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十二章 輸了吃桌子 文 / 林海聽濤
第十二章輸了吃桌子
冠軍杯闖入八強，托尼.唐恩所執教的諾丁漢森林也取得了歷史性的突破——他們闖過了四分之一決賽這一關，晉級半決賽。這可是唐恩執教球隊以來，在足總杯上的最好成績了。
但足總杯進入到第六輪的時候，唐恩就已經放棄了讓一半一線隊和一半青年隊來組隊比賽的策略，而派出全套一線隊陣容。這個改變是前幾個賽季從來沒有過的，以至於他們第六輪的對手英超球隊曼城感到很驚奇，最終輸掉了比賽。這個改變也預示著唐恩在本賽季對足總杯的看重——以往的諾丁漢森林總是早早出局，成了看客，這一次他們要做足總杯上笑到最後的主角。
不過這樣一來，球隊三線作戰，在體能和狀態上必然受到影響。在聯賽中森林隊的排名始終徘徊在五到三名之間，看上去距離聯賽第一的位置有些遙遠。
在三月份中旬的時候，已經有媒體分析諾丁漢森林這個賽季的目標不是衛冕冠軍了，而是在冠軍杯和足總杯中爭取獲得最少一個冠軍。
「我認為冠軍杯可以算作是托尼.唐恩的傳統優勢項目了……他最輝煌的時候，曾經帶領森林隊連續兩個賽季拿到這項賽事的冠軍，他成名也是因為第一次帶領球隊重回冠軍杯，就打入決賽，還差點把巴塞羅那拖下馬。現在距離他上一次拿到這項賽事的冠軍已經過去了將近六年，如果他還自詡為一個成功的主教練，那麼他一定不甘心這六年的空白期繼續延長下去……」
有專家在電視節目中很認真的分析道，看起來他說的頭頭是道，讓人忍不住要點頭贊同了。
「所以，為了冠軍杯考慮，唐恩教練會放棄聯賽……聯賽只要能夠拿到前四名保證下賽季的冠軍杯席位就好了。」
可唐恩真地會放棄聯賽嗎？
三月十六日。諾丁漢森林在客場0：0和曼聯打成平局，賽後有記者提到了這個問題。
唐恩在發佈會上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笑了出來，他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笑著反問：「要不要和我打賭？賭諾丁漢森林能夠拿到聯賽冠軍。」
那位記者搖搖頭：「我對打賭這類的沒興趣，唐恩先生。您的球隊和聯賽第一的阿森納差了六分……」
他話還沒說完，另外一個人卻高舉手臂站了起來：「我願意打賭！」
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這個人。在看清楚他是誰之後，都發出了會心的笑聲。
「我願意和你打這個賭，唐恩先生。」
「原來是卡爾.斯派克先生。怎麼？上一次輸掉頭髮你還沒輸夠？」唐恩一眼就看到了斯派克的大光頭。
斯派克也不介意。他摸摸自己光禿禿的頭頂，然後聳聳肩：「上一次是我失策，現在想起來賽季總進球二十個實在是太少了點……不過這一次可不一樣了，你地球隊和阿森納差了六分，在你們和阿森納之間還有三支球隊，另外你還打算三線作戰，如果這樣你還能拿聯賽冠軍，我……」
「你就要把桌子吃了嗎？」唐恩突然插話。這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斯派克沒想到唐恩會這麼說，他愣了一下，隨後跟著旁邊的人一同笑了起來：「你總是能夠提出這種奇思妙想，唐恩先生。不過我覺得很有趣，如果我輸了就吃桌子。你要輸了呢，也吃桌子？」
唐恩攤開手：「那是自然，如果我輸了，我就吃張桌子。保證電視直播，絕無戲言。」
旁邊的曼聯主帥馬丁.奧尼爾有些吃驚，他以為唐恩只是在和對方開玩笑。他甚至想要提醒一下唐恩，讓他注意自己說的每一句話。
記者們中間也發出了一陣騷動——吃桌子？這是人類可以辦到的事情嗎？有些記者想要打圓場，比如皮爾斯.布魯斯就想要通過提問的方式引開大家的注意力。但是唐恩微笑著和卡爾.斯派克對視，對布魯斯舉起的手視而不見。
「很好，我接受這個賭局。」卡爾.斯派克似乎認為自己絕對不會有機會吃桌子，於是他點頭答應了下來。
唐恩打了個響指：「太好了。你準備好吃什麼桌子吧。斯派克先生。」
斯派克嘴巴上也不甘示弱：「我覺得你應該考慮地是到時候找個什麼借口推掉吃桌子這賭注。」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斯派克先生。」唐恩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記者們已經亂成一團了，現在的他們毫不關心這場0：0的悶戰，對奧尼爾的提問更像是例行公事，所有人就想早點結束這場雞肋一樣地新聞發佈會，衝回報社去發佈這則「英超成立以來從未有過的賭局」。
英超不乏打賭的事情，但是賭吃桌子這確實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桌子要怎麼吃？不管是木頭地石頭的玻璃的不銹鋼的鋁合金的……都沒辦法吃啊。
於是大家更願意相信這場賭局到最後一定會演變成輸家想方設法不承認這場賭局，或者乾脆閉嘴不提裝孫子。而贏家一方呢。則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輸家出醜。這桌子一定要吃！而且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就給你送上一張桌子去。並且幫你聯繫媒體……
他們兩個人針鋒相對最後就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反正大家有新聞寫有錢賺，讀者有樂子看，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至於托尼.唐恩和卡爾.斯派克會怎麼樣，他們都是腦袋瓜子聰明的人，一定有辦法過關的，就不勞大家操心了……
其實不用這些媒體幫著宣傳，卡爾.斯派克已經在當天晚上自己地節目中大肆渲染了這件事情。他帶去的攝像師將整個過程都拍了下來，並且拍了在場其他人在聽見這件事情時的反應，通過剪輯穿插其中。猶如電影中最常用的蒙太奇手法。讓觀眾們不像是在看新聞，更像是在看一部懸念迭起地電影。
在節目中斯派克得意地向大家分析了他為什麼敢於接受這樣的賭局的原因：「……托尼.唐恩的球隊現在落後排名第一地阿森納六分，看起來分差不多，可是在最後八輪聯賽中，森林隊需要面對地強隊還有切爾西和阿森納，另外，八個對手中還有兩個是處於保級邊緣的球隊。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嗎？切爾西需要為了冠軍杯資格二戰，現在他們排名第五。他們不會輕易在主場放過諾丁漢森林。而阿森納排名個第一，溫格沒有理由會給唐恩一個『一場比賽贏下六分』地機會。我們常說在聯賽最後階段，最危險地對手不是冠軍競爭者，而是那些保級球隊。爭奪冠軍只是為了榮譽，而保級則是為了生存，那些為了生存的球隊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爆發出令人想不到的能量……難道托尼.唐恩先生認為他的球隊可以輕鬆戰勝聯賽第十七的樸茨茅斯和第十八的桑德蘭？相比較來說，阿森納的最後八個對手就弱了許多。可憐地諾丁漢森林需要在最後衝刺的時候三線作戰……其實我最想看到的是諾丁漢森林在足總杯和冠軍杯中都闖入決賽，但是全部輸掉。聯賽也因為體能崩潰而只拿到第五名——下賽季去打聯盟杯。這正好幫了托尼.唐恩先生一個忙。他不是只有足總杯和聯盟杯的冠軍沒有拿過了嗎？這可是好機會，這樣的機會對於唐恩先生地球隊來說，不是總能碰到的……」
「然後，我會給唐恩先生在宜家訂購一張最新款式質量最好的桌子，希望他喜歡。」
唐恩沒有參與到口水戰中去。他的專欄裡只是寫了和曼聯地比賽，並且祝馬丁.奧尼爾在老特拉福德過得愉快，曼聯如今成績不佳，無法排名第一並不是主教練的責任。任何一支擁有優秀傳統的球隊在經歷了換帥之後。都會有一段或短或長的陣痛期。曼聯現在還處於這個時期呢。
唐恩給曼聯送上了祝福，曼聯前主帥也為他送上了祝福。已經退休在家的弗格森日前接受採訪的時候談到了唐恩和斯派克的這個賭局，他表達了對唐恩的支持。
「……我沒什麼好說地，想想卡爾.斯派克的頭髮和馬克.勞倫森的鬍子吧……」
言外之意就是托尼.唐恩逢賭必贏。
「賭吃桌子」這件事情甚至被發達的媒體網絡傳到了國外。意大利的某個電視節目也在節目中談到了唐恩和斯派克打賭吃桌子這件事情，其中一個嘉賓還談到了唐恩那次和意大利媒體的打賭。
「他打賭如果輸了冠軍杯決賽就去跳愛琴海。我要說幸好那次我們這邊沒有人站出來和他打賭『如果森林隊贏了我就去跳愛琴海』。」
主持人笑了起來：「那太可惜了，我們失去了一個非常具有創意和執行力的現場直播。」
在中國的網絡論壇上，也有人對此發表了自己地看法，並且贏了很多人地贊同和追捧。他說：「我認為對托尼.唐恩說：『你敢和我打賭嗎』是禁句。就好像那些熱血動畫裡面某個人突然說：『打完這一仗。我就要回老家結婚了』。是絕對不能提起的話。斯派克一定會倒霉地，立貼留證！」
下面回帖一群森林隊的球迷們高呼：「我頂你個肺啊，樓主！斯派克這個大sb，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看這下他怎麼當面吃下一張桌子！」
而阿森納的球迷們則有些糾結：「哎呀，雖然很不喜歡斯派克這個爛人，但是又好想看到托尼大叔吃桌子啊……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是不想讓我廠因為一張桌子丟掉冠軍，那簡直太丟人了啊啊啊啊！！」
「曼聯球迷發來賀電。這事兒和我們無關了……」
「kop觀光團留名。不管誰吃桌子。我們都高興啊。」
「藍軍球迷前來拜訪！沒記錯的話。森林隊和切爾西還有一場比賽吧？到時候嘿嘿……」
「吃吧吃吧，桌子不夠還有椅子。椅子吃了還有沙發、地板……反正我是ac米蘭球迷，英超內訌最好了，早就看這些年英超獨霸冠軍杯不爽了！」
「av米蘭的球迷就別在這裡摻和了，這是英超論壇，沒意甲什麼事兒啊！另外我支持唐恩吃桌子！早就看這個狂妄自大的sb不順眼了！」
「隔壁的表妹別鬧，素質，注意素質……」
「誰給你說我是國米的球迷了？我巴薩球迷！」
「喲，原來是巴傻，既然是英超論壇，你西甲的跑來做什麼？」
「黃麻狗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樓主終於露面了：「我靠，這樓歪的，老子淚牛滿面啊……」
……
嗯，這只是小插曲，小插曲……
這樣的爭吵在中國的網絡上每天都會發生無數次，不過並不會影響萬里之遙的英國。
打賭吃桌子這樣的事情只是大家平時的談資，就連森林隊內部都會談論，克裡斯拉克還會拿這件事情和唐恩開玩笑，但是工作上並沒有人受到這件事情的干擾。因為他們都受到了唐恩自信滿滿的影響。隊員們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還認為這是頭兒對自己的一種變相激勵。
「打賭吃桌子？反正頭兒從沒輸過，我不擔心啊……」貝爾搖頭道。
「這其實是一種激勵吧……六分的差距不算什麼，我們可從沒說過要放棄聯賽冠軍，有冠軍拿的話為什麼要放棄？現在還不是說放棄的時候，聯賽還有八輪，我認為我們有機會奪冠。」後防大將佩佩顯得很自信。
「為了讓斯派克先生能夠如願吃到桌子，我們也會努力贏下聯賽冠軍的。」伊斯特伍德面帶微笑彬彬有禮地說道。
喬治.伍德：「不打賭我們也會贏下冠軍。我們的目標就是冠軍。」他說出了全隊的心聲。
第二天的《諾丁漢晚郵報》登出了這樣的標題：「我們拿冠軍，卡爾吃桌子」。言簡意賅的表明了森林隊對於拿到冠軍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