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化神 第十三節 蜂擁而至的修真者 文 / 起航於夢
馬行舟沒有想到，新銳公司還沒投產，而且產品除了原材料，其他的成品的種類，甚至還在市場調查的程序裡，他自己的修真實驗室卻已經有了第一個顧客。
李開來定制的靈寶，是個半米長的太極劍。由於份量十足，使用效果不如竹葉青輕便。雖然吃力，但李開來還是可以控制靈寶漂浮並緩慢移動，配合他那白鬚飄飄，還真有些得道高人的味道。
第一筆靈寶交易成功後，馬行舟等了好幾天也沒有再開張，這才發覺，自己的商業水平著實應該提高。要知道，修真者的數量實在太少了，而有能力觸動靈寶的修真者，最起碼要接近丹成期，要想自如使用靈寶，更是必須到達丹成期。那麼兩百萬的定價，雖說保證了超高的利潤率，但市場容量實在太小，想靠批量定制靈寶發財，實在有些妄想了。
好在，靈寶本身是由保質期的，倒也算不上一錘子買賣，這也讓馬行舟心裡好受不少。至於李開來是否在意幾年後靈寶過期，馬行舟也不覺得有什麼欠妥的。李開來花了兩百萬得到的，可不僅是靈寶，還有靈寶帶來的廣告效應。有了靈寶後，李大師絕對可以輕鬆賺取更多地二百萬。
果不其然，經過十幾天的籌備，李開來在香江舉辦了聲勢浩大的個人演唱會，哦不對，是私人法會。此次法會上，李大師的道風仙骨和靈寶相耀生輝，大會取得了圓滿的成功，是勝利的大會，成功的大會。大會不光為李大師帶來崇尚的個人榮耀，更為其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李大師現在的身家急劇飆升，據說，與其會面的香油錢已經逼近巴菲特午餐會的最高拍賣價。
對於李大師的生財之路，馬行舟不會眼紅，反正開辦法會也不在馬家的專業領域內。他反而更希望李大師多多地使用靈寶。一來可以為靈寶廣而告之，二來，也可以吸引更多有為青年投身修真事業，就當為馬行舟即將開班的修真學校預熱了。
不過馬行舟還是沒有準確預見靈寶的行情，李大師法會後僅僅一天，修真實驗室再次迎來第二位顧客。說第二位有些不準確，應該說是第二波的顧客才對。
少林的釋永華大師，武當的玉京子大師，峨眉的通永大師，大悲寺的正明大師……好傢伙，馬行舟家的客廳，差點都被這個購物團擠爆了。
這幾位大師，都是丹成期的修者，要不已經是不問世事的隱修，要不是各宗門的領袖。地位高，而且徒子徒孫不知凡幾，能親自上門求寶，雖說是出於對靈寶的渴求，但也表示了他們的十足誠意。
面對這就些德高望重，加起來絕對有一千歲的九位顧客，馬行舟真心招架不住了。好在馬長青的年齡也還鎮得住場面，由老太爺出面接待最合適不過了。
老太爺年老成精，對來人們的團購要求故作為難狀到：「幾位都是見多識廣的高人，自然應該知道，靈寶煉製不易，我江心馬家小貓兩三隻，對你們的需求，只能盡量滿足。」
幾位世外高人又不是山旮旯裡出來的，對馬長青的言下之意很是清楚，都是心照不宣地表示，價錢好說，只要能盡快交貨，就是提高價錢也無所謂。
其實，幾位大師也是被李開來刺激了。李大師不聲不響地先下手為強，對已經企業化的各宗門來說，不啻於當頭一棒。不明就裡的普通人就會想到，別看李開來的廟小，但人家有真功夫，相反的，名山古剎也就是佔了歷史的光，不見得水平高妙。
好吧，反正李大師已經佔據了先手，他們這些大宗派也不奢望擠佔領頭羊的地位，只要盡快實現人有我有就行，否則宗派的顧客們就會流失，一句話，缺乏核心競爭力啊。
馬長青也理解幾位大師的急迫心裡，所以二話不說，直接讓馬行舟用改裝得很像立體頭盔的腦電儀，對各位大師採集數據。至於交貨時間，則以煉製靈寶則是個精細活，而且出貨量實在太大為由，定為每十天出一件，三個月全部交付。
幾位看上去雲淡風輕的大師一聽，這哪行？三個月後再重新塑造他們的宗派形象，難度可要比十天後大得多。於是也不提團購的事，開始爭論起取貨的先後順序。好在幾位大師的修養出色，也無謂給自己宗門樹敵，只是擺事實講道理，從宗門歷史久遠程度到各自可能的損失大小，再到現在各宗門的知名度等等等等。
這一氣說的，嘖嘖，那是引經據典，文采斐然，充分體現了華夏五千年來積累的語言精粹。得虧馬行舟小時候被逼著通讀古典，否則還真聽不明白，即使這樣，也僅僅是聽個囫圇。
大家的利益導向不一致，自然爭論不出大家滿意的結果，最後還是老爺子馬鵬程提議，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抓鬮。
好吧，抓鬮其實很公平，但這些修行年歲都比馬長青都要長的丹成期修真者，修為深厚，對抓鬮的簽子細微差別很敏感，即使不可能準確分辨簽子，但先抽的人獲得好排名的幾率畢竟更大些。所以，又為抽籤的先後順序爭論起來。
老小孩老小孩，別看差不多都是上百歲的人了，但執拗起來馬長青也頭大不已，又不好得罪顧客，所以實在沒辦法，他就提議大家用國際通行的右手法訣——石頭剪刀布來解決。好傢伙，為了利益，幾位大師也不覺得幼稚。竟然都覺得這是最公平的辦法，立馬兩兩對決，因為總共九人，還別出心裁地採用足球聯賽的積分制。
馬行舟看得直樂，差點笑出聲來，不過被馬鵬程在後腦勺上來了一下，立馬規矩了，很嚴肅地看著幾位不露表情的大師進行首都大對決。好吧，他承認，幾位大師能將幼兒園小朋友的遊戲，表現得嚴肅活潑，真是賽出了風格賽出了水平，絕對要比國足比賽更有看頭。
經過了一個賽季的緊張角逐，最後武當的玉京子大師拔得頭籌，峨眉的通永大師緊隨其後獲得亞軍……
玉京子大師也沒有發揚風格，當仁不讓地立馬交了訂金，千叮萬囑後又依依不捨的走了。不過嘛，剩下的幾位大師也不是就此認命。在各自交上訂金後，紛紛表示，如果能提前交貨，多付些貨款也在所不惜。甚至法明大師還打聽到李開來定制時間，表示只要能將所有人的交貨時間都控制在三天內，他願意十倍交付。呃，法明大師運氣不佳，在這輪比賽中處在了降級區……
馬長青表示，為了造福修行同道，馬家決定上下總動員，全家齊動手，爭取早日交貨，讓各位顧客上帝及時收穫。
老太爺的處理手腕，看得馬行舟一陣眼暈。上次給李開來定制靈寶，三天交貨已經是拖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這一下三天交貨竟然還有懸賞。到底是加碘的鹽吃得比他的米還多的大佬，智商值多出他好幾十個。
僅僅用了兩個白天，馬行舟就將所有的靈寶做好，交給老太爺處理。由於交貨期還沒到，他也不好滿大街晃蕩，只好繼續窩在家裡編撰他的修真教材。
一下子有了九筆訂單，馬行舟原以為市場潛力已經挖得差不多了。哪想到，離第二批採購團到來還沒五天，玉京子來取貨的同時，第三批顧客竟然就上門了。
這批來客足有二十人，他們的身份很複雜，有信息不如大宗派的小門派，也有大門派中沒有定制靈寶的修者，還有一些消息比較靈通交遊廣闊的散修。但無一例外，來者的修為都在丹成期。
有顧客馬行舟自然不會拒之門外，不過原來從實驗室制取的靈材已經不多了，好在老爺子將交貨期延長了，等新銳公司投產後也來得及。他索性只是採集了這批顧客的精神力數據，收了訂金後大概地安排了各人的取貨時間，他就沒再過問，而是讓老爺子保持著穩定的出貨速度。
讓馬行舟有些措手不及的是，第三批顧客之後，陸續又來了十幾位修真者。不過這些零散到來的修真者，有些良莠不齊，丹成期的僅僅只有兩位，但修為低的也不在乎現在能不能用上，直接交錢測數據走人。
馬行舟傻眼了，不是說修真者稀少嗎？這些天見過的丹成期的高人，都有三十一位，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好在修真者到來的速度，從一天兩三位最終下降到兩三天一位。否則他真的要懷疑，是不是全華夏的修真者都雲集到首都來了。
不過即使這樣，截止新銳的生產線調試完畢時，馬行舟訂單本上已經密密麻麻的記錄了近百筆需要交付的訂單。
這些還沒收到自己靈寶的修真者，即使可能需要等候幾個月，也沒有離京，而是就近住了下來。這就促成了華夏修真圈的建國後的首次大規模交流，雖然敝帚自珍者多，但也不乏樂意提攜後進的老輩人物，還是讓許多修真者覺得受益匪淺，也不覺得等待的時間有多難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