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十一章 老虎屁股摸不得 文 / 林海聽濤
第十一章老虎屁股摸不得
大庭廣眾之下的托尼.唐恩，十二月十二日或許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這是他重新回到森林隊主教練位置上，並且開始連續帶隊滿十年的日子。不過托尼.唐恩有兩個身份，所以其實一月一日恐怕才是更能讓他永久銘記的日子。
2014年的1月1日，是他穿越整整十一年的……這日子恐怕不能算作「紀念日」了吧？
穿越這種事情不管後來結果如何，都不值得紀念。因為它意味著你雖然得到了很多東西，但是你永久地失去了另外一些東西。得到的或許不會覺得珍貴，失去的永遠無可挽回。
所以一月一日這一天，唐恩還在忙碌的工作中，準備這三天後的足總杯。這是英超球隊本賽季的第一輪足總杯。
在唐恩心中，他已經拿了基本上所有可以拿的冠軍，卻還有一個遺憾——作為英格蘭歷史最悠久，地位最重的賽事，他這位冠軍教頭在足總杯中的成績卻一片空白，實在是和他如今的地位身份有些不符。
所以他在一月一日這一天給自己許了里昂個新年願望。其中一個是：不管這個賽季其他賽事的成績如何，英格蘭足總杯他一定要拿到！
另外一個則是——我希望在新的一年裡有個孩子。
和仙妮婭結婚四年半了，只要他們有機會在一起，那麼最重要的事情一定是「造人」。雖說一旦懷了孕，必將影響仙妮婭的事業，但是仙妮婭本人並不在乎這種事情。不過最近一年，仙妮婭很少會提到「孩子」了，反而專心於工作。
其實唐恩心裡知道仙妮婭對孩子的渴求並沒有真的降低，她似乎只是不想給自己製造壓力……妻子不孕的話。大多數情況下責任是在男方的。唐恩不止一次有衝動，想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可事到臨頭他又退縮了，這種事情實在是……還是讓自己心存幻想好了。一定不是自己地問題，一定只是運氣欠佳。脫靶這種事情我又不是沒遇到過？高中開學軍訓的時候去靶場打靶，自己十發零環，旁邊的老兄十發一百零一環——自己還是射了一個十環的，只是偏到了隔壁去罷了……
唐恩有些時候也想給同在一座城市的唐打電話，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他以前是否有過什麼這方便的病。或者家族遺傳史。可最後也只是在腦子裡想想。他現在只能自我催眠：「一定不是我的問題，一定只是運氣差……」
如果足總杯也如願拿到了，不知道「有個孩子」這個願望是不是也能實現了……
唐恩在這一天做了一個外人看起來會覺得很奇怪的舉動。他找了張紙，在上面寫下：「我想要個孩子，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他/她健康就好了。不管哪路神仙，看到了就幫一下忙吧！」
接著他將這張紙條仔細地折好，放進一個小玻璃瓶中。埋在了自家花園的某棵樹下。埋得時候嘴裡還唸唸有詞：「春天，我種下一個種子，到了秋天，我就可以收穫一個孩子了……」
還好仙妮婭不在，否則一定會被唐恩這舉動給氣壞的——有時間去「種孩子」。不如在我這裡「耕耘」好了。
真是病急亂投醫啊……
孩子的事情唐恩只是偶爾想一下，每天都想的話他會受不了的。這事兒也急不來，生孩子和拿冠軍是完全兩碼事，拿冠軍確定一個目標。然後全隊上下向著目標努力就行了。生孩子這事情可是努力都不一定管用的。無數小情侶那天一不小心沒戴套就中標了，而那些渴望有孩子的夫妻努力了好多年也未必會有成果……
諾丁漢森林足總杯第一場地對手是英冠球隊利茲聯。當初的「青年近衛軍」早就今不如昔了，如今財政上一個爛攤子，成績也起伏不定，上賽季英冠聯賽更是差一點又降回甲級。足總杯碰上諾丁漢森林，在外人眼中是他們的不幸，可實際上這是利茲聯最希望碰到的對手之一——這場比賽在利茲聯的主場舉行，門票收入歸利茲聯。諾丁漢森林現在是明星球隊。光是一個托尼.唐恩就足夠吸引人氣了，更別提還有那些知名球星，他們可都是票房地保證。對不算大富翁的貝茨來說，一英鎊也是錢，該自己賺的他絕對不會扔在地上不要。
這場比賽的對手實力不強，唐恩派上了一半一線隊，一半青年隊地配置，結果在客場3：0輕取利茲聯。
阿德裡亞諾.莫克在賽後被評為當場最佳。他貢獻了一個進球。兩次助攻，森林隊的三個球全部和他有關。他在邊路犀利的突破和令人眼花繚亂的技巧。讓對手防不勝防，也讓觀眾夢大呼過癮。
雖然列儂的離開讓唐恩有些不爽，但是莫克非常爭氣，成長的很迅速。看起來在外面流浪漂泊的幾年對他的幫助不小。唐恩相信磨難使人成長這句話，所以他才刻意讓莫克地職業生涯不是那麼順利，如今看起來當初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該到了收穫的季節了……只是希望列儂在ac米蘭能夠過的愉快吧。
足總杯是新年森林隊打的第一場比賽，唐恩很看重這個開門紅，3：0，還是完勝，對方一球未進，似乎預示著新的一年裡有好兆頭。
隨後一個月，也證實了他的預感。伊斯特伍德和喬治.伍德冰釋前嫌，球隊氣氛恢復到了其樂融融的狀態，士氣高漲，上下一心。
一月份四場聯賽，諾丁漢森林取得了四連勝地驕人戰績。隨後唐恩也被評為當月最佳教練，諾丁漢森林榮膺當月最佳球隊，喬治.伍德獲得當月最佳球員。聯賽地排名上森林隊也回到了第一集團，位列第四。
當時間進入二月份的時候，另外一項重要地賽事也拉開了帷幕。歐洲冠軍杯重燃戰火，諾丁漢森林作為十六強的一員。將在八分之一決賽中和埃因霍溫交手。這個對手是這幾年森林隊在冠軍杯中淘汰賽第一輪碰到最弱的對手了。
看起來似乎歐足聯格外優待嗎？
埃因霍溫先打主場，他們在主場非常頑強地逼平了諾丁漢森林而且成功的沒有讓森林隊進球，阿隆.米特切爾和伊比捨維奇等一群在英超作威作福的射手竟然沒有攻破埃因霍溫的球門，這讓唐恩十分生氣，他在更衣室裡衝著一群球員咆哮了整整五分鐘，把所有人都罵得不敢抬頭為止。
到最後他惡狠狠地說：「你們最好祈禱回到主場不會又是一場平局，而且還是進了球的平局！」
這場0：0的悶戰讓不少人都幸災樂禍，托尼.唐恩在歐洲足壇實在是太狂妄了。所有人都希望看到他倒霉。而客場被「弱旅」埃因霍溫逼平，並且還沒撈到他最重視的客場進球。荷蘭還有媒體發表了樂觀的預言，認為埃因霍溫淘汰森林隊晉級八強不是什麼不可能地事情，足球世界中多冷門，也多意外，實力強大不一定就理應獲勝。諾丁漢森林當初不也是從黑馬發跡的嗎？更何況嚴格意義上來說，埃因霍溫是一方豪強，還算不得黑馬呢。
「目標：八強！」
在埃因霍溫出發來諾丁漢之前。荷蘭當地媒體貼出了這樣的醒目標題。
唐恩在諾丁漢回應道：「目標才八強？真沒出息……」
嘴巴上要硬一點，手底下的準備工作可不馬虎不得。唐恩為了這場比賽放棄了此前的聯賽，在聯賽中他的球隊終於停下了連勝的步伐。當然了，黑唐恩的人會把這看做是「諾丁漢森林最近流年不利，冠軍杯中受挫之後。在聯賽中也停止了連勝地勢頭，看起來他們近況不佳……」
唐恩不予理會，近況佳不佳，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比賽前唐恩向他的球員們灌輸著一個必勝的信念。
「如果你們主場被埃因霍溫所淘汰的話。你們可以自行想像後果是什麼。」
這句話比對著他們咆哮一千遍「我們一定會贏，因為對方是臭狗屎！」管用多了。
看不到的恐懼才是真地恐懼。
沒有人想在更衣室裡被頭兒怒罵五分鐘甚至更長時間，也沒有人希望在輸給埃因霍溫之後遭到外界的嘲笑。更沒有人希望輸掉比賽和冠軍。這支諾丁漢森林是一支有著勝利和冠軍傳統的球隊，他們早就習慣了勝利和榮譽，失敗？他們痛恨失敗。
埃因霍溫的主教練胡珀.史蒂文斯地頭腦還算清醒，他沒有受到媒體們的鼓動。他在客場依然排出了在主場的那一套防守反擊陣容。他料到唐恩因為要晉級，必定急於進攻，那麼自己只需要防守反擊抽冷子來一個球。就賺到了。他有這樣的信心，因為他的球隊在主場都成功的守住了九十分鐘。
唐恩果然如他所料的在主場排出了狂攻的架勢，米特切爾、伊比捨維奇、本特利、費爾南德茲，再加上沙欣。唐恩地442，只有一個防守型中場，加戈和蒂亞戈這場比賽都沒有上，伍德領銜中場以一己之力對抗埃因霍溫的反擊。
在看到這個首發的時候，史蒂文斯還在偷笑。可沒過十分鐘。他就笑不出來了。
諾丁漢森林已經有兩腳射門打在了門框上。而在第一回合表現出色的埃因霍溫後衛們根本就防不住諾丁漢森林進攻球員們的突擊。
在主場球迷們不停歇的歌聲中。諾丁漢森林終於在第二十七分鐘轟開了埃因霍溫的城門。進球的人是伊比捨維奇，他地強力頭球砸開了瑞典國門伊薩克森把守地球門。
就彷彿是千里長堤潰了一個洞一樣。隨後的埃因霍溫兵敗如山倒，被諾丁漢森林如洪水一般地攻勢衝垮了。
其實陣容和第一回合時差不太多，但不願意輸給埃因霍溫的諾丁漢森林爆發出了讓埃因霍溫始料未及的能量，彷彿是核彈爆炸，衝擊波淹沒了他們，無一生還……
第四十分鐘，米特切爾頭球建功。2：0！這場比賽森林隊的高空轟炸戰術相當成功。埃因霍溫的後衛們面對身高一米八八的伊比捨維奇和身高兩米零二的米特切爾毫無辦法。
史蒂文斯在場邊坐立不安，非常焦急。兩球落後，這比賽可就不好打了……埃因霍溫需要進兩個球才行……可是看看森林隊這架勢，如果撲出去和他們對攻的話，進球能進，後面丟球丟得也多有什麼用？
下半場森林隊繼續保持著上半場的猛烈攻勢，一點都沒有要讓埃因霍溫喘口氣的意思。看起來唐恩顯然是被外界那些媒體的評論給刺激到了，一定要讓大家看看這老虎屁股究竟是摸得還是摸不得。
第五十一分鐘，諾丁漢森林再下一城。這一次進球的人是貝爾，他依靠一腳直接任意球得分。
這個進球徹底擊垮了埃因霍溫的鬥志。
看起來，老虎屁股真的摸不得……
隨後埃因霍溫在場上徹底丟掉了主動權，他們嘗試反擊，卻只是給森林隊提供了更多被反擊的機會。
最後時刻森林隊經過一次團隊配合打入禁區內，後衛頭球解圍失誤將足球頂給了米特切爾，從天而降的餡餅，米特切爾毫不客氣，伸腳把足球捅了進去，4：0鎖定了比賽的勝利。
「瞧瞧埃因霍溫球員們的表現，他們現在腦子裡恐怕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盡快逃離這座喧鬧的球場！」
儘管已經大比分領先了，城市球場看台上的森林隊球迷們也沒有要放過埃因霍溫球員們的意思，每當客隊球員拿球，等待他們的就是一陣猛烈的噓聲，除非足球在森林隊這邊，否則他們就不會用絲毫喘息的餘地。
當主裁判非常體貼的把三分鐘傷停補時在一分半就結束了的時候，埃因霍溫全隊上下這才算得到了解脫。經此一戰，恐怕他們對托尼.唐恩以及這支球隊的厭惡之情更盛了……
在賽後接受採訪的時候，唐恩非常酷，他惜字如金。有人他如何看到這場比賽的勝利時，他只說：「真抱歉，讓有些人失望了！」
「有些人」是哪些人？心裡有鬼的人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