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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風雲突變

作者:十三郎

    林風打完了這一架後,是一戰成名,令所有人刮目相看,再也沒有人瞧不起他了,再也沒有人敢小看他了。

    雖然林風擺脫了兩上小混混的糾纏,並且將深藏在心裡的惡氣出了,但是他一點都不高興,小芳已經有五天沒來上課了,林風很擔心,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林風早早的就來到了學校。當他走進教室沒出息看到小芳時,火熱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林風慢慢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旁邊的空空位心中一陣難受,他心裡在想,她怎麼了,怎麼還不來上課。

    同學們一個個的都來了,再有十幾分鐘就上課了,林風緊緊地盯著門口,希望小芳會走進來。

    失望,失望!走進來的不是小芳。

    上課鈴響了,數學老師走進來了,林風徹底地失望了,今天上午小芳是不會來了。

    老師進了些什麼,林風一點也沒聽進去,迷迷糊糊的。

    「報告。」

    是小芳的聲音,不會的,怎麼可能呢?可是,這的確是她的聲音,林風聽到這一聲報告後,馬上坐直了身子,朝門口望去。

    是的,是她,她來了。林風激動地握著雙手,看著小芳,眼前一片模糊。

    小芳又坐到了自己的旁邊,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原來小芳被那個人小混混推倒後跌成了腦震盪,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裡養傷,所以今天才來上學。而且,這個病很難纏,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小芳沒事了,自己再無牽掛了,林風在小芳的鼓勵下開始好好學習。

    現在的他們經常一起上學一起下學,他們倆談論的是關於學習的問題,而不是那些綿綿情意的表白。

    時光習逝,中考已經來昨臨,林風考上了全市第四名,被全市最好的中學市一中錄取。

    拿到通知書的林風高興的不得了,可是當他看到上面打印的學費時愣住了,一學期500元,父親是拿不出來的,這是豪無疑問的。

    父親用顫抖的雙手捧著通知書,憂喜交加。

    愁!你親愁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開學的日期在一天天的逼近,林風知道父親是拿不出錢的,他已經放棄了上學的念頭,他不敢再期望自己還能上學,他已經決定到外省支打工了。

    在開學的那一天,林風背著極其簡單的行裝來到了火車站,就在火車就要開動的那一瞬間,他的鄰居沈大叔在火車下滿頭大汗地叫他。

    林風問:「沈大叔,你有事嗎?」

    「快下來,你爸出事了,他上吊自殺了。」

    「啊!」林風有點不相信,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愣愣地看著沈大叔。

    「快,快下來。」

    林風跌跌撞撞地下了車,昏昏沉沉地跑回到了家,他跑得非常的快,拚命地跑,把沈大叔甩出很遠。

    父親已經去了,他那張因驚恐而扭曲的臉深深地印在林風的心裡,林風靠著門框,一動不動,眼睛裡豪無神采,鄰居們說了些什麼,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只記得是鄰居門把他扶進家裡的,只記得弟弟趴在父親身上哭的死去活來。

    隨後下葬的幾天裡,林風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像個木偶似的。

    林風知道父親是因為給自己出不起錢,負疚而自殺的,他沒想到一直堅強的父親會被這麼小的挫折就左倒。原來父親也有脆弱的時候,他之所以這麼脆弱是因為他承受了太多的壓力了,不能再承受任何的壓力了,哪怕是一點點。

    林風決定自己扛起這個家庭的擔子,他要出去打工掙錢,他要把弟弟供出來,他要讓弟弟上最好的大學。

    「你真的準備走嗎?」

    「是的。」

    「你走了還會回來嗎?」

    「會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

    「也許五年,也許十年,總之,等我出人頭地的時候我一定回來。」

    「你能不能不走。」

    「不能,我要出去掙錢。」

    「我可以叫我爸爸在這給你找份工作。」

    林風淡淡地笑了笑,說:「我還是走吧!」

    「可是……」

    「你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你真的就不能留下來嗎?」

    「不能」林風斬釘截鐵地說。

    「給你,我這有五百。」

    林風搖了搖頭,沒有接。

    「你記不記得,我曾經給過你五十塊,可是你沒接,在那是你深深地傷了我的心,難道你這次還要讓我心痛一次嗎?風,我是真的想幫你,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呢?」

    「小芳,我不能要。」

    「你別太大男子主義,你拿著吧!在外面你需要。」

    林風還是沒有接。

    「風,其實我知道,也許我們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以後的事誰都預測不了,你就把它當作記念吧!」小芳說著把錢塞進了林風手裡。

    林風緊緊地握住了小芳冰涼地雙手,他仰起頭微微地闖上了雙眼,但是淚水還是從他的眼角裡流了出來,劃過臉滴在地上,濺出一朵朵晶瑩的小花。

    「小芳,你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在我出人頭地的那一天,我會回來娶你的。」

    「嗯」小芳點了點頭,眼圈紅了。

    汽笛聲響了,火車慢慢地開動了,載著林風駛向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記住了,到了那給我打電話。」

    「有困難,一定要給打電話。」

    小芳邊跑邊喊,聲淚俱下。

    林風只是一個勁地點頭,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各位旅客們,您現在乘坐的是K281列車,歡迎您乘車次列車……」

    當車廂裡的喇叭響起來的時候,林風意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血淚之路,路上將有不知多少的艱難險阻在等著自己。

    弟弟已經托付給姑姑照顧了,現在自己沒有什麼牽掛了,林立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他夢見自己到了北京,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掙了很多錢,買了汽車,買了別墅,風風光光地回了家,周圍的鄰居再也不敢對他指指點點了,再也不敢罵他是窮鬼了,都畢恭畢敬地問這問那,十分地關心自己,而且自己和小芳結了婚,在結婚的那天,來了許多賀客,都是些高官顯貴,文人傑士,再後來小芳還給自己生了個孩子,孩子聰明可愛,十分的乖巧,這是一個美夢。

    就在林風甜甜地做夢的時候,有一個小偷偷走了他的行李,在一個中轉站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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