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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篇 第九回 大漢盟主

作者:我是木頭

    殺手篇第九回大漢盟主

    屠仁等人不知雷劍用意如何,但仍是如實回答,雷劍控制住情緒,問道:「幾位師兄,恕小弟入門太晚,其中諸多細節不甚明瞭,敢請師兄,我們狼牙劍派究竟受何人控制?究竟為何不能在江湖之上獨立成派,江湖中人為何一說起我們,總是說是別人的殺手?」雷劍故意說的激動,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洪雷先道:「這些事我們也不甚明瞭。但是當初那幕後之人許下我們榮華富貴,要女人有女人,要錢有錢,而且他們確實是這麼做的!說實話,狼牙劍派劍術雖高,總比不過少林那些大派吧,我們還不是貪圖這些好處才入的派。」雷劍點頭:此人倒也實在!

    洪慶道:「不錯,我們入派時,哪裡知道還有什麼復國劍,不就是混口飯吃,享受人間之樂而已,但時間長了,自然不滿於現狀,要求得更高了!」雷劍連連點頭。

    屠仁道:「師弟,不知這些問題,與我們的陣法有何關係?」

    雷劍道:「師兄,我們狼牙劍法不就是因為要抱著一種魚死網破的心態才能發揮威力嗎?所以,練武動機對別人而言沒什麼,對我們狼劍派卻是至關重要!」

    三人也是點頭,洪雷道:「那。。。。師弟,我們這樣,能否練好狼劍法?」

    雷劍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千古之理!要我說,狼劍法正是利用人間基礎的慾望,渾然天成,幾位師兄又怎會錯了!」

    三人還沒點頭,雷劍又道:「只是。。。。佛教功夫恰巧相反,主張壓抑人們本能的慾望,以便超脫自我,達到真正的無望無我,無慾無求的極樂境界。所以。。。在我看來,兩者本質便是背道而馳,少林功夫未必克得狼牙劍法,只是誰練得好,誰就贏!」

    三人點頭不斷,說不出話,看著雷劍,只盼他再說下去。雷劍又問道:「這麼說。。。幾位師兄並不知道幾年前復國劍的事了?」

    雖然還是不明白雷劍用意,但估計也不是沒用的,屠仁照實回答道:「如何不知,十年前,我派奉掌門之名,外出搜尋此劍,殺了不少人,只是問起掌門為何如此,他只說受人錢財,自然替人消災。我看,掌門也未必貪圖什麼復國劍,只是不想得罪上頭而已。」

    雷劍道:「那時雷獄可曾參與?」

    屠仁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這件事剛過去,雷獄便入了門,他是之前便認識了掌門,還是之後恐怕只有雷獄自己知道,我們只知他是掌門從狼嘴裡救出的一個孩子。」

    「狼嘴裡救出的孩子。。。。救出的孩子。。。。。那麼,雷獄這人,當真是忘恩負義!」

    屠仁道:「哼,雷獄當受千刀!害得我們無家可歸,訾掌門彭掌門一死,再無人知道那幕後之人是誰,榮華富貴煙消雲散,罪上加罪!」

    雷劍心裡冷笑,道:「師兄,我們背後指使人究竟是誰,師父總不願提起這事,我卻不想讓自己蒙在鼓裡!不知師兄可願告知?」

    屠仁道:「唉,師弟呀,你已是掌門身邊的人了,尚不知曉這些事,我們又怎會知道,說起來,狼牙劍派上下,只是長時間受這人的恩惠,有的吃,有錢花,又有女人,誰還去追究他是什麼人!」

    雷劍道:「難道不能從紅袖幫有滅祖教那裡知道些什麼?」

    屠仁道:「嘿,同為傀儡,只怕他們未必就知道的比我們多。。。。這個。。。師弟,你究竟與雷獄有何恩怨?」

    雷劍知道不能再問太多,只說:「這傢伙跟我滅門之仇有關!」隨後,雷劍唯恐他們多問,開始講解少林功夫,他修習少林武功幾年,說起來自然頭頭是道。

    屠仁四人當下將陣法演示一便,解說得甚為詳細,雷劍不住暗驚:少林中的這個叛徒當真神人也!這種陣法也想得出來,而且只怕傳給這四人的還不是他的最得意之作,此人究竟何等人物!而聽這四人言語,這套陣法乃是代人所受,看來這人也頗有勢力!好在雷劍比屠仁聰明十倍,陣法中的些許破綻,他也看得出來,故意胡亂講解之下,四人更是一知半解,雷劍暗笑,假裝連連歎氣。

    四人滿頭大汗地揣摩之際,雷劍制止道:「師兄莫再努力了,這般不得要領地繼續下去,只怕誤入歧途!我看教你們功夫的那些人,只是比葫蘆畫瓢,未能讓你們體會這當中更深的主旨。」

    孫刻苦笑道:「師弟說的是,那人倒的確給我們講些佛法來著,以我們的腦袋如何聽得進佛法,只好囫圇吞棗了。。。。。」

    雷劍道:「小弟不才,也曾捉摸過將少林狼劍功夫合一,試圖拋開佛法不提,單取少林功夫中剛猛柔韌的外家功夫與狼劍法結合,現下也有些眉目,不知師兄們可願試試?」

    「哦?哦?快!快!」四人連聲催促。

    雷劍不忙動手,仍是緩緩道:「原本我也是胡亂想像,但見師兄們的陣法後頗得要領,這少林羅漢陣最好是陣中之人使不同的少林絕技,此陣方可發揮全部威力,若都是一種功夫,力量終歸有限,少林功夫雖然練起來是由基礎到複雜,但若列入陣中,便沒有了基礎複雜之分。關鍵在於不同,有時兵刃的不同也有影響,少林中最簡單的莫過十三人的棍陣,這一陣法很適合我們,我們可以從此開始。」

    四人點頭同時又問道:「這棍陣也算羅漢陣麼?」

    其實雷劍幼年在少林時也無甚機會觀摩什麼陣法,但此時要騙騙這幾人還是底氣十足:「少林陣法萬變不離其宗,這棍陣雖然簡單,卻也算得羅漢陣的基礎,難道說龍爪手算得少林功夫,簡單的韋陀掌就不是少林功夫了嗎?幾位師兄學武自然由易到難,但要臨戰對敵,切不可將武功分級而使,制勝關鍵還在於能化深入淺出,舉重若輕之道。」

    屠仁四人點首哈腰,紛紛稱是,雷劍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但隨即以言語掩過,為他們講解「自己捉摸出」的陣法來。

    。。。。。。

    過一日,又是深夜,知縣大人的府衙內,聚齊了南北各路豪傑中響噹噹的人物,眾人來到後堂,上首的交椅無人敢坐,眾人你推我讓,都坐在了兩邊,一中年劍士起身瀟灑道:「群龍不可無首,趙某斗膽先坐上一回,待會有人不服,只要一聲喊,我便下來,如何?」說著,一屁股坐了上首。其餘人哈哈大笑:「趙盟主果然灑脫!」

    趙作坐穩道:「不知南盟會鐵老英雄來了沒有?」

    一青年起身道:「諸位前輩贖罪,家父探尋蜀中餓鬼道至今未歸。家父說,他如今難當盟主大任,願意讓賢。」

    眾人議論紛紛道:「可惜呀。」「本以為這盟主一職非鐵神鏈莫屬的!」「不知換了別人,大家服不服?」

    趙作點頭道:「鐵老英雄早有退意,不過,北盟主柴武聖逝後,北方英雄尚未選出新盟主,這漢盟主一職,只怕難以定奪了。。。。不知鐵少俠可願待父之位?」

    鐵然忙道:「不敢,不過家父臨去有言,中原南北武林中,他倒有幾人頗為敬佩,還叫我留意,此次若遇得這幾位前輩,定然鼎力相舉。」

    旁邊一人道:「可是,我們中原武林的規矩是在南七省盟主與北六省盟主之間選一人哪,我們怎能壞了規矩。」

    趙作道:「規矩是人定的,想我大宋安寧之時,諸多真人英雄皆歸隱山林,那時武林無事,自然如此。而如今山河破碎,亂世出梟雄,能比得過兩位盟主的大有人在,」說著,起身對眾人抱拳道,「包涵,非是趙某看清南北兩位老英雄,只是就事論事,這勝任大漢總盟主一位的人,大有人在。我想,鐵盟主正是此意吧。」

    眾人附和,鐵然笑道:「趙兄果然知家父肺腑,他果然沒看錯人。家父提及的人中便有雲南武盟趙作這個名字!」

    趙作忙制止道:「且慢!那是令尊錯愛了。鐵少俠先說說還有什麼人?」

    鐵然道:「其實,家父第一個提起的,卻是武聖柴廣文。」

    此言一出,在座的北方英雄皆唉聲歎氣,有的想到恨處,一拳砸到了坐椅扶手上,有的已是雙目含淚。適才提及柴武聖,眾人還無甚反應,但此刻聽了鐵然言語,再回思整個中原武林,武功勝過他的或有人在,但論及威望與氣概,何人能及齊魯夢刀?群雄一陣黯然。趙作也是歎道:「此乃我武林一大憾事!」

    眾人拿得起放得下,片刻便回復了情緒。趙作問道:「不知如今柴大俠在何處?」

    有人道:「柴大俠伉儷已入襄陽,助朝廷守城。」

    鐵然道:「家父還提過蜀山仙劍派的明定真人與少林覺性大師。」

    眾人皆道:「出家人只怕不願管這等俗事。」

    鐵然見趙作也在搖頭,知道不成,緒道:「其實。。。家父此次入川,是想請一人出山。此人雖然出家,卻早已破戒,把那些佛家的規矩全不放在心上,只要是為天下人造福,殺人又算得了什麼。」

    趙作道:「想必便是餓鬼道的目蓮尊者了。」

    鐵然稱是,眾人又是一番議論,餓鬼道主乃是一名破戒僧,原本的法號已無人知曉,自出道來便為江湖中人稱之為「目蓮尊者」,皆因他樂善好施,經常捨己為人,收的弟子並不全是和尚,既有道士也有普通百姓,男女老少皆可入「餓鬼道」,但入門弟子也都是些被逼走投無路之人,確實都是些「餓鬼」。這一派人行蹤也是詭秘,但卻與百姓秋毫無犯,武功路數更是雜七雜八,其實談不上是武林一派,但在蜀中確實影響極大,若說由目蓮大師出任大漢盟主一職,眾人卻也心服,只是餓鬼道早在幾年前突然離了蜀中,消失無蹤了,此時群雄急於尋一個擔當之人領導起義,哪來的功夫再去四方探尋。

    眾人議論紛紛,趙作為難道:「鐵少俠,令尊還有什麼言語?」

    鐵然搖頭道:「眾位前輩恕我直言,家父曾說他一生佩服的人很多,但能勝任者寥寥無幾,除去適才提到的幾位,恐怕。。。。。」

    突然一人道:「這不就好說了嗎!」眾人齊齊望去,卻是龍門派的一個小道士,那小道手指趙作道:「這盟主一位,非趙大俠莫屬!」

    群雄拍手道:「不錯!怎麼忘了趙盟主!」

    眼見眾人附和聲此起彼伏,趙作也坐不穩了,忙起身閃到一邊,卻被眾人一把推回,趙作少不得連連推辭,正爭議不決之下,一個聲音自天而降:「趙大俠果然聰明,這土匪頭子的寶座是斷不能做的!」

    眾人耳中只覺一陣轟鳴,登時靜了下來,環顧四周不見人影,當中有內力好手,衝著屋頂喊道:「房上的朋友下來說話吧!」果然也是聲如雷鳴,繞樑不絕。只聽那個聲音大笑道:「哈哈。。。。果然有高手,在下此來正想坐坐著大漢盟主的座位!」此一番言語比及上一句更顯深厚內勁,似是與人較上勁了,適才答話之人已自知不是對手,乾脆不再言語,房上的聲音更加放肆道:「那就是同意了!」

    這一句便似在耳邊點了火藥,內力不濟者已摀住了耳朵,隨著語音,房頂瓦片一響,五個黑衣人同時落地,各自佩劍,群雄已亮出了兵刃拉開了架勢,卻見當先一人黑布蒙面,落地後接著一躍,已坐上了首席,哈哈哈一笑道:「大漢盟主在此,你們還不見禮!趙作小兒!你先來給我磕個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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