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老朋友 文 / 血蝠
第一百六十二章老朋友
1938年五月對於林俊來說是個繁忙的月份，在忙於學院畢業論文的同時，還要兼顧裝備部的事：由於幾中自己「設計」的新式武器投入量產，而另幾種設計正進入最後的攻堅階段，作為第一主管人的他已經忙的暈頭轉向，連安穩覺都沒睡幾個。
但就是再怎麼忙，他還是抽了時間視察米格和雅克戰鬥機的試制工作，視察得到的結論讓他非常滿意：蘇維埃即將擁有三種新式戰鬥機。
米高揚的i-200型試驗機高空性能出眾，火力配備按照設計指標的要求，裝備的是同拉格3相同的火力系統，比歷史上記載的米格1火力強出一大截。而雅剋夫列夫的i-26型試驗機也已經完成初步的試飛，與i-200型試驗機不同，它突出的是中低空性能，火力配備倒也相同，只不過將兩挺12.7毫米機槍從發動機上方移至機翼內側。而提供給紅海軍的i-26海軍型一號原型機也以完工，到6月中旬就將試飛。
三種飛機裝備基本相同（唯一區別就是協調式機槍與機翼式的分別）武器系統的好處顯而易見，既能給生產一共方便，部隊後勤保障也能減輕壓力。
為了適合海上使用，i-26海軍型非常「奢侈」的使用了全金屬機身設計，主翼外部三分之二不到處可折疊，為的是節省寶貴的航母空間，還加強了起落架強度，性能估計同基本型相差不大。還好艦載機需求量不大，不然還真不好弄足夠的航空鋁合金指標。
由於兩種新式戰鬥機從一開始研製就有具體的設計指標，避免了走彎路，從原型機試飛反應的情況看性能都已經達到設計要求，林俊「大方的」給兩種陸基戰鬥機頒發了量產許可證。還親自定名為米格1和雅克1型。
一個月內親自嘗試飛行三種新式戰鬥機：拉格3中低空，特別是3000米以下低空性能出眾，必要時還可以作為對地支援機；雅克1相比拉格3雖然低空操縱性不如後者，但各種性能更全面，基本就是「萬能」戰鬥機；而米格1根本就是中高空的王者，在6000米以上高度能夠稱王稱霸，在7000米高度三分之二燃油、滿彈藥地情況下最高時速達到了670公里。
三種飛機性能已經在各項指標上都小幅度優於林俊的歷史記憶，特別是航程方面都超過1000公里。高空飛行為主的米格1甚至超過1200公里；最高速度這一項除了雅克1每小時595公里的數據外，其他兩種機型都突破600公里大關，而且機動性和可操縱性都能接受。
正應為性能的提高，米格1已經不是林俊記憶中可操縱性糟糕的米格1，故而給了生產許可證，接下來的就是各廠佈置生產任務。
工廠生產、部隊裝備、戰鬥力形成這一條線需要時間，最樂觀到今年年底蘇維埃的新式戰鬥機機群才能形成一定地戰鬥力，但林俊已經很滿意——這比歷史足足提前了兩年！蘇維埃的戰鬥機設計已經趕上英、德兩國。林俊再不用像在西班牙是那樣擔心來自梅賽斯密特109的巨大威脅。
109會有改型，性能將會不斷提高，但蘇維埃的天才設計師們也不會滿足於現有的設計：一種新式飛機的定型就是更新型號設計修改的開始。
相對於戰鬥機研製的「意料之中」，艦載攻擊機地研製有些出乎林俊的意料：照理圖波列夫應該為主，但現在卻是作為「訪客」的波利卡爾波夫聯合蘇維埃的另一名傑出飛機設計師帕維爾-奧西波維奇-蘇霍伊。弄了個類似於蘇-2輕型轟炸機的設計，只不過「噸位」稍微大了點。
圖波列夫地老部下聯合波利卡爾波夫，這給圖波列夫專攻雙發、多發轟炸機提供了更多的精力和時間，而且「波蘇組合」明顯出手不凡。新設計不僅能作為魚類攻擊機，還能當作水平轟炸機，而相對年輕的蘇霍伊還單獨設計了一種單發艦載俯衝轟炸機，兩種飛機都已經脫離圖紙階段，再過幾個月就可以試飛，能趕在艦隊航母服役之間提供給紅紅軍航空兵。
5月28日那天總參軍事學院自己的宿舍裡，林俊正在羅科索夫斯基和馬利諾夫斯基地指導下趕製自己的畢業論文。
不作弊一下不行，雖然這只是做表面文章。林俊就是到處亂抄論文也會得個「優秀」，但怎麼著也得應付一下。三個月不到的進修林俊到底學了多少，用他自己告訴妻子的就是「天知道」！雖然話顯得有些氣餒，但這基本是事實情況——三個月就是個神仙也學不了多少，更不用說林俊還有一半的時間不呆在教室裡。
但學了總比沒來好，至少一些兵團作戰的常識已經瞭解，一個小時報銷自己部隊的情況「有可能」不會發生，但到底學習的效果如何也只能今後真地有了機會上一線才知道。
「安德烈。要是你信得過。以後萬一要指揮地面部隊我給你當副手。」羅科索夫斯基和馬利諾夫斯基在私下裡都同林俊說過類似的話，這讓他有些感動——這兩個朋友沒白交。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林俊估計會再次做個甩手掌櫃，把部隊直接交給這兩位指揮，自己去管航空兵的事——有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在他就放心。
正在林俊三人埋頭文字的時候，古謝夫進來報告說有一名空軍軍官到訪，是林俊的老朋友。
來的果真是老朋友，曾經一同在中國痛擊日本鬼子的費多爾-彼得羅維奇-波雷寧。
「波雷寧同志，想死我了！」剛見到人就給了他一個熊抱。
波雷寧一個標準地敬禮：「您好，總指揮。」
在中國時安德盧普夫是總指揮，但大家有時候也這麼稱呼林俊這個不負責任地總顧問，熟悉的稱呼讓林俊感觸更多。
「這位是我在中國時地轟炸機中隊長波雷寧同志，他可是援華航空隊裡著名的戰鬥英雄，這兩位是羅科索夫斯基和馬利諾夫斯基同志，優秀的指揮員。」
相互介紹後幾人坐下，「什麼時候回來的？還走嗎？」
「前天剛到莫斯科，應該會留在莫斯科，空軍部長阿爾克斯尼斯同志昨天剛找我談話，可能要我擔任空軍駕駛術首席檢察員（這是正式稱呼）。」
「好樣的，祝賀你！這可是好事，照理要旅級指揮員才能擔任這個職務，看來你的軍銜很快又要晉陞了。」林俊說到這突然想到點事：「回來後實在太忙都沒關心，離開中國前我和安德盧普夫對你的題名通過了沒有？」
「這次回來就是接受表彰的。」
「好，好！」林俊是由衷的為老部下高興，又是一名「蘇聯英雄」：「現在中國的戰局怎麼樣了？那些送回來的情報都沒什麼營養。」
「總指揮，有件事我要告訴您，是關於南京的。」
波雷寧的臉色變得並不怎麼好看，這讓林俊心裡也變得不怎麼舒服。
「內部通報裡說日本鬼子屠殺了超過20萬的平民與放下武器投降的士兵，情況到底怎麼樣？」
「安德烈同志，遠遠不止這個數，日軍在佔領南京後屠城了整整3個月。您離開後我兩次偵查過長江日軍部署情況，光江面上的浮屍都在5萬以上，江水都是紅的。中國政府的特工頭子，就是那個坐我們飛機離開南京叫錢大均的國民黨高官私下裡告訴我，他們預計南京被屠殺的平民超過三十萬！」
「它媽的王八蛋！」
雖然知道歷史，但在聽到這個消息是林俊還是怒不可遏！
波雷寧能聽懂林俊這句歇斯底里喊出的漢語的意思，因為他在中國已經多次從中國弟兄那裡聽到過，而另外幾人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林俊是在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日本人。
「三十萬！日本人都是野獸！畜生！」所有人在聽到波雷寧的話後想。
如果現在林俊手頭就有原子彈，他一定會把它扔到東京，扔到日本的所有城市！
調整了一下心態，「這幫野獸會遭報應的，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們能親手滅了這個野獸國家，如果它還能算是個國家的話！」
半天大家都沒說話，「見過安德盧普夫同志了嗎？」
「還沒有，剛處理完空軍部的事就來您這，還沒有和安德盧普夫同志聯繫。」
林俊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走到辦公桌邊拿起電話，接通安德盧普夫的辦公室：「喂，晚上到我家吃飯。什麼？不是城裡，回茹科夫。波雷寧回莫斯科了，還有我說過的羅科索夫斯基和馬利諾夫斯基也一起到我那。」
放下電話，「不寫了，走，去我家吃飯，大家好好聚聚，我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