,道:「方天落地之時就是你落敗之時!」

    話音一落,張飛的拳就到了呂布眼前。呂布舉拳格擋,可小腹卻在同時傳來了一股力道,將他整個身子朝後推去,同時張飛那難聽的嗓子也響了起來:「落敗?我看是你吧!」

    「是嗎?憑你這種拳?就像你的矛一樣,在我面前是沒有任何威脅的!」嘲笑著,那一直握著的拳陡然打了出去,似乎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等張飛察覺到的時候那拳頭已經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鼻樑上。

    細細的鼻樑骨斷裂聲在張飛憤怒的嘶吼聲中根本沒人聽到。「真是可惜了你這黑碳鬼的一副尊容啊!」一邊說著嘲諷的話,一邊將另一隻拳頭勾在了張飛的下巴處,將他整個人擊打得凌空躺了起來。

    「不過就這樣放過你似乎對我沒什麼好處啊!」冷冷說著,呂布腳尖一鏟,筆直得朝張飛的背心踢去,「就來這一下穿心腳試試吧!」

    「奉先這樣做不嫌太狠了嗎?」伴隨著話傳來的還有一道直擊呂布頭頂的破風聲。

    「什麼人?」呂布斂去嘴角那一絲冷笑,收腿一躍,避開了後朝來人看去。

    其實張飛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同來的自然是關羽和劉備,只是張飛歷來性子急,就算是趕路也趕在了劉備和關羽前頭。

    「原來太師也在這裡。」劉備眼珠一轉便看到了臉色青白的董卓,他面上微露驚訝,「太師和奉先是一家人,怎麼……?」

    董卓冷冷瞧了劉備一眼,道:「皇叔既然知道我和呂布是一家人,那就知道我們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普通的練兵。皇叔難道想看下去嗎?」

    劉備瞟了瞟董卓身畔的王允,又看了看此時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的張飛,悠然道:「太師玩笑了。只是這練兵傷亡也太大了點,弄得讓人以為是太師遇上了什麼危險一樣。」

    「奉先既然都與我三弟練到了如此地步,那關某也就不恥的來練上一練了!」冷哼著,關羽下了馬,手上青刀一晃,緊盯著呂布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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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你先過去休息。若不是太大意,你未必會輸給他。」沒有瞧張飛,關羽只是冷冷的說道。

    「別說廢話了,要來就來吧!讓我看看那名滿關中的第一刀……」說著,呂布就又開始凝神提氣。

    「關某豈會佔你便宜?」狀似不屑,關羽撇撇嘴,「你氣息不穩,經過了連場惡鬥,我就是贏了你也不光彩。」說著,關羽將刀朝地上一頓,閉目盤膝坐了下去。

    「哈哈,想不到我呂布居然也會有人讓我休息的一天!」呂布的眼中爆出一

    團精光,學著關羽般將畫戟頓在了地上,「等下你可不要求饒就好了!就算你求

    了,我呂布也不會放過你的!」說著,呂布又是一陣大笑。

    對於呂布這樣的話,關羽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倒是張飛雖然走了遠處,但仍

    不顧傷勢的笑道:「哈,真是好笑,你這白臉小兒不過是一時碰巧贏了你家張爺

    爺,你當我二哥是我嗎?交上手就有你好看的了!」

    同樣的,就像關羽對待呂布的挑釁一樣,呂布對張飛的胡言亂語也是不做任

    何理會。他們幾個在這裡靜心修養的時候,那待在華佗家中一直默然無言看著這

    發生一切的幾個女子也開始打著商量了。

    「大姐,你看他們自己打了起來,我們不如趁這個時候走吧。」扭過頭,褒

    姒掩藏不住眼底的擔憂,細聲說道。

    妺喜歎了口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其他諸女,搖搖頭道:「走是自然要走

    的,只是一來還沒等到爺;二來也要向呂布打聽到合德的下落;再說,三妹你不

    覺得很多事情都很奇怪嗎?」

    褒姒微帶驚訝的看著妺喜,道:「我只覺得爺這一下不見了,倒是蹊蹺得很。大姐,還有什麼事情讓你覺得不妥嗎?」

    這時,貂蟬回過頭來看了看,臉上綻放出笑容,一手攏住了妺喜的胳膊道:

    「是啊,大姐,你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嗎?」

    「我也說不上很清楚,只是感覺上……」妺喜眉頭一皺,「就拿這一身功夫來說……」

    「啊!我知道了。」褒姒驚訝的喊了一聲,接著用手掩住了嘴,「大姐,按

    說呂布的功力是比不上我們的,但他殺了這麼多人後居然還能跟那張飛鬥上一場

    ,而且根本看不出功力減損的跡象。」

    「是啊!」妺喜又歎了口氣,「論單打獨鬥,我們姐妹們再沒有多少經驗,

    但這麼多年來修習下來的內力居然在上陣還比不上呂布他們。」

    「而且那晚脫力之後我們的內力恢復得……」剛要繼續說下去,妺喜清咳一

    聲,打斷了褒姒的話頭:「三妹,這件事情恐怕要等爺回來了,姐妹們都到齊了

    才好說啊!」

    貂蟬嘻嘻一笑,又扭過頭來道:「大姐,你還有很多姐妹嗎?」說著她一臉

    艷羨,幽幽道:「王……還真是厲害啊!」

    「哎,」妺喜勉強的笑了笑,道:「貂蟬姑娘,你見過那位跟在呂布身邊的

    女子嗎?」

    貂蟬眉頭一緊,遲疑著問道;「姐姐,那女子真……真是你們的姐妹?」看

    到妺喜點了點頭,她不禁驚訝的道:「那,那她不是你們爺的女人,怎麼又,又會跟著呂布?」

    這話問得妺喜幾人一臉尷尬,好不容易妺喜才定住了心神,緩緩道;「其實

    那合德並不是我們爺的女人,是爺的丫鬟。」

    貂蟬聽了勃然變色,淚珠在眼眶內打著轉:「想不到他居然會為了一個丫鬟

    來凶我,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一司徒的女兒。」

    妺喜和褒姒都在心底歎了口氣,妺喜道:「貂蟬姑娘,你離開呂布應該不只

    是這個原因吧!」

    「姐姐怎麼會這麼想了?」驚訝的,貂蟬睜大了雙眼看著妺喜,眼內早看不

    到任何淚水的跡象,彷彿剛剛傷心欲絕的根本不是她。

    妺喜什麼也沒說,只是將眼神在貂蟬臉上溜了兩溜,倒是身側的虞薇道:「

    若貂蟬姑娘真是為情而生恨的話……也不必將呂布陷入如此生死絕地吧!」

    貂蟬一愣,看看場中正自盤膝調息的呂布,又看看身邊的妺喜幾女,喏喏道

    :「姐姐,我,我並沒有想呂布死啊,只是……只是……」

    似乎在心裡盤旋了千萬個理由,可臨到嘴邊卻發現一個也無法說服自己了,

    那就更別說是讓別人相信了。

    「也許你念著的是小時候碰到的那個呂布。」低聲的,褒姒居然出人意料的

    說道。

    「我,我不是那個女孩。」斷然的,貂蟬臉色一變,截然反駁著。

    「其實若不是貂蟬姑娘挑起董卓與呂布的反目,只怕我們現在要對付的就是

    這兩方的人了。」歎了口氣,虞薇走前兩步說著,可眼睛卻沒看一下貂蟬。

    「我……」貂蟬的嘴唇蠕動著,原本抬起的頭也緩緩低了下去。

    正在貂蟬尷尬無比的時候,一聲虎嘯從呂布嘴裡傳了出來,那聲音悠揚長遠

    ,顯是他已經完全恢復了。

    「關雲長,我們不要再等了,你就接我這一拳吧!」腰間一挺,雙手在地上

    一撐,人騰空而起,呂布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緩緩的,待人升到需要關羽抬眼相看的時候,原本展開的雙臂瞬間就收攏在

    他的胸前。五指如旋,掌心劃渦,那拳頭形成得極慢,但無形的卻給人更重的壓

    迫感。

    呂布拳頭形成的剎那,關羽閉著的眼睛也恰巧睜開了。

    「入世飛天,神魔幻化!」念著偈語,呂布就像失去了一切依托般,直直的

    從半空中朝斜下掉來,看那仍縮在胸前的拳頭,方向是指著仍盤膝而坐的關羽。

    「無極之身,霸意凌天!」就在呂布開口的同時,關羽也張口吐出了八個字。話音一落的時候,關羽那本就紅如大棗的臉更是紅得厲害,讓人幾乎以為是要

    滴出血來了。

    呂布的拳在一晃間變了三變。初始還以為他的拳頭仍縮在胸前的時候,那拳

    卻伸出了大半,而且拳頭成了一個人半張臉大;在落下半人高的時候,那拳頭又

    是一變,已如一個人頭般大小;最後臨到關羽腦門的時候,那拳頭被人看在眼裡就如一個人般大小。

    「給我下去吧!」奇怪的,呂布的拳頭擊上關羽的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此

    時呂布的臉上滿是猙獰,變成了人臨在空中,單手撐在關羽腦門上的奇怪景象。

    「你給我下來吧!」突然的,被呂布擊中頭部的關羽雙眼圓瞪,垂落在雙腿

    旁的手猛地上抬,緊緊扣住了呂布的手腕,接著便是朝下一拖,狠狠的將呂布從

    空中拽了下來。

    「大姐,關羽,關羽他的功力好像又進步了。」一臉的驚異,一臉的不敢相

    信,褒姒的手鮮有的搭上了妺喜的臂彎。

    呂布的身體摔在地上,揚起了大片塵土。關羽輕輕站了起來,伸手將青龍刀

    拔了出來,冷冷道:「想不到你的『入世拳』居然只有這種火候,還真是讓我太

    失望了。若是你的方天畫戟也是這麼差勁的話,那可讓我連殺你的心都沒有了!」

    「啊!」呂布怒吼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的殺氣。他怒視著關羽,也不說

    話,反手將自己的畫戟攝入手中。

    畫戟入手的剎那,呂布的身上爆出一道青白色的光,這光還沒消失接著又是

    一道在呂布身上閃現。如此五次,呂布的神情更是駭人,臉上青筋盡現,爆開發

    束的黑髮在無風中亂舞著。

    關羽只是站在呂布身前看著,臉上仍帶著那嘲諷的笑意,而眼中的神采卻更

    是熱烈起來了。

    「就算你能突破第三重入世又如何?」冷笑著,關羽單手把刀,緩緩提了起來,指著呂布,「也許只要一刀你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哈,那我呂布就看你如何一刀讓我人頭落地!」同樣冷笑著,呂布反手撥

    戟,像是拋開所有顧忌般朝關羽衝去,邊沖之餘嘴上還說著道:「我呂布狂妄一

    生,至今未逢敵手……」

    說到這,人已經衝到了關羽面前,方天畫戟就朝關羽頭頂一磕。

    「哇啊!」關羽怒吼一聲,手上的刀猛然朝上一提,「砰!」的一聲,兩人

    結結實實的硬碰了一招。

    塵土一起即散,兩人的身影都如鋼柱一般挺立著,面無表情的對視著。

    「好力道!」呂布首先說了一句,只是那臉上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稱讚的味道。畫戟在他手上微微下垂,呂布冷著臉道:「關羽你還能再戰嗎?」

    關羽仰天打了個哈哈:「真是好笑!不能再戰,那你就接我一招吧!」

    說著青龍刀在手上橫舞過去,呼呼聲刮起一道紅光,厲聲喝道:「霸世升龍

    極!」

    刀與戟再次相撞,可這一次卻再沒聽到那驚天動地的聲響,彷彿兩人只是輕

    輕將兵器架在了一起,可就在呂布開口說「入世……」兩個字的時候,關羽亦在

    同時開口說道:「霸世凌峰!」

    終就忍不住,呂布的身體如對折著飛了開去,那瞪大的雙眼,滿臉的不敢相

    信,加上那嘴角溢出的鮮血無一不表示著他已經被關羽打至內傷了。

    怎麼會這樣?停下身體後退的呂布喃喃自語著,隱約中可見他的手臂在發著

    顫,畫戟的戟尖也點在了地上。

    妺喜和褒姒驚疑的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間心裡的恐懼。「這……關羽

    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功力的?他,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升起來的?」

    「你,還能再戰嗎?」回過頭來,關羽再問這句話卻讓呂布啞口無言,只知

    道呆楞著看著自己面前提刀相向的關羽。

    「『入世』和『霸世』本屬同根,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畫戟從呂布無力

    的手中掉落下去,抬起拳頭,呂布像是要從中看出點什麼來般的瞧著。

    「同根?」關羽用鼻子重重一哼,冷笑了數聲,「同根又如何?『入世』只

    是拳,而『霸世』卻是刀!」

    「我由刀入拳你卻拳還是拳。光這一點你就不是我的敵手!」斜睨著眼,關

    羽緩緩道,「更且你的所做所為有哪點配得上『入世』這套拳法的?」

    「秉承忠義,維漢安民?」呂布冷冷說道,嘴角撇了兩撇,極是不屑,「這

    樣的話還真就是騙騙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如此天下還要叫人維護什麼?」

    「哼,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關某刀下不留情了!」說著,關羽朝前走

    了兩步,雙眉微豎,紅膛色的臉不怒自威。

    「哈哈,讓人聽到了別是笑壞了大牙!我呂布自出道以來又幾曾向人求過饒?你若是有本事殺了呂布不妨使出來就是!」話剛說完,呂布的胸口就是一陷,

    張口竟又吐了口鮮血。

    「貂蟬姑娘,你真就看呂布被人殺了?」似乎再也忍不住,褒姒細聲勸道。

    「我……」貂蟬啞結的說著,禁不住看了妺喜,又看了看褒姒,最後將目光

    投到呂布身上。

    「貂蟬姑娘其實是想呂布……」歎了口氣,妺喜憂心重重的看著關羽。隔了

    一會對褒姒道:「三妹,現在你我只怕都不是關羽的對手啊!」

    「大姐,若是我們功力盡在,關羽又怎麼會……?」褒姒也想歎氣,卻硬生

    生的嚥了回去。

    「三妹,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簡單。」微微搖著頭,妺喜剛要接著說下去,那

    關羽的目光卻在這刻看向了她和褒姒。

    「上次與各位夫人一見,尚還有事情沒有解決,等關某了結了和呂布之間的

    事再與各位夫人細細說來。」語言淡漠,神情更是帶著一絲不屑,關羽的嘴角掛

    上了一絲冷笑。

    「就憑你還想叫我們害怕那可真是妄想了。」這樣想著,妺喜的心裡不禁湧

    起一絲怒氣嘴上卻仍不慍不火的道:「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關將軍好像一開始

    就對我們抱有很大的意見,不知這又是為何?」

    「夫人一行人的做法難道還能叫關某稱道不成?」皺著眉,關羽說道,「更

    且夫人一行人中還有人侮辱了我手上這把刀!」

    「這話又如何說起?」思索對望良久,妺喜驚訝的說道,「你一個大男人難

    道還要跟女子計較些什麼嗎?再說當時我們都在場,又有誰侮辱過你手上的刀?」

    「男人之物豈容女子玷污?」重重一哼,關羽的表情也是憤怒無比,「當時

    臨刀一腳,關某可是銘記在心啊!若不以血清洗又怎對得起我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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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這麼一說,妺喜褒姒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關羽記著的還有素素那點在青龍刀上的一腳啊!

    可這一點也委實太荒唐了啊!

    「刀怎麼能跟人比,更何況我三妹若不是點上那一腳又怎麼能避開你的刀鋒?」妺喜皺起了眉頭,忍不住辯駁道。

    關羽只是冷眼看著,就在此時,原本一直呆立著的呂布卻狂吼一聲衝了上來,雙拳重重的磕擊在關羽的前胸。一陣獰笑從呂布嘴中流出,幾乎是咬著牙看著面前的關羽,呂布得意的笑道:「關羽啊關羽,這一下……」

    關羽沒有作勢,只是淡然的將眼回掃,目光瞟處,呂布的話立刻啞了。關羽那原本陷下去的胸腹間就是一挺,他悶著聲音一喝:「鼠輩!」

    呂布慘叫一聲,身體被這一下活生生的給挺飛了去,嘴角溢出的鮮血也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住手!」貂蟬顫抖著雙肩,雙手緊捏在胸前,再也忍不住的喊了起來。

    這一聲喊也只換來關羽停步看一眼的效果,接著關羽旁若無人的朝摔倒在地的呂布走去。而呂布此時躺在地上也只能使力抬著頭,看著關羽提刀一步步的走近。

    「姐姐……」見關羽根本沒有理會自己,貂蟬一下急了,回過身來,一把抓住了妺喜的胳膊,雙眼湧著淚花,「你,你幫幫……布郎吧!」

    妺喜一陣躊躇,想不幫卻無法說服自己;想幫的話現在又確實敵不過關羽。

    「那我就先來解決你們!」猛然停下腳步,關羽突然一個轉向,面朝著妺喜一行人,單刀在地上一帶,刮起一蓬塵土,人也在剎那間衝了過來。

    「大姐——!」褒姒虞薇都是一聲驚呼,不約而同的將手朝前一擋,而貂蟬似乎從沒有經歷過如此危險的局面,尖叫一聲,整個人朝地上坐去。

    「啊!」痛呼一聲,妺喜褒姒和虞薇同時被關羽的力道推得朝後一倒,三張臉都變得煞白。而幸好關羽這一擊卻是用刀柄敲擊,否則的話,只怕三人都會卸下一隻手來。

    關羽的神色閃過一絲不可思議,渾料不到這一下居然可以將三個人同時逼退。而此時,飛燕才反應過來的怒哼著朝關羽一掌劈去。

    關羽只是盯著妺喜,對于飛燕的來勢看也不看,輕輕斥道:「不知深淺!」大手一揮,頓時將飛燕壓得呼吸不能,腳下一軟,蹬蹬的退了老遠。

    隔著五步之遙,關羽冷冷的看著前面三個面帶恐懼的絕世美女,手臂微微用力,刀夾帶著勁風被他舉到了頭頂。

    「你就是關羽關雲長將軍?」略帶沙啞的聲音驀然響起,不僅讓妺喜褒姒她們吃了一驚,也讓一直全神貫注的關羽吃了一驚。

    「你是何人?」皺著眉,關羽緊緊盯著從屋後閃進來的一人。一身白衣,眉目俊秀。

    「趙雲……」妺喜褒姒低聲喊了一句,既帶著失望又帶著驚奇。

    「趙雲?」聽到妺喜她們這麼一說,關羽不禁重複了一句,看他的神情顯然是不知道趙雲是何方人物。

    「正是,在下是常山趙雲字子龍。」仍舊背著包裹,趙雲恭聲回答著,只是神色間帶著一絲迷茫的看著關羽。

    「你若是來救人的話那就出招吧!關某可不會手下留情!」傲然的,關羽對名不見經傳的趙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哈哈——!」遠遠躺在地上的呂布禁不住大笑了起來,彷彿在嘲笑關羽的無知。對此,關羽只是皺了下沒有,並沒有去看呂布。

    「哼哼,只怕今天是難得的聚會啊!」對於關羽的態度,呂布渾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滅世,滅世,誰是滅世啊!」突然的,呂布半抬著頭狂吼了起來。

    關羽神情一凝,疑惑的看著趙雲,緩緩道:「你是……傲世槍?」

    「趙雲所學正是傲世槍法。」趙雲一怔,仍答了話,接著道:「關將軍,這些女子都是弱質之流,你為何……?」

    關羽虎著臉揮手打斷了趙雲的話:「你我既然都是同屬之人,那我也不太為難你。關某要做之事自有分寸,若是不想傷了大家和氣,你就讓開些!否則莫怪關某手中的刀無情,人也無情!」

    「可你對付幾個女輩卻非大丈夫所為。」愣了一下,趙雲梗著嗓子道。

    「哈哈!」關羽仰頭大笑,似乎在嘲笑趙雲的無知。笑聲突然一斂,關羽沉聲道:「若是你要與妖邪同流那就別怪關某先將你斬殺在此了!」

    「妖邪?」趙雲驚訝的回頭看了看妺喜幾人。

    「秉承忠義,維漢安民!」關羽一字一頓的重聲說著,「王寒生一行亂我大漢,不為妖邪又能叫做什麼?」

    「關羽,你說這話可是有什麼根據?」妺喜勃然大怒,不禁開聲斥道。

    關羽斜睨著妺喜,冷笑道:「是與不是難道還要關某來說嗎?」

    妺喜也是冷笑數聲道:「你如此白口說話讓人如何信服?再且你說的那什麼『秉承忠義,維漢安民』又是為誰而做?」

    「我自為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心!」朗朗然,關羽說著將手上的刀朝地上一頓,一股凜然的氣勢蓬勃而發。

    「哈!」妺喜強吸口氣,掙開褒姒和虞薇扶持的手,站起來道:「既然如此說,那就來看看你如何勝過我們這妖邪吧!」

    「好!」關羽嘴角一獰,大步一跨,伸手就朝妺喜抓來。

    骨肉相擊,趙雲的手恰恰將關羽的手架了下來。關羽圓眼一瞪,沉聲喝道:「你真要替她們擋下這事?」

    「幾個女子縱使有錯,趙雲想也能說得開。」毫不示弱的看著關羽,趙雲朗然道:「你說她們危害大漢,在我看來這大漢早就亂了,若真要將這禍派在她們身上,未免太武斷了點。」

    「荒謬!」關羽怒斥著,提刀的手一用力,將刀身朝趙雲磕去,「快快滾開,否則真叫你做我刀下之鬼!」

    趙雲用肩膀硬受了這一下,仍道:「秉承忠義,那是男人都要遵循的道理;維漢安民,也是我們每個大漢子民的希望。當初教我這套『傲世槍法』的道士也說了,不望我聞達於世,也不望我功名赫赫,只希望我千萬別辱沒了這絕世的功法!」

    聽著這話,關羽的神色漸漸柔和起來。趙雲又道:「雖然我不知道關將軍你如何認為她們是妖邪,但我想若是真憑她們幾人就將這天下弄亂了,那天下間何來這多賊人?」

    說完,趙雲就看著關羽。而關羽沉默了下來,良久都沒有說一句話。就在趙雲等得心急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關羽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意已決,說什麼都沒用了。」

    說著他將趙雲的手拂開,再次沉著臉道:「別說我沒有再三的提醒你,若是你還擋在前面……」

    「趙雲,你就讓他過來,我看他如何……」妺喜挺直了腰板,冷冷的看著關羽說著,可下半截的話被趙雲打斷了。

    「我還是不同意!」說著,趙雲騰出一隻手反手摸到背上的包裹,顯然是想將自己的那桿銀槍給拿出來。

    兩人正誰也不讓誰虎視的時候,就聽到遠處傳來隆隆的馬蹄震地聲。

    「太師,金甲軍來了!」扭頭一看,王允又驚又喜的道。

    「太師,我們趕來了!」雖然還隔著老遠,牛輔就放開嗓子叫了起來,那身後跟著的都是一隊隊身著重鎧的騎兵,從那嚴實的頭盔下僅見著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董卓面上一喜,忙撥馬朝大軍跑去,邊跑還邊叫著:「給我放箭射死他們!」

    王允聽了臉色大變,拍馬朝董卓追去,口中喝道:「太師,這可千萬不可啊!」

    董卓奔逃間還扭頭惡狠狠的看了王允一眼,道:「不這樣難道等他們來殺本太師嗎?」

    王允聽了神色一愣,回頭間眼光一瞟貂蟬,只有長長歎了口氣。而此時那些騎兵也趕了過來,手手一舉,數百道千道的弓弦都繃得滿滿的。

    妺喜一干女人的臉色都是變的極其難看,顯然前次的那樣遭遇實在是她們一生中經歷過的第一次,此刻又見了如何能不心懷恐懼。不光是她們,就連關羽和趙雲面對如此眾多的弓箭,饒是他們渾身是膽也全神貫注的看著急速奔近的騎兵。

    「你們先將呂布給我殺死!」奔回本部軍中的董卓鬆了口氣,神情也自若起來,只是看著呂布的眼神毒辣辣的。

    箭就要離弦的剎那,便聽到一女子驚呼道:「不要啊——!」接著便見到一個人影從遠處以難以想像的速度朝呂布身上撲去。

    箭正在此時剛剛射了出去,而遠處再次傳來一個聲音:「董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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