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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二卷 南方第二百七十八章 會戰(14) 文 / 淡墨青衫

    「殿下,有中使系!」

    從大營返回自己的行營主殿,伺候直衛和起居的劉兆輝迎面而來,身後是行營諸司的一些官員,張煌言和張家玉這兩個秘書局的人也是緊跟而至。

    皇太子不喜歡用太監,這已經是大明天下都所共知的事了。[lvex.]

    在逃亡時是沒有辦法,回南京後,原本的東宮太監們全部留在南京,一個也不曾帶到淮安來,現在起居就是身邊的衛士和少數僕役來做,魏清慧幾個,行營內部是嚴守機密,絕對不敢外傳。

    太子未曾大婚,身邊招攬幾個女子在內殿,傳揚開來,對幾個hi女和太子本身,都不算是好消息。

    「兒臣叩問父皇金安。」

    慈恨便是在殿門階下先下跪行禮。

    皇太子一跪下,其餘眾人自是一起跪下行禮,只有殿中直衛,仍然是昂首挺胸,持戈扶戟,傲然挺立。

    「皇上安好。」

    中使答了一聲,朱慈恨已經吃了一驚,抬頭看時,卻果然是王承恩。

    「王夾伴?」

    「是奴婢!」

    王承恩一臉笑容,步下階來,一展袍角,跪下向朱慈恨行了一禮,笑道:「老奴給太子殿下請安。」

    「大伴,你多禮了!」

    朱慈恨彎了彎腰,竟也是還了一揖。

    在場眾人,倒也不覺奇怪。

    王承恩是差點陪皇上一起上吊的奴才,當初賊兵入外城,皇太子也走了,諾大宮禁太監星散,稍有良心的,還在正陽門內外與賊兵交戰,沒良心的就等著降賊,或是乾脆卷堂大散。逃走了事。

    崇禎身邊,也就只剩下王承恩一個!

    原本就是信王府裡一路跟出來的,已經做到提督京營太監,京師防備盡然在手,再加上有差點殉主的經歷,王承恩在入南京後,更是紅的發紫。

    但朱慈恨緊抓兵權,原本的鎮守太監被換,各地監軍太監被撤,東廠錦衣衛奉命裁撤,實際上特務大權盡入行營軍情司。

    這些做為,在以前都是文官們拚命想做的,但大明這二百多年,向來是內監權重於文官,內監實則是皇權的延伸,所以文官們屢戰屢敗,根本沒有贏過。

    皇太子所做的,其實已經是挖了太監的根。

    現在的太監,也就是備灑掃罷了。

    太子這邊,卻是壓根連備灑掃也不要了。

    所以朝野猜測,後宮之中,恐怕對太子將會極為敵視。

    不過在王承恩這裡,對皇太子卻是一如南逃途中的那種恭敬。看到太子一躬身,王承恩忙避讓開來,臉上倒是笑意儼然:「小爺,老奴承不起的。」

    「罷了,那隨你。」

    一時無話,眾人都是入殿。外間已經十分寒冷,殿中生了四個碩大的銅盆,煤餅在盆中燒的通紅,散發出一陣陣溫暖的藍e火光。

    王承恩一看,便道:「敢問小爺,這是打徐州挖來的煤?」

    「正是。」朱慈恨領首點頭,笑道:「淮徐間的官道一修好,便已經著人開挖運輸了。現下我已經著人備了五萬斤,都按治成型,預備給南京送過去。父皇那裡,缺著什麼,我都會送。」

    他想了想,不等對方回話,便又接著道:「以前用的都是加了香料的木炭,現在國用還不到奢侈的時候,父皇想來也不會大事周章,宮中原本的一些舊例,比如開春逮蛤蟆配藥的舊規矩,你奏上父皇,就說是我的意思,請免除了吧。」

    這件事是朱慈恨心中的一根刺,明朝皇宮有很多舊例,比如炭火,在北京就是在幾個規定好的地方每年燒製,數量多達百萬斤以上,供應整個皇城所有的太監宮人和中央各機構。皇帝用的則是最上等的,

    不僅炭火的火頭大,還加了香料,在熏籠裡一燃燒起來,整個宮殿都異香撲鼻。

    現在這個時候可沒有辦法弄這些講究,前幾個月是窮的底兒掉,現在南京方面也開始試收釐金,納捐也上了軌道。

    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財政報告出來,朱慈*打算派一批財稅人才和廉政司的人過去立帳查帳,不過,最少還要再過半年。

    費迪南為首,傳教士和中國帳huā子為輔助,淮安這邊招了最少三百個學徒,這還只是第一步的計劃。

    每個學徒除了吃飯住宿不要錢,每個月還能領三兩銀子,年節時還有肉食布匹下發。就是這樣,原本計劃招六百人,勉強湊起了一半人來。

    沒法子,江北這一年情況轉好,很多百姓寧願少吃一口,再辛苦一點,仍然是叫孩子讀正經的儒學,預備考秀才。

    除非是那棒小孩特別淘氣,或是愚笨不堪,只打算學幾個字當學徒,不是睜眼瞎就罷了的那種,才會應募到財稅學校來學算木和統計。

    但這樣的話,入學考試又很可能通不過。

    總之是一件很頭疼的事。

    觀念不轉變,很多事就不是想當然便可以搞的起來。

    朱慈恨自己人手還緊張,只能拖,最快也得過半年,才能把人派到南邊去。

    在此之前,恐怕會有一段時間的財政混亂,可能會有不少人中飽。

    暫且也由得他們,反正將來都得吐出來。

    不過就算有人中飽,預計交上來時也會是朝野都難想像的天文數字。

    錢多了,宮中上下就自然而然的會動異樣心思。太監就這樣,不乏好人,眼前這個就算一個。但十之**,仍然是yin微下賤無恥小人多一些。

    畢竟身體有殘疾,想他們真的成井丈夫,確實難了點。

    一聽朱慈恨說起,王承恩也是聞絃歌而知雅意,當下便點頭道:「奴婢省得!皇爺的心沒有變,在位十七年,眼看就是崇禎十八年了,打從為信王時起就節儉,沒道理現在就想豪侈不是?只要皇爺心不變,那就一切照舊。」

    對方如此省事,朱慈恨也是十分欣慰。

    只是他的宗旨是不與太監說政務,說起宮中的事已經逾制,更多的話便不必說了。

    當下便是笑問道:「母后可安好?袁貴妃安好否?諸王皇弟們如何,功課可有進益了?我在外,只能托大伴帶回問候去了。」

    「自是都好,奴婢此次來,皇后托奴婢帶了一些東西來,並說天氣寒冷,請小爺要善自珍重。袁貴妃也是這般說,並且叫奴婢帶了些吃食用具來。諸王殿下都好,問小爺安。兩位公主也都好,問著小爺安好,並問,年底了,小爺要不要回去?」

    王承恩說了半天,最後一句,朱慈恨便是一征。

    軍國大事不是兒戲,前方這裡還在交戰,雖然最激烈的騎兵戰在十月底大致停了下來,不過沿黃河兩岸,河南到山東一帶的敵情都很緊張,現在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叫他回去的話?

    不要說是公主無知的話語,若非崇禎同意,公主說什麼不該說的,王承恩這個精細人可不會漏出半個字。

    朱慈恨有點發征的時候,王承恩又向在下首的陳名夏笑道:「連番大捷,斬首甚眾,皇上十分高興。現在旨意沒下,不過也能先向陳大人透個底。李老大人加太傅,司馬孫大人加太保,陳大人加兵部尚書,太子太傅!」

    報捷文書不停報上去,封賞是意料中事,不過封賞之厚,連朱慈恨也有點吃驚。

    李邦華資格夠了,加個太傅不希奇。不過孫傳庭一下子就加到太保,這個以前的武官頂級的封賞可不是容易得的,以文官加太保,本朝可並不多見。

    再加上陳名夏加兵部尚書,加授太子三師之一的太子太傅,名爵地位就一下子變的極高。

    除了這些文官,各鎮武將也是大加封授,高傑的武職無可再加,給賜爵位當然更加不妥,加三公三孤亦不合適,索性就加了一個征虜上將軍的將軍號給他。

    可想而知,高傑接到將軍印的時候,將會是何等得意,而忠誠之心,當然也會大大增加。

    當年左良玉和賀人龍征的不過是個平賊將軍,明朝將軍,最貴是征。

    征南,征虜,征西,再下才是平。

    征虜上將軍的將軍號,足可令高傑更加忠誠效死了。

    然後劉孔和與李世棟、張天福、張天祿、劉良佐、黃得功,當然,還有魏岳、李恭、王源等諸將,都是各有升賞。

    只是采頭不如高傑來的厚實。

    陳名夏的太子三師一加,也儼然是重臣了。除了沒有入閣,現在他的官位也是明朝文官夢想的頂級,入閣封爵之外,無可再加。

    「皇上天高地厚之恩,臣無以為報。」

    雖不是正式宣旨,只是家常閒聊一樣,陳名夏和要被封賞的眾人,仍然避席起身,長跪而拜。

    「普通將士,皇爺也不會忘了。」

    王承恩笑說道:「高征虜賜尚方寶劍並金令箭,魏將軍賜銀令箭,其餘諸將軍也有賜銀令箭或御馬、錦袍、銀甲的。普通將士,皇爺賜銀鐵鞭三百,銀牌五百面,表裡若干,皆由小爺看著封賞就是。」

    聽著這些話,在場眾人大多面露喜e,只張煌言和張家玉彼此對視一眼,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南京那邊,這一次真的是財大氣粗,並且對封賞功臣,做到寧厚勿薄,免失功臣將士之心。

    皇上的心思,看來不簡單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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